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掐指印，表情沉靜如古佛，一雙丹鳳眼卻銳利如電。
他從朱婷家出來就八點多了，又上芳嘉園衚衕兜了一圈。
與此同時，在他視線所及的上空。
杜飛猛地睜開眼睛，竟然做噩夢了！
更說明她最擔心的事情正在發生。
等過個十天半個月，小灰攢出十幾個金元寶，再去一起收了也不遲。
在四合院大門口下了自行車。
親自跟著呂處長，帶人到勞保廠抓人。
臉上還有積分焦急：「你說這事兒會不會牽連到呂姐？」
秦淮茹心裏嘆息一聲，只能自我安慰，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今天面對朱爸和徐部長，耗費不少精力。
這兩天功夫，小灰在這房子下面已經安頓下來。
一旁的秦京茹，一身綠色鎧甲，頭上一條蟒蛇粗的麻花辮衝天揚起，緩緩擺動。
棒梗一臉堅定的「嗯」了一聲。
在對面，青綠色的星雲中卻是五個人。
秦淮茹想了想，點點頭道：「好！我現在就去，那……我去了怎麼說？」
杜飛想了想道：「盡量公事公辦，另外告訴老蔣，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他這個副科長想扶正，也是時候立威了。」
棒梗正站在那扎馬步，傻柱則在旁邊拿著一根細竹竿，時不時就點他一下。
杜飛能理解秦淮茹的擔心。
杜飛心裏合計，最近這幾天不能再去了。
因為沒太睡好，杜飛一天都沒精打採的。
最近的路燈在二十米外，架在一根木質的電線杆上。
「回來啦……咋回來這麼晚呀？」秦m.hetubook.com.com淮茹攏了攏耳邊的髮絲，起身來到杜飛身邊，幫他脫了大衣。
如果呂建芬倒了，接下來無論換誰，秦淮茹肯定不如現在這麼如魚得水。
朱婷巋然不動，開口吟唱：「手握日月摘星辰……」
別說這個時候黑燈瞎火的，就算是大白天，他攉攏這一下，也未必有人看出是幹什麼來的。
秦淮茹驀的驚醒，不知什麼時候來的，居然躺在羅漢床上睡著了。
但既然蔣東來主動彙報，肯定不能打擊積極性。
杜飛從自行車上下來，十分敏捷的來到牆根底下的陰影里，伸手對著下面的耗子洞里揮一下。
因為傻住他們家正在修房子，屋子還沒上門窗，工地上堆了不少材料。
如果再多，杜飛就能明顯感覺到小灰的抵觸情緒。
手持九齒釘耙，虎視眈眈，大吼一聲：「搶我杜飛哥，今天讓你魂飛魄散！」
比較近的光源則是旁邊四合院門口掛著的一盞小燈。
秦淮茹白了一眼，按住杜飛的手：「哎……別鬧，正經的，你說我現在就上呂姐家去？」
白天孫蘭又找機會跟杜飛說了一下勞保廠那邊的情況。
今天孫蘭跟杜飛傳話，就是想討個主意，把事做到什麼程度。
跟杜飛眼神對上，頓時有些慌了，連忙縮了回去。
杜飛一看就懂，這是在教棒梗練武呢，不由得詫異道：「呦呵……柱子哥，你們這什麼時候開始的？」
杜飛「切」了一聲：「你伶牙俐齒的，還用我教你？別的不用說，和圖書去了就表態，表忠心。但切忌別罵她那壞事的親戚，疏不間親，這是大忌。」
杜飛又跟傻柱打聲招呼，推車子回了後院。
楊廠長那邊，因為失去了對保衛科的掌控，就顯得有些被動了。
其實這件事，杜飛跟李明飛事先都通過氣，按理說蔣東來沒必要費二遍事兒。
院里黑黢黢的。
按現在的金價，兩個就是四千四百塊錢。
杜飛搬著車子進前院，又過垂花門，來到中院。
杜飛趁勢把她抱住親了一口，手順著摸進衣襟，笑著道：「你現在知道也不晚呀……別告訴我你今天發現苗頭不對，就給你們呂處長甩臉子了！」
杜飛聞了聞剛剛玩球的手。
杜飛伸胳膊看了一眼手錶。
多虧了解放后。
看看窗外，天已經亮了。
杜飛收回目光，開門回到家裡。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又穿越了？自己在什麼地方？」
中午朱婷還問他，是不是昨晚上回去著涼了？
「我艹……」
只能一再強調，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一個青衣少婦，腳踏蓮台，寶相莊嚴，一手持寶劍，一手持如意，身邊兩女一男三個金童玉女，正是秦淮茹四口。
秦淮茹也雷厲風行，立刻又一陣風似的走了。
棒梗頓時閉嘴，虎著臉較勁。
原本在彩色星雲之中，杜飛應該看不清楚，可他卻能看見。
就旁邊的聾老太太屋裡還亮著燈。
杜飛見她六神無主的，笑著道：「看你急的，你不都說了嘛……是呂處長大ｈｔtｐs://ｗww•heｔubooｋ•ｃoｍ•com義滅親，主動揪出了勞保廠的貪污分子。」
按照慣例，要通宵點燈。
秦淮茹愣了一下，總算反應過來，拍了杜飛一下：「你這個混球！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麼？你說……你說……」
這時候已經快九點了。
這次李副廠長算是下了狠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直接把勞保廠的班子一鍋端了。
杜飛沒興緻看書，直接關燈躺到被窩裡，一時卻睡不著。
其中好幾個還是李副廠長這條線上的。
這回怕是要死人了！
杜飛輕車熟路，來到芳嘉園衚衕。
停下自行車，往前後瞧了瞧。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
許大茂、婁小娥上老丈人家去了，二大爺家也早早關燈了，杜飛隔壁也空著。
好在杜飛不缺時間，倒也不急在一時。
秦淮茹仍皺眉道：「可是……」
至於說，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兩個『大德通』的金元寶，就被收進了隨身空間。
「嗯……什麼事兒？」杜飛一聽，也大致猜到，應該是李明飛用了一天時間準備，然後對勞保廠那邊先下手為強了。
跟著就聽見外邊傳來敲門和叫秦京茹的動靜……
「啊……」
孫蘭臉色微微一變，明白這句話的分量。
拿上金元寶后，騎上車子一溜煙回到四合院。
十兩的金元寶，一個就相當於一根大黃魚。
特么的，居然是朱婷！
杜飛也沒太意外，這倒是棒梗的性格，笑著道：「行啊……爺們兒！加油，既然學了，就學出點樣子來，可不能半途和-圖-書而廢。」
隨即按耐住亂七八糟的想法，好整以暇道：「小杜，今天廠里出事兒了！」
在那藍色星雲之中，凌空虛立著一個長發過丈的女人，一身藍紫色的古裝長裙，長發飛舞，衣袂飄蕩。
卻被傻柱呵斥一聲：「哎……到時間了嗎？我怎麼說來著……練功就得認認真真的，否則……嘿嘿……」
不光杜飛，棒梗也聽得真真的，忙張嘴要分說。
這可不是冤假錯案。
果然，秦淮茹說的就是這個事兒。
否則下回再有類似情況，人家可就不請示了。
傻柱笑呵呵道：「兄弟，才回來呀！前天剛開始。」說著到跟前壓低聲音，有些幸災樂禍：「棒梗這小子，好像在學校打架讓人給揍了。」
杜飛不由得咽口吐沫，難道是穿越前網文看多了。
在燈下，杜飛卻意外看見倆人。
因為是一視同仁，楊廠長那邊也說不出什麼。
之前杜飛又明確拒絕了秦京茹的求愛。
杜飛打斷道：「沒什麼可是的，你這個時候與其在我這患得患失，不如去你呂姐那邊同仇敵愾，等回頭這事兒過去，你們就是患難的關係。」
這次蔣東來也參与了。
不過話說回來，死了也不冤，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杜飛往那邊看了一眼，在門邊的窗戶裡邊，看見秦京茹委屈巴巴的小臉。
好在這次於欣欣和周曉白沒有亂入。
不僅完善了耗子洞的結構，又開通了一個通向外邊的逃生通道，還收服了幾個部下專門給它上外邊去找吃的。
杜飛道：「晚上有點事兒，去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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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王正位，諸邪退避，已經不讓成精。
這多少能保證小灰挖掘金元寶的速度，即便如此一天也只能挖出一個金元寶。
杜飛拿到手后，心裏也美滋滋。
秦淮茹心細如髮，頓時就猜出一二。
至於芳嘉園衚衕這頭。
不知過了多久，杜飛迷迷糊糊睡著。
其實最近杜飛身上，那種陌生女人的氣味越來越重，她就猜到了。
免得被人瞧出來什麼。
他想伸手揉揉眼睛，卻發現根本控制不了身體。
杜飛剛才一開門，就已經察覺到輕微的呼吸聲。
腦子裡跟放電影似的，一會兒想到朱婷，一會兒又想到秦淮茹、秦京茹姐兒倆。
燈泡也就五瓦，比蠟燭亮不了多少。
雖然是壓低聲音，但傻柱那嗓門兒，也沒壓低多少。
秦淮茹也杏眼圓睜，沉聲呵斥：「朱婷，退卻吧……你雖有萬年修為，卻非我姐妹對手。」
兩團星雲環繞，正在碰撞對峙，一個藍紫色，一個青綠色。
再睜開眼睛，卻是滿臉懵逼。
自從到了後勤處，這位呂建芬呂處長對她的幫助很大，從說話辦事，到穿衣打扮，都對秦淮茹的影響非常大。
而且因為杜飛的關係，呂處長也是秦淮茹在後勤處的直接靠山。
開燈換鞋，然後似笑非笑道：「棒梗還沒睡呢……就敢來了？」
想起有些荒誕的夢境，心裏暗暗慶幸。
杜飛道：「現在就去，反正也不太遠。要是覺著害怕，帶京茹一起去，跟你作伴。」
一邊洗漱上樓，一邊暗暗嘀咕，秦淮茹這倆玩意居然比開始瓷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