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名片背面的Making Progress，又聽到方卓對企業文化的解釋，心情莫名澎湃。
高中生奇奇怪怪，虞海在聽到方卓的真誠之語后沖這位年輕總裁要了張名片。
「他們出錢出人是想幫挂號網，不是易科吧。」虞紅吐槽。
「走吧，虞總監，我送你回家，路上再找點好吃的。」
方卓打開車內音樂，駛向瑞金醫院。
方卓搖搖頭，沒把這個事放心上，說道：「我問了鄭朗，恆隆這邊的寫字樓一層有四百多平，我們用貸款勉強能買一層，但沒這必要。」
虞紅撇撇嘴，坐進了副駕駛。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房價要升值，你得相信我的判斷。」方卓說道，「我們拿杭州銀行給的一半信貸款，再用這邊銀行的貸款，可以買個小半層，這樣手裡還有一些資金。」
公司資料、個人資料、押金定金，一系列流程反覆確認，紅杉的人跟著忙到晚上才算大差不差的搞定。
虞海堅持要走。
方卓熄火，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去吃飯。
「慰問員工家屬唄。」方卓的動作也是開玩笑，眼看小虞總監下車，他笑道，「明天見。」
兩人在餐廳里待到下午一點，等到紅杉的人如約趕到后才進入恆隆廣場的寫字樓。
虞紅側臉欣賞著城市風景，嘆道：www.hetubook.com.com「上海發展的好快，我前年來的時候感覺還沒這麼漂亮。」
晚上八點鐘，他見到了三位早已吃過晚飯的家人。
虞紅壓根不明白弟弟是吃錯什麼葯，明明先前拽拽的，就因為幾句話換了態度？讀書讀傻了吧！
饒是虞紅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還是忍不住哀嘆一聲：「哎，方卓，你來上海到底是陪你家人過節還是來工作的？」
「會的。」虞海轉身，留給兩人一個瀟洒的背影。
嗯，藝術行業都有什麼？電影、音樂、繪畫……
最終，方卓在兩人的商量聲中定下來23層，理由是23得6，也算圖個口彩。
方卓搖搖頭：「差不多，人鄭總都說了，投資是投人，也就是投我，投我當然就幫幫忙，反正對他們來說不複雜。嗯，說到易科，我得好好想想要不要去央視。」
家人面前，方卓願意更跳脫一些，這樣才能沖淡病房裡的清冷。
賓士在城市的霓虹里穿行。
「沒有，要是那樣的話，也不是這種找紅杉的做事方法，我們只是有點地方上的背景而已，鄭朗考慮的是多重因素，挂號網的付費入口在當下還是很有想象力的。」方卓說著自己的看法。
虞紅又感嘆：「上海的廣告牌都好大好高好顯眼，PRADA是hetuｂｏｏｋ•ｃｏm.cｏm什麼牌子？品味很獨特，新款出了子母包。」
「教育啊、製造啊、藝術啊，這都得……」
方卓否認道：「也不是，哪能說創新就創新，更多是扯著概念來騙人。」
「呸！」
「方總，姐，下午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在這也只是礙事，這就打車回家了。」
「哥，你到底是不是總裁呀？出去怎麼連飯都沒得吃？我看電視里不都是應酬嗎？」趙素祺精神狀態不錯，一邊看電腦一邊問道。
方卓隨口答道：「哦，我喜歡傑倫，唔，隨身聽是用磁帶，不是用網路，嗯，MP3你聽過嗎？」
方卓對此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臨別前各種感謝。
方卓的表情有些奇怪，先摸出手機但沒打電話就收起來，又坐到病床上拿過電腦：
方卓剛想繼續說，忽然頓住，他腦子裡有靈光一閃而過卻沒抓住。
虞紅目瞪狗呆。
方卓尋摸著自家是做挂號網，帶4之類的也無所謂，可遭到虞紅的強烈反對，順便，紅杉的人也委婉的表示不建議這樣隨意。
「哦，那是普拉達。」方卓倒是聽過，但對包包的流行不懂，也詫異道，「這樣的新款好看嗎？可以考慮買買送回杭州。」
虞紅想老生常談一些挂號付費的未來判斷，但知道老闆在這一點上的堅持便沒開和圖書口。
「姐，你就是一打工的，方總不同意，你想的就能用嗎？」虞海一臉的看穿。
互聯網和傳統領域的創新結合……
虞紅試探性反對：「你要這麼一層是不是有點浪費？」
「啊，不礙事，不礙事。」方卓也覺突然，笑道，「下午就是挑挑辦公室而已。」
然後，方總只能吃些剩菜剩飯。
虞紅搖頭：「不好看，別了。」
「搜狐上的經濟新聞。」趙素祺回答，又問道，「哥，挂號網是互聯網創新，其它的領域是不是也能創新呀？」
午餐過後，虞海告辭。
方卓停了車，一拍大腿：「忘了找吃飯的地，看附近有沒有。」
「你看紅杉又給錢又出人，他們都沒休息，我怎麼好意思休息呢？」方卓淡定地說道。
「他、我、這……」虞紅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怎麼說呢。」方卓樂意和妹妹討論些外界的變化，「比如，我說互聯網和教育的結合大有所為，這不是騙人，但我要是說未來兩年就能做起來，這就是騙人了，得有個階段。」
趙素祺被方卓的嘚瑟逗笑，她念著電腦屏幕上搜到的新聞稿：「挂號網是互聯網和傳統醫療領域的創新結合，具有重要的開創意義。」
虞紅板著臉：「你到底怎麼和他說的？總不是把我說成高官女兒了吧。」
「誒，這兩個和圖書詞是我想的。」虞紅向自己弟弟揭示真相。
方卓也有同感，但他習慣一個事差不多后就繼續往下看，贊同一聲后就直接說道：「明天我們去拜訪拜訪這邊的廠家，看看方不方便定製機器。」
片刻之後，賓士經過一座大大的廣告牌。
「嗯，我們一起來查查MP3是什麼。」
「小周有個科大的師兄在上海工作，可惜已經放假回家了，有需要的話，春節過後還得多跑幾趟。」
虞紅詢問：「想想去央視還是想想怎麼去央視？」
虞紅感嘆：「紅杉的人真負責啊，上海要是沒有紅杉在這邊，我們得多費多少事？」
「用過啊，我喜歡王菲，你喜歡誰？」趙素祺不知道為什麼換了話題。
虞紅頭也不回的進了小區。
方卓點了下頭，自顧自的又說起挂號網的發展。
「MP3是什麼？傑倫是誰？」趙素祺問道。
他這樣一路聊，虞紅這樣一路聽，不知不覺，賓士抵達虞紅的舅舅家。
恆隆廣場預計在今年年中開業，但不少樓層已經提前租售出去，像6層、8層等吉利數字已經沒有了。
方卓覺得不行，人和人認識久了就容易相知，不好，太不好。
「這裡是中國發展的最前沿嘛，唔，不知道深圳那邊怎麼樣？我覺得等我們把華東地區做好，可以考慮去深圳、廣州那邊發展了。」和*圖*書方卓開口就是老總裁了。
「別，我都到家了。要不，上去吃？」虞紅客氣了一句。
方卓喝了一口果汁，衝著虞紅問道：「你弟以前就這樣么？」
「祺祺，你用過隨身聽嗎？」方卓緩緩吸了口氣。
「你想想，如果鄭朗到合肥那次是去我們的機房，他能痛快投錢么？任我再怎麼說政商關係，他也得疑慮啊——就這就這？」
方卓只好說道：「那行吧，回去注意安全，到家給你姐打個電話。」
「淦，你想買一層啊？」虞紅以為只買一間辦公室。
虞紅黑著臉：「我隨口說的，你別二皮臉啊，大過節的你上去幹嘛？」
「我都行，上能與領導合影，中能對風投吹牛，下能去醫院搬機器。」方卓笑道，「就是這種人格魅力才吸引了很多人一起做事。」
「今年我們努力做第一輪融資，總不能在杭州的門面房裡和風投聊這個吧？」方卓認真說道，「公司到一定規模，真得注意形象，風投那批人還特在意概念和表面風光，這就是看人下菜碟而已。」
「誰寫的？」方卓頭也不回地問道。
虞紅這會無心聊工作，沒接腔。
「這小半層之外的大半層也租下來，以後有錢了再買，這樣看起來會大氣很多。」
趙素祺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像什麼教育、製造、藝術等領域的都是拿概念騙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