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的人去了，出來了，有的人去了，沒影了。

相反，她知道以李嘉誠紅顏知己的身份來小小的恭維常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還把背後的相關資源擺了出來。

互聯網行業發展會議結束，方卓本次盡地主之誼，與各路掌門人告別。

他豎起食指往上一指，淡淡地說道：「我只能說懂的都懂，不懂的我不能多說，你也別問我怎麼了，利益牽扯太大，說了對你我都沒好處，當不知道就行了，其餘的我只能說這裏面水很深，牽扯到很多東西。」

或者，說是密謀，也有那麼幾分合適。

周凱旋對自己的判斷忽然有一點動搖，這句話說得這麼認真，剛剛那個笑容到底又有幾分真摯？

他重新露出一絲和前面迥異的笑意，吐出三個字：「所以呢？」

周凱旋沒有以年齡欺人，也沒有擺高身段。

「方總，上海這邊什麼情況啊？都是哪邊對哪邊？」

雖然前者寫在上面，但後者可能有更好的開路效果。

兩人沒有細hetuｂｏｏk.coｍ•cｏm聊，有這麼一出算是以後有的談。

張朝陽懂了，腦補一番之後滿足的踏上返京的路。

相較而言，有著香港五十大富豪、上海前五十富豪的其他被調查富豪都不如周正毅引發的動靜大。

她微笑點頭：「是的，必然要等等看，但是，方總，也宜早不宜遲。」

他沒想到對方找自己不是聊互聯網，是聊和記黃埔，是聊靜安區的老城改造。

最後和方卓告別的是騰訊的馬化騰，他提起一件事是關於美股上市，雖說方總建議在香港，可公司內部對這有分歧，要是真去納斯達克，有靠譜的券商當然最好。

新浪CEO汪延搶了搜狐一個品牌代言人姚明的消息就在後面兩天的時間里不脛而走。

可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果不其然，對面的這位年輕總裁重新露出真誠的笑容。

總的來說，在2003年上半年的特殊情況下，大家都很珍惜這種層次的探討，也有一些彼此的合作愉快hｔtps://m.hetubooｋ.ｃom.ｃｏｍ達成。

方卓拍著胸脯應下，但還是建議在香港。

「不管徐能不能出來，他控制四家上市公司全都在暴跌，貸款資金又出問題，東八塊的改造必然無力繼續了。」

大家都很客氣，也很克制，唯有搜狐的張朝陽終於問了個忍在心裏好幾天的問題。

周凱旋見此才繼續說道：「和記黃埔的實力相信不用多說，東八塊的開發在如今的情況下必然需要一個有實力的開發商，方總，你覺得呢？」

方卓眨眨眼，收穫一個先前不清楚的消息，現在自己也聽說了有那麼一筆貸款的事。

「我相信不單單是互聯網，包括電子消費產品、房地產等領域，我們都有合作的機會，不僅是TOM集團，還有和黃與長實。」

因為人家身處上海風波的漩渦，怎麼可能有閑心去布置這種事？

「老周昨天才被問詢情況，周總就這麼篤定他手上的這個項目保不住？」方卓打算聽聽來自香港的判斷。

周凱旋https://m.hetubook.com.com繼續說道：「我聽說中國銀行和周正毅有一筆將近二十億的款子，既然銀行出現狀況，這肯定要被追究。」

周凱旋今天只是第一次見方卓，覺得意願已經表達到位，又恭維兩句之後便存了號碼，交換了名片。

方卓收了收笑意，沒說話。

方卓看了眼這張名片才默默收進口袋裡，上面只寫著兩個職務，TOM集團的董事和李嘉誠基金會的董事。

「周總說得很對。」方卓考慮了一下，殊無興趣，也沒有置身其中為和黃幫忙的打算，「和黃當然有實力，這件事嘛，不妨等情況明晰一些再看看，畢竟，我和老周有數面之交，也不好這樣斷人後路。」

也就在這三天，來自金融界的風波漸漸明朗，上海明面上的調查似乎已經結束，暫時沒聽說更多的問詢。

周凱旋笑了，委婉地說道：「雖然今天只是第一次見方總，但我認為方總有著放眼全國乃至世界市場的眼光，我很喜歡易科的產品，是它的忠實用戶。」

這最hｔtｐs://wwｗ•ｈｅｔuｂook•ｃｏm•cｏｍ讓人震驚的就是周正毅這位排行福布斯第11位的富豪，向來高調的他久久沒有動靜，而且，他的夫人據傳也被香港廉政公署從豪宅中帶走。

和黃先前在這個項目的爭奪上是失利的，現在一聽到周正毅出事的消息，立即就來看是不是有隙可乘，確實嗅覺靈敏。

周凱旋想藉助地頭蛇的關係，也就直言不諱：「他恐怕一時半會難以出來，中國銀行事涉香港，影響力不一樣，處理肯定從重。」

而不顯于媒體版面的是上海各家銀行開始自查自糾與周正毅的貸款情況，只有一家銀行不用自查自糾，因為……它在上海這邊雪崩了，自有旁人幫著查。

方卓口中咀嚼了一會「和黃」兩個字，一轉身就瞧見新浪CEO汪延看向自己這邊的幽幽眼神。

方卓心中好笑，怪不得以後張朝陽追逐鏡頭呢，他這八卦之心就和娛樂圈很搭。

關於靜安區的東八塊項目，先前因為周正毅而稍微了解一些，由八個連綿的舊街坊組成，總面積將近18萬平方米和圖書，被譽為「上海最後一塊黃金地」。

互聯網行業發展會議宣告結束，新浪總裁送完各路客人，來不及和CEO汪延溝通公司接下來的狀況就有個不得不出席的小型談話會。

當然啦，有合作就有競爭，後者可能比前者的成分還要多。

方卓面上笑吟吟，心裏念頭轉得飛快，考慮周凱旋以及她所說的和黃。

如此以他為代表報道上海和香港的新聞，一度讓上海的大頭目都發了火，當著記者的面給出回答，否認房地產方面存在問題。

他趕忙裝沒看見，走了幾步便融入互聯網行業融洽的大家庭氛圍。

汪延落了個行事果決、頗有手段的小名聲。

財產、權利、項目、股市、女明星、香港豪宅等等，這都是周正毅能提供給媒體的素材。

方卓不置可否，抿了一小口酒。

互聯網行業發展會議持續三天，因為公司事務、防護要求、行程安排，後面兩天陸續又有新的客人抵達。

至於為什麼沒把更多責任放在新浪總裁那裡……

方卓和周凱旋的交流稍微遠離了酒宴上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