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人類與野獸的差距。
此時，杜飛又有些詫異。
魯光還沒正式升遷，還在原先的辦公室。
他輕車熟路，小烏緊縮其後，跳到院里。
卻只看見一個黑白花的毛乎乎大腦袋。
反正杜飛肯定是不信。
可是，要說是王超的手筆，似乎也不太像。
原來，張發奎有個哥哥，解放前是那頭兒的。
好在杜飛騎在上面，給它打了樣兒。
後來倆邊就斷了聯繫。
如果不出意外，張發奎提副處的概率更大。
差點「嚯……」的一聲。
反正明兒上午十點，去朱麗那兒見面。
「哎我擦……」
但問題是，正趕上這個當口兒。
杜飛拉開抽屜，從裡邊摸出一盒牡丹煙，甩手扔了過去。
王玉芬那邊門關著，明顯沒有人。
儲琳的事兒有了眉目，總得告訴一聲。
于嘉嘉有些詫異，坐了下來。
沒想到，半道讓小烏給攪和了。
同時儘快想法子，把這娘兒倆送走，否則早晚是個麻煩。
杜飛道：「兩個事兒，等回頭玉芬下班，你跟她說一下。一個是你大姨那事兒，明天上午十點，讓她帶你表妹去一趟，基本問題不大……」
想到這裏，杜飛也不等了，立即翻牆進去。
最怕的就是煤氣中毒。
王超有這種底牌，早就打出來了，還用等到現在？
但于嘉嘉應該在呀……
今天終於沒忍住。
看著握在手裡的擀麵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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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動靜是從於嘉嘉屋裡傳來的。
弄得她這兩天跟貓撓心似的。
按說于嘉嘉不是不懂事兒的，就算找了男人也不應該往這兒領呀！
一溜煙，騎著去了王玉芬那邊。
還是碰巧了？
見是一隻貓，這才鬆一口氣。
屋裡除了于嘉嘉，並沒有第二個人的呼吸。
杜飛一聽，下意識就想到了王超。
而且院門上沒上鎖，是從裡邊拴上的。
不由想到杜飛。
即使對方動槍，結果也是一樣。
杜飛和小烏放輕腳步走過去。
卻在這個時候，院里傳來叫聲：「于姐？于姐……在屋沒？」
尤其那雙腿，又白又直，還挺有肉。
會是王超的手筆嗎？
杜飛笑著道：「我懂，我懂……二姐，這次謝謝你了。」
而她現在只穿著上衣，還光著屁股。
此時，杜飛肯定要去找魯光，既是彙報，也是請教。
等了一會兒卻沒人應聲。
等再穿上系好，理了理頭髮，這才推門出去。
說完了，杜飛沒多待。
之前王超特地去家裡送東西，就是想跟杜飛聯手，一起對付張發奎。
朱麗「切」了一聲：「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沒別的事兒趕緊走吧……看見你我心裏堵得慌。」
于嘉嘉長出一口氣，整個人沒精打採的。
杜飛心中一凜，難道出事了！
同時也有點和圖書
膈應。
李東沒敢跟領導賣關子，答道：「隱瞞海外關係……」
張發奎出事，在外貿處不算小事。
到院子外邊，把小烏放到摩托車後座上。
才這幾天，就勾搭上漢子了！
杜飛堂而皇之抱著小烏坐在外屋。
張發奎突然出事，超出了杜飛的預料。
杜飛想到剛才，不由朝她下三路掃了一眼。
杜飛一笑：「你消息挺靈通啊……」
小烏叫了一聲。
他倒是不擔心別的，冬天關窗戶關門，還得點爐子。
不知怎麼最近又有了聯繫，還被張發奎私下隱瞞起來。
而且不同於一般野獸，小烏的智力極高，對槍械有認知，知道怎樣閃避。
順便把小烏也放在這邊來。
李東道：「嚴重不嚴重的，一個處分肯定跑不了，這次副處長是別想了。」
看著李東走了，杜飛坐在辦公室，往窗外看去。
有時候弄不好，就是一家團滅。
于嘉嘉認識小烏，在之前小烏上這兒來過。
張發奎跟王超爭副處長的關鍵時候，被人給捅出來，就相當被動了。
雖然聲音不大，但于嘉嘉不是聾子，就在屋裡怎麼可能聽不見。
不是杜飛大驚小怪，實在是這場面……。
杜飛一邊想著，一邊輕輕撩起棉門帘進屋。
于嘉嘉躺在炕上，靠著被垛。
杜飛不禁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人。
而且聽李東的意思，張發奎並不會被一棒子打死。
m.hetubook.com.com但到了這裏，卻發現想差了。
看見於嘉嘉，故意詫異道：「哎？于姐，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不舒服？」
于嘉嘉明白，杜飛說讓她跟王玉芬說的，其實就是小烏的事兒。
怎麼沒人呢？
屋裡的火炕靠南窗戶，房門朝西。
更奇怪杜飛怎麼進來的，但她又不好意思問。
大概覺著家裡沒人，于嘉嘉的房門沒拴著，就是虛掩著，還露著門縫。
這要讓杜飛看見，乾脆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小烏頭一回坐摩托車，看著還有些奇怪。
杜飛又道：「你放心，小烏很通人性，不會傷到小葡萄。」
杜飛不由得暗忖，竟然沒看出來，于嘉嘉這娘們兒，看著挺端莊的，卻人不可貌相。
于嘉嘉忙著要去倒水。
一旁的小烏瞧著奇怪，晃著毛乎乎的大腦袋，也想伸進去看看。
那天非要跟她講那些有的沒的。
這個可比自行車大多了。
等打著了火兒，「突突突」的，小烏「喵嗚」一聲，被嚇一跳。
杜飛想了想，索性起身去找魯光。
天氣陰沉沉的，天氣預報說今晚上有中雪，看那樣子卻不大像，弄不好憋著一場大雪。
杜飛敲門進去。
一進屋，賊兮兮道：「科長，您聽說了沒？張科長，出事兒！」
杜飛帶著小烏走進小衚衕，在門口敲兩下門。
見杜飛一臉認真，而且答應今天就把小烏一起帶走。
探頭往
和_圖_書裡邊看，正好能看到于嘉嘉躺在炕上。
還沒張嘴，魯光就先說了：「想問張發奎的事兒？」
于嘉嘉心裏有鬼，忙說沒事。
然而，回到單位，剛進辦公室，還沒喘口氣，科里的李東就跑來了。
杜飛皺了皺眉。
于嘉嘉連忙抓過褲子，嘴裏應道：「哎……你等等，我擱屋呢……」
可見在正面較量中，王超其實落入了下風，這才想找外援。
杜飛一邊想著，一邊問道：「挺嚴重？」
「喵嗚……」
不由驀的一愣，這種哼哼唧唧的動靜，他再熟悉不過了。
朱麗鬆一口氣道：「你明天讓那小丫頭上午十點，到這兒來我看看。如果底子還行，我就幫你這次。但是……真要啥也不成，那就沒法子了。文工團不是別的地方，就算去了，上不了台，肯定糊弄不過去。」
杜飛一愣：「張科長？出什麼事兒了？」
要說這事兒，其實可大可小。
李東雙手接住，也不客氣，往兜一揣：「那我回去啦……」
唯獨小烏，真正搏殺，雖然打不過慈心、趙玉春那種頂級高手，但遇上鍾俊達那種檔次的，杜飛有把握最後活下來的絕對是小烏。
杜飛快步走到上屋門口，剛要伸手去撩門帘，忽然隱約聽到「嗯嗯」聲。
偏偏張發奎就出事了，說是意外……
這個時間，王玉芬應該在上班，小葡萄不知道送沒送託兒所。
卻也沒了興緻，心裏暗罵和圖書王玉芬害人不淺。
于嘉嘉差點魂飛魄散。
畢竟說白了這是人家，她在這兒是客居，不能反客為主。
頓時被嚇了一跳，猛地抬頭往門口看去。
上廚房裡，翻箱倒櫃，找了一根不用的擀麵杖……
杜飛不知道王佩家住在哪兒，索性直接告訴于嘉嘉，讓她們自個去聯繫。
她聽出是杜飛的聲音，沒想到杜飛這個時候能來，而且聽那動靜已經到了外屋。
王玉芬上班了，屋裡是誰還用問嘛……
穿上褲子看不出來，于嘉嘉身材還真不錯。
剛才在門口只聽到聲音，以為于嘉嘉有了男人。
這兒的院牆雖然不矮，卻擋住杜飛。
帶著小烏出來。
從四合院到王玉芬的小院，騎摩托車沒用五分鐘就到了。
手裡拿著一根擀麵杖……
李東嘿嘿道：「我也是聽人說的，趕緊過來跟您言語一聲。」
杜飛嘿嘿一笑，正事兒說完了，也沒再跟朱麗鬥嘴。
烏鴉和老鼠雖然能監視，但戰鬥力太弱。
卻「嘎吱」一聲把虛掩的房門給碰了一下。
小烏倒是沒跳下去。
于嘉嘉連忙點頭，問清楚具體地址。
杜飛叫住她：「于姐，你別忙了，就幾句話，我說完就走。」
杜飛揉揉小烏腦袋，又道：「第二個事兒就是它，以後得在這兒寄放一陣。」
卻是忙中出錯，把褲子穿反了。
杜飛心裏盤算，回頭必須嚴厲警告于嘉嘉。
雖然背上了處分，卻不至於傷筋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