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考了一下，覺得這位鄭組長所謂的介紹生意應該是指自己過年時向他詢問的上海領導有了著落。
王風益笑笑：「自然是之前了。」
「我們申新科創很有興趣參与到挂號網的第一輪融資，並且極具誠意。」
王風益沉吟。
目前的挂號網在別人看來是什麼樣？
王風益笑笑，一邊翻閱方卓拿過來的資料，一邊問道：「挂號網的發展很快，在國內引起很大的反響，我看深圳那邊也有了模仿的公司？」
過了會，王風益又問：「聽說方總和投資人討論過上市的計劃？有過三年之內上市的規劃表？」
方卓微微皺眉，一副苦思模樣。
鄭丹銳沒給什麼反應。
很快，他見到了鄭丹銳以及「介紹生意」的另一方——申新科創基金管理有限公司。
這可不是我讓你投的，是你非要投進來。
他穩穩地答道：「嗯，有個初步的規劃，還要看企業的具體發展。」
他從資料上看到的挂號網數據不錯，但自己其實不是很在意這種數和-圖-書據，只要市場圈下來的夠多，數據不數據的也就是看看而已。
王風益笑道：「這是應該的，我們可以大致有個意向再通知那邊，紅杉當初投的錢不會太多吧？」
方卓幾乎在鄭丹銳居中介紹的時候就明白了面臨著什麼狀況。
他又隱晦地說道：「上海市場是有門檻的，企業考慮未來發展，也不能僅僅著眼于現金數字。」
王風益微微點頭：「我看過那家公司的網站，確實很受你們的啟發呀。」
「對，我認識那個公司的創始人，還和他有過交集，他是科大的老師，可能受到我們團隊的一些啟發。」方卓委婉地說道。
王風益也不急，慢慢喝茶。
嘴上這麼說，心裏更活泛，這眼前不像單純由鄭丹銳主導的讓挂號網擁有可控的基因，似乎也有利益的考量，或者是站在王風益的立場上，他後者看得更重。
王風益打斷道：「方總想多了，我們是基於市場因素考慮對挂號網進行融資，很看好它的前景和上市之m.hetubook.com.com
路。」
王風益點頭。
今天這個場合很簡單，申新科創要加入第一輪並提前開啟融資，鄭丹銳要讓挂號網這個涉及民生的企業變得更可控，方卓嘛，他要控制自己不要笑出聲。
但王風益注意到方卓這個動作，解釋道：「方總，我不是要壓低你們估值的意思，融資方面我們絕對有誠意。」
所以啊，鄭組長還是干實事的人，不說光做，有了准信才喊人。
以及，相比另一家類似業務的「醫療在線」，挂號網已經獲得知名紅杉的投資。
「王總所說的當前階段是指我們拿下上海之前還是之後？我覺得這個差別在估值影響上還是挺大的。」
「對，就像醫療在線選擇去深圳，上海和它一樣的具有放大效果，我們認為業務在上海展開后就可以考慮進行第一輪融資了。」方卓自然而然的聊到融資的事，「紅杉那邊一直在和我們進行溝通。」
這似乎是有些招安意味。
升溫的輿論帶來不少機構關注。
說到m.hetubook.com.com上市，申新科創的人也真的有資格多問，因為上市運作在當下不外乎三種。
「兩千萬。」方卓獅子大開口，毫不猶豫的姿態極具可信性。
方卓知道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方卓聽懂意思，委婉地說道：「對，當初畢竟是天使輪，我和紅杉聊過，原本考慮拿下上海市場後進行第一輪融資就全國範圍內拓展市場。」
方卓後悔，喊少了！
兩省之地的市場頗穩。
王風益同樣聽懂，問道：「你們第一輪融資打算融多少？」
真的嗎？我信了。
3月9號，方卓抵達上海。
還是比較有投資前景的。
鄭丹銳自介紹雙方身份后終於開了口，他說道：「我認為這個合作對你們彼此都是有利的。」
如果再過二十年，還要再加一種，以騰訊、阿里為代表的IT行業資本。
方卓臨時接到鄭丹銳消息便匆匆趕往上海，身上攜帶了挂號網相關的介紹以及用於說服各地醫院領導的內部宣傳資料。
「挂號網發展很快，我們申新m.hetubook.com.com科創是比較看好的，我聽鄭組長說，你們下一步考慮往上海發展？」王風益又問道。
要麼怎麼說是申新科創，前面帶個「申」呢，不讓人家投錢就有個無形的高門檻。
要麼是國外基金，包括紅杉在內也屬於這種。
方卓心裏轉動著諸多念頭，臉上帶笑，口中謙遜：「只是順應互聯網的發展來做一些垂直領域的工作。」
要麼嘛，權利寡頭，包括……
要麼是國有體系，包含各種國有資金、國有證券。
王風益陷入思考。
他還記得鄭丹銳最早是在裘迪的飯局上提出過「試點」「監管」「醫院源頭強制分配」等詞，那是這位組長站在行政層面對線上挂號新分配方式的掌控考量。
全國範圍內拓展市場是需要錢的！
方卓一愣，這是他和紅杉鄭朗聊過的事，應該沒怎麼和別人提起，而且，剛見面沒聊太多就問到這個。
「方總年少有為啊。」
申新科創基金的副總經理王風益坐在會議室的主座，頗為客氣。
他也彷彿被這話說服：「原和-圖-書則上，我謹代表挂號網歡迎申新科創的投資，但我還得和其它股東，包括紅杉溝通第一輪融資的事項。」
方卓淡去笑意，他已經猜到了，但怎麼可能人家一開口就答應呢？
就像方卓面對經營報記者採訪時再三強調「基礎民生問題」，鄭丹銳考慮的也是這個，但凡基礎，必要穩定。
很顯然，這是一家國有基金。
會議室里的幾個人都笑，明顯知道這話里的意味。
方卓面露為難之色，轉頭去看鄭丹銳。
「紅杉方面和我們有合同，他們擁有第一輪融資追加投資的權利。」
方卓聽出來這個意思，默默不語。
可以說，朝著股市為目標的途徑就是被這些在把持壟斷。
「醫療在線這類競爭者一定會越來越多，坦誠地說，我認為方總可以考慮當前階段就進行一部分融資了。」王風益看了眼鄭丹銳，笑道，「鄭組長當面，我就不說虛的了。」
方卓決定試一試力度，他先再次看了鄭丹銳一眼，然後才慢吞吞地開口道：「嗯，那挂號網的大股東位置，我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