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方卓略一思考，「正好我找咱們的蘇總監商量一下薪酬體系的變動，晚上幾個人啊？去哪吃都行，公司報銷。」
蘇薇心算速度很快，說道：「217塊，成本還可以啊。」
虞紅換了個話題，不再聊M1，刻意挑了些逗趣的事。
上海五月份的天氣已經頗高，尤其跑兩圈市裡的醫院更是讓人恨不得連喝三瓶冰水。
她繼續說道：「我說我拿1500，副院長不信，說不可能這麼低。」
這怎麼聽著有點像是諷刺呢。
胡檬：「……」
「不知道行不行，許柯登已經做到M1-9，我發現他這個團隊最近攢機器的速度變快了。」方卓夾了一口菜，「反正他說這機器做起來的技術難度不高，但成本不低。」
5月13號，挂號網的繁忙狀態終於稍有緩解，上上下下緊繃的那根弦慢慢放鬆下來。
「算計不是一個貶義詞，清楚自己要幹什麼很可貴。」方卓話里又開始有酒後的感覺。
通話結束。
這一波，拿著機器上央視，得省多少廣m.hetubook.com.com告和營銷費啊。
他拍了拍虞紅的肩膀：「不用擔心，年輕人心裏有一團火不是壞事，我有辦法的。」
「老闆晚上請吃飯啊。」
周辛吃得很開心，只是正當他在研究雪蛤的時候聽見虞紅向方卓問了一句「易科真的行嗎」，然後，技術總監的耳朵就豎起來，邊吃邊留意動向。
虞紅反手拍掉方卓的手：「你又要算計你的員工？」
方卓沉吟了一會，用用手指敲敲桌面：「挂號網可以做，但互聯網很廣闊，適時的往外看一看也挺好。」
她記得之前自己還捧過場，現在多少有些後悔。
「就上回你請騰訊馬和申新吃飯的地，薇薇一直說那裡的粵菜好吃呢。」虞紅已有目標，「我要去嘗嘗。」
「因為我和薇薇不想出錢啊。」虞紅抱怨道，「這兩天遇上一個副院長，人家問我一個市場總監拿多少錢……」
方卓侃侃而談：「真的，沒騙你們和_圖_書，硬體模塊都是最好的，M1是全球採購，你們不要覺著貴，而是要想為什麼貴，貴得值不值。」
挂號網飛快發展，所有員工都忙到不行。
因為國家級榮譽的意外獲得，方卓暫時延後了原本打算辦的一場媒體發布會，打算等公司消化這一陣的好處再宣布更大的成果。
「說說和真奔著人家去是兩碼事。」虞紅把筷子都扔下了。
短暫的交心過後，方卓又在挂號網內部提拔三位市場部的經理應對市場的擴張，同時，他也開始思考M1音樂播放器究竟要怎麼來賣。
「嗨，你們節目已經播出了是吧，那我來研究研究，免得到時候出醜。」方卓表示謙虛好學的態度。
「沒，我沒你那麼損，我們累了半個月，你看著辦吧。」虞紅真累得夠嗆，她不光在上海，還時不時地回杭州、去金陵。
方卓不滿道：「什麼叫『又』？我之前就說了啊，對標walkman啊，索尼產品線的高端機。」
技術總監的話一出，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凝滯。
方卓和_圖_書露齒一笑：「計價單位是美元。」
「可索尼是做了多少年的名牌企業啊，這才能支撐著他們的高端機器。」蘇薇憂慮的皺起眉。
她耐心地答道：「什麼機器？大的可不行。」
於是，晚上時間，挂號網的四位股東品嘗到了翠園老師傅的正宗粵菜。
甚至，方卓連虞紅、蘇薇都沒見過幾面，反而產品經理許柯登逮住機會在耳邊「嗡嗡嗡」的說了不少。
方卓一邊讓人找央視財經播出的《贏在中國》節目，一邊讓許柯登趕緊給M1原型機做個漂亮的外殼。
周辛低著頭，吭吭哧哧半天，小聲地說道：「我還是想做挂號網。」
「所以啊，只能藉著時代的發展來和他們對壘。」方卓笑道，「挂號網是互聯網和醫療預診的結合，M1就是互聯網和音樂的結合，兩者都是時代的未來，你們要拿做挂號網的心來做M1。」
胡檬答應道：「那行，不能太過分啊。」
蘇薇知趣的湊上話，飯桌氛圍慢慢又活躍起來。
方卓認認真真的寫完了一張資料才抬頭說道m•hｅｔubｏoｋ•coｍ.coｍ：「為什麼是我請吃飯？」
蘇薇喝了一小口果汁，問道：「那個小玩意很貴嗎？」
「翠園啊，成。」
虞紅都不敢接話了，合著人家不是隨意說，是真那麼想啊。
這就得先拿出來見人了，功能不功能放一邊，第一印象很重要。
「正好，我這機器就是主打小巧。」方卓笑道。
「我們這機器採取的可是最新技術，是未來潮流，貴怎麼了？不能說有錢買索尼，沒錢買易科啊。」方卓振振有詞，「而且，我們是北半球最好的音樂播放器。」
不同於挂號網能藉助行政力量的發展，播放器就要憑市場上的本事了。
方卓在接到電話的瞬間才想起來還有這麼一件事，笑道：「怎麼可能忘呢，為了咱們這個節目，我都做了好幾台機器。呃，你們那節目能帶機器去嗎？還是全憑嘴啊？」
「方總，《贏在中國》的12強下周就要開錄了，您沒忘吧？」
周辛悶聲，沒言語。
「我們從東芝拿的硬碟是75，顯示器模塊是24，處理晶元一片是10，控制器晶元是8，和-圖-書其它的零件加起來也差不多將近100。」方卓掰著手指給三位挂號網的股東計算成本。
217美元？將近1800塊？
方卓鼓勵道：「你沒告訴他周辛的工資嗎？那可是我們的技術總監。」
三個人都愣住，這哪裡是成本不低，這是成本很高啊！
五月初勞動節的黃金周假期，全員持續加班。
又過兩天，方卓忽然接到央視製片人胡檬的電話。
「不要急，給他時間。」方卓笑著感慨，「不知道天底下有沒有我們這樣的管理層了，明明鮮花著錦，卻總想著綠暗紅稀。」
飯畢散場，虞紅趁著周辛去旁邊買個筆記本配件，對方卓說道：「方大老闆，周總監不願意隨您去另一個戰場，怎麼辦？」
虞紅這位市場總監儘管不知道音樂播放器的具體市場情況，但還是覺得不太妙：「1800塊錢？瘋了？這賣給誰？你不會是又想騙風投吧？」
虞紅大大咧咧的進了辦公室，隨手扯掉外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兩天忽然好熱，升溫好快啊。」
沒喝酒，只有果汁，純為美食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