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不是，好像是香港那邊……嘿嘿，我再問問。」

「你如果認同我的說法，就知道這種小說該怎麼寫，或者寫不寫。」

在走廊上碰到回辦公室的楊嫣，百象影業在10樓租了幾間辦公室，也不知她是從外面回來還是從10樓下來，徐暢然朝她點點頭，她叫住：

「看諜戰小說的人多少還是有點……腦子，要注意邏輯自洽，不能太離譜了。」徐暢然叮囑道。

「酬金不太高啊，他們計劃是拍一天，拍不完再加一天。」楊嫣說道。

「不，進來吧。」楊嫣朝他招手。

這幾年，應該有一些素質不錯的年輕人加入了這個行業，雖然這個行業有很多殘酷和無奈之處，但每個時代都有年輕人帶著夢想踏入，從這點來說，他要改變一些成見。

關閉電腦，和陳總打個招呼，出門來到電梯口等著，不一會，又來一個人，正是剛才在楊嫣辦公室那位，看樣子像學生，由於百象影業大量起用學生拍電影，在這裏碰到也是常事。

徐暢然拿出u盤告辭，楊嫣告訴他很快會有結果，這種拍攝不需要演技，形象符合就行。

「中統、軍和-圖-書統都有，還有日軍……」軍事頻道責編說道。

在外面吃完飯回家，朱越也在，看到她，又想起上午碰到的那個女孩，氣質上的確近似，眼睛特別像。兩人約好午睡后一起到健身房。

回到辦公室，心情比較愉快，今天陽光燦爛，想著到外面吃點味道足的飯菜，然後回家，和在遊玩一會，下午和朱越到健身房。

「日軍？會不會是漢奸？」徐暢然問道。

「奇怪的思維。」陳總搖頭說道。

「蒙古軍隊攻城，凡是事先投降的，城裡人可以留活命；凡是抵抗的城池，攻下來后城裡的人全部殺掉，造成一種心理上的震撼，這算不算超限戰？」徐暢然問道，責編嘴角動了動，仍然沒有吭聲。

徐暢然朝他笑了一下，又去和張峰聊了一陣，走出大辦公區。

「這個沒關係，我問問啊。」徐暢然快速走回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后立即拿出手機，給梁愛芳撥去，說明情況后，梁愛芳很快答應了，說如果能選上一定去。

朱越提到一件事，早上帶在游到廣場溜達，一個帶小孩的女人過來搭訕，聊了幾句，問她怎麼安排在游的早ｈｔtps://m.ｈetuｂoｏｋ.com.cｏｍ教，她說還沒具體計劃，對方似乎有些不信。

「為這種理論張目的小說，百象文學不能容納。」陳總說道，徐暢然點點頭。

「那……」責編看著徐暢然，顯得有些無奈。

「已經有好幾個人來問我了，我都說沒有計劃，他們都不信，以為我不願意說，其實我真的……」朱越無奈地說道。

「所以啊，這個不是解放思想，也不是新戰法，從古至今都有。我記得比較早的，長平之戰，秦軍坑殺40萬趙國降卒，就是超限，這個東西本質不是技術問題，而是一個倫理問題。你分析它的詞性，超限就是超越一切限制，其實就是無底線，只不過一個詞聽起來有范，另一個聽起來比較下作，但意思是一樣的。」徐暢然說道。

「我們一個導演接了一個房地產廣告，需要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

「是的，一個朋友的女兒。」徐暢然淡然答道，心裏卻略為尷尬。桌子前坐的是一個年輕女孩，看上去挺有分寸，一直帶著矜持的微笑坐著不動。

徐暢然說有可能需要給學校請一天假，梁愛芳說hetubook.com.com沒關係，給班主任說一聲就行了。

「有兩個作者在討論這個東西，他們覺得想象空間很大，超限戰這個說法是解放思想了。」

星期一上午，徐暢然和軍事頻道責編站在大辦公區的窗前聊天，責編在他的群里鼓動作者寫諜戰小說，收到很多創意，有的已經進入寫作階段，從他的表情看，形勢喜人。

以前他對楊嫣提過這事，要是有小姑娘的戲，給他通個氣，他想到的是梁愛芳的女兒，形象氣質都不錯，給她增加點閱歷，梁愛芳以前說過，希望女兒多接觸點人和事。

果然，找到了以前給梁愛芳女兒拍的照片，拿出u盤拷貝了兩張，來到楊嫣辦公室，推門進去，發現屋裡還有一個女人，說道：「要不我等會來。」

「教什麼？」朱越立即來了精神。

有點像當年見到朱越的那種感覺，差別在於髮型，這個女孩是齊耳短髮，而朱越當時是羊角辮，他個人是比較喜歡這種氣質的，沒想到影視行業也有這種女孩，稍稍有些出乎意料，或許，他猜錯了呢？

「我就罵他無恥至極，還能怎麼辦？」徐暢然兩手一攤。

放下電話，徐暢然正準備和*圖*書出門告知楊嫣，在門口停下來，這才幾分鐘時間啊，太快了點，雖然是楊嫣這樣知根知底的人，也要講點技巧，他決定十分鐘后再過去。

雖然能見到許多演員，但徐暢然很少和他們打交道，原因有很多，不過，這個女孩給他留下了印象，她有一種沉靜而淡然的氣質，眼睛也很有靈氣，剛才在辦公室里就感覺到了。

「是嗎？那我問問。」徐暢然說道，他知道這也是小福利。

「是，是，我對他們是這樣說的，要以上電視為目標寫，你這個故事拿到電視上去，經受幾百上千萬觀眾檢驗，這才算成功，這種小說，靠讀者訂閱只能混個溫飽。」責編說道。

把u盤插入電腦，調出小姑娘的照片，楊嫣看著照片笑了：「不錯，我覺得能行，暢然，這照片是你拍的？」

按說在楊嫣那裡見過，應該打個招呼才對，完全可以和她聊聊天，問她是哪個學校的，是否準備拍戲，但是他沒有，電梯門打開，徑直走出去，女孩走在後面，他也沒回頭。

徐暢然點點頭，正準備離開，責編又說道：「徐總，你聽說過超限戰沒有？」

又和陳總討論起「超限戰」，陳總說他知ｍ.ｈｅtubｏｏｋ•com.ｃｏｍ道這個說法，有一陣在媒體上炒得比較熱，具體是什麼他也搞不清楚，覺得不太靠譜。

電梯門打開，徐暢然猶豫了一下，還是進去了，畢竟他離電梯門近，工作場所，不必太多禮節，女孩跟了進來，站到裏面去了。

「我看還是……算了，我們還是……要點底線吧，嘿嘿。」責編笑著說道。

看時間差不多了，徐暢然又準備出門，突然想到什麼，回到辦公桌前，在電腦上找照片，他記得文件夾里有個自己創建的精品圖片庫，收藏了近兩年拍的一些照片。

「我已經有了一個方案，不是總體計劃啊，只是其中一個，準備從在游兩歲后開始實施。」徐暢然說道。

徐暢然講了一下超限戰的概念，陳總問道：「如果對方也用超限戰的手段對付你，你怎麼辦？」

「解放思想？如果兩國交戰，一方損失大了，派人到對方的民航飛機上放炸彈，在空中炸掉飛機，這算不算解放思想？」徐暢然問道。責編皺著眉頭思考，沒有說話。

「它的理論依據，是以整個人類社會為戰場；人類社會只有一種關係，就是戰爭；人類文明創造的一切物質只有一個用處，打仗。」徐暢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