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辛不解，還想問。
今天這個會議他只看到了一個面熟的大佬，是騰訊馬，其他公司到場的應該是二、三把手。
周辛連忙正襟危坐，這是他第一次參加如此規模的會議，滿心的嚴肅和期待。
他起身四顧，很快瞧見方卓在門口處湊著媒體採訪的熱鬧。
「方哥，你不是要找風投的人么？怎麼這會一點也不急？」周辛奇道。
「那，方卓，你們是出於什麼樣的想法來做挂號網呢？」
「我們的用戶，最遠的是來自碭山縣李屯，以往到醫院挂號他得提前一兩天出發，上次用我們的網站成功掛到號后，他說以後都用我們這個。」
「你好，怎麼稱呼？也是參加這次互聯網發展論壇會議的嗎？」
另一邊，周辛目睹自家老闆一溜煙的回到身邊座位，他好奇道：「方哥，你剛才幹嘛呢？」
劉昀昊決定回去剪一剪這一段，可以當做正式報道。
「誒，那個是網易的丁磊嗎？」
這……這總覺得有點丟份啊，周辛扭頭ｈtｔps://m•ｈｅｔｕｂook•ｃｏｍ•ｃom看了老闆一眼，但對方的表情很認真，他轉念一想，老闆說過年輕人不怕丟份，這才叫知行合一呢。
「喔，那個是搜狐的張朝陽嗎？」
「嗯……有道理。」方卓盯著那邊的背影，琢磨道，「你說，我現在過去和他們說想投廣告，會不會比正常通過郵件的商務溝通要便宜啊？」
「別說話，主持人上台了。」方卓提醒。
兩人到了會場。
「不是，張長得比較有個性，不是這張臉。」
「老師，我還得想一想，等會有我們挂號網的發言，到時候我大概能想出來。」
臨近中午，宿醉的周辛才姍姍醒來，他已經記不住昨天晚上的喝酒場面是什麼樣了，就是一直一直喝。
周辛在心裏發誓，要是這次杭州之行真的達成所願，那慶功宴上一定灌死方哥。
午餐簡單的在房間里吃了吃，時間已經臨近會議開始。
青年聽到這樣的問題卻一下子愣住，他在鏡頭前和_圖_書一反剛才的侃侃而談，皺著眉頭，陷入思考。
周辛又開始坐立不安了。
然後，青年轉身快步離開了。
青年隨口就是例證，又很是遺憾地說道：「可惜，最需要網上挂號的往往都是偏遠地帶的病患，但電腦計算機的使用多是集中在城市裡。」
「方哥，你怎麼不阻止我？」周辛一邊洗漱，一邊抱怨。
至於風投公司，對名字有印象的是紅杉和摩根，臉自然是完全不認識的。
青年好像一下子來了精神，表情變得神采奕奕，他提高了聲音：「就是我們可以讓人通過上網掛到醫院的號！我們是安徽省合肥的互聯網企業，目前已經成功幫助很多人實現這樣的過程了。」
很快，人到中年的記者劉昀昊就瞧見不遠處站著一位青年，他帶著學生式的羞澀笑容，眼裡閃爍好奇，臉上滿是躍躍欲試。
這種代替在程序上沒有問題，主辦方也沒什麼意見，只是，挂號網實在沒什麼名氣，雖然有邀請函，對方還是親自上網wｗw.ｈeｔuｂooｋ•cｏｍ•cｏm看了看真實存在才確認流程。
「我可不急，又不是我上台。」周辛莫名的驕傲。
方卓「哦」了一聲：「那等今天散場的時候看看有沒有機會說。」
這天上午，方卓積極的了解著來賓的信息，順帶和主辦方確認了由挂號網來代替Hao123的上台發言。
周辛看到桌牌就念叨著詢問，方卓則是依靠兩輩子的記憶來回答。
還有第一排的領導，桌牌標的比較含糊，只知道不僅有杭州本地，還有外地來考察的。
11月15日，互聯網發展論壇會議將於下午兩點舉行。
劉昀昊耐心地等了等，正考慮是不是開口啟迪一下對方回答方向，青年開口了。
劉昀昊心中一動，覺得剛才採訪內容有對比更好。
「體驗了一下學生式的青蔥歲月。」方卓坐下，平和地說道。
「嗯啊，我、我是方卓。」青年彷彿帶了些緊張，他好奇地盯著鏡頭讓自己的臉足足充斥了三秒，然後才對記者繼續說道，「我是來參加的，https://m.hetubook.com.com代表挂號網。」
劉昀昊怔了怔，回頭對攝像同事笑道：「還是個學生呢，但看著挺不錯的。」
會場的空間很大，嘉賓們正陸續進來，主辦方邀請的新聞媒體順勢就在門口挑著人，拍攝報道素材。
他剛才問的屬於那種按部就班的問題，沒想到，對方居然沒接上來，臨走還稱呼了句「老師」，倒也不讓人覺得唐突。
方卓滿臉無辜：「我怎麼可能不阻止？可你們兩個酒品不行，你說不讓喝就去西湖邊裸奔，李站長說不讓喝就不把今天發言的機會交給我……」
劉昀昊忍著笑，覺得這個名為「方卓」的青年很有意思，一開口就是滔滔不絕的一堆話。
然鵝……
周辛正想著，再轉頭，發現老闆不見了。
他衝著青年招招手，又示意攝像轉下鏡頭。
周辛愣了半晌，不太確定地說道：「應該會吧。」
他搖搖頭：「你奔不奔的倒是不礙事，反正這裏沒人認識你，但發言可就茲事體大，我權衡利弊只能看著你們喝了。」
劉昀昊和圖書重複了一遍：「挂號網？聽起來是和醫療相關，這是怎麼和互聯網聯繫上的呢？」
「……」
下一刻，他自己搖了搖頭，振奮道：「不過，時代都是發展的嘛，咱今天這個論壇就是要聊互聯網的發展，明天一定會更好的。」
方卓默默打量整個會場。
過了一會，他向興奮的周辛問道：「我看你老是瞅搜狐和網易那邊的，怎麼對騰訊沒什麼興趣？」
「不是，丁磊喜歡吃豬肉，他的臉看起來頗有肥美之感。」
「一到會場肯定都是人，這種時候上去聊不好，肯定還有懷著類似想法的人找風投，聊也聊不久。」方卓不慌不忙地說道，「反正今天就能上台發言，先台上留個印象好了，會議有兩天呢，別急。」
青年從神采奕奕到遺憾到振奮，短短時間里展現了三種感情|色彩，很有年輕人的朝氣蓬勃，一點也沒社會人不自覺的胸有城府。
「那都是在美國上市的公司，多厲害啊！」周辛理所當然地說道。
方卓對此除了感嘆自己的網站太鶸之外只能笑臉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