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心裏情不自禁浮現出一個猜測，老裘不會落馬了吧？
周辛幫著辯解：「也不是啊，虞姐跑前跑后的忙了很多呢。」
「誒，可以。」方卓接過小周遞來的筆記本，翻了翻，「噢，10家三甲，比合肥多，唔，最好的醫院就是浙大一附院，對吧？」
今天到杭州，方卓第一次誇獎道：「你們啊，來杭州就這房子租的不錯，別的屁事沒做成。」
挂號網不過成立兩個來月，縣長是隔壁省的，更何況是個家眷，兩者都靠不住，這話聽起來很不客氣。
公交車上的交流不便說太多，方卓瞧見其他乘客好奇看過來的眼神，自己先把話題換回了合肥的正式合同狀況。
方卓收起手機，納悶的向面面相覷的虞紅、唐尚德、周辛，問道：「有那麼難嗎？人家武主任不是很和藹嗎？」
「看結果，沒有結果就是0。」方卓搖搖頭，「但也別想太多，過去的就是過去了，看明天是個什麼情況再說，可能不是大問題，畢竟裘市長想讓我們來這邊做挂https://m.hetubook.com.com號網。」
方卓不相信自己在武主任這裡有什麼面，但那次小宴既然是裘迪和武家明一起出席，想必武主任不會不想完成裘市長要做的工作。
「小方，你說這到底怎麼回事？」虞紅拿鑰匙開了門就沮喪地說道。
虞紅和唐尚德對視一眼，都快驚掉了下巴，洋、洋姐姐？柳秘書是喜歡這種叫法嗎？
他又有點困惑地問道：「你們是不是有點不拿主任當幹部啊？柳洋洋就是秘書科里的一普通科員，她說讓找就去找？還有，連山頭都不拜，連面都沒見，電話里就要解決問題？」
周辛點頭道：「對，這裏的人是這麼說，我在網上找了找本地的BBS論壇。」
方卓想了想：「直接問的嗎？」
「當時給武主任的電話是誰打的。」方卓看了下唐尚德又看了眼虞紅，咦，這倆人的目光怎麼有點微妙？
客廳里靜悄悄的沒人說話。
「別急，事情都得一步步做，這還能比我們在合肥剛開始hetubｏｏｋ.ｃｏｍ•ｃom找那個副院長的情況差了不成？」方卓舉例。
方卓琢磨道：「你別說你是小虞，你說你是挂號網的市場總監，不然一個無名小卒憑啥找他呀？」
唐尚德：「……」
「洋姐姐什麼時候有假，我請你吃飯，哈哈哈，當然，地方你挑。」方卓在爽朗地應答中掛掉了通話，還好還好，不是最壞的那種情況。
虞紅露出意會的笑容，那可是歪門邪道。
方卓搖頭：「不知道，也許是，也許不是，明天上午你們跟著我去人家辦公室拜會拜會，今天下午先想辦法買點土特產，咱們安徽省的茶葉有名，可以買一些，杭州應該也有賣的。」
三站路很快就到，虞紅在這裏租住了三室一廳，第一眼看過去比較乾淨，南北也頗為通透。
方卓如夢初醒，指了指唐尚德：「小唐，你帶小胡去買吧，別忘了先帶她吃飯，她火車上沒怎麼吃。」
「下午，小唐和小胡，你倆一起去買禮物，除了茶葉，買點像是我們安徽省特色的東西，筆墨紙硯都https://www.hetubook.com.com行，那種鎮紙啥的適合放辦公桌上，講究的是個文化底蘊。」方卓對兩位學弟學妹囑咐。
嗯，既然一切正常，那就不能是「老裘」，還得重視起來。
虞紅悶悶不樂。
武家明帶了些笑意：「開分公司得到工商那邊吧？行，你來吧，我在辦公室呢。」
到了第二天上午，方卓先去租了一輛車，然後無證駕駛的開到城鄉規劃委員會辦公室的附近，隨即打了電話，還按下外音。
這種事不是沒有概率，誰又能說得准呢？
唐尚德嘿嘿一笑：「好，方哥，那我們去買，回頭費用讓虞姐列個表，放在一起。」
唐尚德幫腔：「方哥是怕他出事，這條線斷掉。」
虞紅答道：「我打的，就是詢問我們挂號網的工作應該從哪展開。」
方卓拿出諾基亞：「別急，我先打個電話問問。」
「到底是挂號網的面子大還是你縣長女兒當得太久了？」
「……」
他一邊放下雙肩包，一邊撥通柳洋洋秘書的電話，開口前還清了清嗓子：「哎，洋姐姐，hetubook.com.com是我，挂號網的方卓。」
畢竟，挂號網也能算是杭州發展互聯網產業的小小一環吧。
他宣佈道：「裘市長沒事，人在省內做調研呢。」
對面掛斷了電話。
方卓立即笑道：「喂，武主任，您好啊，我是挂號網的方卓，今天剛到杭州，想讓您指點指點在這開設分公司的工作。」
「嘖，你讓胡梅麗跟我一起跑市場嗎？我覺得她不應該在市場部啊。」虞紅等到兩人出門，說了一句。
方卓認真思索了一會。
虞紅摸不著頭腦：「沒說他有事啊。」
這時，周辛說道：「方哥，我這有列出來的杭州三甲醫院資料，明天能不能用上？」
他又向唐尚德批評道：「小唐，就看你懂事，小虞爛漫也就算了，你怎麼也不勸著？」
三室一廳一廚一衛，裝修看著也不粗糙。
虞紅沒太明白這話的意思，猶豫了一下，說道：「就是這種『武主任，您好，我是挂號網的小虞，柳秘書說是讓我找您，看看挂號網的工作從哪展開』，差不多這樣。」
「嗯，嗯，我剛到杭州，裘市長最近和_圖_書忙嗎？今天剛到，手上工作想讓領導指點指點。」
「我也覺得不合適，先這麼劃分吧，當務之急是展開業務，其它事以後都好說。」方卓把筆記本放在桌上，逛了逛這處落腳之地。
唐尚德在旁邊點了點頭。
「是啊，裘市長讓我們挂號網來做杭州的工作，那我們也不能只顧著自己的業務，要為杭州做做微薄的稅收貢獻嘛。您在辦公室嗎？我開車快到地方了。」方卓表明心跡，樂呵呵地問道。
方卓想了又想，覺得沒什麼問題。
他那一套是年輕人之間，也就敢喝酒還不是能喝酒，真論混社會的經驗，大二的學生……缺了不少火候。
電話接通。
「噢，行，我找武主任。」
「不知道方不方便提點禮物去登門拜訪。」方卓略微躊躇，思考片刻，「算了，等我找柳秘書吃個飯或者咱們初步接入醫院，那樣才好找裘市長。」
虞紅倒是沒生氣，只是說道：「是因為這個？」
胡梅麗低聲應下，乖乖地跟著出門。
武家明的聲音有些渾厚，他聽了前半句，沒想到後半句：「開設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