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兩人送到院門口,徐暢然拍拍張明爵腰部,叫他以後來的話,不要帶禮物了。
張明爵兩口子臨走時,小伍一再致謝,表示收穫很大,還要了朱越的電話,說還有許多事要請教她。
「是波羅蜜多,意思是達到彼岸。有了般若智慧,就能達到彼岸。」張明爵說道。
徐暢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張明爵變化很大,以前他腦門上寫著「我要向上爬」,徐暢然每次都能看見,現在,他卻在彼岸的陽光下喝下午茶了。
徐暢然愣了一下,隨即說道:「不,他知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不玩虛的。再說,他要敢送,我敢收。」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只要他覺得心安就好。這時屋裡朱越在喊:「暢然,暢然。」
對了,在大話西遊中,周星星舉著盒子喊般若波羅蜜,他想起來什麼意思了,不是到達彼岸,而是穿越。
晚上8點,徐暢然在朱越屋裡和在游一起玩,把小傢伙揉來揉去,指著他的鼻子,教他一些紀律,雖然他也聽不懂。想起節目的事,把電視打開,調到7頻道,等著時間到來。
但她和圖書的神態很好,青春靚麗,又添了一份母性的光採,畫面光彩照人,朱越看了回放,露出滿意的笑容。
「不錯啊,你快要達到彼岸了。」徐暢然笑著說道,喝了一口茶,一股清新沁人肺腑。
回到屋裡,打開電視,看著7頻道,節目終於開始了,是一檔林業節目,介紹隴南地區的林業措施,一個燕京來的小分隊在當地工作人員帶領下,在山林中穿梭。
徐暢然叫她拿傘到院子里拍幾張照片,朱越說冬天穿得太多,沒效果,徐暢然說夏天你穿裙子再拍,但現在也可以拍幾張,這時來了一條手機簡訊,而朱越也點頭同意了。
兩人又聊了些同學近況,張明爵說,除了學校幾個老師,其他的都少於聯繫了,徐暢然現在也只和王瑜、張明爵兩人有聯繫。
「心經?般若……波羅蜜?」徐暢然想起大話西遊了,老實說他一句也不記得。
「你講一下名字怎麼取的,小伍覺得名字很好。」朱越說道。
「般若這兩個字是佛教的核心,是洞察萬物本源的終極智慧,比智慧要高,比如我們倆,https://m.hetubook.com.com不能說你比我般若,要說你比我智慧,這個我認。」張明爵講解道,眼裡露出坦然,「般若要更清凈、圓滿,能夠徹底地解決人生的煩惱。」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張明爵朗朗上口,轉頭看著徐暢然,由於他身高的原因,加上這句高深的語言,有點俯視的意味。
準確地說,是時間倒流。
送走兩口子,兩人走回院子,朱越笑著說:「你剛才那樣說,好像是提醒他下次來要帶禮物。」
徐暢然回屋拿相機,給朱越拍了幾張樹下打傘的照片,可惜太陽已經下去,缺少光影效果,而且朱越的長款羽絨服和油紙傘風格上不搭。
朱越的確有很多成功經驗值得傳授,徐暢然對此有理論自信,這點小事好辦。
徐暢然把手機扔在床上,佝僂著身子,繼續發愣,剛才目睹的嬌俏面容不時從腦海閃過,節目像是一把刀,劃開了日常生活的表皮,顯出深不可測的黑洞。
「壓著箱底呢,等他以後出名了,我再掛出來。和*圖*書」徐暢然說道。
回到屋裡,放好相機,這才拿起手機看信息,是劉曉茜發來的,叫他看今晚8點25分的7頻道。
「不,不,我還早。」張明爵也笑起來,喝了一口茶。
星期六下午,徐暢然在四合院迎來張明爵和小伍,小伍已經確認懷孕,想找朱越取經,張明爵打電話透露出這個意思,徐暢然立即讓他倆過來。
「能曬到的時候也不多。」徐暢然說道。今天的場面是當年在宿舍時完全沒有想到的,當時他的想法是當一個自由人,京城算是一個常來的基地,沒想過定居在這裏。
朱越回到屋裡,拿起小伍送的油紙傘,深山老竹做的柄,傘面桃紅的底色,繪五彩花朵,古樸精緻,她欣賞撫摸著,愛不釋手。
畢業時,他倆找江明書各要了一幅毛筆《心經》,當時徐暢然多了個心眼,一再叮囑江明書寫的時候認真,要發揮出水平。寫出來后他很滿意,非常工整的小楷字,一直壓在箱子底下。
7頻道好像是軍事頻道,基本沒有看過,會是什麼節目內容呢?
鏡頭對準講解的當地工作人員時和圖書,徐暢然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是趙夏英。
很快回來信息:「還有個小故事,以後給徐老師講。」
「行啊,那你解釋一下般若波羅蜜吧。」徐暢然笑著說道。
節目結束了,徐暢然坐在床邊發愣,清醒過來后,關掉電視,給劉曉茜發了個信息:「看節目了,趙同學挺上鏡。」
8點20分,鄧阿姨準備給在游洗屁屁,徐暢然對朱越說,回屋去了,待會過來。
看了一眼電視,突然想起農業頻道也在這,意識到什麼,馬上把電視關了。
「般若波羅蜜」,徐暢然看見自己舉著月光寶盒,在時間的荒漠上高聲吶喊。
俏麗的臉龐,口齒清楚的講解,甜美的笑容,鏡頭感非常好,他們挺會選人嘛,真的能給人留下深刻印象,至少徐暢然看得目不轉睛,胸膛起伏。
「我都裱好了,掛在客廳的」。張明爵說道。
「也可以這麼說,你看這個游字——」徐暢然腦子裡出現「雲遊」這個詞,正要從此引申開去,突然回憶起當初取名字的初衷,不是佛家的雲遊,而是唐詩的遊子,趕緊改口:「其實是這樣的,它出自一句唐詩www.hetubook.com•com……」
「那波羅蜜呢?」徐暢然問道。雖然各自有人生信條,但聽一聽其他理論,還是有益處的。
「誒,江明書寫的心經你還留著沒?」張明爵問道。
「還是四合院舒服,能曬太陽。」張明爵仰頭張望著說道。此時午後陽光照在樹下,光影斑駁,桌上的兩杯蒙頂甘露浮現青山綠水。
「嗯,我覺得這個名字……有禪意,對吧?」小伍抬起頭說道,似乎有些不自信,紅著臉看了朱越一眼。
張明爵比徐暢然更早見過朱越,但朱越記不得他了,他也沒提那茬事,只是以「睡在上鋪的兄弟」身份出現,一番寒暄后,兩個女人在屋裡圍著在游談育兒經,徐暢然和張明爵在院子里聊天。
徐暢然有點吃驚,江明書現在還沒出名呢,掛這麼早幹嘛。只聽張明爵笑著問道:「你記得幾句?」
兩人進屋,小伍正抱著在游輕輕搖晃著,小傢伙正在午睡,小伍低頭看著他,目光已經帶有母性。
兩人是第一次來四合院,以為衚衕不好停車,是打車過來的,還帶著禮品,都是他們家鄉特產,一盒古田銀耳,一把做工非常精緻的油紙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