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孫同宇孫總這種前總裁嗎？」記者再問。
蘇薇摟住面前男人的脖子，笑道：「是是，你問心無愧，你大心臟嘛。」
難道真是一場美妙的邂逅與一次善意的交流？
「現在已經解決，暫時沒在其他地方發現問題。」
方卓看了老熊一眼：「這錢不一樣是錢嗎？你關心的挺多。」
「也包括衛哲衛總這種前總裁嗎？」記者又問。
而只是稍一注意，帶著引力的巨頭就藏不住身影。
「方總說，阿里進行了一個不完美但正確的處理，還說，市面上的都是無稽之談，不然馬總也會拉黑他的。」新浪記者如實說著採訪情況。
馬雲沒什麼意見，其他高管卻想到方總上個月的拜訪，想到方總轉折的朋友圈，想著方總搞塌方式的挖人，還是面對媒體表示了不滿。
只是，如彭、蔣之流壓根不懂方總和馬總價值觀的美妙與善意，如此而已。
「要是像外界傳的那麼多，馬總還不得像另一位馬總那樣拉黑我啊，大家聽聽笑笑過去了，別當真。」
馬雲笑道：「孫同宇能夠有喜歡做的事業是好事。」
這叫一個洋洋洒洒！
「值得我關心啊。」熊曉鴿認真地說道。
「說不清，算了，我直接喊話馬總吧。」方卓搖搖頭。
拋開奇怪的數字規律，這種黑名單處置結束后的辭職是極不正常的，也自然引來HR與高管的注意。
方卓笑道：「據說是系統問題。」
「市場佔有率第一的團寶網居然會拖欠商戶結款？」熊曉鴿注意到重要信息。
「咳，無稽之談！」方卓在記者喝茶的時候直接給了堅定的回答，「就是正常競爭，哪有那麼多想象的內幕，你以為拍電影啊，我上個月還和馬總在西湖邊上喝茶呢。」
只是，他放過了阿里，阿里卻沒放過他。
掌門人和話事人一起開了一次全國會議，次日就有3位區域經理辭職，第三天變成了6位，到了第四天變成9位。
「方總，怎麼采？」新浪記者見了老闆，首先詢問採訪姿勢。
「方卓已經在媒體面前當過一次阿里董事長，這還來嗎？」馬雲提起了方卓上一次對媒體的回應。
方卓抽出一份文件，敷衍道：「有事有事m.hetubook.com.com，真有事。」
之前為了幫忙穩定中芯情況，他和大唐一起通過定增拿到了中芯股份，現在，中芯的發展局勢已經穩定下來，方卓也就依照和江上洲所說的那樣只保留股份，不保留董事席位。
「我們是尊重員工去向的，只要你情我願，人才的流動很正常。」馬雲面不改色地說道。
馬雲聽到這樣一種評價，雖認為姓方的已經黑透了，仍覺這個總結相當深入己心。
「你倒是放心。」熊曉鴿看了眼老神在在的方總。
「保持進步。」熊曉鴿說道，「哦對，現在是八個字了，還什麼來著，方總向善。」
冰芯那邊需要的不少設備只能從國外採購，國內壓根沒有平替，中芯這方面就能提供名額。
方卓給了個確信的眼神。
不完美但正確的處理……
「至於阿里這次的黑名單事件，可能會有一點點瑕疵，但它是一個不完美但正確的處理，馬總已經很好了。」
方卓聽著聽著也有點坐不住了，侃侃而談的怎麼停不下來？
陣容已經很豪華了，再加上部分易科與阿里的地推團隊，從裡到外都極其能打。
方卓沉吟道道：「不至於，十八羅漢這點自主權還是有的，其實，馬雲給阿里B2B和淘寶C2C的自主權很高，這幾年更多只是做戰略層面的決策了，更何況，他是個事業腦，阿里如今的局面也需要小心。」
「股份不動了。」方卓搖頭。
他沉默一會，笑道：「市面上的不實言論太多了，方總說得對，下個月我還要去上海找他喝茶呢，沒那麼多事。」
熊曉鴿自然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揣測競爭對手的，他不信這種官面說辭，繼續琢磨道：「煙台的業務規模肯定不會太大的，如果這樣的城市都出現資金問題，這是一個極不健康的信號。」
方卓放迴文件，喜笑顏開，起身又伸手道：「熊總，請坐，快快請坐，要不說熊總是中國第一投資人呢，這人脈關係就是廣。」
「這一對，這一對……」蘇薇看到之後也很失語，「他倆怎麼回事？瞧這意思，以後還有意思，到底什麼意思？」
一直以來，新浪駐上海記者一直過得比較舒坦，這邊不是總部，勝似總部，時heｔｕboｏｋ.cｏm.coｍ不時就能到恆隆大廈來蹭吃蹭喝蹭採訪。
他結束了採訪，懷疑方卓是非要把衛哲也收入囊中，是真的面厚心黑。
次日，興沖沖的新浪記者抵達恆隆23。
下個月的虞紅就要在矽谷登台了，從目前的內部優化和試機來比較，ZR晶元的表現符合預期，雖然高通下半年要進行明顯的發力，但這是一個很好的基礎。
他這一趟從美國回來，先幫著衛哲穩定了下心態，然後回北京安排事務，現在又過來處理米團的融資。
他是真的有會要開了。
「態度都在這裏了，你就帶著報道去杭州，採訪馬總本人。」方卓交代了一個任務。
但蘇薇不太能接受，她表示也要找媒體表明自己的意見。
「那你讓馬雲和她們說明白啊。」蘇薇仍舊不滿。
阿里中供團隊的奇怪流向沒有隱瞞太久，或者說，這壓根就沒法隱瞞。
「米團要是做不成功呢？」熊曉鴿問道。
團購有進展，易信在加推，新機籌備也很順利。
熊曉鴿微皺眉頭，很快又鬆開，方總把自己搞進來又是預防麻煩事的，只是，話說回來，哪裡的麻煩事都不會少，像冰芯和中芯的成立都是拉了多家全球知名的外資機構，需要來解決審核和減少政策風險。
他剛剛暢想，忽然想到在荷蘭的火還沒放，不禁就是心中一黯。
只要Mars系列手機圍繞祝融晶元進行穩定迭代，就、就……
方卓稍微暢想了下，像易信和團購這種關聯生態的項目做起來，自己也可以早點退休了，腦海里有名有姓的人才也好，公司里隨著項目歷練出來的高管也罷，他們在很不錯的基礎上必然是能撐起公司運轉的。
熊曉鴿坐在恆隆23的總裁辦里念出了來自米團的市場信息調研。
熊曉鴿起身道：「那我打算給你介紹的移動的人，你什麼時候閑，我什麼時候再介紹，不能耽誤了方大總裁的事。」
「方總，再聊聊唄。」
這是公開渠道理財賺錢，都不用找方卓知會，想投就直接在二級市場買。
這次的阿里事件雖然遲了點，但總算還是來了。
至於房地產，永科已經由劉肅毅接手，想搞就去找他。
因為易科需要與運營商對接合作，雖說與聯通達成投資關係，但方卓還是
和_圖_書希望有熟稔相關情況的人來把把關。
當然，這不代表人湊夠就能搞成項目，一個重要的磨合問題只看雷君近日來的態度，他是有注意到並且在認真對待的。
熊曉鴿也沒有賣關子，他主要是樂意見到方大總裁的態度轉進。
米團？
如果可以，誰又願意把汽油男放在歐洲呢？
「投資有風險……」熊曉鴿說著最正確的認知，「與其投米團這種還沒成功的項目，還不如……」
方卓笑著把話接過來：「還不如買易科的股票，買新浪的股票，要是有心氣，也可以投資到冰芯，反正，易購是不會融資的，已經開始啟動上市。」
孫同宇回復的很簡潔：那是前妻。
果不其然，記者打著已經採訪過易科掌門人的旗號，順利的見到了馬總本人。
「直接把問題拋出來完，我一起回復。」方卓給予了指示。
至於這個持股，方卓必須得承認自己如今的影響力，中芯能穩定不容易，還是別給人家添亂了。
這個月的收穫還是不錯的。
當然，兩邊的合作沒斷，晶圓服務聯盟依舊發揮著作用，反而，因為中芯的「落後」，它起到的作用還增大了。
熊曉鴿對於方總口中的這個配置也有信心。
「團寶網在煙台拖欠了一周的商戶結款。」
易科因為有相似團隊的存在，也就格外認可阿里鐵軍的專業能力，但對於其他人來說，沒有什麼曝光度的阿里鐵軍也就那麼回事吧。
關於物色的人選廖志堂，他覺得還是很符合要求的，有過在聯通相當一段時間的工作經歷，後來調到移動，又去了子公司，現在是子公司的副總經理。
「利益分配唄。」方卓簡單直白。
方卓不置可否：「可能吧。」
方卓翻了個白眼：「你怎麼一會這一句，一會那一句，他恨我什麼啊，阿里的這支鐵軍確實挺厲害的，但也就局限於此了，馬總頂多是有一點點可惜而已。」
不，這分明是易科！
方卓瞥了老熊一眼，決定無視他的無心之失，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業務彙報文件上。
這也讓一些人陷入了自我懷疑，想多了？不然這種情況不得跳腳？不得互懟？不得拉黑？
熊曉鴿念頭轉動極快，掂量著相關情況，又把思考方向轉到了這次的阿里黑名單事件：「ｈttｐs://ｗｗｗ•ｈｅｔｕboｏk.ｃoｍ•cｏm馬總這次是不是特恨你，你倆吵架了嗎？」
新浪記者看馬總似乎有勃然變色之意，連忙說道：「這是我自己加的。」
蘇薇明白了，馬雲如今的局面可能不宜多樹敵，更何況方大總裁有時候不用樹也自覺當敵。
方卓反手抓了抓小蘇老師，已經習慣了來自身邊人的小小詆毀。
熊曉鴿瞬間理解了方總的意思。
「我在想，不同階段做事都不太容易哈。」方卓回神，皺著眉頭，說著感慨。
「易信那邊需要人，這就讓張曉龍他們先出面，然後等他們談的差不多，我再露面，怎麼樣？」方卓詢問意見。
更不容易的，像慶子，他隨著慶子號的起起落落，都快成易科公司的編外人員了。
馬雲沉默兩秒，忽然問道：「這也是方卓讓你問的？」
「你倆沒吵架？不應該啊，還是他已經直接把你拉黑了？」熊曉鴿保持旺盛的好奇心。
「我能採訪到馬總嗎？」新浪記者有疑問。
新浪記者問道：「馬總，聽說易科從阿里挖人，這也在正常範圍嗎？」
熊曉鴿接過茶葉，不滿道：「你剛才還說沒事呢。」
方卓其實覺得還能接受，一直有人對自己提出質疑，這次不過是換成友商高管而已，能有什麼？
方卓想了想，用易信給跑市場的孫同宇發了條消息：孫財神，管管你媳婦，她在媒體上抨擊我呢。
新浪記者還待下文，但見老闆已經說完了。
方卓把消息展示給蘇薇看。
「又不是我的業務，雷君+孫同宇+包括衛哲、劉強東在內的若干顧問，這還需要我去細細研究就太累了。」方卓隨口說道。
他嘆了一聲：「你這時候倒真是愛惜羽毛，哦對，你中芯的持股會出嗎？」
方卓重新把精力投向自家的核心業務，只打算以聆聽彙報的形式來關注團購賽道的進展。
新浪記者聽到這話，立即拋出積累的問題，什麼衛哲卧底、孫同宇復讎、朋友圈蓄謀、借用搜狗下黑手、易科主導黑名單、方總要回贈字、合規部升匾掛字、阿里上下震蕩、米團惡意挖人、彭蔣憤怒抨擊……
方卓露出一個向善的微笑，不確定老熊評價的居心，還是又一次趕走這位中國第一投資人之一。
孫同宇這次的回復就溫情很多：方總，給個面子，還有感情。
「和*圖*書起來吧，老熊，該去忙活投資就去忙活投資，我這裏還有事呢。」方卓拉開抽屜，用禮物送客，「來，送你一盒龍井，閑的時候我會找你的。」
「那得去問雷子了。」方卓聳聳肩，「又不是我下場做的。」
「你們這些記者，我和方總這種相互欣賞的關係就容易毀在你們的搬弄是非里。」馬雲不悅道，「就這樣吧，正常競爭，沒那麼多彎彎繞繞。」
他視線再微微一挑，上面的「恆隆大俠」四個字簡直和方總的神色交相輝映。
方卓心裏重新填滿了事，琢磨著支撐易科產品的底層競爭力。
「你……」
熊曉鴿笑道：「沒問題，方總就得是最後出面的大惡人。」
而現在的米團，易科參与投資，但絕不會收入囊中，自有雷君董事長和領投投資人熊曉鴿負責。
這是他之前拜託熊曉鴿幫忙留意的事。
「明天小小的採訪一下就好，我之前和馬總說過，這個事還是內因的問題，我是問心無愧的。」方卓如此說道。
「酷拼網疑似資金緊張，臨時停止了新員工招聘。」
熊曉鴿說著說著話，發現方總沒了回應，一扭頭就瞧見大總裁臉上那種大惡人光彩比什麼時候都強。
方卓再發：那我明天召喚新浪記者，說話就不好聽了啊。
「怕不是她們這麼說就有馬雲的授意。」蘇薇說道。
只是，他今天有個特別的事想問：「米團這次融資，有幾家不知名的機構，從哪找的？」
甚至，對於馬雲來說，增長幅度有限的B2B業務養著這麼一幫人，少點也就少點了，如果團購市場真的煥發光彩，他可能才會可惜。
熊曉鴿這次沒有嘲諷，估摸著方總可能確實就著自己不知道的什麼事有感而發，但他心裏還是覺得，正與易信競爭的騰訊馬、剛被震蕩搖晃的阿里馬，他們似乎也不太容易。
一連串的相關猜測不會中止，但兩位掌門人都給出了對事件的正面回應，言辭一致，保持友善，壓根沒有相互指責，儼然像是給出了句號。
尤以彭蕾和蔣芳這兩位的話不太中聽，涉及一些對非正常競爭的指責、商業道德觀念之類。
「哎，沒關係的，我還指望和馬總默契的完成交流呢，我看衛哲挺努力挺想做事的，這個關頭不好交惡。」方卓勸解。
如果可以，誰又願意籌備放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