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大家各顯神通，特別是以訪問學者方式獲取門檻逐漸流行，對國外大學來說，訪問學者是稀鬆平常的事，誰知道在國內竟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呢。
「怎麼講？」陳總問道。
土蜂小說上線后，陳總把主頁給老婆看，讓她談談觀感，雖然知道她不會感冒，但接下來發生的事他也覺得好笑。
說實話，對界面不太滿意，界面比較簡潔，這是最保險的做法，有句話徐暢然一直記得，簡潔就是大師，做到簡潔不容易，做到雜亂很輕鬆。
星期三到公司，和陳總聊土蜂小說，陳總自然是一番好話，還講了在家裡發生的一件趣事。
「暢然也是人，也會犯錯。」她坐在電腦前，若有所思地說道。
兩人都點定食，價格為600日元，份量不多，能吃個7分飽，有一點給徐暢然留下深刻印象，食堂貼出了食材取材公告，兩人研究了一下，能認識一半多食材，都是漢字，比如白菜來自茨城，茄子來自高知，芋頭來自北海道……
洗完澡上床，已經是十點過，今天忙了一整天，睡和-圖-書意很快襲來。兩人在超市買齊了生活用品，從酒店搬回自己的家裡，在個人和家庭生活上，算是開啟了一個新紀元。
朱越表示要學會日語，一年下來至少能看懂日語論文，但用什麼方法，還得觀察一下，學校日語中心有課程，她會選修。
「她這個反應，我對土蜂小說更有信心了。」徐暢然說道。
我要是飛揚，從看守所出來后，我就跑得遠遠的生活一段時間，出國逛逛，或者山裡找個幽靜的地方——沒有這個可能，大多數人都被命運束縛在某個環境，連飛揚這麼有錢，也不能例外。
「她說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看不下去，我認為是對我的表揚——要是土蜂做給正常人看的小說，只能喝西北風了。」徐暢然說道。
「完全沒想到暢然會做出這種網站。」陳總夫人臉上凝重地說道。
東大的食堂不像燕京大學使用飯卡，校外的人也可以去吃，食物搭配講究營養，也不用擔心食物污染問題，價格比校外便宜，平時開飯時間是上午11點到晚上9點，朱越以後和圖書可以在食堂解決吃飯問題。
回家后給爺爺奶奶講了朱越在東京的住宿情況，二老表示很不錯，謝新芳也打來電話問情況，表揚徐暢然做得好。
「這些小說不知道寫給什麼人看，太難想象了。」她一邊瀏覽小說一邊搖頭，「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看不下去。」
朱越來日本讀書一年，也算獲取了進入大學工作的門檻，這是一大收穫，但徐暢然更看重的是這一年異國生活對個人的塑造以及生活體驗。
「我當然會犯錯，但不在土蜂小說這裏。」徐暢然說道，陳總笑而不語。
晚上在校外找了家韓國料理店吃飯，兩人點的是石鍋拌飯，一個鮮蝦一個煎牛肉，外加一份參雞湯。
「暢然，去洗吧。」朱越從浴室出來說道。
「百象文學也是暢然做的，那才代表他真實水平，土蜂是做下沉市場的。」陳總對她解釋道。
但是徐暢然希望土蜂的風格不是簡潔，土蜂不需要大師，而是豐富，信息量大，給人一種撲面而來的感覺。
除了燕京和雲州，又有了一個落腳點，或者說一個家，海hetubook.com.com南雖然買了房子，徐暢然沒有計算在內，那是給長輩買來度假的，榮城嘉南苑的房子賣掉，因為它不再具有家的屬性，而這間只有34平米的小房子，開始有了家的氛圍。
朱越到東京讀書，雖然只是一年訪問學者，但徐暢然很看重這個機會，它為家庭的未來帶來了新的可能，而且，朱越的這個行為和徐暢然的設想有所同步，這意味著家庭建設達到了一個新高度。
陳總在辦公室學她說這番話的模樣，兩人都笑起來。
本來還設想買電磁鍋，在屋子裡自己做飯，朱越決定放棄，全部吃外食，以便節約時間，徐暢然當然支持。
星期天晚上，徐暢然站在陽台上朝對面眺望，明天才開學，但教學樓里有不少房間亮著燈光。
中午在東大中央食堂吃飯，食堂在地下，空間很高，安靜整潔，徐暢然不由聯想到農園食堂，以前他基本在二樓或三樓吃飯，一樓總是很擁擠，找個座位不容易，但農園食堂的點餐他一直滿意。
土蜂小說的核心競爭力就是機制，或者叫體制，有了體制，它在m.hetubook.com.com市場上一定能成功，因為同行的機制多半是襯托，一定有各種醬缸文化中的弊病，他和張峰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維護這種機制。
東京大學有很多外國留學生，尤其是研究生以上的學歷，很多課程也以英語教授，外國學生在校園不懂日語也能讀書，朱越肯定是上英語課，如果這樣下去，一年下來也不一定能學會日語。
「大根是什麼？」徐暢然指著一種來自茨城、千葉等產地的食材問道。
在東京呆了三天，朱越開始上課，4月12日星期二，徐暢然從成田機場回到燕京。
目前，越來越多的國內大學出台規定，進校工作必須有國外留學經歷，以加高門檻，提升師資檔次。
第二天是東大開學日，早上和朱越一起找到報名地點后，徐暢然帶著相機在校園轉悠，人流如織，大家臉上都帶著初入校園的欣喜，徐暢然也有了回校園讀書的想法，雖然知道這事就像飛揚出走雲州一樣不會發生，但畢竟現在有了這種心情，感到很愜意。
晚上，徐暢然打開土蜂小說主頁，網站上線已經快一周，作為網站的第ｗww.ｈｅtuｂook.ｃoｍ•ｃoｍ
一負責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網頁。
空氣很清新，可以放心地呼吸，心情也很放鬆，雲州發生的一切被暫時拋到了腦後，這才是他喜歡的生活，雖然有點不真實。
朱越則說，如果學業能穩住，她願意出去玩，如果學業不行，出去玩也沒心思，對不對？
兩人找了個角落一邊吃一邊小聲交談，徐暢然勸朱越找一個日語家教，這樣能快速學習日語。
「不知道。」朱越回答。
夜裡，兩人躺在床上繼續暢想未來的生活，肌膚相觸，徐暢然不免有些動作，朱越也默默配合，只是沒有安全套，淺嘗輒止。
徐暢然繼續對朱越諄諄教誨，這次來日本讀書，不要把時間都花在學業上，要充分利用這次機會享受生活，到處吃，到處玩，這才是正道。
後來想起陳總說過土蜂小說是徐暢然提議辦的，且是他主導的，再次詢問陳總得到證實后，她很吃驚。
不過，他不會按照自己的意志去要求張峰作出改變，從現在開始，他會採取商榷的態度委婉表達意見，而不是命令式地，張峰也是商議的態度，他很欣賞，他不願改變這種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