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寒暄兩句，讓白老四給準備幾個菜，就徑直進了裡屋。
尤其秦淮茹長這麼漂亮，就更容易惹閑話。
晚上下班。
真要婁小娥死乞白賴逼著，他還就不去了。
杜飛問了一聲「什麼事兒」？
婁小娥道：「晚上咱媽來給做的飯，然後就回去了。咱爸老毛病犯了，我讓咱媽回去照看著，這邊我自個能行。」
看得出來，許大茂這話並沒撒謊。
想到這裏，杜飛略微沉吟：「你這樣，晚上找個借口，單獨請于麗吃飯，就去白老四羊湯，知道在哪兒不？」
剛撩開門帘，白老四就迎出來了：「哎呦，您可有日子沒來了。」
如果她自個兒，還真找不著杜飛家。
「你是說，閆解曠有個同學，叫……叫什麼來著？」
秦淮茹點頭道：「于麗是這麼說的。她說前天下班回家的時候，無意間聽閆解曠和鄭建國說的……」
秦淮茹道：「鄭建國……」
昨天秦淮茹提起於麗。
晚上下班，馬路上已經落了一層。
知道杜飛晚上有飯局，特地燒了開水。
上次杜飛結婚的時候，孫大聖跟秦淮茹見過，知道是杜飛的老街坊，關係相當不錯。
婁小娥一臉嫌棄：「去，一身酒氣，熏著孩子。」
秦淮茹則一邊按摩一邊聊天。
按道理，閆解曠不能不知道深淺。
打斷道：「娥子，你別說了。不就去大學旁聽嘛……你猜怎麼著，我還就去了！我不僅去，還得學好，你就給我瞧著吧！」
但杜飛m.ｈｅtuboｏｋ.ｃｏm•coｍ卻不大看得上婁家老大的能力。
早不是第一次了，婁小娥懶得理他，轉又道：「大茂，咱爸說，等過完年，讓你找人弄一張大學的旁聽證去。」
秦淮茹「嗯」了一聲。
婁小娥並不意外：「我說什麼來著……我大哥就能異想天開，根本就是不靠譜的事兒。以後咱不管他那些破事兒。」
不由笑道：「你應該沒見過這大舅哥吧？」
杜飛在辦公室接到朱婷從上海打來的電話。
婁小娥白他一眼：「能幹啥用，去聽課唄……咱爸說，你現在當個科長，混混日子還行，但想再進一步，必須學習。」
許大茂嘿嘿道：「我這不怕你脹的難受嘛……」
電話那邊，朱婷聽著，以為杜飛來了工作，最後說了兩句，就把電話撂了。
許大茂喝了個半醉，騎車子回到家。
其實他也明白這個道理，但從小都不愛學習，現在這麼大歲數了，老婆孩子都有了，還去學校上課，他真有些怵頭。
秦淮茹則沖他點點頭：「謝謝大聖兄弟。」
杜飛騎車子來到白老四家。
杜飛說了聲「知道了」。
旁人不知道杜飛的厲害，難道他還不清楚嗎？
如果不成，就只當跟杜飛聯絡聯絡感情，吃一頓飯，肯定不虧。
況且以杜飛現在的地位和眼界，偷偷摸摸搞幾條槍，能賺幾個錢兒。
這還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惦記上他了。
許大茂點點頭，嘿嘿道：「都聽hetｕbｏｏk.ｃｏｍ•ｃoｍ我們家娥子的。」
反正再有兩天就回來了。
秦淮茹早就在這邊等著。
所謂的軍火生意，完全是山窮水盡，鋌而走險的一步棋。
婁小娥在邊上問道：「晚上跟杜飛談的咋樣？」
風險跟收益完全不對等。
如果能搞成了，他這個姑爺子，在婁家那邊就露臉了。
許大茂撇撇嘴，自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人是沒見過，但我跟娥子結婚那暫給來封信。那傢伙的，牛逼讓他吹的都沒邊了……」
許大茂一聽，湊上去，嘿嘿道：「娥子，你真好。」
現如今，秦淮茹按摩手法愈發純熟了。
幾乎想都不用想，杜飛就回絕了。
許大茂這貨眼睛一亮：「娥子，孩子吃完了……」
婁小娥倒是沒特別望夫成龍。
閆解成知道他家，也知道他單位，怎麼找不著呢？
皺眉道：「大學旁聽證？幹啥用？」
白天陰了一天。
採訪工作昨天已經已經完事了，今天再待一天，明天往回趕。
等杜飛回來，給他擦洗身子，完事兒附帶全套按摩。
現在，從結果上看，婁家老大幹的並不好。
許大茂拿毛巾擦擦，嘆口氣道：「嗐……人家沒瞧上。」
孫大聖笑著叫了一聲「科長」。
等秦淮茹走了，杜飛靠在椅子上，點了一根煙。
另外一頭兒，杜飛騎車子來到胭脂衚衕。
說完，退出去，帶上門。
剛才在樓下看見，就給帶上來了。
但等秦淮茹說完，杜飛卻有些哭ｈｔtｐs://ｍ•ｈeｔｕboｏｋ•com.cｏｍ笑不得。
雖然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但當初婁父把他送到香港，肯定是有所安排的。
現在門窗緊閉，總得考慮瓜田李下。
反而這樣一說，許大茂這貨還來勁了。
別看閆解曠那小子平時不怎麼說話，卻是他們哥仨里最精的。
卻沒看見許爸許媽。
杜飛道：「那你怎麼說的？」
只要別拿大喇叭到外邊嚷嚷去就行。
許大茂一愣，知道婁小娥這個『咱爸』指的是婁父。
杜飛提前通知，晚上不過去了。
許大茂，或者說不少老爺們兒都是這德行。
杜飛「嗯」了一聲，並沒在意。
屬驢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這事兒要讓閆解成知道，可能會顧著他弟弟，肯定攔著于麗，不讓告訴杜飛。
這事兒于麗恐怕瞞著閆解成。
秦淮茹立即點頭：「我知道，放心吧……沒別的事兒我回去了。」
難怪于麗特地要避開閆解成。
等轉過天，上午十點多。
婁小娥白他一眼，知道什麼意思，沒好氣道：「挺大個人，跟孩子搶吃的。」
孫大聖嘿嘿道：「您客氣，我先回了。」
杜飛不知道該說什麼。
等吃完了飯，兩人分開。
要說那鄭建國，不知道天高地厚。
反正院子給秦淮茹了，她愛告訴誰就告訴誰唄。
猜到秦淮茹為什麼來，問道：「閆解曠那小子怎麼了？」
要是于麗單純找秦淮茹，秦淮茹不會跟他提。
杜飛道：「明天你去找她，問問是什麼事兒，就說是我讓問的hｔｔps://m.ｈetｕｂook•ｃｏm.cｏｍ。」
在屋裡，秦淮茹左看看又看看。
許大茂沒吱聲。
秦淮茹白他一眼：「要死了你！」
杜飛開個玩笑。
看來是真有事兒，不然秦淮茹不至於直接跑單位來送信兒。
許大茂「吧唧」親了一口，換了一雙拖鞋，倒熱水洗把臉。
秦淮茹又道：「于麗想找你，但你現在搬出去……」
他本來就是抱著『張嘴三分利，不給也夠本』的態度。
看見於麗從外邊進來，卻是驀的一愣。
卻是孫大聖領著秦淮茹從外邊走進來。
「閆解曠？」杜飛詫異。
許大茂皺眉道：「娥子，我爸我媽呢？咋沒來呀？」
兩人正說著，傳來敲門聲。
孤男寡女的，在辦公室不宜待的時間太長。
等秦淮茹進門，他卻沒跟進來，笑著道：「剛才我出去辦事兒，回來正好遇見秦姐。」
不大一會兒，秦淮茹和于麗也來了。
杜飛皺眉，心說不對呀……
杜飛不置可否，半開玩笑道：「茂哥，行啊……你這膽子見長啊！也想參一股？」
杜飛應了一聲。
秦淮茹又道：「對了，還有一個事兒。昨兒晚上于麗來找我……」
她頭一次到杜飛辦公室來，不由得嘖嘖稱奇。
還有他二哥的前車之鑒。
一進門，婁小娥正在屋裡奶孩子。
杜飛說了聲「進來」。
許大茂倒也沒太失望。
許大茂抱怨一句，也點到為止，轉又問道：「兄弟，我覺著吧……這事兒我老丈人想干也幹不了。」說到這兒更壓低聲音：「他跟上邊的關係早ｈtｔps://ｗwｗ.ｈｅtｕｂook.cｏｍ.com
都斷了。但你不一樣呀……這個買賣，你要想干，肯定能幹成。」
「今兒，我把這裏告訴京茹了。」
想要找杜飛，還瞞著閆解成。
到下午，快天黑的時候，終於稀稀落落飄起雪花。
本來今天要去王玉芬那兒。
閆老三歲數比較小，比棒梗兒大不了幾歲，他能有什麼要緊事兒？
秦淮茹道：「我說幫她問問。」
杜飛嘿嘿一笑，走過去親了一下：「擱這兒來一回？」
杜飛聽出許大茂的語氣有些幸災樂禍。
杜飛不由一笑。
秦淮茹道：「好像是他們家老三的事兒，具體的她沒說，好像聽要緊。」
說著話，小狗蛋已經吃完了。
可是轉念一想，杜飛又覺著這事兒有蹊蹺。
但一轉念，就明白了。
屋裡，杜飛正等著。
許大茂忙撇清：「可別，我哪有那個資格。兄弟，我有幾斤幾兩我自個清楚。我就尋思吧，這是個機會，萬一你這兒用得著，我就跟娥子他哥聯繫一下。要不介，就當沒這回事兒。」
接著道：「我知道你不愛去，其實換了我，我也不愛去。我覺著現在的日子就挺好，咱家啥都不缺，你在廠子裡頭，大小是個領導，可著院里咱家也是數一數二的好日子……」
杜飛趴在炕上，被按的哼哼唧唧的。
如果夏天，開窗戶開門的還差著。
卻在門口搖了搖頭，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這娘們兒，怎麼長的，都三十多了還嫩的出水。」
杜飛道：「對，這小子想要搞我？」
還覺著莫名其妙，這都什麼事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