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總非要晾晾我們，那就讓他晾，等他情緒下去了，我們再談這件事，不能就這樣不了了之。」亞森說了自己的想法。
「需要把合肥國投也喊過來嗎？他可以到的很快，我們晚上還能開這個股東會。」方卓用食指敲了敲桌子。
熊曉鴿跳腳，只覺兩邊不討好。
一夜無話，第二天上午還是無話。
「去上海，找方總，見面聊。」DCM的丹頓提出了必須要進行的下一步。
機構三人組對於來自熊曉鴿的勸告沒有置評，無論如何，就這樣同意，總是不甘心。
三秒鐘之後，他發現仗不了，只好打消以一敵三的打算。
是一碼事，想上市就得割肉。
熊曉鴿沒有過激舉動，他明白自己這一趟還是要打打輔助作用的，與這三位的溝通也是一環。
人在上海，時間煎熬。
「其次，你覺得我一個投資人能干擾到我們的神秘人嗎？你覺得就算我把你這些話轉述給他就能撼動他心裏的決定嗎？」
亞森、切爾斯、丹頓面面相覷，方總那種人的決定似乎不是一條狗能決定的。
「他真就把我們拋在這裏不管了？？」亞森憤怒里還帶著不可思議。
切爾斯和丹頓都點頭，立場很堅定。
方卓緩緩點頭，老熊公允。
他手臂一揮：「你真以為方總做不出來這事嗎？他是什麼人！我們今天是來對話的！不是來置氣的！」
方卓繼續點頭，老熊說話有水平。
亞森快步繞到熊曉鴿前面，而DCM的丹頓和德銀的切爾斯見狀，也起身攔住去路。
熊曉鴿哭笑不得：「當事人走了，你們不攔，你們攔我幹什麼？」
熊曉鴿略一沉吟，估摸著真實情況差不多也是這樣，就答應了這種「脅迫」。
三人組再度陷入沉默，面對恫嚇應該有定力。
這就變成了「冰芯股東會議」。
方總要是只一家冰芯就算了，問題是他的易科大勢已成，這真的狠下心來輸血，冰芯不知道得撐到什麼時候。
「總得給個交代！」亞森堅持道。
10月11日的晚上，四家冰芯的機構股東團隊抵達上海。
四個人出了辦公室，外面自有公司團隊等著。
亞森是個懂行的，指點道：「還有易信。」
三個人瞧著熊總這模樣，仍舊覺得他是惺惺作態。
方卓回眸：「你們不同意，那就不融，還不夠嗎？以後想上市就找高盛，不要來找我了。」
熊曉鴿皺眉道：「交代什麼？不是你們不願意融？現在不融了，還交代什麼？還不明白嗎？你們上市套現的打算破滅了！」
反正，就是溝通不暢。
「亞森先生，我覺得你這話應該去和方總說，首先，我必須要說，IDG持有冰芯10.2%的股份，我無比希望冰芯迅速上市。」
冰芯在成立的時候就設立10%的期權池，這部分一直是第三方公司代持，都是計算在大股東這邊的。
方卓冷眼旁觀，理是這個理，話不太中聽。
IDG也是想上市的。
高盛、德銀、DCM現在投資冰芯的現狀，少不了有你姓熊的一份功勞！
「你讓方總過來，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們再談。」亞森提出了訴求。
方卓抬杯喝茶，任憑大家消化信息。
亞森怒道：「怎麼就結束了！」
熊曉鴿面對兩個人的指責卻怡然不懼，開始提醒對面，高盛和DCM對冰芯的投資雖然還沒見到回報，但一定是能拿到高額利潤的。
他起身離場，結束了不太讓人愉快的冰芯第二次董事會會議，哦不，是冰芯第一次股東會議。
全球的消費電子市場兇猛增長，易科手機站穩一線，國內產業鏈最起碼能圍繞冰芯聯動，人才隊伍也虹吸的很具規模……
丹頓心裏忽然生出不好的預感，那兩家也是完全贊同方總嗎？也有類似一致行動人協議嗎？
這兩家私募過於低調，可是，丹頓認為大家應該存在共同立場。
高盛的亞森卻不被IDG掌門人震住，他已經認定了面前就是兩人默契的逢場作戲，冷笑道：「好啊，方總非要這麼把事做絕，那就不上市，我看冰芯上下員工的期權是不是也都卡住不兌現了！」
「熊曉鴿，你去哪？」亞森問道。
熊曉鴿略一沉吟：「方總，大家都03年就開始投資冰芯，這些年不管怎麼風風雨雨，我們的這份合作都一直走過來了，你也不用置氣，行不行？」
會議室的桌子上甚至由秘書劉宗宏放上了「冰芯董事會會議」的銘牌。
熊曉鴿面色平靜，高盛亞森、DCM丹頓的臉上都顯出怒氣，即便是與冰芯有密切合作的德銀的切爾斯，他也是直皺眉。
閉門會議之所以是閉門會議，就在於大家可以把話說開。
高盛此行團隊的成員反饋，上海電視播放了方總和領導一起視察冰芯在張江生產線的畫面！
方卓看著三位董事的表情，換了個語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如果你們非要堅持，上市的事先放一邊，你們手裡的持股我可以找財團收購，估值可以給個很漂亮的數字，也免得大家最後鬧得不好看。」
熊曉鴿視線回掃，對面三人仍在堅持怒視自己。
「報高了，你們嫌高！報低了，你們又嫌低！」方卓勃然變色，「你們就是誠心不做事的！談什麼談，還有什麼好談的！」
三家合計持股33.8%，上市之後的利潤不容忽視。
他總覺得第一次還沒開完呢，這一轉眼就變成了第二次！
方卓平淡問道：「什麼意思？」
丹頓生怕這次會議又像上次那麼迅捷結束，並不直觀表態，只是說道：「方總，涉及這種關乎公司命運的討論，我是很慎重的，我覺得只是我們幾位在談有失偏頗。」
不然，夜長夢多，那就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變化了。
方卓把話挑明，董事會的氣氛就變得僵硬。
熊曉鴿英語吵架水平也十分了得，一對二絲毫不慫。
估值雖然有點高，但道理也講明白了，又不是今年立即上市，等到龍頭企業市值上去了，你們都能理解的。
簡單說，高盛在中國的業務遭到了地頭蛇的掃蕩。
方卓卻不理會，只是起身往外走。
「我們需要對https://www•hetuｂｏok•cｏｍ.cｏm話來解決這個問題，而不是置若罔聞。」亞森表示了自己的態度。
隨著冰芯掌門人的聲音，會議室里陡然安靜下來。
方卓看了這位DCM的副總裁一眼，伸手拿過桌上的銘牌，又掏出鋼筆，把上面的「董事會」三個字劃掉，唰唰寫了「股東」兩個字。
熊曉鴿既怒便繼續怒，指著高盛的副總裁說道：「亞森，你不要把事情推向更糟糕的地步！你不想上市，你不想拿錢，我IDG還想拿錢呢！他DCM還能拿錢呢！他德銀還想拿錢呢！」
但也得到老魔面前定啊！
替個P身，人家方總已經去忙活別的了……
熊曉鴿聽出來這位還有僥倖的心理。
確實，即便按照冰芯這樣的估值來投，憑藉它如今的第四大規模，上市之後怎麼也不會虧，但這肯定會削減預期利潤的。
冰芯掌門人給出了另一條路。
三位機構股東齊心協力的怒視熊曉鴿。
他心裏有點嘀咕，這話是站在高盛他們這邊的啊。
熊曉鴿估摸著方總也正是這樣的打算，否則像中芯那樣，他早兩年就能讓冰芯在香港或者美國上市，而現在正是編織利益網的時刻。
七年時間，不光胡正明、邱慈雲、梁孟淞這樣的高管有價值不菲的期權，大部分員工都或多或少的等待兌現。
下午的時間很充實，晚上在冰芯食堂吃飯也很美味。
熊曉鴿本以為說完展示立場的這句話多少能帶來點反應，或者緩和點現在的緊張與僵硬，沒想到對面三人還在怒視自己。
現在已經被冰芯套住了錢，這是需要退出的。
他在上海，己方在合肥，這定給誰看！
就算不知道熊曉鴿和神秘人的過往，看看反向收購IDG集團的資方有誰，那也知道這兩人的關係了！
「看我沒用，實話實說，我這次就是也割肉，甚至我連他離開合肥都不知道。」熊曉鴿交了底，「他是大人物了，我只是個小小的投資人，各位，醒醒吧。」
熊曉鴿聞言，提醒式地問道：「先談融資？」
方卓看向另外兩位，點名道：「切爾斯，丹頓，你們也是這個意思？」
亞森聽到這話就覺太陽穴在跳，強忍著不滿，說道：「方總，我必須要表達我們高盛的態度，冰芯的上市不應該成為融資的條件。」
他無視這三位強烈的情緒，仍舊堅持開口表達意見：「冰芯是一定要上市的，既然需要資金，上市了當然能獲取更多支持發展的資金，方總，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熊曉鴿確定安排，不用轉告三位董事，因為他們就在旁邊聽著。
機構三人組走入了第三個沉默。
可是，仍舊沒有正經人搭理。
「小劉，你去通知那兩家機構股東，讓他們來開會。」方卓側頭囑咐秘書，又淡淡的解釋道，「正好這兩家私募的人也剛來上海，你要開就一起開好了。」
「你們不讓我走有什麼用啊，我又不是冰芯大股東，又不是冰芯董事長。」熊曉鴿無奈的坐了下來，「你們讓我說什麼啊……」
高盛的亞森慢悠悠的諷和_圖_書刺道：「熊總現在手握IDG，志得意滿，既然方總需要錢，他都幫你收購IDG，不如你現在掏了這15億美元，豈不是皆大歡喜？」
「或許是去找領導彙報情況了。」熊曉鴿稍微冷靜，給出了猜測。
他看著高盛的亞森，簡潔地說道：「既然高盛不同意上市，那這次就當我什麼都沒說，散會了。」
大家來之前都是做了功課的，更是向前任康納們有所了解，聽聞了前兩次融資里的設計和默契，心裏早就樹立了防線，哪能被三兩句話動搖。
熊曉鴿無奈的起身，也準備離開會議室。
亞森一想到方總的語氣就忍不住的一陣憤怒，眼睛緊緊盯住熊曉鴿。
「這要怎麼對話？方總都說了，上市就問你們高盛。」熊曉鴿幫助這位副總裁回憶了方總的決定。
夜已深，熊曉鴿這次是聯繫方總的秘書，確認了第二天到恆隆23的拜訪，然後被告知方總時間排滿，只能在13日的下午抽時間召開第二次冰芯董事會會議。
丹頓轉了轉念頭，但最起碼，這條狗知道方總更真實的想法。
亞森心裏一急，乾脆就用英文開辯。
德銀的切爾斯連連點頭，有理有理。
「糙，他連我也不回！這是幹什麼！」
三人確定了主體思想，又把這邊的情況反饋回公司。
熊曉鴿一拍桌子，怒道：「少賺點錢又不能要了你們的命！」
熊曉鴿面上有點掛不住，怎麼個意思？一點場面話都不來了？
方卓放下茶杯，又掃了一圈在座的董事們。
閉門會議，什麼事都能發生，好漢不吃眼前虧。
半晌，丹頓模糊地說道：「事情都是談出來的。」
他不等回應就消失在四位董事的視線里。
更何況，萬一冰芯技術研發受阻，又遇見什麼溝溝坎坎，成本就更大，甚至可能被套住。
最主要的是，他的餘光瞥見方總聽見這話也在看自己，忽然有點應激，這場董事會到底是想按住誰啊……
他有儀式感，機構三位股東只板著臉，覺得情況不太好處理。
「你們想開，你們就繼續開。」熊曉鴿走了兩步，「反正，我聽到的是結束了。」
「那我們就一起，熊總，你別提什麼回北京的事了，上市的事是需要商量的，這是大家的事，不是一家的事。」亞森堅持要扣住熊曉鴿。
這裏人生地不熟的，方總手機一關，上哪找他去？
他緩了緩神色，倒了苦水：「熊總，不是我為難你，我們千里迢迢的過來開會，我們這7年含辛茹苦的頂住壓力，方總全程那麼幾句話就給我們打發了？他還嚇唬我們，還說不開會了，將心比心，你說我們這些董事是什麼滋味？」
「不會吧，不會吧，你們既然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怎麼還心存僥倖呢？」
「行了。」
熊曉鴿相信自己有生之年是能看到冰芯上市的。
亞森立即說道：「不可能，方總，不可能！太低了！」
這一輪這麼一投，利潤立即被壓到個位數了。
他覺得上市前突擊要錢倒也不是很離譜，遠的不說，東子和雷子都做過這事嘛。
熊曉鴿乾脆不繼續往下說了和圖書，直接詢問亞森三人：「你們覺得呢？」
到了第二天下午，方總忽然有消息了！
關於這一點的渴望，三家股東機構見面溝通的時候也有過認真的探討，認為今時今日，不論如何，冰芯都是需要上市的。
東子上市前強行要了公司6億美元的股權，雷子上市前可以被不知情的獎勵100億期權，我又不是給自己要錢，公司再融你一筆錢，怎麼了？
熊曉鴿明白，這是大家無奈的關鍵了。
如此度過思考、溝通、堅定立場的兩天，13日的下午三點鐘，冰芯第二次董事會會議在恆隆23召開。
他聲音高，語速快，一度讓亞森和丹頓都插不上嘴。
讓我們掏錢就是180億美元，要收我們的股份就是100億美元，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機構三人組被事實震醒，不管方總是不是真會中止冰芯的上市，最起碼，他按照現在的局面再拖個幾年都有可能。
看看他手底下的醫科，那是比冰芯時間還長的項目。
還不都是為了公司的發展？
DCM的丹頓也沒有出聲。
方卓這次沒打招呼，直接詢問亞森：「高盛同意冰芯上市了？」
DCM的丹頓中文更好一些，立即理解到戰友的用意，幫著斥責了出來：「為虎作倀！！」
只有德銀的切爾斯在方總即將走出會議室的時候忽然開口喊道：「方總，方總，你就這樣走了？總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方卓聽著這三人是吵不出什麼有建設性的內容了。
「方總是在通知他的決定，不是在商量。」熊曉鴿勸告三位董事，「如果這次談不成，短時間內是不用費心思了。」
熊曉鴿「咳」了一聲，還沒說話就收穫到亞森、切爾斯、丹頓的怒視。
熊曉鴿雙手一攤，也不試圖走了。
熊曉鴿更希望這次能夠順利談成，即便割點肉也沒什麼，他不像另外三家，割肉像是要命。
高盛的亞森注視著熊曉鴿，說著自己的意見：「冰芯是有上市的合理性和必要性的。」
「方總不知道在廠里哪個地方開會呢，我們要有定力。」
亞森問道：「怎麼估？」
機構三人組從一個沉默走入另一個沉默。
股東會議固然會增加合肥國投這樣絕對的方派，但還有兩家歐洲私募。
亞森不相信方總就這樣一走了之，強忍挽留的衝動。
熊曉鴿看著對面三人或憤怒或諷刺或調侃的眼神，心裏的情緒也上來了。
不過，正如他說的那樣，自己這次只是打打默契球，沒拿到明牌，方總需要錢融，那IDG就掏一些，不需要融，那就繼續等著。
原本冰芯上市，如果真能支撐住180億市值，三家離場粗略計算至少各自能拿到12+億美元的利潤。
千萬不能被老魔嚇到！
熊曉鴿皺著眉，用易信撥打無果后發了信息，還是沒有回應。
哎，不是，我都是幫你們說話，這麼看我幹什麼？
這個會議室的會議桌很大，但兩個鷹鉤鼻徑直一左一右的坐在了方卓旁邊的座位。
恆隆23與合肥開會明顯不同。
「誰說不是呢？」熊曉鴿贊同的點頭，又無奈道，「問題和*圖*書是和我說也沒用啊。」
劉宗宏面對熊總對這一動作的疑惑，笑著解釋道：「是我順手在隔壁打的，總得有些儀式感嘛。」
「高盛不是不同意上市！高盛是不同意這樣的融資！」亞森強烈抗議道，「這是完全沒有道理的違背常規的融資！高盛絕不同意！」
他立即說道：「方總是分化我們，不要上當，他這次的意圖太明顯了！」
熊曉鴿估摸著方總是想殺一殺這三個人的威風，談還是要談的，他摸出手機，撥打方總的電話，結果竟然是關機。
可恨的是，姓方的拍拍屁股走人，連他的秘書也立即消失不見，真就不管自己了是吧！
熊曉鴿見他連「熊總」都不喊了，翻了個白眼，答道：「會議結束了，回北京。」
他也有點擔憂自己真把這事搞砸了，那種能上全球富豪排行榜的恐怕就不是人。
「就按100億美元估。」方卓報了一個數字。
就算怒視，你們也怒視那個姓方的啊！
這個疑問甚至沒有得到回答。
亞森被這話氣笑了，是高盛阻擾你上市？
甚至不到十分鐘，兩家歐洲私募QT和MNG的代表就匆匆走進恆隆23的會議室。
亞森被激怒，也站了起來：「你在這裏狗叫什麼？就你熊曉鴿為為為……」
熊曉鴿回以怒視，然後仗著自己強壯，準備強行離開。
「這就第二次董事會會議了……」DCM的丹頓還有一種非現實的感覺。
三人的眼神一下子變得一致，姓熊的把心裡話說出來了！這就是想割肉！
丹頓就差沒罵出來了，你姓熊的就是方總養的一條狗！
「如果有必要，關於冰芯上市的必要性和前景發展，我們有必要股東們一起談。」丹頓緩慢但態度強硬的提出了隨時可以轉換成正式提議的股東要求。
一直比較寡言的德銀切爾斯忽然異想天開地說道：「不會替身吧？」
「方總能不能把事情做絕，別人不知道，你們高盛還不知道嗎？」熊曉鴿居高臨下地說道，「還是說你亞森不負責中國的業務，所以不知道這邊的情況？」
三點十五分，閉門會議隨著方卓的走入再次召開。
這不是割肉，什麼是割肉？
就算沒易科，憑方總本身的手段，怎麼也餓不到冰芯。
「啊對！為虎作倀！」亞森憤憤地說道。
DCM的丹頓冷笑道：「裝什麼裝，誰不知道你是方總的托？」
不掏錢就不上市。
熊曉鴿心裏也有些被拋棄的沮喪，但面對這三位更強烈的情緒，處之泰然地說道：「我早就說了，這事全看他，你們按我沒用，你們要還想等，那我在合肥陪你們等。」
而且，對於冰芯來說，雖然現在發展良好，也確實始終存在風險不小的場外因素，機構股東當然希望早日上市，早日離場。
德銀的切爾斯聽著三位董事一通大吵，也有些蠢蠢欲動，但考慮到與冰芯在德國的合作，終究還是心存顧慮，只默默用眼神為戰友加油。
冰芯的非核心廠區對機構股東們是開放的，但先前的邱慈雲、梁孟淞以及高層們沒有空理這群人，任由他們逛了冰芯又繼續逛這片半導體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