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你還可以走，走吧。」徐暢然沒有妥協，回頭望著在游，希望他繼續往前走。

「讀什麼專業？」徐暢然問道。

「是不是野雞大學？」

至於朱越請私教的價格，不必計較，語言就是生產力，一個會三門語言的人比只會母語的人，道路不知寬了多少倍。

一對中年夫婦從後面趕上，胖胖的女人說道：「孩子走不動，就別走了唄。」徐暢然笑了笑，沒說話。

在游沒有挪動腳步，權當是歇息吧，徐暢然耐心等著。

「徐總說野雞大學，我覺得很有可能，他不是要花幾十萬嗎。」張峰說道。

中午和張峰一起吃工作餐，在豆花飯莊點了三菜一湯，除了豆花外，還點了他家做得很地道的水煮肉片。

路人都停住腳步，打量這個小徒步者，還有人湊過來問在游多大了，得知一歲兩個月，他們都嘖嘖豎大拇指。

編輯已經確定8個人，再選4人就可以開工了，前期不需要太多人，以後根據公司發展再增加。

今天是在游第一次爬山，他不想草草收場，他也知道在游還有點餘和_圖_書力。

這人因簽證的事來燕京呆了幾天，在張峰屋裡住了一晚，看他的意思，是想在加拿大讀書期間找機會留下來。

他還建議，朱越到日本后，找一個私教，類似當年張明爵和韓國留學生那種方式，效果不錯，記得當時每小時人民幣40元，現在看來這價格真酸爽。

張峰說24歲才去讀書有些尷尬，這個年齡正是在社會上打拚的時候，要不就在院校進修高階學歷比如碩士，那人終究還是遲了點。

張峰說，是一個契機，那人本來在企業呆得很憋屈，剛好他妹妹大學畢業，到美國讀研究生，拿了全額獎學金，他一下來靈感了，自己也要出國，但是美國去不了，陰差陽錯被加拿大的學校錄取了。

徐暢然通過科學上網關注事件的進展。這世界哪有歲月靜好，一直都是多事之秋。

星期天上午，朱越去學日語，徐暢然則帶在游爬香山，他讓在游也背上小雙肩包，還放了個小水瓶，儼然一個徒步者，兩人一前一後開始爬山。

2010年在徐暢然和圖書眼中是轉折之年，他開始籌辦土蜂小說，挖掘網路文學的下沉市場，為新的十年做準備，而這個時候，阿拉伯世界發生了一件改變格局的大事。

這次招聘，讓兩人感受到信譽的重要性，聽說是百象文學辦的網站，其他網站的編輯紛紛投來簡歷，今年百象文學除了一個女編輯出國，一個男編輯離職回家結婚，根據公司的檔案填補了兩人，沒有對外招聘。

「問題是，他出去也是撞運，不知道他有什麼具體計劃。」徐暢然說道。

12月中旬的一天，突尼西亞26歲大學畢業生布瓦吉吉，因找不到工作而不得不沿街售賣蔬菜水果，他的願望是賺錢后買一輛小貨車，把水果生意做大一些，好好供養家裡的8口人，還要幫一個妹妹交大學學費。

閑聊中，張峰還提到一件事，他老家一個遠親的孩子，今年24歲，在家鄉一個企業工作，最近辭職去加拿大讀書，家裡拿了20多萬，估計到了加拿大還得打工賺錢。

由於這些年中國出去的人太多，國外出現了一些野雞大www.hetubook.com.com學，專門收中國年輕人賺錢，上次聽飛揚提過，老陳的兒子去英國讀書，一問學校，結果是野雞大學。

英國和澳洲的野雞大學不少，不知道加拿大的情況。徐暢然問張峰，那人怎麼想到24歲才出國讀書，這個年齡基本不可能讀一些過硬的專業，只能讀市場營銷之類的萬金油專業，對畢業后找工作幫助不大，能否留下來要看其他方面的運氣。

徐暢然說，其實這種人不少，只是覺得國內不願意呆了，就到國外去，但是並沒有長遠打算，未來的路恐怕是風雨飄搖。

因為兩人談工作主要在吃飯時進行，也可以當成工作餐，這種時候都是徐暢然買單，因為他是老闆。

這天早上，一位女市政官員看見了他的小攤，走過去看他的證件，按照市政府規定，擺攤需要證件，而布瓦吉吉沒有，女官員扣押了他的蔬菜水果，這些貨物花了他200美元。

「好像沒有，走一步看一步。」張峰說道。

周末，朱越去新東方學日語，她報了個日語班，一周上兩次課，徐暢然認為，現https://m.hetubook.com.com在打個基礎就好，不用急，將來進入語言環境后，用心一點，效率高得多。

「可以這樣說。但是，還有一個關鍵因素——」徐暢然沉思著說道：「女頻已經有不錯的網站，留給我們的空間很小，我們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

歇夠了，徐暢然朝在游揮手喊道：「走啊。」

兩人商量了編輯的工作如何進行，這些編輯大都在其他網站干過，手裡有些作者資源，把公司的思路告訴編輯們，再發動一些作者寫文，把架子搭起來。

「徐總，我有個問題沒有想通，為什麼不辦女頻？是想集中精力辦男頻，還是男頻體量大？」張峰問道。

國內已經有一個很不錯的專攻女頻網站，人氣和流量都很大，讀者黏性強，付費率高，它的生態也不錯，百象文學的女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佔得一席之地，土蜂小說就不涉足了。

話說回來，處在當事人的位置，到底是出去好，還是留下來好？答案已經出來了，當然是出去好，因為留下來的結局已經註定，結婚生子，油鹽柴米，孩子上學，夫妻吵架……大多ｈｅｔｕbooｋ•ｃｏｍ.ｃｏｍ數人都這樣過，他要是不願意呢？不妨換個活法。

但是，情況比徐暢然預想的要差點，由於是向上爬，在游的小短腿提起來著實費勁，沒多久他就累得不想走了，停在一旁喘氣。

「他這個行為是事件觸發的，也就是他妹妹考到美國全額獎學金，說明他沒有主動性，如果他很早就考慮到這一步，或許就會有成熟的考慮了。」徐暢然說道。

「啊，不知道。」

布瓦吉吉去市政申訴，沒有效果，中午，前大學畢業生，現水果攤販因悲憤和絕望，在市政大樓前潑油點火自焚，隨即被送往醫院。

不過也許是好事，要是進了正規大學或老牌大學，很可能畢不了業，拿不到證書，反而失去了鍍金的意義。

布瓦吉吉曾經被扣押過貨物，當時花了7美元行賄要回，這次他又想花錢，女官員拒絕了他，他不願意貨物被帶走，兩人發生衝突，女官員叫來警察，沒收了貨物。

「市場營銷。」

這不是一起簡單的自焚事件，而是影響歷史進程的重大事件，類似第一次大戰爆發前，刺客加夫里洛開槍打死費迪南德大公所引起的蝴蝶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