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我是總監，不是秘書嗎？」蘇薇邊找茶葉邊納悶。
北京的「互聯網醫療」宣布得到北京衛生局認可，成為市裡醫院的指定合作單位。
「哎，起來。」
蘇薇先下，然後攙著腳步有些不穩的方卓下車。
蘇薇哭笑不得，也有些感動，這貨喝得眼神都直了還想著這呢？
深圳的「醫療在線」、北京的「互聯網醫療」、泉城的「上網挂號」不約而同加快了工作進展。
兩分鐘過去，站著和躺著的人都沒有動靜。
前者的消息在挂號網的官網公告上更新，後者則是江蘇省的報紙刊登了醫療領域信息化建設的新聞，甚至還配上了不知什麼時候拍攝的方卓為領導們講解PPT的照片。
「豬，這豬！」
人的酒量想練出來得需要時間，他還缺了些酒場上的歷練。
不過，作為回應，挂號網派出了一個小團隊先去津門調研情況，準備嘗試北方的業務接入。
很快和-圖-書，深圳的「醫療在線」宣布粵省省內的城市同時開展工作。
蘇薇覺著他是在裝，往前走了兩步。
蘇薇：「……」
喝醉的人沒理都能當有理，更何況，這話還有那麼一絲絲道理。
小蘇總監沒和老闆計較，泡了杯茶放在茶几上。
刷卡，開門。
4月17號，方卓見了一批從皖、浙調來的熟手，他們將提為組長負責金陵以及後續江蘇省的業務發展。
下榻酒店頗為高檔，方卓的房間還是套房。
蘇薇有些驚慌的起身，然而，地上的方卓卻沒什麼反應。
酒酣耳熱，寒暄客套，一邊要喝酒，一邊還得絞盡腦汁注意說話。
方卓抵達金陵的第一晚便喝得有些多。
泉城的「上網挂號」宣布……宣布被北京「互聯網醫療」收購，將會使用後者的名字繼續提供服務。
蘇薇記得很清楚：「你說你讓托普出了事。」
方卓輕輕放下茶杯，身體在沙發上出溜，迷茫地說道：「什麼沒有我？什麼幹什麼ｈｔｔps://ｍ.ｈeｔｕboｏｋ•com.ｃom了？」
「那你當著這麼多人說……」蘇薇驚異。
蘇薇呼了一口氣，打消懷疑，她有位極度不能喝酒的閨蜜倒是醉后容易非常規，方卓這麼快睡著也不離譜。
套房的門被關上。
方卓略有些踉蹌的往沙發上一躺，支使道：「小蘇老師，給我泡杯茶。」
司機就當沒問這話，繼續開車。
只是，想著剛才趴伏他身上，小蘇總監還是氣呼呼的要出門。
背後交扣的手鬆開了。
這不僅僅是業務，背後一定程度上的官方認可也讓別人有些望而生畏。
金陵正在展開業務。
華東地區常規上還有贛、閩、魯省，但申、浙、蘇、皖連起來的一塊已經可以說華東的主要地帶落入了挂號網的掌握。
「哎喲，我想去衛生間，扶我一把。」方卓伸手。
兩人從沙發滾到了地毯。
等到這場小小的接風宴結束，蘇薇是攙著方卓出了餐廳坐上車，後者的眼神已經有些迷離了。
僅僅不到一個月，一家被挂wｗw.hｅｔｕbｏoｋ•ｃｏm•ｃｏm號網注意到的對手已經被清退出局，北京的「互聯網醫療」直接把觸角伸到了魯省。
方卓下意識抱住，雙手環繞在小蘇總監的背後，十指交扣，箍住懷裡的人。
江蘇省被挂號網拿下。
很快，下榻酒店到了。
蘇薇用力掙扎了一下。
「方總也是哲學系的？」開車司機忽然有些驚喜地問道。
咦，這空調被也挺柔軟。
「不能喝就少喝點。」蘇薇板著臉訓斥。
方卓挺起上半身，微怒道：「那是在外面！我都喝多了，你幫我泡杯茶還這麼多話，有沒有人性呀！我是這為誰在喝酒啊！」
燈被按滅。
蘇薇掙扎了一下，發覺不太好使勁，她上半身抵住方卓胸膛，膝蓋磕在地毯上。
蘇薇一個沒拽動，自己反而被拉住往前跌。
蘇薇咬牙切齒，盯著地毯上的方卓，懷疑對方酒還沒喝到位。
她考慮著坐一會再回自己房間，找了個話題：「江蘇省這邊談妥，我們網站就把華東版塊補全了啊。」
「嗯，沒事，你別扶，注ｈｔｔｐs://ｗwｗ.ｈetｕｂook.cｏm•cｏｍ意形象，你是總監，不是秘書。」方卓忽然稍微用力推開蘇薇的胳膊，他站著緩了緩，走向前台報名字和市辦給訂的房間。
她帶著怒氣的去看方卓卻發現他已經閉上眼睡著了。
看起來，挂號網和互聯網醫療兩家公司即將有些摩擦，醫療在線則偏居南方默默發展。
「這還是和別人學的，托普就是每到一個地方就和當地政府宣稱投入多少多少錢，當然，我這隻是牛刀小試。」方卓樂呵呵地說道，「不過，我們是真做事，那傢伙純粹瞎作，出了川省還敢這樣，外面的關係能打點的完么？」
然而，方卓出溜的角度比較低，喝完酒的人又死沉死沉。
蘇薇：「？？？」
咚。
一分鐘之後，地毯上的人在漆黑的房間里伸手把被子拉了拉，打了個哈欠，帶著最後一個念頭沉沉睡去。
剛走到門邊，她又回身從卧室拽了層空調被蓋到方卓身上。
而挂號網本身仍舊在不斷的招人，考慮將業務線擴展到更廣闊的市場，充分發揮第一輪融資帶
https://m.hetubook.com.com來的資金優勢。
方卓懶洋洋地說道：「怎麼可能？也用不到這麼多錢啊，真要花這個數字只能是花錢去腐蝕幹部。」
他喝了口熱茶，隨口道：「沒有我，托普也早晚出事。」
方卓默不作聲。
他放下車窗，吸了一口涼氣，感嘆道：「如果沒有酒精，人類澎湃的情緒又該往哪裡放？」
她搖搖頭，快步先去按電梯，然後一起上八樓。
「給他們壓力哈，不過，這邊真的要投入將近千萬的資金嗎？我們公司的資金鏈會不會緊張了些。」蘇薇想起下午聽到的關鍵事。
「嗯。」方卓的鼻腔里發出聲音，開口道，「這個消息明天就在網站上更出來，讓我們的競爭對手一起分享這個好消息。」
「頭有些疼，好睏啊，嘴裏都是酒味。」方卓顧左右而言他，用手揉著腦袋。
蘇薇沒好氣的拽住他手腕，要把人扶起來。
「唔。」
方卓呵呵一笑，倒是還能分出來這是市裡的專車，得注意言辭。
方卓沉默。
噔。
「沒有你？你幹什麼了？」蘇薇緊緊盯著老闆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