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暢然指出，兩個孩子肯定要在一起，通過互動培養感情，以及人際關係技能，同時最具性價比，這樣，話題來到了生育與經濟學的關係。

「當然算過，算盤都被撥壞了兩個。」徐暢然笑著說道。

放下電話，徐暢然感到滿意，鋪墊到這裏差不多了，胃口稍稍吊起，但又遇到巨大阻礙，讓她醞釀一陣，再告訴她事情有轉機，應該能接受吧。

朱越抿了一下嘴，朝徐暢然努努，「讓他來定。」

「性價比最高？哎呀暢然，你說話還真是……朱越也是學經濟的，你們是不是算過啊？」謝新芳笑道。

後來百象文學一直給予未簽約作品打賞權利，設置了一定門檻，達到門檻后，作者提出申請就可以得到打賞，打賞的分成是作者與公司五五分。

星期天晚上，來自雲州的熱線不停，剛回答了尹飛揚的幾個問題，尹飛揚喏喏而去，謝新芳又打來電話，問了一連串問題，還表達了她的態度。

星期二上午，柳帶著徐暢然和朱越來到某醫院，在醫院深處的一棟樓里，徐暢然和朱越等在和_圖_書門外，柳進去了一會，出來招呼兩人進去，登記後進行了一些檢查。

從經濟學分析人的行為，雖然很多人不習慣，但這個角度沒有問題，以前人們從人類學和倫理學看待生育，但經濟學也是人類最深沉的根基，自從人類進入現代社會，從經濟上考慮就是人的行為根本，人的每一個行為都涉及到金錢的潛流，撕開溫情的面紗，正視它，反而讓人更清醒。

「最後一點，檢查后選擇單一性別的胚胎植入，就只能選這一個，意味著要放棄總體質量最好的胚胎，而成功著床的概率也會相應走低。你們明白嗎？」

看見柳小心翼翼的樣子，醫生笑了，說這個問題很多人都會問，因為很多人之所以來這裏，就是為了平衡孩子性別。是這樣的，醫院擁有世界最先進的基因篩查診斷技術，可以人為選擇胎兒性別。

告別醫生后，走出大門，徐暢然說，鮮肉和凍肉的事，其實不好說，據他所知，美國好萊塢有些女演員，為了不耽誤事業上升期，把卵子凍起來，等以和-圖-書後年紀大了，再找精|子結合，一樣生孩子。

徐暢然進一步向醫生詢問，關於胚胎活體切片分析，對胚胎可能造成什麼樣的損害？

將精|子和卵子在實驗室里授精培養后，形成胚胎，在移植前進行染色體檢查。由於人體共有23對染色體，其中有一對是性染色體。在胚胎形成數天後，通過檢查該性染色體，可以準確的判斷胚胎性別，準確率為99%。

這個政策其實挺好，能夠吸引作者來到百象文學，也增加了讀者對百象文學的黏性，照說在其他文學網站沒有這種政策的環境下，百象文學用不著調整分成比例，但徐暢然和陳總商量后認為，改五五為六四，公司損失不大，但更為合理，姿態更佳，讀者打賞更積極，或許反而增加這部分收入。

醫生皺了皺眉頭，解釋說，完整的pgd包括胚胎形成第三天的卵裂球活檢和第五天的滋養層細胞活檢兩項，卵裂球活檢需要在胚胎殼上製造相當大的孔，細胞才能從周圍的細胞的附著中被拉開，而且被拉出去的物質體積還比較wｗｗ.ｈｅtuｂｏｏk•ｃoｍ•ｃｏm大，這對胚胎是有創傷的，且被證明可能降低發育潛力。

如果朱越那邊能想出解決辦法，她希望再生一個，馬上她就退休了，如果朱家願意，她也可以帶一個孩子。她還問，能不能給導師表示表示，讓朱越生完孩子后再去讀博，也就耽誤兩年時間，對於讀博來說，影響不會太大。

「生不生是人類學或者社會學問題，生幾個就涉及到經濟學問題，我覺得生兩個是性價比最高的。」徐暢然說道。

「你到超市去買肉，鮮肉和凍肉，你怎麼選？一樣的道理。」女醫生淡淡地說道。旁邊的朱越和柳都捂嘴直笑。

「國內有個女演員也這樣做，現在當導演了，就是那什麼，夢想照進現實。」徐暢然說道。

柳當著兩人的面，向女醫生提了個問題，這個被叫做pgd的技術是否可以進行性別選擇？

「不過」，頓了一下，醫生又說，關於胎兒性別選擇，它的原理和技術比較複雜，也有其缺點，醫生進行了深入淺出的講解。

中國其他文學網站，普遍對未簽約作品態度比較ｈttｐs://ｍ•ｈｅtuboｏk•cｏm.coｍ輕慢，未簽約就沒有打賞資格，這讓很多作者不滿。百象文學最開始也是這樣規定，一些作者提出未簽約也可以打賞，而讀者也有這種需求，百象文學的規則是不斷改進的，只要反映的問題合理，經過研究，認為可以採納就採納。

這個家庭，每個人都擁有自由和發展機會，每個人都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他不會讓其中一個人為家庭付出太多，很多家庭一般讓女人付出，他不會這樣做。

但這種檢查有風險，首先受精后的胚胎數目要有一定量，數目太少的話是無法進行這種檢查的，其次，這個檢查是對胚胎活體切片分析的一個過程，過程中可能對胚胎造成一定的破壞，影響胚胎質量。

星期一，徐暢然和陳總商量了一件事，把未簽約作品的打賞分成比例改變為六四開，而以前是五五開。

「不，那個只是一種理論，或者是一種心理安慰，還沒有實例，我覺得醫生的話有道理。」柳說道，她又轉向朱越：「你怎麼看？」

「凍結胚胎是不是有不好的影響？」徐暢然問道，雖然和*圖*書他大致知道是什麼樣的答案。

雖然再生一個最具性價比，但會影響到朱越很多事情，這個賬就不好算了，徐暢然的態度是，朱越已經完成任務，不能讓她再付出生育的代價，就算她願意，他也不許。

至於生完孩子再去讀博，這裏面有很多變數，搞不好會讓朱越付出很多，還不說生育之苦了，他反對這樣做。

徐暢然指出，生育雖然被賦予偉大的意義，但具體到每個家庭來說，更多地與經濟學相關，生一個，兩個，三個……都會影響家庭的生活狀況，對父母來說，他們也在盤算產出和收益，雖然不是撥拉著算盤明算賬，但也是在心裏計算著來的。

第五天或第六天的滋養層活檢，是從滋養外胚層，也就是胎盤的前體移除細胞，數量是5個，不會影響到胎兒的前體，這點不用擔心，但是，要獲得檢查結果，需要等待24-48小時，這樣會錯過胚胎植入的時機，必須在取樣后凍結胚胎。

這套理論既新穎又冠冕堂皇，謝新芳可能有些懵了，表示徐暢然說得有道理，她就等他們作決定，無論怎樣她都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