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條件不錯，多生一個孩子，經濟上，教育資源上都不存在問題，如果是其他男人，碰到這種情況，多半會很高興。所以，我覺得你可能是擔心有兩個孩子后，你會失去一些自由。」杜老師說道。

杜老師問，朱越是不是以前就有生二胎的想法，徐暢然回憶后說道，以前從沒有提過，所以他天然地認為她沒有這種想法，考博意味著她要走上正式的職業道路，應該是在奶奶勸說下突然產生這個念頭的。

「江南那邊不能落後於人，所以要儘快動手。」尹飛揚說道。

名字確定后，加上喝了點酒，三人興緻更高，話題來到房地產，這是尹飛揚的主戰場，他在江南地區又拿了塊地，是原來機械廠的廠區，改變土地用途只花了50萬，如果是其他人，不知得花多少。

包間里只有三個人，但氛圍比較熱烈，尹飛揚和老柯都處於上升期，聊的都是生意。先說去年開始籌劃的新店，已經找好店址，離佳和華夏步行只有十分鐘距離，春節后可以把房子合同簽下來，開始裝修，5月份可以開業。

「既hｅｔuｂoｏk.ｃom•cｏｍ然這樣，那你好好考慮一下，不要輕易說不。」杜老師說道。

第三個字「廚」，當然是點明主題，讓人知道這是吃飯的地兒，另外，「廚」字用在這裏顯得樸實，俗中帶雅，讓人產生信賴感。

這樣的格局，的確出乎意料，徐暢然喃喃說道：「其實，也不是太大的問題，一隻羊是放，兩隻羊是趕，也差不多嘛。」

「你別緊張，假離婚。」

徐暢然沉默了，杜老師看得准，他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難道是不敢於承認？窗戶紙捅破后，事情就清楚了。

「都不是，其實是一個行為藝術。」徐暢然講道，前段時間兩人一起看電影《無窮動》，討論起女權和婚姻的話題，對於一紙證書是否會影響婚姻的實質，兩人都有些拿不準。

「你在這邊不是還有一些地皮嗎？」徐暢然問道。

有人敲門進來找老柯，老柯出門后，尹飛揚湊過腦袋問道：「任老師昨天回雲州了，你明天晚上想不想唱歌？」

「指標沒問題，好幾個渠道可以解決。他們每年還有一個進和*圖*書口免稅車指標，都浪費了。」徐暢然說道。

第二個字「雲」也有兩層意思，一個當然是雲州之「雲」，這是本地的東西，讓人看著親切，另一方面，還有「飄逸」的意思，打文化牌。

「你們真的會去辦離婚嗎？太好笑了吧。」杜老師說道。

不過，也不全然是玩笑，而是一種生活的藝術，一紙婚書的去除，應該不會影響目前的關係，但可能會讓自由感更多一些，特別對徐暢然而言，徐暢然還想等開春后再提一下這事。

「沒意見。暢然取的佳和華夏，很多客人都說好，特別是這些小廳的命名，很大氣。」老柯說道。

晚上回家，徐暢然像沒事一樣，和杜老師交談后，思路清晰了許多，昨晚還想過，要不要和謝新芳通個氣？現在決定對她保密，把她扯進來更亂。

「以前我覺得有可能不結婚，不生孩子，瀟洒一輩子，不過後來結婚了，感覺很好，有了在游，我覺得很幸福，但是，現在又來一個，還真是沒思想準備，人算不如天算。」徐暢然說道。

「江南是一個大市場，好多公司開始m.hetubook.com.com動手了，我們也要在那邊開工。」尹飛揚說道。

因為時間還早，暫時拿出一個名字，讓另兩位討論，「集雲廚」，第一個字有「收集」的意思，博採眾家之長，這也是老柯的理念，要把蜀菜和江湖菜的精華拿出來。還有一層意思是指三人合夥，在雲州開了個廚房。

聊到這件事，徐暢然有些心神不寧，這是個大事，比他籌劃的其他事情都大，回京后怎麼和朱越談這個話題，他又如何選擇，現在心裏沒底，要，還是不要，都有很多理由，讓人無所適從，不意間嘆了口氣。

「我給你講一個小秘密，前段時間我們還在商量離婚的事。」徐暢然對杜老師說道。

「你說說看。」

「集中力量把江北的房子修好。我以前就給你說過，房地產紅火的時間也就七、八時間，你可能還有兩輪，這一輪解決江北的事，江南的房子要放在後一輪。」徐暢然說道。

「你可以改變一下想法，暢然，我覺得是好事。生育指標有沒有問題？」杜老師問道。

「好，我跟公司的人商量一下，可能要把那邊的工作暫ｍ•ｈetubｏoｋ.coｍ.ｃｏｍ停下來。我可能是有點激進了。」尹飛揚拍了一下腦袋，不好意思地笑道。

「為什麼？買房子，還是財產問題？」杜老師問道。

徐暢然也有任務，給新店取名，新店準備走文化、小眾的路線，盯著雲州市的名流消費，店名也要富有內涵。

「不一定，只要江北還在修房子，江南的房價就起不來，用不著為概念買單。」徐暢然說道。

尹飛揚猶豫了，「你說得有道理，兩邊房價差別還是很大的。要不，江南還是緩一緩？」

「暢然，我可能知道你在擔心什麼，當然不一定對。」杜老師笑著說道。

「怎麼啦？」杜老師一驚。

「現在看來不會了，要是剛辦完離婚，又決定生一個，還得去辦結婚，民政局的工作人員會生氣的。」徐暢然笑著說道。

如果只有在游一個孩子，他和朱越可以輕鬆應付，等在游稍稍長大，他們三人可以擁有更多獨立性，更好地做自己，但是如果多一個小孩，朱越肯定會把更多時間用於照顧小孩，徐暢然也會投入更多時間，這樣，可能變成一個以小孩為中心的家庭了。

「反正我覺wｗｗ.heｔubook.coｍ•cｏm得行，就看老柯你什麼意見」尹飛揚說道。

徐暢然提出，可以去民政局辦理離婚，但不對任何人講，像沒發生一樣繼續生活，看兩人的關係是否出現變化，朱越說可以試一下，兩人說哪天有空去辦個手續，但後來沒有去辦，畢竟是個玩笑。

「沒有，我們回去后再聊這個話題，昨天只是提了一下。」徐暢然說道。

聽完徐暢然的解釋，尹飛揚首先表示同意，說這幾個字看著普通，但合到一起就有味道了。老柯也跟著說可以。徐暢然連忙叫嚷，你們要說真話，不行的話我再想，還有時間。

初三下午和杜老師見面，徐暢然提到昨晚和朱越的談話，本來他不喜歡把心事告訴別人，所有的心事都自己處理，但這件事他有點憋不住，和杜老師完事後，雖然身體有些疲倦，很想睡一會，也顧不上，全講出來了。

初四晚上，徐暢然和尹飛揚、老柯在佳和華夏聚餐，過年期間，餐廳只休息了三天，大年三十、初一、初二，從昨天又開始營業，生意一如既往地紅火，尹飛揚也是昨天才從鄰市趕回來的，他是除夕在父母家過，初一到老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