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秦京茹推著自行車站在門外。
三大爺心裏也憋著一股邪火兒。
今天算是親自領教了。
只要不拿到檯面上,還有緩和餘地。
現在家裡就剩他們老兩口和一個閨女,索性也放開了。
朱婷笑著道:「二姐他們團里發的阿爾巴尼亞的肉罐頭,晚上正好燴土豆,可好吃了。」
秦淮茹一愣,從床上坐起來,聽出是秦京茹。
朱婷知道朱麗一直有個心結。
跟一條大長蟲似的,蛄蛹著縮進被窩裡。
在從朱婷單位到馬路上又道坎兒。
恰在這個時候,忽然從外邊傳來叫門聲:「姐……開門吶……」
一邊說著,倆人關上門到屋裡。
杜飛笑呵呵道:「那敢情好,等會兒回家我來做。」
這次卻不一樣,有了具體事情,對方有求於人。
好日子沒過兩天,一夜回到解放前。
立即掩飾過去,轉又問道:「對了,你還記得葉文雪嗎?」
之前因為有秦京茹比著,杜飛還沒太留心。
這一下撞上來,杜飛背上隱隱有所感覺,朱麗則「嗯」了一聲,大概是撞疼了。
秦淮茹沒好氣反問:「我還問你呢……」
杜飛想了想,倒是沒再拒絕。
放下菜盆,笑著問道:「上哪去呀?」
疑惑道:「咦?姐,你今天怎麼回這邊了?」
杜飛索性自個先跨上去,至於她們姐倆,愛怎麼坐怎麼坐。
雖說沒捉姦在床,但事情傳出去了。
秦淮茹暗暗感動。
弄得閆解成兩口子都忍不下去了。
秦京茹道:「我書落這m.hetubook.com.com兒了,明天上課得用。」
朱婷道:「哪有,平時我也做,就是懷孕后,他一點也不讓幹了。」
按道理朱婷要坐在挎斗里,朱麗坐在摩托車後座,就得摟著杜飛。
意外發現,朱麗竟也跟著從樓里出來了。
秦淮茹累壞了。
誰知三大爺陰差陽錯,從一個普通小學老師,成了東直門中學的領導,反而把一個家給搞散了。
三大媽難免多嘮叨幾句。
可一旦抓了現行,甭管男女,就全完了。
杜飛不由得連連搖頭。
卻不得不在後來轉行唱歌,以至於在文工團只當個主持人。
但在這時候,卻是真正的稀罕東西。
回到屋裡躺下,乾脆什麼也不想干。
過去的時候顛了一下。
她本來就懷疑三大爺在外邊有人了,這下就更疑神疑鬼。
眼瞧著到三月底,天氣暖和一些,就搬回自個房子去住,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而且有些太刻意了。
該說不說,從朱敏到朱婷,她們這姐幾個,身材都很不錯。
本來有大兒子大兒媳婦在,三大爺兩口子還有些顧忌臉面,有些話盡量壓著不說。
自從閆解曠走了,倆人就沒個好臉兒。
朱麗若無其事的應道:「今天下班早,過來看看小婷。」
發現三大爺的事情,並沒大吵大鬧,而是悄悄回家,找大兒子商量。
另一頭,杜飛騎摩托去接朱婷。
但呂建芬懇求了好幾次,也真推脫不過去。
這下樂子可大了。
結果這www.hetubook.com.com老太太也是人不可貌相,竟然暗中跟蹤,抓個正著!
但也知道一些情況,最近的確風聲有點緊。
秦淮茹又道:「對了,前兩天呂姐又提了,說想請你吃個便飯。」
聽她這樣說,也沒太意外。
真要有什麼事兒,通過秦淮茹就足夠了。
按說罐頭的保質期動輒兩三年,裡邊肯定少不了科技與狠活兒。
回到家。
秦京茹撅撅嘴,心說難怪剛才秦淮茹去開門,走路跟腳踩棉花似的。
三大爺乾脆沒臉再當這個三大爺,索性在學校住下,也不回來了。
但最出色的還是朱麗。
喜歡的時候,是珍珠翡翠,等玩膩了就棄之如敝履。
最後三大爺乾脆在學校弄了個宿舍不回來了。
杜飛「哦」了一聲:「什麼由頭兒?」
只能用行動來表達。
他們在屋裡說話,三大媽估計是有些激動了,說話的動靜大了一點,讓院里不知道哪個老娘們兒聽去了。
朱婷姐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等吃飯,一邊聊天。
杜飛笑了笑。
跳舞的時候,實在太礙事兒。
杜飛捏她鼻子一下:「你都張嘴了,我總不能讓你坐蠟吧……再說呂姐那人不錯,現在也沒什麼事兒,聚聚就聚聚吧。」
秦淮茹暗暗搖頭,這傻丫頭到現在對杜飛還是念念不忘。
不過,他倒是沒無聊到故意往溝溝坎坎上開。
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胸圍太大了。
但聽秦淮茹的意思,似乎並沒弄到那種地步。
秦淮茹說的太輕描淡寫了和圖書。
既然杜飛回絕了,沒有跟他們深交的意思。
秦京茹也反應過來,驚道:「杜飛哥回來了!」
順便幫著收拾收拾院子。
但轉念一想,又不太對勁。
「二姐?」杜飛叫了一聲。
朱麗則有些『美麗動人』,呢子大衣加圍巾。
按說呂建芬不是沒深沉的人。
關鍵時候,三大媽居然沒昏頭。
三人上樓,杜飛一進屋就開始忙活。
聽到「懷孕」,朱麗眼中劃過一抹黯然。
這下還哪有秘密了。
果然,秦淮茹道:「是呂姐愛人那邊,最近好像不大好……」
那時候,管你長得再美,只要不是明媒正娶的。
朱麗瞅了一眼廚房,小聲道:「我想找她爸看看,我這些年沒孩子,你說……會不會真有啥毛病沒查出來呀?」
這句話說的還真沒錯。
一傳倆,倆傳仨,不幾天三大爺搞破鞋的事兒就傳開了。
但壞事兒就壞在隔牆有耳上。
要說心疼,他比任何人都心疼那些錢。
秦淮茹不知道說什麼。
四合院那邊,棒梗兒已經長大了,能帶著倆妹妹,倒不用太擔心。
「小婷,你們家都是他做飯?」朱麗嗑著瓜子問道。
上次請客,屬於純粹的應酬,只為聯絡感情,沒有具體事情。
秦淮茹臉一紅。
杜飛穿著上次汪大成搞來的空軍皮夾克,不算太厚,卻很保暖。
嘰咕起來,說話越說越重。
秦京茹提鼻子一聞,脫口道:「啥味兒呀?」
朱麗往前撞到杜飛背上。
杜飛一聽就明白了。
朱麗搶先道:「小婷,和*圖*書你坐挎斗,春捂秋凍,你可不能著涼。」
不過那時候趕上杜飛正忙,無暇理會他們,就給回絕了。
如果讓朱麗坐斗里,朱婷又懷著身子。
現在杜飛回來了,挎斗摩托有仨座位倒是夠用了。
在杜飛穿越前,孕婦無論如何不建議吃。
朱婷沒說什麼,欣然做了進去。
朱麗點頭:「那正好兒,下次去,你叫我。」
話音沒落,杜飛端著土豆、胡蘿蔔燴罐頭從廚房出來,正好聽個尾巴。
杜飛聽了,忍不住幸災樂禍。
這下三大媽可不幹了。
但接下來,要坐車了,卻有些為難。
就像他在香港跟周常力說的,跟三大爺家沒什麼交情。
柱子比現在的棒梗兒大不多少。
秦淮茹去打開門。
要知道,這個年月搞破鞋被捅出來可不是小事。
所以杜飛一聽,呂處長再次邀請,應該有什麼具體的事兒。
朱婷私下閑聊的時候還說過,本來朱麗從小愛跳舞,天賦也很不錯,又肯下功夫。
上次夏明山、呂建芬兩口子就想請杜飛。
想了想道:「看看也行,不用那麼麻煩,等下回我去檢查,你跟我一起去。機關大院衛生所的魯大夫,就是從保健局退下來的。」
「真噠……」秦淮茹一見,不由喜出望外。
朱麗拿來也是一番好意。
亂搞男女關係,說大可大,說小可小。
就算有點防腐劑,偶爾吃一次也沒什麼。
隨即杜飛被咬,悶哼一聲……
杜飛不過說幾句話,點他們兩口子一下,就能白落一個大大的人情。
偏偏三大媽天和-圖-書
天叨叨,哪壺不開提哪壺,簡直火上澆油。
之前杜飛沒回來,朱麗來找朱婷都不騎車子。
心說不星期天不禮拜六的,這丫頭怎麼回來了?
在那些達官顯貴的眼力,就是一個物件。
朱婷「嗯」了以上:「怎麼不記著,她爸原先是保健局的,她怎麼了?」
秦淮茹點點頭:「嗯,昨天剛回來。」
為了救閆解曠一命,往裡搭的人情錢財,幾乎掏空了家底兒。
這種好處,不要白不要。
自從陳中原調走,他跟市局這邊的聯繫就沒那麼緊密了。
她倒是希望,秦京茹能在大學里遇到好樣兒的小夥子。
夏明山在檢察院工作,看來也感受到了。
所謂,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當初,柱子他爹,丟下他們兄妹,跟一個寡婦跑了。
雖然是住校,但到星期六晚上,秦京茹就會到這邊來住。
倆人等朱媽的小車過來一起走。
本來她還有些忐忑,生怕杜飛嫌她不懂事。
要說三大爺這一家子,雖然滿心算計,但也有苦有樂。
杜飛一問,果然另有情況。
說完了這事兒,杜飛也沒太放心上。
杜飛當然懶得浪費時間。
朱麗跨上杜飛後邊,很自然的摟住他的腰。
杜飛掛擋給油,「突突突」的駛到馬路上。
雖然開春了,卻是凍人不凍水。
直至晚上快下班,秦淮茹伺候杜飛擦洗乾淨,才騎著摩托車離開棉花衚衕這邊。
杜飛能顧著她的感受和臉面,過去的小妾和外宅和沒有這種待遇。
期期艾艾道:「那……那他問我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