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向旁邊摸去，細膩而溫暖的肌膚，身體的律動，漸漸讓他忘記了逆旅思緒，家的感覺又回來了。
蓉低頭一笑，抬起頭說道：「有點像賣房後悔了。」
去年，《新周刊》雜誌刊出一篇文章《可怕的大學》，抨擊中國大學亂象，文筆非常犀利，徐暢然推薦給蓉看，蓉看了說與她了解到的情況基本符合。
「沒有後悔吧？」
10點過，兩人洗漱後上床，徐暢然心情仍有些複雜，世事的變化，讓他感受到無常，人生如過客，今天體會頗深。
黑暗中，聽見被窩裡傳來吃吃的笑聲：「不能說了……」
蓉轉身走到床邊坐下，說道：「我也沒想到，青青都到美國讀高中了。」
「從我的角度來說，還是欠了個大人情，不知道怎樣報答她……暢然，你在燕京有空去看看她，青青和薇薇一走，她現在一個人了。」蓉說道。
上次委託蓉把嘉南苑的房子掛到中介，選擇了嘉南苑旁邊的一家中介，價格比時價略高，目的是挑選買家。
蓉放下包，也站到落地窗前朝外看，徐暢然說道：「剛才我m.hetubook.com.com在這裏作了一句詩……」
「那倒不至於，只是有點感觸，這是我買的第一套房子，也不是為了錢賣的，我以為會一直保留下去，今年才決定賣掉的。」徐暢然說道。
現在這些都沒有意義了，擁有再多的房子，好像帶來的是累贅。
「怎麼講？」
8點20分，敲門聲響起，走過去拉開門，蓉輕盈地閃身進屋，「合同簽了沒？」，「簽了。」
最後的衝刺一如既往，徐暢然和十年前一樣生猛，蓉也綳直身體，享受著高潮的衝擊，嘴裏發出嚶嚶之聲，徐暢然聽著，真想打開手機，把這聲音錄下來。
當年買房的心情，現在依稀撿拾，雖然說不上十分激動，但那是他第一套住房，是他第一個家，他以為會在國內好些自己喜歡的地方擁有自己的房子，一是作為投資，二是可以作為家。
文章說，中國大學經歷了市場化、國際化、產業化三大高潮，理念越來越混亂，各個環節都出了問題，大學的腐敗、兩性和安全亂象總在社會新聞版出現，不再精心培和_圖_書養能獨立思考的「人」，而熱衷於培養「就業員」。
「如果是兩年時間，可能升不了多少，加上一買一賣的手續費……」蓉說道。
【我看見】
慢慢地撫摸，讓對方呼吸一點一點急促起來，欲情如壁爐里的焰火，妖嬈而溫暖，待蓉水汪汪一片，徐暢然才翻身上去，淺插深抽，間隙還聊幾句，比如暑假是否到美國看看，周末的工作能否推掉，用不著這麼忙活……
「青青在燕京多虧郭老師和薇薇照顧，不然周末兩天很麻煩。」蓉說道。
【無數人在燈火通明中】
雖然再等幾年，房子還會升值幾十萬元，但他不想等了，對那筆因過早賣出而「損失」的錢也毫無感覺，他對囤房興趣不大了，雖然有點何不食肉糜的意味——前幾年房價還低時，在京城瘋狂地囤了十多套房。
今天的心情和以往不一樣，以往多少有家的感覺，在外面吃完飯，想著該回屋了，但今天不行，雖然嘉南苑房子的鑰匙還在手上，他可以去住幾晚，但合同已經簽了，那房子再不屬於他。
「簽合同前跟和-圖-書中介聊了一會，說二環的學區房價格不高，升值空間很大。」徐暢然說道。
徐暢然說道：「這是雙向的，薇薇跟我們爬山，去西藏旅遊，也是因為有青青嘛……」
「完成了一件大事，青青說她今年年底就要申請大學。」蓉說道。
「咦，你這是……是我說錯話了？」黑暗中，蓉笑著問道。
「是這個理，一買一賣也麻煩……怎麼辦呢？買股票的話，我只知道買茅台……」徐暢然沉思著說道。
「你不用自責，我也有責任。不過，你說不知道怎樣報答，然後又叫我去，偏偏你說的時機，又在咱倆happy之後，你不覺得有點那啥嗎……再說，我也拿不出什麼東西報答人家，是吧。」徐暢然嘟嘟囔囔說道，小弟弟詭異地又膨脹了幾分，軟中帶硬地杵著蓉的大腿。
凡是以房子裝修過為由，企圖討價還價的買家都被打入另冊，倒不是想賺足每一個銅板，而是不願和麻煩的買家打交道，最後成交的這個買家，某地級市官員，給剛參加工作的女兒買房子，要裝修過的，一眼看中，全款現金和圖書付賬。
【無數人在高樓大廈間】
曾任耶魯大學校長的施密德特在耶魯大學學報嘲笑中國大學：「它們把經濟上的成功當成教育的成功，並引以為驕傲，這是人類文明史最大的笑話。」
隨後又談論起房子的事，徐暢然提前支付給蓉的兩百萬元，蓉拿出一百萬作為青青的留學費用，加上家裡準備的一些資金，暫時夠用了，還有一百萬怎麼處理，徐暢然建議立即投入學區房，就算兩年後賣出，也能賺上一筆。
站在32樓的落地窗前，看著府南河上的安順廊橋，感覺燈火比以前更亮一些，這個城市已經完全失去曾經的田園風味，變得愈加光怪陸離了。
「好了，別操心了，我會處理的。」蓉說道。
這倒是事實，其他外地學生基本都在學校周邊租房，有的還是母親陪著，青青周末去郭老師家，解決了大問題。
【我看見】
在這樣的形勢下，青青無疑是勝利大逃亡，蓉還有點后怕，萬一青青走不成留在國內，那就會成為文章里所說的「大學的災民」。
「沒有，我覺得運氣還不錯，比留在國內好
和_圖_書，她在榮城的那些同學，好多也在準備出國。……你也幫了很多忙。」蓉說道。
「好吧。」徐暢然的小弟弟貼著蓉圓潤的部位，本來軟不拉幾的，不知為何膨脹粗壯了幾分，蓉也感覺到了，身子動了動，小弟弟的確從剛才的小肉蟲變成了小肉|棒，杵著她的臀部。
兩人一起到浴室沖洗，上床摟著，四肢交纏，繼續聊天，蓉說道：「青青出國的事很順利，不過，也欠了郭老師很大的人情。」
青春在大學虛擲，夢想沒來得及描繪就已挫敗，這是可怕的事！大學不教新生代做「人」和做事，只教他們聽話和考試，這是可怕的事！大學生相信關係和潛規則，甚於相信知識和能力，這是可怕的事！
由於嘉南苑的地理位置靠近一環路，加上房子成色很新，成為中介力推的房子，有意向的買家出來好幾個。
「我沒有幫什麼，主要靠她自己能幹，繼承了你們倆的優點。」徐暢然說道。
中午，他在這個城市的房產證交出去了，晚上就有了過客的感覺。
【迷失方向】
【顛沛流離】
蓉笑了笑，看著他，徐暢然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