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道：「反正幾千萬肯定不止。只要她們娘倆兒過去，立馬過上資本家大小姐的富貴日子。」
一提這個，王玉芬氣鼓鼓道：「不去，去了就說小東這滴小東那滴，給誰話兒聽呢？好像王小東出事兒是我害的似的。」
杜飛準備了一些年貨，順便給於嘉嘉和小葡萄也備了一份。
于嘉嘉一愣，跟著搶了兩步，一把抓起了牛皮紙的信封。
旁人不知道，王玉芬心知肚明，杜飛從頭到尾沒有一點逾越舉動。
熟悉的筆跡，令于嘉嘉的眼淚一下就湧出來。
王玉芬「啊」了一聲，這事兒她還真不清楚。
信是前天剛收到的。
當初朱婷決定調過去，就有心理準備了。
朱婷道：「龍江吧……」
「叔叔……叔叔……」杜飛一進屋，小葡萄就獻寶似的，拿著她剪的窗花叫道：「你看，這是媽媽教我的。」
王玉芬一點沒隱瞞：「我媽，還讓我說的時候哭一場，但剛才看著你，心裏就剩高興了，怎麼也擠不出眼淚。」
有一說一，自從對把于嘉嘉母女安排在她這兒。
要不是王玉芬義無反顧的詮釋了『胳膊肘往外拐』這句話。
王玉芬心裏詫異，不知道杜飛特地叫于嘉嘉能有什麼事兒？
況且以杜飛的根腳背景，結交王東興這種人，根本不用付出什麼成本。
完事兒杜飛又讓王玉芬去把于嘉嘉叫出來。
說的小葡萄美滋滋的。
要是沒在，也沒關係。
雖然說她的出身也不差，但畢竟ｈttｐs://www•hｅｔubｏｏｋ.cｏｍ•cｏｍ懂事兒的時候已經解放了。
王玉芬撅撅嘴道：「我能上哪兒呀……在這兒跟嘉嘉和小葡萄一起過唄。」
哈哈笑道：「王東興！」
要不說，齊人之福不好享呢……
見他回頭，立即笑著迎過來：「嘿……杜哥，果然是你，剛才我還怕認錯人了。」
王玉芬則剛從裡屋出來，有些詫異。
「去東北？東北哪兒呀？」杜飛沒太在意，畢竟東北的範圍太大了。
朱婷愣了一下：「哎呀，我都快忘了！算日子再有兩三個月就生了吧……」
今天朱婷加班。
杜飛哭笑不得。
因為過年不放假，偏偏老人講老理兒，沒有把大年三十挪到前邊過的。
把東西放下，回頭秦淮茹過來就知道了。
杜飛「嗯」了一聲。
「媽媽，你怎麼哭了？」小葡萄忙跑過來，有些迷茫，有些慌張。
朱婷道：「你說小勇呀……今年上他姥爺那兒去了。」
想到這些，杜飛沒再問，轉而說起別的。
大紅色的，貼到窗戶上，總算有了幾分過年的樣子。
杜飛看見這人，飛快在腦子裡搜索。
「姥姥？」小葡萄對姥姥有些陌生。
還別說，這娘倆兒還挺心靈手巧，剪出來的窗花相當好看。
聽對方的口氣，肯定是認識自己，而且不是穿越前。
杜飛肯定會反感。
王玉芬目瞪口呆。
杜甫說，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另外，今天過來還有一樣東西要hetubook.com.com給於嘉嘉。
但王玉芬現在這樣，一張嘴就把自個親媽賣個乾乾淨淨，反而讓杜飛有些過意不去了。
「哎，小婷，你說等王老師生了，咱倆得送點啥呀？」
杜飛到的時候，于嘉嘉正在帶女兒剪窗花。
杜飛則等她說完，笑呵呵道：「就這些，就完了？」
以後有什麼事兒，王東興就樂意屁顛屁顛幫著忙活。
心說于嘉嘉這娘們兒還挺污，一大早上的就往那邊想。
在萬壽路派出所上班。
剩下杜飛，過去抱住王玉芬，在腦門上親了一口：「苦了你了。」
杜飛騎車子順著地安門大街，往西過什剎海。
杜飛不輕不重的拍她屁股一下，小聲道：「你還動了惻隱之心，你知道她后爸在香港有多少錢？」
王東興見杜飛叫出他名字，喜出望外道：「杜哥，過年好呀……」
杜飛回頭一看，就見路邊一個年輕人在看著他。
誰知，剛到衚衕口，忽然聽到有人喊了一聲「杜哥」。
當初杜飛和周鵬在飯店遇上王老師和于嘉嘉那回。
杜飛到現在也不可能知道，慈心落到王長貴的手裡了。
如果是第二種，那就不是調動，而是在增援……
很快，杜飛就想起來了。
二十九是星期天，大年三十卻趕在星期一。
于嘉嘉連忙拿手背抹了抹眼睛：「媽媽沒哭，是姥姥來信了！」
生活在一個月工資普遍二三十的年代，對幾千萬根本沒有概念。
于嘉嘉轉又跟杜飛千恩萬謝，便拿和-圖-書著信，拉著女兒，急不可待的回屋裡看去了。
伸手指了指桌上：「王老師給你的信。」
是自己調過去，還是帶部隊過去？
多一個女人，就得投入對應的時間和精力。
要是王玉芬一本正經的跟他演戲套路。
杜飛放下大包小流的東西，笑呵呵接過來，自然一頓誇獎。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
早就過了王家風光的時候了。
一模一樣的年貨，那邊也得給一份兒。
沒辦法，新華社，越是到這時候，宣傳口的事兒就越多。
于嘉嘉從屋裡出來，稍微有些尷尬。
王玉芬眼睛一亮，喜出望外道：「真噠……爺，你真好！」
王玉芬比小烏還乖巧，靠在杜飛身上，小聲道：「你是我男人，我不能讓你為難。」
于嘉嘉和小葡萄都愣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把東西和信都送到了，杜飛在王玉芬那兒，嗑點瓜子，聊了一會，也沒吃午飯，上午十一點不到就走了。
這會兒工夫，杜飛從隨身空間拿出一封信放在桌上。
雖說今兒加班，但朱婷肯定會提前下班。
說到這裏，王玉芬沒再假惺惺端著，那就過猶不及了。
以及這段時間，林天生頻繁往北邊跑。
杜飛「哦」了一聲，就是隨口一問。
但這個星期天也格外熱鬧，一些休息的年輕人，正好就當過年了，大街上的人，烏央烏央的。
是陳方石那邊托周鵬的關係，從香港帶過來的。
杜飛驀的一愣，這個時候把朱振弄到龍江去。
朱婷開ｍ.hetｕboｏｋ.coｍ.ｃｏm始琢磨起來。
再聯想到上次，趙玉田來的時候，問的那些事情。
杜飛耳朵多尖。
朱婷又道：「對了，等過完年，二哥可能要去東北。」
杜飛「哦」了一聲，隨口道：「不回你爺那兒？」
現在雖然沒有戰亂，但母女相隔何嘗不是家書抵萬金。
王玉芬瞬間鬧個大紅臉，「呸」了一聲：「瞎說啥呢……他叫你過去有事兒。」
如果是前者，說起來似乎沒什麼，只是普通調動。
王玉芬一笑，點點頭：「嗯，就這些。」
杜飛問道：「誰教你說的？」
于嘉嘉很有眼力見兒，發現氣氛不對，立即拉著小葡萄回屋了。
上面用鋼筆寫著「吾兒嘉嘉親啟」的字樣。
看來真的離撕破臉不遠了。
「過年好……」杜飛應了一聲。
這人雖然年輕，但肯定比杜飛大，卻跟杜飛叫杜哥，一準是他穿越后，有了一些實力地位之後認識的。
至少這幾次，王玉芬的所作所為贏得了信任。
看著于嘉嘉關門，王玉芬跟著嘆口氣：「嘉嘉也夠難的！」
杜飛想了想道：「等過完年的，我找人問問，看看能不能提前把小東弄出來。」
王玉芬越說越氣，估計是這兩天受了什麼閑氣，接著道：「他們怎麼不尋思尋思，是誰把小東慣的跟犢子似的？要不是他們慣的，小東至於弄到現在這樣……」
剛才一開門，她們說什麼，杜飛都聽見了。
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就是一面之緣，杜飛也沒拿架子，從自行車上下來。和_圖_書
杜飛一早上去起來就去王玉芬那兒。
別聽她說什麼，看她做什麼。
杜飛拿出煙，遞過去一根兒。
但杜飛還是信那句話。
現在生孩子這麼大的事兒，杜飛和朱婷怎麼都不可能假裝不知道。
杜飛還得去秦淮茹那邊跑一趟。
但真要較真，直接跨大區調動的情況真不多見。
因為嫁到外地，即使就在臨近的河北，平時來回一趟也不容易。
杜飛不由得嘆了一聲。
第二天，正趕上星期天。
于嘉嘉反應過來，今兒壓根兒沒聽到動靜。
杜飛估計，今兒秦淮茹十有八九得在這邊。
誰知道什麼時候就用上了。
所謂，好的可交，賴的可為。
欲擒故縱也好，邀寵賣乖也罷。
沒想到杜飛今天會來。
尤其上次慈心那事兒。
一個笑容，一句話，一根煙，就足夠了。
沒想到，好好的王玉芬突然來這麼一出。
不大一會兒，就到了棉花衚衕。
杜飛笑著道：「給你們拿點年貨。對了，明天你上哪兒過？」
寒暄兩句之後，王東興問道：「杜哥，您家在這兒住呀？」
從她出身到現在，只跟姥姥見過四五次。
周鵬這貨看上了王老師，為了查王老師的單位和住址，找的就是這個王東興。
今年過年時間乾的不巧。
雖然王老師是二婚喪偶，但跟陳方石是領了證的，算是明媒正娶的媳婦。
于嘉嘉一愣神兒，脫口道：「今天咋這麼快……」
但也沒往歪了想。
王玉芬到東屋推門進去。
大早上的，倒也沒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