本來想早點回家,沒有辦到,徐暢然在酒店醒來后一看時間,已經是8點40分,旁邊的女人已經不見了,徐暢然坐在床上回憶了半天,確定昨晚沒有做夢,而是真的發生了什麼。
「你今天不到榮城去?」吃完飯後,徐暢然沒有動作,謝新芳問道,照原計劃,今天就要動身,明天和蓉約好見面。
昨晚的女人是不是任老師呢?從毛衣的質感,以及其他方面的感覺,都應該是任老師,而不會是其他女人,確定這個后,他放心回家了。
中午睡一個半小時,下午起來恢復了精神,找了點事做,把家裡的地板拖了一遍,看見謝新芳在廚房做菜,又進去和她聊天。
所以,昨晚任老師出現后,他就否定了這個猜測,轉而認為是為了緩解他當電燈泡的尷尬,昨晚他色膽暴漲,潛意識裡認為尹飛揚故意這樣安排的,難道昨晚的事情,尹飛揚是知道的,只是不點破?
「昨晚是不是唱到很晚?」謝新芳看了看徐暢然,可能覺得他熬夜了。
「沒事,任老師是個好人,你要過意不去,下次回來你當面hetubook•com.com感謝,行不?」尹飛揚說道。
「暢然,昨天晚上……有什麼事沒有?」尹飛揚聲音有些遲疑,也有些曖昧。
「不是,昨天晚上……是任老師哈,我給她打過電話表示感謝了,她說早上走的時候,你還睡得很香,嘿嘿。」
當時謝新芳很感慨,說這樣一來,他父母就太慘了,現在徐暢然有點明白其中的含意,哪裡生活不重要,但一定要活得好,活得快樂,距離不是問題,健康幸福才重要。
回憶著小弟弟被「握住」的那一刻,真是奇妙,可以說,那一下猝不及防,擊破了他的防線,導致全面崩潰,她應該是有意識這樣做的吧?他現在有點同意「兩性戰爭」這種說法了,真是鬥智斗勇啊,弱與強的轉換就在一瞬間。
還有,尹飛揚應該打個電話吧,解釋一下昨晚的事情,然後他也回應一下,但電話老是沒聲。到中午一點,睡意襲來,只好上床睡覺。
「嗯,今天早上快到9點才起床。飛揚,你也是的,這樣安排對任老師名譽有影響。」徐暢然嗔道和-圖-書。
「暢然,味道怎麼樣?」謝新芳問道。
聊著聊著,徐暢然表情逐漸凝結,再次回憶起昨晚的情景,尹飛揚和任老師通過電話,她沒有透露昨晚的事情,這說明什麼呢?
掛斷電話,徐暢然坐在床邊陷入沉思,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昨晚尹飛揚和江離離什麼情況,他不會問,就當是他倆的隱私吧。
對於「不要工作太累,要勞逸結合」,其他人聽到覺得一頭霧水,但徐暢然有「相關背景知識」,能聽懂謝新芳指的什麼。
這幾次見到任老師,他和尹飛揚都在場,感覺尹飛揚比較關照她,也曾懷疑尹飛揚喜歡她,但尹飛揚結婚後收心也是事實,而且昨晚把任老師叫來,這個懷疑不攻自破,他是要和江離離重溫舊夢,怎麼可能把任老師叫來吃醋?
對昨晚發生的事,滋味複雜,一言難盡,該怎麼定義呢?你情我願,男歡女愛?和任老師的幾次見面,對她是有好感的,但是最後沒有及時拔|出|來,這有問題,是不應該的。
「好,辣得舒服。」徐暢然說著,拈起一塊粉蒸羊肉塞進和_圖_書嘴裏。謝新芳做的粉蒸羊肉比外面的更辣,吃起來更帶勁,真的是只此一家,別無分店。
「啊,那是應該多玩會。」謝新芳臉上露出釋然的表情,也拈了快粉蒸羊肉塞進嘴裏。
徐暢然問謝新芳,將來在游會在燕京生活,成為一個燕京人,到雲州來的時間不會多,如此這般,二老會不會有所遺憾?
「可以。」
高潮過後,他感到全身癱軟,翻身下去,平躺在床上喘氣,兩隻手臂仍然在輕微抽搐,腦子進入一種混沌狀態,像在茫茫太空飛行,隨後感覺旁邊有些動靜,似乎到衛生間去了,以後的事他就不知道了。
「呵呵,昨天你喝得有點多,我倆喝的時候少,不知道你酒量,有點不放心,留了個人。」尹飛揚說道。
「如果在遊學習好,到國外讀大學,甚至在國外工作呢?」徐暢然問道。
「明天上午去,今天還在家住一晚。」徐暢然說道。經歷了昨晚不可思議的一幕,他想好好休息一下。
但是,今年夏天傳來消息,他于某日夜裡在實驗室猝死,可謂英年早逝,謝新芳先是從熟人那裡hetubook.com.com聽到消息,後來雲州都市報進行了報道,據說他領導著一個團隊,加班加點是常事。
「那也可以,如果能在國外立住腳,那是本事,我們照樣高興。但是不要工作太累,要勞逸結合。」謝新芳說道。
兩個男人都對昨晚的事裝糊塗,真不是東西!徐暢然憤憤然站起身,到客廳陪徐達國看電視去了。
「唉,其實沒事的,我平時不大喝,但酒量還是可以,昨天喝得不多。那人好像不是你……」徐暢然說道。
「是的,不喜歡ktv那種場合,空氣不好,昨天是碰到老同學了。」徐暢然說道,江離離是可以稱為老同學的。
徐暢然微微點頭,謝新芳這個態度讓他很滿意,雖然有可能是故意這樣說,但大致不差,因為前兩年他還是讓人擔憂的單身漢呢。至於徐達國,更不用擔心他,他對現狀不會有任何非議。
「我記得你不喜歡唱歌。」謝新芳仍然談著這個話題,可能是徐暢然回家后在外過夜比較少見,她想多了解點信息。
「沒有,好像旁邊還睡了個人。」徐暢然說道。如果尹飛揚打來電話,他不會https://www.hetubook.com.com把昨晚的事和盤托出,這是事先想好的。
謝新芳和徐達國是豁達的,他們沒想過把下一代拴在身邊,無論徐暢然在燕京,還是在游去國外,都不是問題,重要的是他們要生活得安全、健康、幸福,徐暢然覺得自己領會精神了。
晚上8點過,手機鈴聲響起,是尹飛揚打來的,徐暢然跑回自己房間,關上門,深吸一口氣,接通電話。
至於他和任老師的事,尹飛揚也不知道,但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呢?徐暢然搖搖頭,他也不敢斷定。
「沒有,十一點多就結束了。」徐暢然肚子有點餓,狼吞虎咽地吃著。
今年夏天回來時,聽謝新芳提到一件事,一個80年代從雲州考出去的優秀學生,本科讀的水木,研究生在美國,讀完留校工作,在其領域內取得成績,成為終身教授,也算是雲州出去的優秀人才,是父母的驕傲。
謝新芳說,如果在燕京和雲州作選擇,肯定是選擇燕京,人往高處走,這個道理她和徐達國都懂,所以不是問題。「只要生活得好,有出息,我們就覺得不錯了,在哪兒都可以。」謝新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