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不若攜美赴情巔
第一千六百零一章 深谷綺夢

不知不覺進入夢鄉,幾乎整晚都在做奇異的夢,早上起來后,回憶了一下那些夢境,得出一個結論,夢中所見正是香巴拉。
吃完飯聊天,輪流洗澡,各自回屋。手機雖然有信號,但不足以支撐上網,還是上床睡覺吧。
高原上空氣稀薄,植被稀少,日照強烈,而一旦進入勒布溝這樣的地方,上述情況都不復存在,香巴拉就呈現了。
二樓沒有其他客人,可以隨便挑屋子,駱寧和梁妤選了走廊盡頭的房間,徐暢然則隔了一間房住下,以避免聽到隔壁的聲音,同樣,索朗達娃也隔了一間房住,整個二樓是他們四人的天下,感覺真爽。
下午四點到達錯那縣城,縣城很小,海拔4380米,按照索朗達娃建議,今晚直接下到溝底住宿,海拔低很多,睡覺更舒服。今年山南投資3個億,打造勒布溝原始生態景區,溝底新開了不少民宿。
突然,手機響了一下,傳來一條信息,拿過手機一看,居然是索朗達娃發來的,看到信息,呼吸一下急促起來。
吃完飯前往勒鄉,路程有十公里和*圖*書,考慮到還要回來住一晚,四人決定徒步前往。
路上有很多景物被賦予歷史傳說,立著藏漢兩種文字的說明牌,蛇形石是一塊石頭上有七、八條小蛇樣的石條,看著有點滲人;龍馨樹是樹根生長下來,把一塊石頭包圍;蓮花生大師八歲腳印,是說大師生下來就是8歲,在一塊石頭上留下腳印……
隨後車子沿著湖邊行進,索朗達娃介紹,已經進入錯那縣,這叫拿日雍錯湖。湖水如藍寶石一般靜謐,近處的褐色山體,遠處白色的雪山,構成一副亘古荒涼的畫面。
今天比較累,大家相約早點休息。房間里沒有電視,床單和被套都是新換的,躺在被窩裡很溫暖,閉著眼睛,有一種靈魂飛舞的感覺,從燕京出發,歷經數千里,來到這個溝底,在負離子的包圍中入睡,多麼神奇。
每間房80元,不包餐,從老闆那裡了解到,勒布溝住著門巴人,以打獵為生,不產糧食和農作物,吃的東西得從錯那縣城運輸下來,而錯那縣也沒有什麼農作物,也和_圖_書得從其他地方運來,所以吃的東西很貴,不過隨時可以洗熱水澡。
如果每天晚上都做昨晚那樣的美夢,它就迅速貶值了,甚至被認為是噩夢,所以,今晚無論如何也比不上昨晚。
在麻瑪鄉主幹道上走了一圈,找到一家相對偏僻的院落,主人是蜀州人,今年5月才建好屋子開業,由於黃金周過去,遊客大量離開,院子里只有幾個客人,老闆承諾床單被子全是剛換的。
一路上隨時見到瀑布,包括落差很大的「崗亭瀑布」,山腰間雲霧繚繞,滿目蒼翠,像仙境一樣,稍一走神,就會以為自己不是在西藏,而是在蜀地的某個幽谷中。
由於大家都有點餓,讓老闆弄了個火鍋,凡是他家裡有的菜都要了點,熱乎乎地吃了一頓。吃完飯天已經全黑,這裏的日出日落和外面有很大差別,老闆建議他們明天至少睡到8點,否則路上光線不好。
吃早飯的時候,大家都感嘆這裏睡覺太香了,駱寧甚至算出了精確的量級,認為勒布溝睡覺比燕京好五倍。索朗達娃也表示,國慶前和黃和_圖_書金周的勞累已經一掃而空,精神完全恢復。
「沒問題,7點前到溝底就行。」索朗達娃說道。
在森林中玩了一整天,回到住宿地,樓下的客人也走了,整個院子的客人只有他們四個,駱寧說要好好吃一頓,讓老闆炒了兩個菜,還燉了個臘肉粉條湯,打了半斤青稞酒,除開梁妤,其他三人都喝了酒。
雖然大家都覺得景色不錯,徐暢然心裏暗暗叫苦,今天光線有點強,又是正午時分,照片效果出不來,如果是夕陽西下,每一張都是大片。
「兩個人睡覺暖和些。我和梁妤什麼都不知道,你看著辦。」駱寧壞笑著說道。兩位女士正一前一後走來,徐暢然嘴角一笑,朝他搖搖頭。
非常稀有的美夢,在燕京那樣嘈雜的地方,絕不可能做這樣的夢,可以說,他盼望這樣的夢很久了。雖然整晚的夢都差不多一個意思,但醒來后仍然感到遺憾,嫌它不夠長。
相比他們,徐暢然覺得自己收穫最大,他昨晚去了香巴拉。
在縣城稍事修整,出發前往勒布溝,此時駕駛盤在索朗達娃手上,過https://m.hetubook•com•com邊防檢查時,亮出介紹信和每個人的身份證,順利放行。
大家輪流洗澡,徐暢然排在最後一個,洗完換上乾淨的內褲,身心舒泰。徐暢然在家裡平時有20條左右內褲輪流穿,遇到這種不能及時洗晾的旅行,他就帶上7、8條內褲,一天換一條,換下來的扔垃圾桶,反正一條內褲的使用時間也只有半年,這種方法可以解決整個旅行期間的內褲問題。
徐暢然帶著器材來到院子門口,兩位女士還沒來,駱寧笑著問道:「昨晚一個人睡覺?」
躺在被窩裡,雖然閉著眼睛,但腦海里浮現出各種景色,都是白天見到的,是的,這樣的景色,一輩子能見到兩回就是奢侈了,難怪要強調「一期一會」的精神。
只有三個字:「門開著」。
「這樣開車來得及嗎?」徐暢然問道。
車裡放著草原歌曲,可能是索朗達娃特別挑選過的,都好聽,徐暢然心裏承認,開索朗達娃的車比租車舒服多了。
從錯那縣城出發,往南偏西走二三十公里,翻過海拔4500米的波拉山口,進入勒布溝的盤山公m.hetubook•com•com路,一圈又一圈向下延伸,從四千多米下降到兩千多米,景物也不斷發生變化,茂密的森林,豐富的植物,讓看了一整天藍天白雲、雪山草地的眼睛恍如隔世,只是感到空氣越來越濕潤清新,氧氣從各種渠道進入身體,竄入大腦。
二兩酒下肚,身體暖洋洋的,臘肉粉條湯也很美味,雖然感覺很舒服,但也有點失落,因為今天不可能像昨晚那樣又做美夢,美夢之所以是美夢,不僅僅是夢境的美妙,還因為稀少。
徐暢然恍然大悟,原來,香巴拉不是真實存在,而是夢境。
從澤當出來,沿途都是風景,先是經過一片火焰山,山體呈火紅色,而且形狀扭曲,不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麼,然後過草原,秋天的色彩在鮮明之外,多了一份厚重。
從路邊拍了廣闊的草原景色,四人重新上車,由於是兩男兩女,徐暢然這次坐在副駕駛位置,兩位女士則坐在後座。
「你說呢。」徐暢然反問。
這次多虧索朗達娃,不然要在拉薩耽誤兩三天,辦邊防證不能個人辦理,只能找旅行社,還得交錢,錢倒是小事,時間耽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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