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這一北一南兩塊地王，加起來就有七、八個億的進賬吧？」徐暢然說道。

「城裡還好點，就是逮住有錢人多罰錢，農村是真不准你生，你要懷了二胎，沒有錢交罰款，也沒有關係拿準生證的話，控制起來，弄到醫院處理了。」尹飛揚說道。

「絕對的，不會出任何幺蛾子，這個時候我怎麼可能犯低級錯誤，就算她沒有懷孕，我也不會在外面……明白嗎？」尹飛揚說道，又朝徐暢然吆喝起來：「吃啊，快吃，明天好好發揮。」

雲州人當下的幸福感是相當強的，小日子非常勻稱，這種時候對飛揚談這些，他內心未必能接受，他能這樣「應付」已經很不錯了。

「靠，太狠了。」想到其中的過程，徐暢然身體都顫抖起來。

「我嘗點就行了，這東西，吃多了費手。」尹飛揚也拈了一塊，放進嘴裏，兩人碰了一杯。

狗是土狗，體型不小，飛揚已經拿了一塊回家給父母燉湯，待會兩人吃完，徐暢然也分得一塊帶腿的狗肉回家，對這點他挺滿意。

最好的地皮留到和圖書最後，那時價格最高，但風險也相對高一些，和股票、期貨是一樣的道理，從最高峰轉頭向下的速度是很快的，所以，必須要在上升期把他們賣掉。

「資產配置的事也要考慮，中國的財富轉換是非常驚人的，而且再過幾年，資金出去就困難了。」徐暢然說道，雖然尹飛揚有點不愛聽，但他必須提個醒。

估計父母好久沒有喝過狗肉湯了，徐達國回憶過年輕時打狗的情形，因為那時豬肉憑票供應，一個月一兩斤，油水不足，一到冬天，就有人外出打狗吃葷，這塊狗肉也讓他們緬懷緬懷。

尹飛揚說，手上的「寶地」還有兩塊，一是南山公園片區的一塊一百多畝的地皮，南山公園片區已經成熟，那塊地明年開始啟動，然後北邊還有塊「寶地」，原來的經貿校，280畝，那是留到最後的收官之作。

「我一下就火了，哪有把孩子打掉再開准生證的？這不是要出人命嗎？我以為他是故意這樣說的，這人心太歹毒了，當時都想一巴掌扇過去。https://m.hetubook.com.com」尹飛揚說道。

「真的，生二胎和頭胎不一樣，頭胎你可以懷孕後去辦准生證，二胎就不行，你必須先辦證，再懷孕，如果你懷上了去辦，對不起，先把肚子里的打掉，再來辦證。」

徐暢然無話可說，埋頭吃鞭。

「好吧，反正這事你注點意。」徐暢然突然意識到，尹飛揚長期在雲州生活，難免會融入本地氛圍。

「你多生一個出來，將來是不是要分地？」尹飛揚反問道。

今天兩人的飯局，除了狗肉湯，還把狗鞭單獨做了一盤菜，開飯時廚師長進來介紹了一下做法，狗肉蘿蔔湯，放辣椒，加香菜，屬於蜀渝兩地通常的做法，狗鞭味道重，加蔥姜、料酒，單獨爆炒，民間還有種說法，吃狗鞭時不能吃蒜。

「那是，簡直沒有人性。」徐暢然說道，兩人又碰了一杯。

費手？這個說法挺新鮮，徐暢然探頭問道：「自從你家老屈懷上，你就真的沒有那個？」

結果老柯等元旦小長假一結束，就帶著人到廣東考察，到處吃餐館，研發和*圖*書新菜，為集雲廚分店開張做準備，狗肉只有徐暢然和尹飛揚兩人吃。

「唉，又不是應付我，都是你自己的錢啊。」

「哈哈，大時代啊。」尹飛揚禁不住咧開嘴笑起來。

「嗨，他吃這個有什麼用？吃完了睡不著，從樓上跑樓下，又跑回樓上？」尹飛揚說道。兩人都哈哈笑起來。

兩人嘻嘻哈哈吃著喝著，雖然少了老柯，但話題很熱絡，尹飛揚講起他和黎主任吵架的情形，當時他真的氣得不行。

「我還是那句話，要在17年把房子全部賣完，金盆洗手。」徐暢然說道。

徐暢然拈起一塊「那玩意」，仔細打量著，做成了腰花狀，可能是為了去腥和入味吧。

「暢然，你的觀點我絕大多數贊同，但是也有一些小地方……至少目前來說，國家形勢很不錯吧。」

「我說你們要罰款可以，但不能罰這麼多，多少打個折，我們心裏也好過點，你猜他怎麼說，他說你們這種做法本身就錯了，不屬於正常交費的範圍。生二胎怎麼生？要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證明你沒有懷孕，再來開和-圖-書准生證。」

晚上躺在床上，總覺得渾身燥熱，身體某個部位反應也強烈，但又感到是心理作用。

實際上是一次暗箱操作，尹飛揚通過那次清理，以很低的價格拿到不少地皮，他能做到今天這個模樣，與那次大規模拿地很有關係，這些年為了資金周轉也賣掉一些，但好地段的地皮都留下來，迎接房地產最後的盛宴。

「來來來，快吃啊，這個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尹飛揚笑嘻嘻地指著桌上的一盤菜說道。

最後，徐暢然開始聊正事，問尹飛揚手裡還有幾塊「寶地」。

想想覺得好笑，那麼大一條鞭，幾乎都被他吃了，明天的戰場，又將是怎樣的硝煙？

這條狗是尹飛揚公司的人從60多公裡外的農村弄來，還花了錢，運回來處理后就放在集雲廚的大冰櫃里，尹飛揚說要等徐暢然回來后開吃。

「全部都在這裏？不給老柯留點？」徐暢然問道。

「好好，你也吃。」徐暢然把「那玩意」放進嘴裏，感覺有點軟乎乎的，口感比腰花差點。

「有點捨不得，修房子太賺錢了，不過我還是和圖書打算聽你的，等南山片區的房子修完，就去建經貿校的名盤。」尹飛揚笑呵呵說道。

幾年前，老陳剛上台時，對雲州土地進行了一次清理整頓，把一些問題地皮和爛尾地皮快刀斬亂麻處理，重新拍賣，通過媒體包裝成一個類似撥亂反正的行為，得到市民好評。

「但是，現在我才知道，確實是這樣規定的。」尹飛揚說道。

可能是王書記沒有找到合適的開發商，或者是騰不出手，那塊地一直空著，清理整頓開始后，作為問題地塊參与拍賣，被尹飛揚以15萬元一畝拿到手，這些年隨著城市建設擴大，周邊環境越來越成熟，那塊地皮的重要性愈發凸出。

「真的假的？」徐暢然吃了一驚，抬頭問道。

「為什麼？」

經貿校那塊地算是雲州的老地皮，以前是農校，90年代變成了經貿校，進入21世紀，經貿校外遷到離雲州市十公里的地方，變成了信息學院，當時有開發商盯上這塊地皮，適逢王書記空降雲州，強力阻止了開發商的進入。

「還是新加坡，那邊比較順手，再買點不動產，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