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不若攜美赴情巔
第一千六百零三章 山南一夢

「中印戰爭要注意它的時間點,1962年10月,為什麼是1962年呢?這一年發生了什麼?年初有個七千人大會,討論的是剛剛過去的三年災害的事,江青說過,主席在這次會上憋了一肚子氣……」徐暢然說道。
「唉,人間仙境啊。」徐暢然嘆息著說道。
索朗達娃給他發的那個簡訊,在設置鬧鈴時,當她的面刪除了,這是為了讓她放心。
「這樣說的話,1969年的珍寶島之戰也是這個情況。」駱寧說道,徐暢然點頭稱是。
當時索朗達娃提著熱水瓶到衛生間沖洗,他一個人留在床上,一度打算下半夜扳回一局,後來意識到這樣不妥,結果一覺睡到鬧鈴響起。
現在情況不一樣,印軍和巴基斯坦時不時真刀真槍練一練,而我方有幾十年沒打過仗了。
從野狼谷回來,準備離開勒布溝,索朗達娃叫老闆結賬,徐暢然知道,只要駱寧在場,結賬的事他最好不插手,索朗達娃這麼做,可能覺得自己是東道主,由她來請客。
以前在燕京接觸時,都是在酒席上,每次索朗達娃都專門過來向他敬酒,表示感謝,說明她是個和圖書重情義的人,徐暢然也暗自受用,但是昨晚,他表現得有點猴急,還早泄了,唉。
不,這些都是徐暢然的主觀想象,從今天兩人的表現看,昨晚也可能什麼都沒有發生,隨著時間流逝,徐暢然也產生懷疑了,說不定昨晚還真是一個夢,要是那個簡訊不刪就好了,那是唯一的證據。
「暢然,這麼能睡嗎?」駱寧問道。
徐暢然說,其實很多詩句都是後世者安到他頭上的,比如那首非常好聽的《那一天》,「那一日,閉目在經殿香霧中,驀然聽見是你頌經中的真言;那一夜,搖動所有的經筒,不為超度只為觸摸你的指尖。」
連吃帶住800多元,駱寧數了9張鈔票給老闆,讓他不用找了。
昨晚各種原因,失去掌控,一下就泄了,本來這種情況不須在意,但他當時有些沮喪,有點想不通。昨晚肯定不是什麼高反,也不是發燒,他後來才明白,高反是空氣稀薄的反應,而勒布溝的氧氣比全國絕大部分地區都好,怎麼可能是高反?
路過千年沙棘林,下車賞景,景觀頗有些神奇,十多米高的沙https://www.hetubook.com•com棘樹,當地人叫「拉辛」,意思是神魂依附的樹,樹冠寬廣,在樹下拍照,有很好的光影效果。
徐暢然把焦距調到25端,把後面的屋子全部納入畫面,給駱寧夫婦留下合影。
把鏡頭拉到50端,給梁妤拍了幾張美照后,索朗達娃也上去拍了兩張,她面對鏡頭,平靜地微笑,徐暢然屏住呼吸,摁下快門,知道照片拍得非常迷人。
索朗達娃不愧學過表演,像沒事兒一樣,徐暢然則有些走神,總覺得昨晚有些事沒做好,第一,人家發個簡訊,你就真去了?沒有一點定力,標準的色鬼,說不定索朗達娃心裏想道:別看你徐總平時裝模作樣,一個簡訊就來了。
據說這是倉央嘉措的一個行宮,他本人在這屋住過多次,畢竟他出生在山南地區。房子建在一塊大石頭上,算起來有500年歷史了。
「暢然,給我們拍一張。」駱寧在石壁前站好位置說道,同時朝正準備上台階的梁妤招手。
駱寧說,1962年這場戰役打得不錯,主要是50年代朝鮮戰場留下的底子,部隊和美國人血戰過,捶和圖書打出一身筋骨,而當時的印軍沒多少作戰經驗,兩支軍隊一碰,強弱一下就分出來了。
徐暢然表面瀟洒,其實心裏不時嘆息,現在他和索朗達娃表現都正常,看不出來昨晚發生了什麼,他有時也一恍惚,以為昨晚做了個春夢,但細細回憶,都是真實的。
這裏離麥克馬洪線很近,因為盤山公路是索朗達娃開車,徐暢然和駱寧坐在後排,兩人討論起當年中印戰爭的一些事情,駱寧有他的看法。
晚上6點半回到拉薩,結束難忘的山南之行,吃飯、聊天、道別,回到房間后,情緒仍然有些複雜,眉頭一直鎖著,不時會嘆口氣,直到打開電腦,查看今天棉花行情,才咧開嘴笑了。
第二就是早……泄,唉真的是太丟人了,總共不到5分鐘吧,正經動作可能就兩三分鐘,這麼多年來從沒出現過這種情況,一直都以勝利者自居,結果到青藏高原走麥城。索朗達娃更有理由瞧不起他了。
駱寧聽了徐暢然對倉央嘉措的介紹,頗為唏噓,對這個人物也有了興趣。
參觀完倉央嘉措行宮,四人朝野狼谷走去,駱寧說沒想到倉央嘉措身世這麼坎坷,這些年,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的名字伴隨著他的詩句傳遍四海。
徐暢然還舉了個例子,著名的《十誡詩》,只有前兩句是倉央嘉措寫的,「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其餘的都是好事者加上去。
果然,駱寧衝過來,拉住正要掏錢包的索朗達娃,表示不干她的事,徐暢然也上去拉住索朗達娃,用眼神示意她不用爭了。
回程途中,看到了將軍橋和指揮部,來的那天因天色較晚沒看到,這是1962年中印邊境戰爭留下的一個指揮部,是張國華在這裏指揮的,當時只有一個棚子,現在修建了房屋,還建立紀念館,大家只是在車上看了看。
雲州有句歇後語怎麼說的?沙地的蘿蔔,一帶就來了。
徐暢然則說,朝鮮戰爭和中印戰爭都有一個特點,即它的源起是一個迷,因為真正的謎底只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主席,這兩次戰爭都是他拍板,至於其中緣由,至今議論紛紛,各說不一。
徐暢然滔滔不絕講述的時候,索朗達娃在一旁認真聽著,偶爾還點點頭。
突然想到一個奇妙的情節:他向索朗達娃求證昨晚的事,而索朗hetubook•com.com達娃一口否認,那麼,昨晚的事就只是他做的一個夢,只不過他當真了。
在兩人討論歷史的當口中,車子開上波拉山口,很快到達縣城,這時已是中午12點,四人簡單吃了碗牛肉麵,兩位男士坐進駕駛室,往拉薩開去。
「你這個思路……有道理。」駱寧思考著點頭。
拍完照看回放,感到兩個女人的神態有區別,梁妤帶著一種「到此一游」的愉快表情,而索朗達娃的眼神似乎有一股穿透力,和這塊土地與時空融合在一起——還有一個因素,昨晚她可是看到「徐總」的底牌了。
歌詞署名為倉央嘉措,寫得很好,初見之下,總覺得現代感很強,多少有點疑惑。後來一查,果然是現代人寫的,安在倉央嘉措頭上。
「徐總知道的比我這個本地人還多。」索朗達娃笑著說道,徐暢然朝她笑了笑,看她表情,不像是諷刺,一如既往地真誠。
「你看這首歌,是標準的歌詞形式,是訓練有素的現代詞曲作者寫的,也就是——東海市音樂學院的一個教授寫的。」徐暢然說道。
趕緊穿衣,回到自己房間,看天色尚早,又躺到床上睡回籠覺,直到快要吃早飯時,駱寧來敲門。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