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萬！多少套房子的首付啊，一句話就拿走了，平時還管這管那的，電影這碗飯真不容易。」徐暢然深深嘆了口氣。

「算啦，暢然，好在我們還有賺。」楊嫣看著徐暢然嘆氣的樣子，笑著安慰道。

「只讓我們出錢，沒有優惠政策，還經常卡脖子，越想越覺得不爽。」徐暢然說道。

上次徐暢然給老柯打電話，建議他帶幾個人來燕京考察，老柯的考察地點是在榮城和雙慶市，徐暢然認為還不夠，因為榮城和雙慶市的口味比較叼，以蜀菜和江湖菜為主，不太接受其他菜系，而燕京博採眾長，不僅容納全國各地菜系，甚至全世界菜系都有，不可錯過。

告別楊嫣回到辦公室，同樣問陳總這個問題，陳總說這麼大一筆錢肯定要交給老婆，而她基本也是買房子，讓她買吧，暢然你肯定是支持的對不對？

徐暢然思索著，說道：「明白了，如果成為話題，劇組可以否定，這樣還能把話題推高。」

徐暢然說是的，普通人就這樣，沒有什麼靠譜和*圖*書的投資渠道，正好眼下有個難得的機會，能跟著大勢喝點湯，只好天天唱了。而且這個機會也沒幾年了，要珍惜啊。

吃過飯，除了余阿姨在廚房洗碗，大家按慣例都出門散步去了，徐暢然一個人在院子里逛了逛，突然想到一件事，拎上雙肩包，出門坐計程車到國貿逛商場。

既然這樣，徐暢然決定趁這機會回雲州呆幾天，周五回來也不遲。晚上和老柯通電話，得知他們明天來燕京，徐暢然表示他臨時決定回雲州，這次就沒法陪他們了。

下午回到四合院，發現鄧阿姨已經回來了，問她為什麼不在女兒家獃著，她說呆兩天夠了，還是回來上班好。

難道要空手回屋嗎？

陳總也告訴徐暢然一個好消息，市場部賣出去一部小說，準備拍成電視劇，這部劇有個特點，裏面有一對女同性戀，投資方打算保留這兩個角色，這樣，中國電視劇第一次出現了這方面的描寫。

「它這個專項資金怎麼解釋的，是不是跟機場建設費、燃www.hetubook.com.com油附加費差不多？給了票錢還坐不了飛機，得另掏錢。」徐暢然問道。

「上面要這樣做，你不能反對，這之前搞的反右運動，已經把反對的人清理乾淨了。」爺爺說道。

「從90年代統計票房就開始徵收，這幾年電影業蛋糕大了，這筆資金還真不少，也不知道到底用在哪裡了。」楊嫣說道。

「審查方面他們怎樣處理？」徐暢然問道。

竟然用的是西漢時期的煉鐵法，也不知爺爺是從哪聽說的，徐暢然半信半疑，不過，歷史的荒誕感的確很強，徐暢然覺得，自己對歷史和現實的承受能力還要加強，既能接受荒誕，也能接受殘酷。

鞋怎麼樣？想到這裏，徐暢然動心了，送鞋有點曖昧，似乎有點那個，但除此之外，又沒有別的選擇。心一橫，選雙鞋得了。

徐暢然點點頭，「眼下還算寬鬆，應該可以，是個好點子。」心裏尋思，投資方是不是受到美劇《摩登家庭》的啟發，那部劇是一對男同夫妻，而女同要httｐs://wｗw.ｈｅtubｏok.cｏm•coｍ弱一些。

徐暢然看著楊嫣，提了個冒昧的問題：「這筆錢有什麼打算？」

奶奶聽說后表示贊同，說就應該在外面好好玩，年輕人要好好過日子，不必老呆在家裡，她和爺爺沒事的。

徐暢然了解到，電影票房收入的5%要上繳，作為電影專項資金，以前也聽說過，沒特別注意，現在一算賬才知道心痛。

「知道了，我會考慮的。」楊嫣笑著說道。

打電話問朱越，她說在農家樂住著很舒服，門前是清澈的小溪，空氣非常好，伙食也不錯，準備在這裏住到星期四，再和清嫣回榮城，逛幾個景點，吃點美食，這樣一來，估計得星期天回京。

徐暢然微微點頭，他也知道，在這個地盤上混飯，只能如此。

想起讀書時，法律系有一對男生，兩人都長得白凈、高大，經常一起到食堂打飯，徐暢然並沒有注意到，後來聽人議論說是一對同性戀，這才發現了。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國內電視劇才小心翼翼地涉及這一題材，唉。

徐暢然猶ｗwｗ.ｈｅｔｕｂｏｏk.cｏｍ•coｍ豫了一下，沒有把總票房抽5%專項資金的事告訴陳總，以後有機會再說吧。生活，就是要學會老想著高興的事，不然會一直鬱悶的。

晚飯時，爺爺不知怎的，回憶起大躍進年代，說當年用土爐煉出鐵坨坨，用的是西漢時期的煉鐵法，但沒有人家煉得好，煉出來完全是廢品。

「據說是秘而不宣，在劇中表現得含糊，模稜兩可，但懂的人會懂，我覺得這樣處理也好，有成為話題的可能。」陳總說道。

集雲廚的方針雖然以蜀菜和江湖菜為主，但在各方面都應該展開學習，不僅包括菜式，還包括服務等，這樣才有優勢。老柯和徐暢然商量，除了榮城和雙慶，還要在燕京和東海兩地進行考察，這次先來燕京。

商場琳琅滿目，逛了好一陣，不知買什麼好，手錶？數碼產品？都否了。香水、化妝品、衣服，也否了。

星期一上午，徐暢然和楊嫣商量百象影業分紅的事，畢竟公司兩部電影都取得成功，雖然接下來還有很多投資，兩人覺得應該拿一筆錢來分紅，落袋為安htｔｐs://ｍ.ｈeｔuboｏk•com.cｏm，對大家也是個激勵。

「差不多，反正是讓你出錢支援建設，比如農村電影，還有公益方面。」楊嫣說道。

楊嫣看了徐暢然一眼，笑著搖搖頭，「我知道你的意思，去買房，對不對？」

「你別看這5%，算下來真不少。」徐暢然說道。

發了陣牢騷，兩人才靜下心來算賬，還好，收益不錯，楊嫣佔大頭，能分300萬，徐暢然也能分80萬，心情漸漸好起來。

徐暢然朝她豎起大拇指，「英雄所見略同！先用貸款在燕京買一套房，養個3、5年，到時賣掉，翻倍很輕鬆。」

「是的，朦朦朧朧，青春氣息很濃，你覺得它這樣處理如何？」陳總問道。

徐暢然從自己收集的私房菜名單中找出五、六家，發給老柯，讓他們自己聯繫，老柯說如果有收穫，以後會多來幾次。

「一個億的5%是多少，500萬，真金白銀啊。」楊嫣笑著說道。

徐暢然問，既然煉出來是廢品，大家不知道嗎？爺爺說，全都知道，但是沒辦法，還得繼續煉，這不是科學問題，是政治問題，不這樣做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