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巫師和魔法也是不存在的嗎？」
徐世傑恍然大悟道：「我說法國人怎麼沒動靜了呢，這事兒我好像之前聽誰說過一嘴，因為什麼來著？西班牙的什麼女王死了？」
「那黑巫師和普通巫師的區別在哪裡呢？」
不過從她的語氣里聽得出來，她和她丈夫的關係，並不像她所說的那麼冷漠。
徐世傑意外道：「那刻在絞刑架上的那行文字也不是真的？」
老盧使了個眼色，小聲說道：「未必叫這個名字，但這麼大的國家免不了會有這種衙門。平日里弄一個掩飾身份，好方便私底下行事。我看這姑娘多半不知道她丈夫的隱秘身份，這也實屬正常，從小讀書，畢了業繼續教書，一輩子活在書院裏面，頭腦難免會天真一些。我看她跟周靖公多半是有一腿的，不過聽說美國人在這方面很開放，估計也不在乎這種事。」
「不是，那是很多年前一個學生刻上去了，然https://m.hetubook.com.com後被法院以毀壞文物罪判處了三年徒刑。」
徐世傑笑道：「打得好，打出火氣，打出腦漿子來才好呢，反正也都不是什麼好鳥。反正是歐洲人打仗，跟咱們也沒什麼關係吧？」
凱倫夫人飛快地回答道：「這並不是一個名字，而是形容詞。當他們要給你羅織罪名的時候，就會說你是惡魔，是黑巫師，是老妖婆，總而言之你就是萬惡之源。很多普通人並不知道惡魔具體長什麼樣子，也沒有親眼見過黑巫師的真實面目，但他們絕不介意往受害者身上堆砌一切自己所能想到的惡毒詞彙。」
他仔細想了半天，愣是沒想起來。
回到市政廳，找到已經辦理好房產證明的老盧。凱倫博士用非常嚴肅認真的語氣說道：「你們有足夠的時間來慢慢了解哈特福德，了解美國，並不用著急。這個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壞人，有陽m.hetubook.com.com光也有陰影。我相信你們帶來的都是聰明懂事的好孩子，但也要叮囑他們不要去接觸那些骯髒危險的東西。比如說吸煙酗酒這樣的惡習，還有本地的黑幫，掮客和保險推銷員，盡量離這種人遠一點。」
凱倫博士並不願意過多談及自己的婚姻問題，在她看來徐世傑只是個孩子，不是合適的交談對象。
林滄瀾搖頭道：「這還不好說，普法都是歐洲列強，我看報紙上分析，雙方都能動員百萬陸軍，一時的得失算不了什麼，這場仗且有的打呢。」
「……」
凱倫博士嘆氣道：「真正的聖殿騎士團早在幾百年前就被法國人殺光了，哈特福德神學院所謂的培訓資格也只不過是名譽授銜而已。只要你給的錢夠多，封你做聖人都沒問題。你要想好好學習的話，就不要相信他的鬼話，把精力投放到數學和物理這種科目上來。誰都可以欺騙你，但唯獨數學不會和-圖-書。」
「就是德國，為什麼叫兩個名字我也搞不清楚。其實早在咱們出發那會兒，就隱約聽到風聲，後來路上再也沒收到消息，舊金山那邊的報紙也沒寫。今天才在報紙上看到最新消息，說已經打了一陣子了。」
徐世傑心說：看她丈夫那表情不像是不在乎啊，這不是開不開放的問題，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事兒？
看到徐世傑進來，林滄瀾遞過報紙來說道：「法國和普魯士開戰了。」
徐世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普魯士是哪兒？什麼時候打起來的？」
林滄瀾點頭道：「對，據我所知是西班牙的女王去世之後，第一順位繼承人是個德國貴族，法國皇帝不承認，那個繼承人自己也放棄了，但還有人在背後慫恿他。當然這就是一個借口罷了，早在出這事兒之前，普法兩國的局勢就已經很緊張了。德國人拉攏英國人，法國人拉攏俄國人，而英國和俄國又在中亞地區反覆博弈，和-圖-書雙方都在扶持代理人，從土耳其一直到咱們西域邊境，隨時有可能爆發戰爭。」
徐世傑接過報紙看了兩眼，皺眉道：「這個意思是說，目前戰局對法國不利？」
回到旅館，跟嚴夫子交代了一下房產的事情，嚴夫子只是默默點頭，不予置評。如果從一開始就不抱期望的話，那自然就不會有失望。
「沒有區別。」
「他提醒我要小心巫師。」
老盧笑呵呵地點頭應是，等她離開之後，徐世傑把剛才遇到的事情跟他講了一遍，老盧笑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我估計你是遇上美國的錦衣衛了。」
林滄瀾嘆氣道：「我擔心萬一英國和俄國也跟著打起來，會把咱們卷進去。」
徐世傑驚訝道：「美國也有錦衣衛？」
林滄瀾依舊坐在窗前閱讀報紙，薰趴在旁邊的桌上小心翼翼地抄錄道藏經文，她現在不止要學習中文和英文，還要學這些連中國人都看不懂的道藏，已經有些不堪重負了，wwｗ•ｈetuboｏｋ.ｃｏｍ•coｍ整個人蔫頭耷腦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面對這個問題，凱倫博士沉默了片刻，聳肩說道：「倒不能說是不存在，但我相信只是以現在人類的科學技術水平還無法解釋那些神秘主義。」
凱倫博士對此不以為然：「剛認識那會兒我以為他人還算樸實本分，後來才發現性格上比較……怎麼說呢，一言難盡吧。他是不是告訴你說他是聖殿騎士？你別當真，那就是他在神學院加入的一個兄弟會，那幫男人動不動就打著驅魔和獵巫的幌子神秘兮兮地聚到一起，實際上就是喝酒吃燒烤，還有變裝癖……」
「他有輕微的妄想症，你不要在意。」
林滄瀾看了一眼薰，咳嗽一聲說道：「你還記得天津……那時候，法國人不是雷聲大雨點小，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嗎？當時歐洲那邊的局勢就已經很緊張了，法國人正在全力備戰，根本顧不上遠東這邊。」
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長輩之間的事情，他也不好發表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