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有人把我們起訴了！」

網龍法務部也不是吃素的，養了一批人才。劉德建關注了一下此事動態，沒掀起太大的影響，也便放下心來。

他最初的想法是找一家沽空機構，直接在股市上弄死網龍，讓姚遠否了，手段臟，容易留把柄。

「網龍跌停！」

「……」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再有：「千千音樂、滾石唱片聯手起訴91無線盜傳歌曲208首！」

融資，黃了！

「著名網路作家天下霸唱起訴91無線盜傳《鬼吹燈》系列、《謎蹤之國》系列，共13卷內容！」

現在也一樣。

股價更是可憐的沒眼看，若非股價不直接關聯破產，公司早就廢了。其實不廢也差不多，如果《魔域》不能儘快恢復正常運營，那公司真要破產了。

「一敗塗地啊！」

管理混亂，家族經營，又莫名傲慢，在本地順風順水慣了，沒太懂遠在京城的大廠要幹什麼，這會回過味，終於慌亂起來。

「下架吧，再發一個聲明，麥粒起訴了。」

劉德建已經破罐破摔。

劉德建的格局以這種方式被打開了。

他弄到了姚遠的電話，打電話沒人接，發簡訊也石沉大海。

名聲，臭了！

之前為啥沒事啊？

消息出來，網龍的股價開始狂跌。

「電訊ｈtｔｐs://ｗｗw•ｈetubｏoｋ.ｃom•ｃoｍ盈科中止91融資談判！」

「IDG看衰網龍難渡此劫，宣布減持3％的股份！」

網龍三四百人的規模，一年營收5億多，凈利潤不到1億，誤打誤撞弄出一個91，但也不是自己的實力，碰巧撞上風口了。

91熟門熟路的下架了那些侵權視頻，然後迅速發了一條公告：

程維白白胖胖的說話很溫柔，來了一句：「我們只是維護自己的正常合法權益，不是針對你網龍有什麼恩怨，有事法庭上見……」

辦公室內。

我們已經下架了相關視頻，並封禁賬號，確保類似事件不再發生……」

短短時間，好幾個主體共起訴91侵權內容500多項！

秘書打開新聞，劉德建一瞧，麥粒視頻剛剛發了一則聲明：

他恐慌，疑惑，還帶有一絲茫然。

茵茵翻了個白眼，道：「哎，我找個燈具廠收購吧？」

「《魔域》技術骨幹集體跳槽，遊戲突發停服，據說項目組已被挖空。」

「羅格影業起訴91！」

國內起訴，打官司可以扯皮，敗訴了頂多賠點錢，也賠不了多少。海外的呢，人家根本不知道啊！

劉德建不悅道。

現在手機平台出現了同樣的亂象，據法律專家解讀：在不知和-圖-書情的條件下，91可以適用避風港原則，但明知或應知的情況例外。

「91無線未經授權，擅自將本網站的136條視頻內容搬運至自己的APP平台，嚴重侵犯了巴拉巴拉……已正式向京城朝陽區人民法院提交訴狀，追求其違法行為……」

晚上沒有開燈，劉德建獨自坐在屋子裡，香煙的火光一閃一閃。

劉德建默然無語，半晌嘆了口氣，他原本還想把這波難關熬過去，重整旗鼓好好做91平台。

搬出了一記重炮：

「當年視頻網站濫用避風港原則，后出台政策規範，有效促進了視頻行業的秩序發展。

「斤斤計較！」

……

「91無線主要為用戶提供應用下載業務和娛樂內容，扮演的只是信息存儲空間的角色，如果收到舉報有侵權行為，我們一向保證在24小時之內處理。

「幹嘛？」

又托在京城的朋友聯繫，最後打到了程維那裡。

劉德建不以為然，但也怕耽誤91融資的事情，連忙找來91事業部的老總問詢。

老總甚至有些驕傲。

當然不了。

「嘉禾電影、Hugelive起訴91侵權！」

跟著還有：「《三體》作者劉慈欣起訴91無線！」

「唉，勇者終成惡龍啊！」

「91口口聲聲說自己只是和*圖*書個平台，實際上，91手機助手有一套完整的教蘋果用戶越獄的教程！當用戶越獄成功，91又會提供大量的付費軟體破解版，即所謂的免費遊戲！」

但現在不一樣，台灣的滾石、香港的嘉禾和Hugelive、好萊塢的羅格影業，要麼是99自己的產業，要麼是99的朋友，組團過來了。

劉德建又陷入了茫然，多年的經營觀念直接被摧毀，不停的回溯反思，我到底從哪步開始走錯了？

「網龍海外事業部主管跳槽，海外事業部的營收約佔整體的30％！」

而且程維下意識的在模仿姚遠，當年視頻網站大戰，姚遠製造輿論環境，促使官方快速的出台文件，規範版權。

「又有什麼新聞，說吧！」

但一聽360進場了，便知沒戲。

91裏面有大量的盜版APP，之前有一些開發者起訴，但只要一起訴，91馬上就下架，然後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我審查不嚴，我道歉，我只是個平台，以後一定注意！」

「《憤怒的小鳥：星際大戰版》《憤怒的小鳥：奪寶奇兵版》《水果忍者：萬聖節版》皆是在海外獨家發售的遊戲，而它們卻以免費遊戲的名義出現在了91平台上，總下載量超200萬！」

姚遠拍拍胸脯：「我現在可是愛國企業家！https://m.hetubook.com.com」

打官司周期漫長，懲罰力度小，開發者最後都不了了之。

「這次不一樣，麥粒把我們起訴了！」

而眼下還有一堆官司要打，他毫不懷疑官方已經在研究怎麼加強監管，因為他忽然明白，原來一家企業真的能影響到政策……

又或者原因很簡單，對方大，自己小。

……

「嘁！我我……」

「董事長！」

劉德建傻了才相信。

誰知過了幾天，又來一個起訴。

但程維也沒放棄，他在內地和香港廣撒消息，導致那好容易因為91融資升到2塊9的股價，又出現了下跌。

「360宣布進軍手機APP市場，推出了手機管家綜合平台，包括軟體下載、安全殺毒、智能節約內存、電腦手機數據互傳、流量監控……」

而程維實施的舉動，僅僅是起訴么？

什麼意思呢？這就好比一個盜版書站，有自己的排行榜和推薦位，甚至弄了個「作者專區」，就差讓用戶充值了……

發完聲明，官司還得打。

人才，沒了！

「你算了吧，你從來也不是勇者，變哪門子惡龍？」

「網龍停牌！」

「好！我知道怎麼做。」

嘩！

別看360被騰訊捶的喊媽，人家仍然是國民級產品。

程維挾洋自重，蘋果如日中天，蘋果起訴的份量不是國內可比。

「起訴？又不hｔtps://m.ｈeｔｕbｏｏk.ｃｏｍ•ｃom是第一次，你怎麼還不明白裏面的套路？」

從司法實踐上看，對一款手機軟體，編輯審核或者推薦就視為明知。」

「咚咚咚！」

他從未想象過，一家大廠的侵略竟會如此迅速和生猛，或者說，他真不知道還有那麼多的途徑可以攻擊一家公司。

秘書小心翼翼的進來，欲言又止。

鋪天蓋地的新聞，全是「網龍盜版王國」「91靠盜版融資」「從沒聽說過盜版商能上市」之類的論調。

「仙人掌工作室、蘋果公司聯合起訴91無線，要求立即停止侵權行為，並提出1億人民幣的賠償！」

僅此而已。

「繼續跌停！」

「將來你被掛上去的時候，也能掛個好看點的路燈。」

所謂心狠手辣，程維學的十足，他不斷的放出消息，全是大大的負面新聞。

「我們確實搬運了很多麥粒的短視頻，每天做個精選，推薦給用戶。有時我們還二次創作，效果比原來的還好。當然上傳的都是馬甲賬號，我們只是作為平台方。」

京城，姚遠流下了幾滴鱷魚的眼淚，道：「我原本最討厭這種手段，沒想到放在自己身上，居然有一種欺凌弱小的快|感。」

且不說91整改的時間，360會有多大發展，就算二者硬碰硬，他也沒信心干過對方。

跌幅不大，他還不爽，繼續加碼。

劉德建大為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