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尹飛揚能搞定這事，自己是幫不上忙了，最多掏點錢，在中國，錢和權誰管用，已經昭然若揭了。

「這個計劃，我取了個名字，叫貓頭鷹計劃，你覺得怎麼樣？」徐暢然問道。

「知道了，徐總，你放心。」

這樣做的人不少，水木和燕京兩所學校不少人都這樣，很多官家子弟也如此，所以燕京很多小孩子是有雙重國籍的。

算了，不想這些事了，現在的做法他覺得不錯，甚至慶幸沒有把這個辦法告訴朱越，說不定她真跑美國生孩子了。

平時謹小慎微，不尋釁滋事，但還是碰到鐵拳了，20幾萬啊，普通人幾年的工資了。

那就是讓朱越懷孕後到美國去，住姑媽家或在父母家都可以，生一個「美國人」出來，回國讀博就不算超生了。

這事發生在02年到05年間，超生者需交6千元社會撫養費，因為在農村，這個價位比城市低了許多，但很多家庭仍然交不起，然後孩子被抱走，外國人來福利院領「棄嬰」，每和*圖*書個嬰兒交納所謂「贊助」費用幾千美元，而相關工作人員也能得到上千元的回扣。

「這個計劃是我提出的，所以，你要對我負責。現在我們訂個口頭協議，如果將來有一天你想退出，要把你手頭的東西完整地還給我，當然，除了你應得的那部分。」徐暢然說道。

徐暢然喝了口啤酒，笑著說道：「這個是加分項。另外，你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麼牽挂，需要你將來為之付出時間和精力……」

十多個被抱走的嬰兒，只有幾個經好心人幫助回家，大部分沒能回到父母身邊，少數幾個經證實生活在美國，其餘的下落不明。家長四處上訪，希望找回自己的骨肉。

酒足飯飽，徐暢然告訴張峰，下周他會找陳總談事情，如果能行，可能會交給張峰一些任務，是否願意？張峰說他很期待。

張峰說，恐怖小說的責編也想把一些作品介紹到國外，徐暢然點點頭，說恐怖小說和科幻一樣，容易跨越國界，而hｔtps://ｍ.ｈｅtuｂooｋ•cｏm•cｏｍ且合適篇幅不那麼長的作品，這個想法可行。

「那好，歡迎加入。」徐暢然伸手過去，張峰愣了一下，也伸手過來握住。

「應該是有什麼含義……」

從這些事情，徐暢然不僅想到自己，首善之都雖然不會搶孩子去賣掉，但各種制裁手段非常嚴厲，朱越要是「親自」生二胎，恐怕會滋生很多事端，對學習、就業都有影響，他們家還沒有到自由生孩子的地步，或許只能在家當家庭婦女了。

「這個計劃以前給你透露過一些，你應該知道是什麼，你願意參与進來嗎？」徐暢然問道。

「是的，願意。」

突然，徐暢然腦子一亮，還有個辦法，當初怎麼沒想到呢？

上午從大辦公區回來，老是想著老柯的事，為他感到憋屈。

「我是這樣想的，黑暗無邊的夜，眾生皆眠，但是貓頭鷹還瞪大著眼睛，它或許是在守護著什麼。」徐暢然說道。

「明白了，我覺得可以，徐總。」張峰笑著說道ｍ.ｈeｔubｏoｋ•ｃｏｍ.com。

等菜的時候，張峰進店了，屋裡光線暗，看了一圈才找到，剛坐下，第一盤菜就端上來了。

在網上搜了搜，結果觸目驚心，不忍卒讀，比較典型的是中部某省發生的事，某鎮計生幹部以徵收社會撫養費為名，強行抱走當地百姓的孩子，予以沒收，然後以棄嬰的名義，由邵陽市社會福利院送往美國等地，從中牟利。

「除了我媽，其他就沒有了，但是我不可能回去陪她，她也說只要過得好，到哪裡都可以。」張峰說道。

張峰想了一會，搖搖頭說道：「沒有。……出國算不算？」

話說回來，老柯現在每月收入有6、7萬吧，雖然工作辛苦，但回報還是可觀的，這些錢負擔一家人的費用，再交20幾萬添個孩子，問題也不大，只是覺得憋屈，多交的十多萬買什麼不好，非要去填那幫人的肚子？

喝了幾口酒後，兩人說話更順溜，徐暢然問張峰對自己的把握，是更喜歡團隊合作還是單打獨鬥？

「這算是一個正式和_圖_書儀式吧，從現在開始，你就不再是百象文學的責編，而是我這個計劃的……籌備組成員，或者說元老。」徐暢然笑著說道，張峰點點頭。

「責編的領導力，明白嗎，單純等待作者福至心靈是不成的，責編要把控這件事，引導作者找到方向，對個別天才型的作家可能沒用，但對多數作者，這種領導力是必須的。」徐暢然說道。他對張峰這方面的領導力是認可的，但對恐怖小說責編還不太了解。

中午出門吃杭幫菜，還叫了張峰，徐暢然先到店裡，人比較多，還要取號，進去后直接點菜。

張峰說，他原來以為自己能單打獨鬥，但現在看來還是團隊合作更有效率，他個人的資源太少，難以成事。

自己也算奉行時代的主流哲學——犬儒主義，盡量騰挪，不讓鐵拳砸到自己身上，這些年還算運氣好，眼不見心不煩，但老柯這事，不能裝看不見了。

「我問你一個問題，除了百象文學，你在事業上還有沒有別的想法，比如去寫作，或者開個什麼店，或者浪跡和-圖-書天涯，或者找人開廠，賺大錢……」徐暢然問道。

「我對自己的定位是單打獨鬥，不合適團隊合作，所以我沒有參加什麼團隊，百象這裏我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晒網，只是陳總比較寬容，允許我這樣，其他任何單位都是不可能的。」徐暢然說道，張峰似笑非笑地聽著。

半隻烤雞、紅燒帶魚，秋葵、滷雞爪、梭子蟹炒年糕、地三鮮，還點了叫雪媚娘的甜品，這麼好的菜，不喝啤酒也不行，又要了兩瓶冰鎮小喜力。

但這個做法也有問題，朱越的學業仍然要耽擱，而且生孩子的風險仍然存在，前些天他逛水木論壇，看到一個帖子，一個生二胎的母親說她身體變差了許多，底下一堆跟帖，都是訴說生二胎遇到的事，看了讓人頭痛，尤其是某個跟帖說二胎突然停胎，很痛苦。

不過，要讓國外的讀者感興趣，作者要有這方面的意識，才能走向國際化，國內讀者以前現代意識為主，如果給他們寫作，作品素質不用太高，而給現代讀者寫作，需要提高作品水準，這就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