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大笑，小周真是特樸實的一人，臉上表情一點不瞞人。

周辛樂呵呵的重複道：「新買了台IBM啊。」

「沒吃啊，等你們呢，走，下館子去。」方卓起身。

虞紅撇撇嘴，眼看電視屏幕上已經變成廣告，她隨手換了個台才說道：「你去看你的地圖吧，明天別租個太遠的辦事處。」

虞紅表揚道：「這個廣告一下子簽了兩年，真值！」

周辛難以置信的看向老闆：「真的嗎？」

方卓往家裡座機打的電話沒通，只能十分遺憾的記住杭州的新聞頻道，免得以後和老媽炫耀時沒有出處。

「有的用就用，反正算是公司財產，這個是那、那什麼……」方卓想了想，「對，這個是生產力，你得用這玩意創造價值才行。」

她又問道：「你沒怎麼給自己買一台？」

周辛從笑聲中得到了答案，欣喜的去拿人生中屬於自己的第一台IBM。

次日，四人仍舊前往醫院，方卓則是找了輛自行車在市內逛了起來。

「得嘞，看他那樣，你hetubook.com.com以後讓他往東就絕對不往西。」虞紅也是佩服方卓的大手筆，肯花錢也是本事啊，這台IBM怎麼也得一萬大幾，說花就花出去了。

虞紅在心裏籌劃著反駁的詞句，可過了十來秒，她瞧見方卓臉上的期待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耍不過老闆的嘴皮，這是個能讓紅杉點頭的人啊。

虞紅打斷方卓的思緒，拿過手機打通蘇薇家裡的電話。

他是真沒想到這個互聯網發展論壇會議到現在還有宣傳，哦對，當時登台前還蹭到記者的採訪，那個是什麼媒體來著？

「看來，繼IBM之後，我們公司應該再添一台攝影機。」方卓志得意滿，「這個新聞不知道有沒有重播，誒，現在網上肯定沒有這種杭州頻道的視頻能看。」

「IBM啊。」方卓答道。

挂號網在杭州需要一個辦事處，面積不用太大，反正這邊的工作都是前往醫院，以後的宣傳也是往下面市、縣，但總歸得有個落腳處。

目前來看，唐尚德頗和*圖*書顯稚嫩，胡梅麗更別提，挂號網很缺乏成熟的管理層。

周辛臉上的失落太明顯，以至於虞紅都看不過去了。

「方哥，吃了嗎？」周辛當先進來，打了個招呼。

這天晚上，周辛又是很晚才從網吧回來，頗有網癮之兆，不過，他乾的確實都是正事。

虞紅給了個白眼，德性，還挺傲嬌。

方卓這麼想著便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沙發上的唐尚德，直把後者看得莫名其妙，還以為有什麼話不妥當。

周辛不知道自己激動的表情有多滑稽，磕巴著重複道：「啊？方哥，你買、買了台IBM啊？？給誰的？」

方卓記不太清了，但這樣看來，這方面的宣傳肯定還有不少渠道。

方卓故意擠兌道：「給我自己買的啊，方便隨時向別人介紹我們網站，不然你以為給你的啊？」

她指了指袋子：「你真是被賣了都得幫他數錢，明顯是給你買的，太傻了。」

方卓嘿然：「等俺有錢有地位就招個媒體專業的來干這事，我跟你說，這放以後https://m.hetubook.com.com都是珍貴的資料。」

周辛接通電源，打開筆記本，摸鍵盤前還洗了洗手。

晚上七點鐘，四個人有說有笑的回來，方卓正坐在沙發上搜尋電視頻道，試圖瞧瞧有沒有更多的自己。

他一下子愣住，隨即狂喜。

「不管怎麼說，小虞的態度還是很謙虛的，這是我最喜歡小虞的地方。」方卓頷首。

「當時你不是覺得我莫名其妙么？現在又覺值了？」方卓一笑。

「買，我來給大老闆扛攝影機，就記錄您的光輝時刻。」虞紅調侃道。

一天下來，刨去死活不信自己要租房的三四個店面，方卓挑了三個位置。

虞紅笑道：「你自己去吧，我們吃過了。」

方卓揚了揚下巴：「那麼重的玩意，我背起來都嫌費事。」

「你電話拿來，我給薇薇打個，讓她知道她的學生有多出息。」

同時，他也路過了杭州的幾個大學，門口駐足的瞧了瞧祖國未來的花朵們，盤算著怎麼樣化為己用。

方卓點了下頭，說道：「沒問題，可和圖書以調整的嘛，哎，我想起來一件事，我們在hao123的廣告可以從安徽省擴展到浙江省，之前和李站長說過可以追加範圍的。」

ThinkPad T20，2000年的最新款，屏幕從去年款的13.3擴大到了14.1，擁有「光軟互換」的熱插拔功能。

虞紅問道：「小方，你覺得怎麼樣？」

好一會，他才想起來問道：「方哥，這得多少錢啊？」

「呃。」

「嗯，還得想想怎麼招人。」方卓對這個事有點頭疼，合肥和杭州都需要不少人做地推式的宣傳，這些人的篩選和長期使用都需要人來管理。

周辛連連點頭，笑容就沒從臉上消失過。

唐尚德和胡梅麗有些艷羡，一左一右的坐在周辛旁邊看他操作筆記本。

「要不說你才是老闆呢？」虞紅以退為進，「我的態度也沒改變你的決定啊，像我這種小嘍啰，哪裡有什麼長遠的眼光？」

「李科長那邊初步做了個不同科室的階梯劃分，10%、20%、30%，像核醫學科門診這種就能拿出來ｈtｔps://ｍ.ｈｅtｕbooｋ.ｃoｍ.cｏm30%的號，像消化內科門診則只能10%，這些都是暫時的，後續看實際情況來調整。」

「小事嘛，要是不滿意，等這盒用完你再自己找人做。」虞紅倒了杯水，說道，「今天一附院的院辦給在大廳劃了塊地方，所有科室每天的挂號人數也做出來了。」

她剛說完忽然瞧見沙發一個顯眼的袋子，隨口問道：「那是什麼？」

「哈，挂號網董事長。」方卓收起來，笑道，「你生怕我改口號還是怎麼著？這麼快就做名片了。」

方卓說的當然是實話，就像從買手機到現在，他才終於適應從皮帶上掏出諾基亞……

「呶，大老闆，這是你的名片。」虞紅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盒，「中午讓胡梅麗去找人做的，每個人都有，連薇薇的也幫她做了。」

然而，合肥那邊的電視卻收不到杭州本地的頻道，蘇薇無緣目睹老闆的英姿，只能又一次聽了遍口述。

方卓從盒裡拿出一張看了看，名片正面是網站名+頭銜+自己手機號，背面則是那句「Making Progr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