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雅菁愣了一下,呵呵一笑:「不,不,你是梗朋友。」她用家鄉方言說道,兩個人都笑起來。
「什麼時候可以一個人洗,必須兩個人配合嗎?」徐暢然問道。
徐暢然搖搖頭,「看到的數字都懷疑,但是這個數字比前兩個更靠譜。」
「我給她說要到燕京出差幾天,她問我坐哪一個航班,我對她還是了解的,感覺她好像……」劉雅菁說道。
「她男朋友的父親……明年應該能當上……副區長,所以,不能有這些方面的……」劉雅菁說道,徐暢然也點頭表示理解。
「我對她說,要散心可以去郊區,你們那邊的空氣,應該比燕京好吧。她後來答應了。」徐暢然說道。
「那就好,以後在游少打一個疫苗。」朱越說道。
「不好意思,這次沒有帶禮物。」進入包間坐下后,劉雅菁說道,徐暢然笑著擺擺手。
劉雅菁沖他笑了笑,沒再說什麼,開始吃菜,徐暢然感受到她的涵養,雖然她想知道進一步,但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那麼,他就主動告訴她吧。
「是的,還有個兒子和*圖*書
,兩個月。」
他放下筷子,身體往椅子上一靠,看著劉雅菁,抑揚頓挫地說道:「沒關係,我可以告訴你,我在外面有好幾個女朋友,是有那種關係的,我老婆她……既知道,也不知道。」
如果能嫁到副區長家,他們兩家就是強強聯合了,這種婚事當然是最好的結局了,徐暢然心裏感嘆,如此現實面前,個人自由算個屁啊。
兩人邊吃邊聊,徐暢然心裏暗暗高興,這頓飯吃得好,把這件事徹底解決了,劉雅菁的確是有層次的人,沒有怪罪他什麼。
「你認為應該是700多人?」朱越問道。
「也沒什麼,很快就長大了。」朱越說道。
她可能意識到什麼,嘴角上揚,又顯出嫵媚的笑容:「我這樣問合適嗎,我只是有點好奇,你不像是那種……男人,怎麼說呢,就是覺得有些奇怪……」
劉雅菁說,這次來京開一個年終會議,已經呆了幾天,明天坐飛機回去,這頓晚餐怎麼處理呢,她不想再去聚餐,想起了徐暢然說過的話……
「暢然,我記得你好像結
www•hetubook•com.com過婚?」一番吃喝,兩人的距離似乎拉近了許多,劉雅菁也問起私人話題了。
兩人又開始吃菜,感覺氛圍熱烈多了,劉雅菁笑著說道:「暢然,我承認,以前對你有點誤會。」
在游哭嚷了幾聲,停下來,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也許他把這當成按摩吧,鄧阿姨給他沖洗乾淨,用毛巾揩乾,用毯子蓋住,抱回屋裡。
他再次向劉雅菁暗示,他守口如瓶,和劉曉茜的關係,不會對任何人說起。劉雅菁聽懂了他的意思,直朝他點頭。
「sars是冠狀病毒,在冠狀病毒家族中也是很厲害的一個,動輒要上呼吸機,不過,我記得2005年海外有專家宣布,sars病毒已經在自然界滅絕了。」徐暢然說道。
「沒關係,這活有人幹了,你就安心歇著吧。」朱越笑著說道。
上次對她提過,要請他吃飯,她當時也答應了,原本以為她是客套,但真的和徐暢然聯繫了,徐暢然當然要履約。
徐暢然告訴她,前兩天衛生部回應對豬流感死亡人數hetubook.com.com
的質疑,已經由50多人改變為300多人,而他得到的新數字是700多人。
「我勸了她幾句,大冬天的,坐飛機來散心,不划算。」徐暢然淡淡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徐暢然反問道,如果劉雅菁說實話,他也會如實告訴她。
徐暢然嘆了口氣,「辛苦了,洗屁屁這活我真有點……」
朱越說她也看到了,但是她當時不用上班,多數時候呆在家裡,不會有感染機會,就沒有說出來,「你也知道這個說法嗎?」她問道。
徐暢然笑了一下,在心裏幫她把沒說出來的幾個字補上:沾花惹草。
他看見劉雅菁身子雖然一動不動,表情卻顯得吃驚。
吃完晚飯,幾個人還在餐桌上聊天,剛剛離開的鄧阿姨抱著在游從屋裡出來,往衛生間走去,小傢伙哭嚷著,朱越一看,趕緊站起身跑出去。
朱越說,豬流感進入中國,這個名字讓大家以為主要在農村地區流傳,城裡人不大在意,而且死亡人數很少。
「是啊。她是錢多了燒的。」劉雅菁笑著說道。
劉雅菁出現后,讓人https://www.hetubook.com•com眼前一亮,咖啡色的呢子長款大衣,一雙黑色長統小蠻靴,顯得精幹而嫵媚,徐暢然做了個請的手勢,把她讓進屋。
「你是不是認為我差火啊?」徐暢然開玩笑問道。
劉雅菁放下筷子,頓了頓,轉頭看著徐暢然,臉上帶著笑容,表情卻有些正式地說道:「暢然,謝謝你。」
兩人回到屋裡,在游已經進入夢鄉,徐暢然問朱越,懷在游時,墨西哥豬流感傳入我國,傳言對孕婦的感染率超高,當時怎麼沒聽她說起,是沒聽到消息嗎?
徐暢然也來到衛生間,目睹了給在游洗屁屁的一幕,朱越抱著在游,鄧阿姨打開水龍頭,調試好水溫,略分開在游的兩腿,麻利地沖洗。
聊了一陣,開始上菜,劉雅菁似乎不經意地問,劉曉茜前幾天是不是和他聯繫過?
徐暢然看著朱越笑笑:「不容易,真的是一把屎一把尿啊。」
「好,我們干一杯。」徐暢然端起玻璃杯,和劉雅菁碰杯。進屋后他問劉雅菁是否喝酒,劉雅菁說從來不喝,酒席上那一套她盡量避開。
「知道,但我估計是不實傳言,就沒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告訴你,免得你有心理負擔,後來果然闢謠了。」徐暢然說道。
「鄧阿姨一個人也可以洗,但是我看見的話,都要幫忙,兩個人洗方便一些。」朱越說道。鄧阿姨告訴她,小孩兩三個月時是最難洗的,身子軟綿綿的,一個人洗比較費勁,孩子大一點,重量雖然增加了,但洗起來更容易。
「啊,真不錯,那……你愛人她對你的這種……」劉雅菁斟酌著說道,一時沒有組織好語言,臉上的笑容也凝結了。
「雖然都引發肺炎,真正厲害的病毒還是sars吧?」朱越說道。
「那她把機票錢省下了?」劉雅菁揚起頭問道。徐暢然點點頭。
應該是實話,徐暢然點點頭,「她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想來燕京散心。」
第二天下班后,徐暢然來到一家常去的私房菜門口,迎接劉雅菁,這是他倆昨天約好的。
「謝什麼啊。」徐暢然兩手一攤。
徐暢然笑了笑,他知道劉雅菁一直對他有懷疑,但也沒辦法,不過她表現得比較得體,沒有弄得大家都尷尬,現在,這個疙瘩應該化開了。
「真的,我想敬你一杯,只有以水代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