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嫩了點,不知道深淺,終於出了大事。」飛揚感慨道,「要是知道會發生這麼多事,說不定當初加點價,賣給楊老闆,什麼事就沒有了。」
上次他們只要世紀南山那塊地,還給40萬一畝,這次要兩塊地,只給3萬一畝,等於是按著飛揚的腦袋在地上摩擦。
那人走後,飛揚意識到他們可能要動手了,通過內應把消息發出去,同時他也感到了恐懼,自己是死是活無所謂,但是還有一家子人和那麼多員工。
看守所也不為難他,沒把他和其他人一起關大房,給他在辦公樓弄了個房間住著,吃的是盒飯,也不用參加勞動。
「那你是不打算追究他們了?」徐暢然笑著問道。
明天徐暢然還要和謝新芳商量一件事,由於朱越到日本讀書,老二生出來后,立即送到燕京似乎沒有必要,徐暢然的意思是讓老二在雲州呆一段時間,相信謝新芳會願意,但她必須答應一個條件,請一個月嫂。
「要是沒有老燕的槍,這一切……」尹飛揚攤開兩手,喃喃說道。
「暢然,吃完了就回家嘛,家裡有住的地方。」謝新芳喜滋滋說道。
飛揚也火了,這兩和-圖-書塊地囤了幾年,價格飛漲,要賣的話,都是每畝一百萬起跳,「老子就是死在看守所,也不簽這賣身契。」
飛揚回雲州后,跟父母見了面,據說他母親在他被關押期間偷偷哭過,擔心他回不來了,兩人托飛揚向徐暢然轉達了謝意。
飛揚當然不同意,楊老闆說價格是低了點,但能減少麻煩,有人向省里反映雲州的一些事情,包括土地囤積,而一把手也不過問,這裏明顯有情況……
「啤酒。」徐暢然想了想說道。
言語之間透出威脅,飛揚不吃他這一套,把他打發走了。
「好,好。」徐暢然碰杯喝酒,心想還好,家裡沒有那麼多事要辦,否則開口麻煩人真不好意思。
尹紅衛也來了,給飛揚講述了雲州的事情,他也得知在公司門前發生的事。
姣姣見到「出差」半個月的爸爸,非常高興,三人聊天只能在書房進行,一到客廳就嘻嘻哈哈,裝著什麼也沒發生。
放下手機,飛揚也剛好接完電話,「暢然,明天中午公司要舉辦一個宴會,你也來。」
「不,不,還在吃飯,吃完飯還要……酒店房間都還沒退,今天就不m•hetubook.com•com回來了,明天我到機場后回來住一天。」徐暢然說道。
看守所的攝像頭多,那人有顧慮,兩人沒有機會深談,所以通知的信息都比較簡單,不過,徐暢然給出去的6萬元起了作用,後來通過那人傳出一個關鍵信息。
飛揚的確想了很多事情,也準備有所退讓,但那人開出的條件,飛揚實在無法接受,他們不僅要世紀南山那塊地,還要經貿校那塊地,兩塊地加起來超過400畝,他們也不白拿,每畝3萬元,一口價。
「我開車去,你坐我的車回來。」謝新芳突然壓低聲音說道:「飛揚怎麼樣?人瘦了沒有?」
「你在這裏呆了這麼些天,有些事情應該想明白了。」坐下后,那人說道。
飛揚說他在看守所發生了一件事,本來可以免牢獄之災,但咽不下那口氣,他豁出去了。
「虧得吐血,生不如死,做生意肯定不願意這樣虧損,哪裡知道還要……」飛揚說道。
酒足飯飽,三人又轉移到書房,繼續講述看守所的事情,飛揚進去后,一直懷疑這件事與地皮有關,去年10月份,一個從榮城來的人找到他,自稱姓楊,www•hetubook.com•com要買走世紀南山那塊地,說那塊地既然空了這麼久,不如賣給他,開價是當初買價的一倍,每畝地40萬元。
飛揚的電話不時響起,都是打來問候的,徐暢然的手機也響了,不慌不忙掏出來一看,是謝新芳打來的。
「尹總你還是太年輕,把錢看得太重,以後你會後悔的,我也不用多費口舌了。」那人站起來,拎著包,揚長而去。
菜是保姆和新請的月嫂一起做的,這個格局和徐暢然在燕京差不多,徐暢然暗中比較了一下飯菜質量,覺得余阿姨比飛揚家保姆廚藝更勝一籌。
「你不用去嘛,我去送就行了。」
開飯了,屈禎慧提議第一杯酒敬徐暢然,是他奔波兩地,帶人來雲州扭轉局勢……尹家叔侄自然同意,舉杯致謝。
吃飯時,飛揚和女兒姣姣一直在聊天,向她講述「出差見聞」,講得繪聲繪色,尹紅衛只好和徐暢然閑聊。
「沒關係,反正……我只是帶個話,也相當於最後通牒了。」那人說道。
開飯前,飛揚講述了在看守所的一些經歷,說他異地嫖娼,他知道事情不簡單,對方說證據確鑿,讓他簽字畫押,他不簽。
「明天我也和圖書去機場。」
去年底徐暢然和朱越商量,今年給兩位阿姨漲工資,鄧阿姨的錢是徐暢然出,直接漲兩千元,朱越則去和奶奶商量,也給余阿姨漲了兩千元,這樣,兩位阿姨每月工資8千,幾乎是凈收,她們也相當滿意。
屈禎慧當然也很高興,她頂住了壓力,把負面影響降到最低,徐暢然明白飛揚選擇她做老婆的原因了,她能降住他,而飛揚接觸的其他女人都沒有這個氣場。
「沒想明白。」飛揚回答。
如果這兩塊地能按對方的條件成交,飛揚可以回家,以後也不會有什麼事,至於異地嫖娼,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不值一提。
「我知道什麼事,我同意哈。」謝新芳在電話那邊扯著嗓門說道。
關在辦公樓有額外的好處,接觸工作人員的機會多,飛揚說服一個工作人員給屈禎慧報平安,於是發生了有人到雲州報信的事件。
「沒有沒有,好了,明天回來再說,我還有事要和你商量。」
「暢然,喝白酒還是啤酒?」尹飛揚問道。
「嗯,就是公司員工高興一下。」尹飛揚說道。
尹飛揚搖搖頭,「算了,就是包里少了一千多塊錢憋氣。」
當然,現在不是計較m.hetubook.com.com這些的時候,總不能讓飛揚出門買一番榨或喜力吧。徐暢然本來也想回家,但飛揚說晚上到他家吃飯,他答應了,還要聽飛揚介紹情況,好和駱寧商量下一步行動。
「那損失就很大了。」徐暢然接嘴道。
「飛揚,你爸不是叫你低調一點?」尹紅衛扭頭看著飛揚說道。
這兩天和駱寧、老燕喝了點白酒,不想再喝,但飛揚拿出的啤酒他也看不上,徐暢然現在有個小毛病,只要商標上標註有大米成分,他就不想喝。
「行嘛,你看著辦,我們這邊的人就不來了哈。」尹紅衛說道。
「低調個……」飛揚看了一眼旁邊的姣姣,把「屁」字吞回肚子里,「以前我夠低調了吧,還不是……?」
上周星期五,看守所來了一個人,把飛揚叫到一個房間,兩人單獨談話,這人不是楊老闆,尹飛揚不認識,但談的還是地皮,這人態度和楊老闆有別,說話硬邦邦的。
「還要講政治。」徐暢然說道。
「唉……前面的時間都是猜測,直到最後一刻,我才知道真的與地皮有關。」尹飛揚嘆道。
「暢然,你以後在雲州有什麼事要辦,除了給飛揚說,也可以給我說,都一樣。」尹紅衛舉杯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