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傳奇人生多夢幻
第一千三百八十一章 見面就懵啦(二)

老譚笑著點點頭,「是,是。」
「那邊是他姑姑一家在照顧,本來我也不想這樣……」駱總說道。
徐暢然不置可否,轉頭望著車窗外的五光十色,又聽見張忠亮說道:「我聽老譚說,他們一家要到美國去,他老婆好像也辭職了,他老婆以前和周司長是同事。」
因為高年紀學生才能上台,所以兒子要等兩年才行,他居然這麼早就作準備了。
今天的飯局很愉快,和駱總聊得也投機,不過,一般情況下,徐暢然不會主動打電話,這是他的個性,而且在中國這也是客套話,多半不會再見面了。
駱總和張忠亮聊著,他倆年紀差不多,38、9的階段,得知張忠亮有一個剛讀初中的女兒,駱總說他兒子今年十歲。
佛跳牆端上來,打開蓋子后一股說不出來的香味,很大一罐,也不知什麼價位,1200?1600?管他的,開吃吧。
晚上他和老婆商量,要把兒子送到美國讀書,打斷他的這個講話「夢」,但他沒有說實話,怕老婆反對,而是以語言學習為借口。
「今天就不喝了吧。」徐暢然插嘴道,他和_圖_書不想讓張忠亮當「惡人」,張忠亮還要在場面上混,他無所謂。
徐暢然浮想聯翩,但是大家正在聊天,只好把這個問題留待以後細想。吃完飯,駱總拿出書讓徐暢然簽名,知道他的名字叫駱寧,兩人還互留電話,駱寧說以後有機會再聚。
駱總說出那兩句詩,讓徐暢然有一種酣暢淋漓之感,能夠碰到這樣的讀者,是作者的幸運,何況還在吃讀者請的美食!徐暢然當仁不讓,大口地吃著,今天應該喝酒的,但現在再要酒不合適了,除了瑤柱,徐暢然還喜歡吃竹蓀和鮑魚。
周司長的事,以前和張忠亮提過,楊嫣想拍少民題材的電影,需要找到和周司長的關係,但還沒找到,益西丹增也在眼巴巴地等著,張忠亮介紹這頓飯局,可能考慮到這點。
「過獎,你這樣說就是很高的褒揚了。」徐暢然客氣地回應。
徐暢然心裏暗暗叫苦,張忠亮啊,你應該吃飯前就告訴我,我的態度應該更「熱忱」一些,那樣的話,這頓飯就不是他找我簽名,而是我求人了,甚至埋單我都要搶過來。
和*圖*書真不喝?不用客氣的。」駱總說道。
前段時間碰到老譚,老譚說起他參加一個俱樂部活動,感覺不錯,大家暢所欲言,分享思想和見聞,什麼人才都有,他舉了個例子,有一個搞網路文學的,以前還出過一本書叫《三生》,寫得挺好……
兩人談到孩子讀書的學校時,駱總提到,他兒子剛去了美國。徐暢然心裏又一怔,他也有問題想問駱總:「這麼小到美國讀書,你們捨得嗎?」
「很遺憾,沒能停留在25歲,又痴長了幾年。」徐暢然笑著說道。
「那年我從廣州飛燕京,晚上8點的飛機,廣播說要晚點一個小時,手上剛好沒有東西看,就去書店轉悠,我看到這本書,被書名吸引,不知道寫的什麼,拿起來翻了一下,結果看進去了。」
「駱寧對你印象不錯。」張忠亮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應該是這樣,首先我欣賞它的文字。文字不僅是表達觀點,它是有氣質的,有的人文字顯出冷酷,有的人顯出刻薄,有的人就算道理沒有錯,但那股味兒讓人不舒服。暢然這本書的文字,讀起m.hetubook•com.com來是一種享受,比較……溫潤。這麼多年了,還沒有第二本小說能夠讓我這麼有感覺……」駱總說道。
駱總講述當年他和《三生》的邂逅,實屬偶然,站著看了一會兒,他買下書來到座位上,從頭開始看,結果看入迷,差點錯過飛機,是在廣播反覆通知后才跑進機艙。
「不光是文字,它的內涵吧,我感觸也挺深。這一百多年兜兜轉轉,讓我想起兩句詩。」駱總說道,「無量人頭無量血,可憐換得假共和。」
他有點疑惑,看《三生》能看到這一層面的人少之又少,駱總這麼一翻,怎麼就看到了?
「虎父無犬子,他兒子也是共產主義接班人,結果被他拎到美國去了。」老譚笑著補充道。
吃完后四人分手,徐暢然想打的回家,張忠亮要載他一程,徐暢然說這樣就繞彎了,張忠亮說沒事,路上聊聊,徐暢然坐上了副駕。
「我看完這書沒有去查作者,我內心是這麼一個概念,作者起碼四十以上,又過了這麼多年,現在不得過五十嗎?但是你看……」駱總手指向徐暢然,顯出無辜的樣子,大家又笑和圖書起來。
「知音,知音。」徐暢然笑著說道,四個人都笑起來。他有點後悔沒要酒了,這是最高的褒揚了,此時應該和駱總碰一杯才對。
「沒到30?」駱總問道。
「反正我們要過去,就讓他當先遣隊,小孩子學語言有優勢,晚了難度更大。」這樣,他老婆也同意了。
「這個叫瑤柱,應該算海鮮吧。」駱總答道。一番交談,一番吃喝,關係親近一些了。
「吃好就行。」徐暢然也不含糊。他要是在應酬上「喪失底線」,也是個酒罈子了。
「這個……」駱總放下筷子思考起來,隨即轉頭對老譚說道:「我讀書時也是文藝青年,我對文學還是有一定鑒賞能力的。」四個人都笑起來。
回到燕京第二天,把這本書看完,放在書架上,就投入到工作中,忘了這事,不過有幾個時候,他尋思,這位作者是不是寫新書了,但念頭一閃即過,沒有細究。
「好吧,酒要少喝。」駱總對老譚說道。
駱總回憶說,上半年的一天,他帶兒子去上學,平時很少來,那天就多呆了一會,正好是星期一,學校有升旗活動,進行到「紅旗下的講和_圖_書話」時他想起來,兒子曾經問過他,如果要寫紅旗下的講話,應該寫什麼。
聽到這話,徐暢然心裏一怔,這兩句是當年武昌起義將領蔡濟民感慨辛亥革命的,原詩好像和駱總說的有出入。
駱總嘆了口氣,搖搖頭,似乎很難接受這個答案。餐前菜上來了,老譚對張忠亮說道:「今天喝什麼酒?白酒行嗎?」
「駱總,你好像平時也不看小說,怎麼對這本書印象這麼深?」老譚笑著問道。
徐暢然一般不願和這種叫「總」的人吃飯,他們好面子,你要是不喝酒,他會不高興。但駱總還算有修養,看他樣子沒有表露出不高興。
「還差一年。」
小學就出去,這個想法有創意,能解決一些問題,但也帶來一些新問題,比如和父母的分離,還有,必須要託付給可靠的人家,朱越在美國倒是有親戚,這能行嗎……
聽到這裏,徐暢然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以前覺得在游怎麼著也要在燕京讀完小學、初中,從駱總的情況看,還有新的思路。
「這是什麼,我還沒見過。」徐暢然指著一種金黃色的東西問道。
「誒,今天我是開車……」張忠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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