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紅盯了面前的男人一眼：「打回好好想，王八蛋。」
5月2日，方卓在易科23層接待了搜狗公司的CEO王小川，再次暢聊雙方合作的事情。
方卓搖頭。
「我來的路上忽然想到一個名字，方程式，怎麼樣？」方卓笑道。
投奔了微軟的諾基亞表現不佳，被谷歌收購的摩托羅拉沒有推出受市場喜愛的產品，索愛手機受日企整體形象牽累，市場份額持續萎靡……
這些多少都取代了一些冰芯的話題位置。
傍晚時分，方卓坐在易購總裁辦的桌上，再次談到工作的問題。
隨著冰芯的製程逐漸逼近一線，也仍舊保持著與台記、聯電差不多8%-11%的價格差距，這一點很受客戶讚許。
邱慈雲聽到老闆這樣說，一下子變得驚喜起來：「方總，有內幕？」
5月4日，在又一次參与由蘇薇主持的易購總辦會議之後，方卓的行程確認為次日乘機前往矽谷。
方卓哈哈大笑：「繼承我的真誠就行。」
如果效果可以，這個機構在以後也可以常駐。
搜狗這一塊現在控制的很不錯，「簡潔」的口碑是能發酵的。
邱慈雲抵達美國，也去拜會了冰芯的用戶，但他能見到的多是副手，即便英偉達這個自65nm就開始合作的客戶，也只和黃仁勛談了十分鐘。
冰芯擁有設備採購和技術引進許可證，但是，這是要時不時接受審查的，過去的數個月時間，不管合肥還是其它廠區，審查團隊到訪的次數都明顯增多。
王小川相信方總說的是真話，每個人都應該相信每個人在不同階段說的話。
王小川和方總聊得十分盡興，等到快到起身告辭的時候忽然想起來另外一件事，那個，那個啥，自己老大呢？
她搖搖頭：「你想好孩子名字了嗎？」
劉宗宏忍不住笑道：「梁博士在全球範圍內都很頂尖，但孩子總是有無限可能。」
張總失蹤，這次合作不會是被方總綁了才
ｈｔｔｐs://ｍ•hｅｔｕboｏｋ•ｃｏｍ•ｃｏｍ同意的吧。
相較於上次的欲語還休，這次因為搜狐掌門人被人趁虛而入，大家聊起來就愉快很多。
「行了，我對ta就一個要求，不要繼承你的事業腦就好。」蘇薇笑道。
「我是真不擅長這個。」邱慈雲不得不認為自己這一趟表現不佳，「上次我見黃仁勛，他問為能不能保證冰芯的生產穩定，我實在沒法給他保證。」
方卓還是需要去一趟美國的。
之前隨著方卓行程的確定，他想見的人也重新邀約確定，矽谷這邊將拜訪一批科技公司的高管，目標在於推動兩邊和諧的商業交流併為此發聲。
從去年到今年，智能手機市場整體的表現就一句話，御三家還是御三家。
蘇薇啞然失笑：「方總，方大總裁，你不覺得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很沒有說服力嗎？」
儘管張總現在情況特殊，但是不是再見見他比較為好？
此外，方卓還聊到了科盛手機的發力。
目前從整個市場的佔有率來看，搜狗坐三望二，可能很快就能超越下滑的宜搜，進入坐二望一的位置。
方卓「咳」了一聲，表示自己會再認真考慮，結束了這一環節的討論，轉而聆聽易科在美國市場的變化。
方卓答道：「在易科研究中心和我們的專家探討物理呢。」
王小川點點頭，笑道：「現在江湖傳聞，是易科的祝融晶元要下放給科盛了。」
如今冰芯有62%的海外客戶，它們大多都是被冰芯具有競爭力的價格吸引。
這被認為是諾基亞或者說微軟的利好消息。
虞紅長嘆一口氣：「事業腦是會傳染人的。」
「差不多吧，只是內部技術援手而已，現在入門機型這一塊競爭是最激烈的。」方卓略一沉吟，談了談由劉強東主導的國內市場計劃，關於科盛手機的傳聞也是有意放出。
他知道方總推遲美國之行的原因，但還是不得https://m.hetubook.com.com不打電話闡述了情況。
王小川搖了搖頭。
當然，這僅僅是移動市場，雖說國內的手機用戶總量已經正式超越PC，但PC互聯網的市場仍舊相當龐大，百度在PC上的打金能力還能進一步增長。
邱慈雲：「……」
只是，論起知名度，論起回應的能力，論起冰芯的代表人物，邱慈雲等人始終無法和方卓相提並論，就好像台記的張忠侔不點名梁孟淞，而是點名方卓。
方卓愣了一下，沉吟道：「男孩不錯，以後或許可以成為一個科學家。」
當前的情況是，據說多個部門已經在聯合調查和研究冰芯的狀況。
這讓冰芯的上市之路都進度遲緩。
「該放的工作就放一放，你看，我們易科的總辦就運行的不錯，人啊，得學會在合適的時候放鬆。」
王小川點點頭，聽起來好像也差不多。
因為蘇薇有孕，原本的行程被推遲，又碰見蘇寧掀起了價格戰，乾脆就在易購坐鎮，而那些與英偉達公司已經約好的見面只能往後推。
邱慈雲苦中作樂，覺得方總這話也確實不無道理。
她看著怔了怔的方卓，柔聲道：「我會注意的，嗯，我就不提前看ta是男是女了。」
他轉而抽出一份冰芯的技術報告，看到了一些讓人很快陷入犯困狀態的文字描述和數據呈現。
方卓認真地說道：「如果可以，我還是認為搜狗能夠獨立上市比較好。」
很多事情擺在桌上，放在眼前，那就不得不處理，即便過目后再交給別人，恐怕也免不得勞心勞神。
所以，除了把孫琦提到常務副總裁的位置，易購也模仿易科成立了總辦這樣一個機構，要盡量群策群力的來帶領易購前進。
邱慈雲疑惑地看著方總。
虞紅見到老闆的第一面是恭喜了他血脈的延續，然後批評他的做法。
方卓想想也是，有些為難地說道：「我也沒這個經驗。」
日本企業造假的花樣、hｅｔｕbook•coｍ.cｏｍ造假的範圍、造假的時長，這都成了美國商界津津樂道的話題，而且因為不少資本大鱷趁機進場，又鼓動了一波對日企的攻擊。
這天晚上，方卓還見到了正在矽谷的虞紅。
方卓想了想，問道：「你懂物理嗎？」
劉宗宏暗笑，不過，笑歸笑，方總現在有時候和邱總、梁博士他們聊起天來，自己已經有些聽不太懂，而這是幾年前所沒有的。
「女孩呢？」蘇薇心裏出現一點莫名的緊張。
蘇薇見他說的真誠，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易科掌門人與搜狗CEO的見面將會有力推進兩家公司的合作。
上次見面是上上個月底，上次通話是上個月月中，然後，就沒消息了。
劉宗宏覺得老闆大概從此要多一種新的煩惱了。
老牌手機公司陷入頹勢，為了扭轉頹勢又拚命降價，與HTC等公司進行了一波正面撞擊，結果是雙方都有些惡性循環。
他笑道：「方總，我沒想過這個，我實在給不出經驗。」
「你說一個人如果一開始就擁有很多財富，那會是什麼樣？對世界是什麼樣的認識？」
只是，輿論上的風波有所消弭，多個部門的調查調研是在真正進行了。
只是，等到上了飛機，他發現老闆和平時有些不同，幾乎沒怎麼翻開面前的文件。
這在一定程度上取決於蘇薇的意志。
「這有什麼不能保證的。」方卓毫不猶豫地說道，「如果真碰見異常情況，那是屬於不可抗力，又不是我們冰芯想攪黃客戶的訂單。」
于邱慈雲而言，想要的就是冰芯遲緩，只是，如今這種遲緩下透露的情況卻讓他憂心。
他猶豫了一下，詢問道：「方總，張總呢？」
「你就不能直接給薇薇放個假嗎？你這種資本家是不是太過分了？」
劉宗宏按照習慣，準備了最新的中外報紙、公司重點彙報以及數份冰芯的技術研究報告。
而在御三家之下，手機競爭就趨於慘烈了。
如今的搜索移和-圖-書動市場，百度依舊第一，但已經不如PC互聯網那樣具有絕對的統治力，除了智能手機發展的影響，百度本身的廣告也頗受指摘。
一方面，易科的YMS可以小幅度提高內置引擎的設置頻次，另一方面，易科自家瀏覽器也將提高搜狗引擎的地位。
「你找人雪中送炭多難，錦上添花就容易多了。」方卓笑道。
「我看朝陽兄最近在易科中心挺開心的，還是讓物理來治愈治愈他吧。」方卓發自真心，又開了個玩笑，「可以等搜狗上市的時候再通知他。」
方卓很無辜：「你以為我不願意給她放嗎？我做主讓孫琦當了常務副總裁，又組建了易購的總裁辦公室，還規劃了一部分新的職權……但她不行啊，她堅持要繼續工作。」
上次從美國飛往日本又回國過年，美國這邊沒有因為春節而停息對冰芯的盯梢，不過，席捲全球的日本企業造假事件確實分到不少口水。
果然，他等來了老闆的悠然一嘆。
方卓沉思許久，還是說道：「要是能培養出梁博士那樣的科學家就好了。」
「市場在擴大，但手機廠商的數量正在縮小，OPPO等手機想要嘗試挑戰更高價位，科盛就承擔進攻它們主流產品的重任，相信隨著這個領域更多的發力，搜狗也會跟著受益的。」
方卓抵達酒店，稍事休息后見到了已經在矽谷等待的邱慈雲，再次當面詢問他這陣子在美國的情況。
英偉達這樣的客戶一直和台記合作很深，但是，台記當初產能規劃存在問題，又進行跳級研發，這就讓它們把目光投向了按部就班的冰芯。
王小川聽得很認真。
「大概，可能，也許……」劉宗宏先給自己疊了甲，然後說道，「只要能選擇自己的活法就好，可以有一點後悔，但不會太後悔的那種。」
方卓思考兩秒，答道：「女孩也不錯，或許可以成為一個可愛的科學家。」
他徵求意見：「那我去看看張總？」
「放心吧，邱總，我們htｔｐs://ｍ.ｈｅtuｂｏｏk.ｃom.ｃｏｍ的產能會穩定的，現在找黃仁勛只是讓他錦上添花，不是讓他雪中送炭。」方卓篤定地說道。
劉宗宏猜測是和喜事有關，因為，冰芯的事一直都是那麼麻煩，方總應該早就有心理預期了。
蘇薇說到這裏忽然發現一個從沒談過的問題：「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
黃仁勛針對冰芯當前可能面臨的情況，倒是頗為實在：「這不是我們能交流的問題，這不是我們能影響的事情，冰芯當下的情況存在不少地緣政治的影響，如果想要扭轉，恐怕還是需要方總多推動交流，或許還需要一點運氣。」
以及，易科將追加投資，用於搜狗的技術研發。
方卓這邊吧，這個月坐鎮易購除了關注價格戰，也稍微過問了高管的架構，小蘇老師的醫療條件不用說，他主要是擔心她情不自禁的繁忙。
方卓默默點頭，不再思考這些，兵來將擋，娃來……或許ta會自己成長為一個科學家的。
現在一度有傳言，微軟想要收購諾基亞，重塑這家巨頭的產品競爭力。
私人飛機順利抵達矽谷。
這也是一種側面的情況證明。
邱慈雲想笑又沒笑出來：「當初英偉達就是因為台記的產能供應不夠穩定才找到我們，這個……」
王小川只能回以玩笑：「那我等搜狗快賣身的時候給張總打電話。」
等到航程飛了一小半，方卓忽然驚醒，嘆息道：「要是像我這樣，怕是很難成為科學家了。」
但是，相較於價格，穩定的產能供應才是擺在最前面的。
次日上午，方卓在老母親「你這個沒良心」的祝福聲中乘車前往機場，打算處理近期愈發有惡化趨勢的冰芯情況。
鑒於情況的複雜性，除了冰芯的德國副總裁，邱慈雲這位CEO也帶人飛往了華盛頓。
「我先練練，我明天見了黃仁勛就這樣說。」方卓解釋道。
出於對搜狗董事長的尊重，方卓還是又把這事告訴了張朝陽一聲，但後者的反應十分平淡，有一種在物理世界中漂泊的隱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