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又不太可能。
斷開視野。
其實王曦的工作還好說,主要是劉心如。
不過王長貴來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
果然,杜飛心裏正想著。
副科長張文忠笑呵呵進來,叫了一聲「科長」。
領導問你,那是領導對你信任。
杜飛從兜里摸出煙,拿出一根遞過去:「不過什麼?吞吞吐吐的幹啥……」
騎車子直奔祿米倉衚衕。
更早前,賣小烏咬死那個『灰大仙』,也是通過錢科長找的錢勇。
屋裡也沒發現慈心的人影。
「難道慈心藏在這裏?」
大白天掛著窗帘,在樓下一看太顯眼了。
王長貴騎車子往邊上的衚衕里一拐,猛地蹬了幾下,進入衚衕深處。
王長貴有動靜,既在意料之中,也在預料之外。
但這種事肯定不能拖延太久。
要等年後,同樣的事兒,可就沒這麼出彩兒了。
張文忠看了看滿是外文的包裝盒。
杜飛上次潛入井下的密室中,根據裏面的情況可以判斷出,慈心應該受了重傷。
卻沒幹什麼,坐在屋裡的沙發上,這看看,那看看,不知道在想什麼。
現在一下空出兩口,絕對是稀缺資源,不可能沒人盯著。
該說不說,要是沒有張文忠在前邊衝鋒陷陣,杜飛不可能這麼快掌控整個科室的大局。
很快,王長貴停在一間屋子門前,順兜里掏出一把鑰匙。
杜飛一時間還真沒什麼人。
完事兒王長貴和陳老三走下台階,騎車子走遠。
原先在外事科,劉心如屬於骨幹人物,不少活兒都指著她去。
只是這都好幾個月了,難道慈心還在這裏?
微微皺眉,思忖著這件事。
早上來晚一點沒什麼,但曠工是不可能曠工的。
所以,杜飛對張文忠給予相當的尊重。
「難道走了?」杜飛立即把視野同步過去。
杜飛看出他緊張,也不難猜透他的心思。
兩人相視一笑。
因為是筒子樓,中間一條走廊,兩邊都是屋子。
杜飛估計,這間屋子裡裡外
和_圖_書外肯定被仔細搜查過。
再一說,是領導給的。
等他進去之後,小黑立即飛了過去。
只不過杜飛這個科長明顯不太好惹。
雖然剛來的時候,張文忠想要搞事情。
拿了不少,朱婷不大愛吃。
上次製作『千金秘精丸』的時候,杜飛就跟錢勇打過交道。
屋子裡東西放的很整齊,但許多地方明顯有翻動過後,胡亂歸置過的痕迹。
杜飛道:「另一個人我再考慮考慮,先趕在年前把金文君同志這邊落實了。」
只能跟著王長貴繼續看。
張文忠是老機關,知道人事是領導的禁臠,絕對不能覬覦,更不能觸碰。
杜飛不止一次來過這邊,也算是輕車熟路。
發現王長貴進屋,杜飛立即讓小黑出來,繞到那間屋子的外面,想順著窗戶往裡邊看。
他張文忠算個屁呀……
卻在這時,忽然感應到小黑那邊的動靜。
以慈心的體質,就算受傷再重,這麼長時間也該好的差不多了。
否則王長貴不會到現在還耿耿於懷,大早上跑這兒來坐著。
果然,張文忠一聽,有一瞬間發愣。
小紅早就等著,倏地從牆角下邊鑽出來。
這一來一回產生的心理落差,令這盒小小的巧克顯得格外重了。
因為沒有廚房,灶台和煤球也都堆在走廊上。
本來就不寬敞的走廊堆著各種各樣雜物。
杜飛懶得管他,把小紅放出來,讓它自己上樓。
一旦恢復戰鬥力,王長貴在她面前連屁都不是。
「老張啊……快坐。」杜飛起身,把他讓到沙發這邊。
說到底,他在杜飛這裡是個『降將』。
看看左右沒人,快速打開房門,閃身鑽了進去。
實際上,剛才他跟陳老三分開后。
直至王長貴走了,這才開始搜尋,看這間屋裡是否藏著什麼密室暗格之類的地方。
在那種情況下,又被敵人追殺圍剿,她想逃出去難度會非常大。
杜飛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笑著道和*圖*書:「老張啊……要不說還是老同志想的周全!你要不提醒,我差點忘了。對了,你有什麼人選沒有?」
杜飛笑著拍拍張文忠:「老張,謝謝啊……」
現在小黑和小紅的老巢都在這裏。
小黑只能在樓梯口這邊看著。
「老張,今兒你不來我也想找你。」杜飛笑著道。
張文忠接過煙,忙拿出火柴先幫杜飛點上,才自顧自點著煙捲,抽了一口道:「科長,您可能不知道,咱處長有個親外女兒,就在咱們下邊的集體印刷廠。」
又過了一會兒。
恐怕心裏仍抱著一線希望。
自個卻不能沒有分寸。
杜飛索性也不著急,讓小黑和前邊跟陳老三來的烏鴉在外邊守著。
本來擔心不是什麼好事,沒想到杜飛竟然送他東西。
杜飛心念一動,再次把視野同步過去。
杜飛心中暗忖,再定睛一看,不由「咦」了一聲。
尤其早上的時候,人們趕著上班,更是弄得雞飛狗跳。
不出所料,這間屋子並沒掛窗帘。
部委機關的正式工作,向來是一個蘿蔔一個坑。
如果偶爾一兩天還行,要是常年掛著窗帘,居委會的肯定上門。
上班上學的基本都走了。
王長貴一溜煙就騎了進去。
水塔的頂上被烏鴉佔據著,下面和水箱里則是老鼠的地盤。
在穿過去之後,是幾棟筒子樓。
但這種權益肯定不能隨意放棄,一旦開了口子很可能給下屬發出錯誤信號。
現在杜飛在處里科里都穩了,保不齊就要秋後算賬,卸磨殺驢。
這時候再不走,那肯定遲到了。
杜飛剛到單位,屁股還沒坐穩,小黑那邊就傳來了情緒波動。
這次小黑落在同仁堂對面的屋頂上。
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杜飛正好拿出來做人情。
說到這裏,卻欲言又止。
杜飛還在合計,另外一個名額給誰。
要不是當初拐彎拐的快,他的下場肯定趕不上鄭處長。
如果這些葯是給慈心用的,接下來的和圖書去處就重要了。
不是張文忠太敏感,實在他心裏沒底。
否則就擎等著倒霉吧!
令大部分人知難而退,或者暫時觀望,沒敢輕舉妄動。
可見他心中的執念有多大。
肯定不是個花瓶。
杜飛心頭一動,這事兒魯光可從來沒提過。
「這麼快就出來了?」
杜飛不由皺眉,不知道王長貴上這兒來幹什麼?
杜飛靠在椅子背上琢磨,王長貴種種舉動的用意。
此時,王長貴還在上面沒下來。
不過從結果上看,應該沒什麼收穫。
自己則調轉方向奔單位去。
兩邊涇渭分明,相安無事。
一時間,杜飛也想不通原委。
這時,王長貴進來已經有半分鐘。
騎了半個多小時,來到那棟筒子樓的樓下。
杜飛立即就明白了。
杜飛倒也沒太失望。
「果然是抓藥來了!」
杜飛驀的回過神來,說了一聲「進」。
科室的人選不急,可以慢慢想。
連忙道:「科長,我哪有什麼人選呀!主要是您這兒,不過……」
張文忠反應過來,一拍腦門兒,笑著道:「看我這腦子。您看,咱們科室一下少了倆人。再過幾個月,等交易會一開,肯定忙不過來。您看……有沒有合適的補上?」
杜飛點頭,張文忠對這個金文君的評價不低,就算打個折扣,也足夠用了。
張文忠道:「科長,您放心,我見過。叫金文君,今年二十八,中專文憑,能力很強。」
反而躲過去的概率更大。
片刻后,杜飛切斷了視野同步。
卻只當沒有看見,打開旁邊的柜子,笑呵呵道:「那天我上外貿公司去,拿了兩盒南斯拉夫巧克力,給你一盒拿家去嘗嘗。」
這麼長時間,就算當初慈心曾藏在這裏,到現在也肯定轉移了。
今天,張文忠過來,提醒他這件事,也是想跟杜飛賣個人情。
不多一會兒,杜飛到了廢棄水塔下面。
剛才因為王長貴在下面,小紅雖然爬上去,卻沒敢亂動。
原來從同仁堂里送出來的,
和圖書不是旁人,正是錢勇!
王長貴鎖好車子,鑽進其中一棟樓里。
東西其實不值什麼錢,但挑時間送給下屬,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張文忠一愣,心裏有些忐忑,連忙問:「科長,您有啥事兒只管吩咐咱。」
想到這裏,張文忠不禁有些感動,接到手裡,連連道謝。
筒子樓裡邊非常亂。
那棟筒子樓是非常重要的發現。
這幾棟筒子樓攏共只有四層,最上面是人字形的尖頂。
外邊有圍牆,但大門早就沒了,只剩下門柱,能隨便進出。
杜飛一邊看著,一邊心裏思忖。
杜飛調整視角,往裡邊看。
杜飛則擺擺手,問道:「對了,你來什麼事兒來著?」
還真有點『燈下黑』的意思。
張文忠忙道:「科長,您是主將,在前邊衝鋒陷陣。我這個副手不得把後勤給您看好了。」
卻沒注意不遠處的牆頭上,正好落著一隻大烏鴉。
杜飛斷開視野,讓小黑接著跟蹤,看他們去哪兒。
心說難道慈心真落到他手上了,去同仁堂去買葯,是為了給慈心療傷?
張文忠今天來,也是這個意思。
等王長貴他們出來再說。
不過轉念一想,有些事領導不提是不提,作為下屬,要不知道,那就不應該了。
然後騎車子直奔城北的凝翠庵方向。
王長貴直接上到四樓。
到時候,他大嫂子還敢說他在單位坐冷板凳!
相反,如果狡兔三窟,在凝翠庵附近還有一個藏身之所。
果然,王長貴騎車子到了同仁堂的外邊。
杜飛心念一動,把它收到隨身空間內。
送走了張文忠。
但被杜飛按住之後,見機的相當快,立即改弦更張,轉而投靠了杜飛。
等過年的時候,拿出來擺上,親戚朋友來,這就是排面兒。
如果裡邊藏著什麼,王長貴找不著不等於杜飛也找不到。
說著心念一動,從隨身空間拿出一盒巧克力。
可是,王長貴來這裏幹什麼?這裏邊肯定有些蹊蹺。
這條衚衕大概有二百和圖書
多米長,王長貴卻並沒停留。
平時想安插|進來,難度相當大。
在這幾個月,王長貴不說挖地三尺也差不多了。
現在突然走了,這部分工作必須找人頂上。
難道慈心根本沒走遠,是利用燈下黑的原理,就藏在凝翠庵附近。
小黑落在窗檯外邊。
不然等關鍵時候,人手頂不上去,工作出了狀況,杜飛這個領導就得負責。
在進去之前,還特地回頭警惕的看了看。
至於另一個人,只要杜飛有人選,肯定是要聽杜飛。
杜飛估計,如果這裏真是慈心曾經的落腳點。
劉心如和王曦一走,科室里一下空出兩個位置。
不過仔細想想,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筒子里就是一個屋,既是卧室也是客廳。
筒子樓的樓梯間有窗戶,卻並沒上玻璃,在外邊往裡看,一覽無餘。
與此同時,小紅已經到了樓上,鑽進剛才那間屋子的天花板上面。
現在看哪裡都動過,實在找不出什麼能藏東西的地方了。
杜飛讓另一隻烏鴉跟著陳老三,就來到了同仁堂。
現在王長貴出來,根據他騎車子去的方向,杜飛才做出這個判斷。
卻並沒回家,而是去了同仁堂。
果然,王長貴從樓上走下來,騎車子離開。
等他進去之後,小黑就沒法再跟進去。
平時沒事兒的時候,杜飛也懶得管它們。
最起碼到最後,鄭處長還有一個病退的體面。
看樣子,錢勇還真交友廣闊,跟王長貴的關係十分熟絡。
這是前陣子楊樹兩口子上家裡串門帶的。
王長貴和陳老三從裡邊出來。
等過年,走親訪友,提起這個事兒,魯光自然是人前顯聖。
生怕弄出動靜,引起王長貴的注意,再節外生枝。
想到這裏,杜飛乾脆起身下樓。
這是給領導臉上添彩的事兒,年前落實了。
王長貴正跟一個人握手道別,陳老三站在旁邊,一手提著一捆藥包。
這裏離凝翠庵不到五百米,不遠不近的。
隨後杜飛又問:「這人怎麼樣?你見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