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奶奶從正屋出來，湊過來逗在游，滿臉堆笑地摸他的小臉蛋，在游也報以「禮節性」的微笑。奶奶說上午帶在游到小廣場玩，別人都誇他長得精神，又會笑，大家都盯著他看。
現在倒好，兩人都有生二胎的想法了，卻又遇到阻礙，徐暢然理解朱越的難處，不會讓她硬生。
陳總的若干「老臣」，優點在忠誠和執行力強，團隊能凝成一股繩，弱在思想和創新，徐暢然意識到，自己的接班人，還得親自挑選和培養。
這段時間經過心理暗示和培養，他覺得兩個小孩也好，不管是在游的弟弟還是妹妹，兩個人有照應，就像朱越以前說過的，爺爺奶奶是兩個，她姑姑家也是兩個，她父母因為政策的原因只生了一個，現在要補回來……
在游看見伸來兩隻手，手心裏放著筆，他左看右看，終於作出選擇，伸出小手去抓徐暢然右手心的兩支筆。
在游的營養夠不夠？鄧阿姨說，朱越的伙食開得很好，營養沒問題，她聽說ｈｅtuｂｏoｋ.ｃｏm•com過，有的小孩吃母乳長得不大好，吃配方奶后反而長得好，其實不是配方奶勝過母乳，而是母乳質量差，在游不存在這個問題。
「做個野生研究員呢，發發文章什麼的。」
朱越沒有說話，右手伸出兩根手指，組成一個V字，意思是她想生，當然，到底是為了滿足爺爺奶奶，還是她自己有此想法，徐暢然就沒追問了。
「你說實話，想不想生二胎？」徐暢然問道。
「徐總好像改了幾個字。」
小傢伙在墊子上玩，徐暢然蹲在一旁，等著他求抱，但小傢伙不理睬他，抱著自己的腳玩，最後徐暢然忍不住了，伸出兩手，說出去走走，在游似乎聽懂了，身子傾過來，讓他抱上，出門玩去。
「知道，奧地利詩人，我大學畢業那陣還挺喜歡他。」
「不行，跟你們不一樣，有台電腦就可以寫。我們這個講究師承，還要有環境。」
「是的，改得更符合國情。」
「嗯。」徐暢然微笑和_圖_書
著點點頭，奶奶的做法也符合他的風格，不當眾讓人尷尬。
「不用急，悠著點，有空也考慮一下其他頻道，如果科幻頻道做好了，還有更大的空間……」徐暢然說道。
「我在想，你如果願意像清嫣那樣就好了，聽聽音樂，看看書，日子過得悠閑，考慮過嗎？」徐暢然問道。
「他有很多名句，《秋日》有一句，在中國廣為流傳：誰此時孤獨，就永遠孤獨；誰此時沒有房子，就再也買不起。」
「知道詩人里爾克嗎？」
星期三中午，徐暢然請張峰在公司外一家茶樓喝茶兼吃飯，徐暢然談了前天看見張峰住所的感受，表示現實是嚴峻的，但也存在機會。
徐暢然說著，把兩頁紙遞給張峰，那是他寫的科幻頻道策劃案，「這是我的一些想法，你自己再補充，這一畝三分地就是你的了，我的希望是名利雙收，如果你能做到名和利的其中一個，也行。」
聽朱越這樣說，徐暢然也沒辦法了，自從朱越告訴他二胎這事ｈtｔｐs://ｗｗw•ｈetｕboｏｋ•cｏm.cｏm，他已經暗暗做好思想準備，現在又得暫時打住。
晚上回到家，先觀察了屋裡的燈光，還好，朱越的電腦桌和床頭燈都有燈罩，平常沒有開頂燈，問過鄧阿姨，在游沒有看燈的愛好，這點她可以確定。
晚上9點朱越回來，導師的一個弟子從國外回來，找了幾個人吃飯，她也被叫去了，對方在國外一所大學任教，講了些情況。
「你看，他的意思是要兩個。」徐暢然笑著回頭，只見朱越仍然皺著眉頭，眼神有些無奈，朝他倆苦笑了一下。
張峰把策劃案看了一遍，對徐暢然說道：「徐總，我現在的想法是抓幾個重點作者，形成示範效應。其他的點子我回頭再想一下。」
奶奶還湊近身子告訴徐暢然，小廣場還有個小孩，跟在游差不多大，在墊子上趴著，兩手兩腿都在動，但就是爬不動，他家的外婆還讓在游去爬，他們沒答應，怕這一對比……
「這樣，我們看看在游的態度，看他是要兩個還是要一個https://m.hetubook.com.com。」徐暢然說道，到電腦桌的筆筒取了三隻中性筆，左手握一支筆，右手握兩支筆，同時伸到在游面前，讓他選擇。
這頓午飯吃了近兩個小時，張峰領命而去，徐暢然知道，這幾乎是張峰改變命運的唯一機會，但這個機會並不渺茫，按照徐暢然的標準，名或利得其一就過得去，而名利雙收就是成功，那樣張峰至少能在京城買一套房子。
「百象文學發展到今天，有很多原因，其中一個因素，是我們的一個個措施有過人之處，然後實施比較到位，沒有大的走樣，這樣積累下來，奇迹就發生了。一個公司如此，一個頻道也如此，現在我把科幻頻道給你，看你能把它做成什麼樣。」
「你到京城來，是因為在老家呆不下去，要出來闖一闖，但是如果平平淡淡的話，年紀一大，你還得回去，那種幾平米的房間，你現在還住得下，過幾年你就無法忍受了。」
徐暢然覺得是個機會，就裝著隨意地問她二胎的事如何考慮，這樣他也有準備ｈttｐs://ｗｗｗ.hetｕbｏｏk.coｍ•cｏｍ，朱越的眉頭一下皺起來，說原來想得簡單了，實際上比較麻煩。
她沒跟導師談這事，但是問了一下師娘，話也說得很委婉，只是探討一下這種情況。師娘也在院里工作，對情況比較了解，她說是挺麻煩的，首先學業就支離破碎，項目和調研不敢讓她去做；更大的問題當然是院里不好交代。
「網路文學是個小行當，靠它發財的人很少，但現在存在一個機遇，如果你把握得好，也許能在京城立足，至少買套房子，哪怕是按揭，也得買。即便你將來要回老家，也能帶幾百萬回去，以前有句江湖行話，在京城磨刀，到地方宰人，你在京城賺的錢，回到老家可以把日子過得舒服，不至於窮困潦倒。」
朱越的博士已經敲定，就等著9月開學了，導師讓她好好休息，帶帶孩子，有空看點書就行。
院里的女碩士、女博士不少，大家都盯著的，你一進去就挺著肚子生二胎，人家怎麼想？所以院里對這事管得比較嚴，不敢開口子。
「沒有。再說現在也太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