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敲了敲筆記本的面板：「克制一下，克制一下，口水下來了。」

蘇薇在合肥，周辛在寧波，他們兩位都是用筆記本進行的視頻會議，此時聽見消息，蘇薇瞪圓了眼睛，周辛則冷靜的拿起手邊的計算器。

「未來一年內，我們的業務要按不同區域劃分，比如浙、皖兩省有專屬高管負責，可以掛個副總監的頭銜，虞紅這種就著眼于更大區域。」

但不管董秘還是人事總監，這種高管職位的內容只會越來越多，如此下去，她兩面不討好。

「就是這樣。」

第一輪融資大致談妥？

上海市場也能拿下？

「幸好你沒當著投資者的面這樣問。」方卓攤手。

方卓注意到小虞總監的狀態，關切道：「感冒了？要去醫院看看嗎？你最近也總是出差，別是風寒。」

方卓聳聳肩，沒有意見聽見這個也有意見了。

方卓正在聯繫律所，聞言暫時放下手機，反問道：「為什麼這麼問？」

方卓沉吟道：「我的意思是咱們這個快速發展階段，大家平時接觸到的員工感覺不錯的可以提拔上來，比如杭州的楊琬，小蘇沒見過，小和圖書虞和小周都見過，挺踏實，我也問過和他一起工作過的人，是實幹型的。」

旁邊的虞紅跟著鄙視：「小周一點也沒有事業心！」

話雖如此，笑容滿面。

方卓點頭同意，但注意到小虞的臉色便不打算談工作，調侃道：「好好休息去吧，這一波拿感冒換朋友，很值。」

工作繁忙時總覺過得很快，即便老闆消失了三天，三位股東也沒覺太久，現在一聽這點時間里辦成的事頓覺荒唐。

次日，方卓早早起來卻沒見到虞紅，打了次電話也沒通，只好自己直接去律所見律師。

周辛憧憬道：「我想找個媳婦，生個孩子。」

「第三，紅杉資本相信申新科創的影響力。」

虞紅默默的進了房間。

不過，說實在的，小蘇老師在安徽省負責省會的工作也做得不錯，兼任著傳達、人事、培訓的工作，她是有功勞的。

蘇薇已經緩和些心情，真誠求問道：「你這是怎麼做到的？我們真值這麼多錢嗎？」

「真的？」

「什麼？」

「3.6×0.8=2.88。」

「還有，華東區域以上海為中心，m.hetubook.com.com它的影響力比杭州大得多，等到辦公層裝修好，我們主要的辦公地應該搬到那邊去，你們有個心理準備。」方卓如此說道。

「她性子就是比較優柔寡斷，其實，這不是一個困難的選擇，不是么？」虞紅咳嗽兩聲，「挂號網的發展很快，即便像你判斷的那樣會有道難關，它的下限也比學校好。」

「第二，申新科創相信紅杉資本的專業性。」

平常時間，方卓很少有這樣的表達，此刻，不管身邊的虞紅還是視頻里的蘇薇、周辛都心中一凜，尤其周辛，他感覺可能是自己的小家子氣被老闆隱晦批評了。

這憑什麼啊？

「半百……半個百萬富翁是吧……」方卓無語，再次強調道，「只是估值，估值懂嗎？算不得數。」

匆忙來上海，倉促回杭州。

「互聯網本身的發展也很快，我希望你們不要抱著一成不變的心態來面對工作，要每個月都審視業務，都進步發展，不然，你們的標籤很可能只淪落為股東。」

方卓說著說著就嚴肅起來。

等到晚間會議結束，虞紅想了又想還是沒忍住的從和_圖_書房間里出來詢問方卓。

蘇薇撇撇嘴：「我又不傻。」

「工作計劃就是方哥指哪我打哪。」周辛略有些不好意思，心裡話不該在這種場合說，雖然自己是半百富翁，可在座的各位都不遜於自己。

「學校清閑一些，一年兩個假期，生活啊，有時得看個人追求。」方卓微微一笑，倒是有些欣賞小虞的這番奔走。

魚和熊掌不能兼得，挂號網前期的工作說不上太忙，但隨著業務的展開，連自己也時常在浙江省各個城市裡跑來跑去，這就有些不合適了。

「第一輪融資嚴格來說不是融我們現在的狀況，是把上海市場也計算在內，所以，咱們接下來要迅速把上海那邊的醫院做下來，這次咱們得抽調熟手了。」方卓頓了頓，「你們對自己接下來怎麼考慮？」

等到方卓回到杭州，他第一時間召集周辛、虞紅、蘇薇三位股東，向他們宣布消息。

周辛當真抹了一把嘴才正襟危坐。

「第一輪融資這個事很簡單，主要是三點，我今天是通知你們這事，它沒什麼好商議的，融過也就融過了。」方卓正色道。

因為只是確定大體m.hetubook.com.com意向，後續的一些工作還得方卓來做，所以，他回去前只來得及見了許柯登一面，把易科註冊下來的證件、公章放在他這裏。

「像這種員工，我們可以提拔，我說這個的意思是說我們公司內部的上升空間可以明晰一下，不要太拘泥於資歷，咱們新公司也沒什麼資歷。」

「歸零，歸零。」

虞紅又咳了兩聲：「薇薇如果留在學校會後悔的。」

「我成了半百富翁！」周辛驚呼，然後瘋狂「歸零歸零」。

三位股東各自咀嚼回味，這老闆就是文化人，後面兩條理由莫非就是修辭手法里的互文？

隔空會議一時寂靜，三個人都默默聽著周辛按計算器的聲音。

「首先，咱們挂號網最近做出來的局面很不錯。」

「我們這種模式，錢到位了，發展就會很快。」

方卓驚奇：「我和她說了好幾次都沒動靜，你這立竿見影？」

周辛連連點頭：「懂懂懂。」

方卓陳述完畢，當真簡單。

「因為，因為她身上還有學校的工作。」虞紅的聲音不自覺放輕。

方卓微微搖頭，繼續聯繫律所，他在處理這次的融資過後還需要對方提供法律和圖書顧問的服務，至於小蘇老師嘛，得看她個人的選擇，公司是需要一個有戰鬥力的班子。

「5760÷100=57.6。」

原型機的元件採購有時使用上海易科科技有限公司的正式名義會更好一些，也順便能把產品經理的項目入職合同交付給許柯登，裏面條款和之前一樣絲毫未動。

方卓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是說工作計劃的打算！」

等到晚上，一臉疲憊的虞紅找到了方卓，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回合肥找薇薇當面談了談，她最近就會辭掉學校的工作，專註于挂號網這邊。」

「沒事，我回來路上買了感冒藥。」虞紅強打精神，詢問道，「第一輪融資的工作需要多久能完成？上海那邊下周能過去開展工作嗎？楊琬可以放在組長的位置留在杭州，我和唐尚德都可以去上海。」

「……」

這麼幾句話的功夫，虞紅悄悄觀察了老闆一眼，總覺得他意有所指。

視頻中的蘇薇抿抿嘴，輕輕點頭，考慮一些具體的人事工作，挂號網的員工特別分散，這得特別費心。

「方總，你是不是對薇薇有意見？」

「2.88×2000=57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