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蘭克林盯著眼前玻璃瓶里的「原液」，眉頭緊皺：「但現在就是效果太好了，卻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而且還不是繼續稀釋就能解決的問題。那些女人的反應有點太過頭了，這很不對勁。昨天晚上我差點被兩個妞兒給榨乾了，早上起來我就看見她們倆在用舌頭舔瓶子蓋，你們敢信嗎？」
弗朗索瓦攤手道：「貓薄荷。」
弗朗索瓦咳嗽一聲，不情不願地小聲說道：「藏紅花。」
說起這個事情，克萊因先生臉上的表情就十分尷尬。
富蘭克林搖了搖頭，看向徐世傑。
「說來慚愧，其實是我夫人想讓我過來打聽一下，你這到底是什麼牌子的護膚乳霜。」
「絕對不可能！」
問題肯定是出在弗朗索瓦調配的那什麼藏秘排油……不對，是天籟酥油上！那幫修鍊歡喜禪的淫僧，不會在配方裏面添加了什麼助長情趣，讓女人情不自禁的玩意兒吧？
他媽的這個人怎麼心眼這麼實誠？
徐wｗw.ｈetubook•com.ｃｏｍ世傑心說：我那可是純天然無污染的原材料，不能說有什麼神奇療效——它就不應該有一丁點效果的！
徐世傑驚訝道：「有這麼誇張嗎？不至於吧？」
徐世傑本打算隔兩天再去人家家裡，做一個調查回訪。
不過在第二天早上，克萊因先生就帶著新鮮水果來登門拜訪了。
克萊因先生嘆氣道：「你是不知道那些女人的攀比之心啊，昨天晚上我和夫人外出聚餐，好多夫人小姐湊過來詢問她使用的是什麼牌子的護膚品，其中有一大半人我連名字都叫不上來。還有幾位和她關係比較親密的女士一直纏著她要問出具體的牌子，還要讓我夫人幫忙代購呢……」
不知道是黑巫師……還是傳說中的惡魔？
早在弗朗索瓦將這個人找來的時候，徐世傑就知道他不是什麼普通人。別的不說，這位富蘭克林先生對於神秘世界的知識可以說是了如和_圖_書指掌，同時在現實世界還有包括法律和化學在內的四個學士學位，這可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成就。
富蘭克林聳肩道：「那倒不是，昨天晚上她們嗑嗨了，葯勁兒還沒過，完全是本能反應。不過就是本能反應才可怕呀，你們到底往裡面加什麼東西了？會不會是你們各自準備的材料，放在一起就產生了什麼化學反應，生成了新的致幻藥性？」
那不對啊！
他拿手用力一捏，這些珍珠就變成了白色的粉末。
然後他話鋒一轉，又裝作好奇地問道：「尊夫人為何如此關切？我做出來的這藥膏莫非還有什麼神奇功效不成？況且那一小瓶正常情況下能用很久吧？難道一天就用完了？」
雖然也沒有什麼值得保密的東西，但如果主動把自己的配方交出來的話，那就等於是失去了利用價值。三個人分錢，哪有兩個人，甚至一個人分錢的快樂呢？
徐世傑和弗朗索瓦對視了一眼，各自陷入沉默。
https://www.hetubook.com.com克萊因先生鄭重其事地點頭道：「就是有這麼誇張，不要說你，我在現場我也驚呆了。不知道是當時的燈光還是怎麼回事，連我都能看出我家夫人臉上的皺紋少了許多，話說你們中國人不會真有什麼奇妙的長壽魔法吧？我家夫人已經快要瘋了，早上起來我就看她往自己手腳上來回的揉搓，那一小瓶已經用掉了差不多十分之一。」
徐世傑笑道：「多餘的已經送給你了呀，剩下的都是給學生們準備的存貨。你說這又不是麵包火腿腸，我們也沒理由囤積太多對吧？」
徐世傑從盒子里撈出一把冰涼涼的珍珠，示意道：「就是這個，沒別的。」
……
原本徐世傑還以為他是一位隱藏身份的巫師，但從這手法上來看，似乎又不像是他見過的那些巫師的手段。
徐世傑默不作聲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徐世傑驚訝道：「直接吃了？」
富蘭克林緊鎖眉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從文件
和_圖_書包里拿出一張白紙，用鋼筆飛快地畫出五角星的圖案。
但如果不說的話，那這個問題就陷入了死結。
徐世傑攤手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用的就是市面上最常見的那種乳霜，連標籤都沒撕呢，就是添加了一些中藥成分用來治療皮膚病，我自己調的能有什麼牌子？」
富蘭克林茫然道：「為什麼要加貓薄荷？」
他點燃酒精燈壓在紙面上，伸出一隻手放在燈芯前，五根手指的指甲逐漸變得漆黑無光。
克萊因先生乾笑道：「這我當然知道，不過我夫人的意思，是想打聽一下你這裏還有沒有多餘的存貨……」
富蘭克林點點頭，又看向弗朗索瓦。
徐世傑義正詞嚴道：「這不是錢的問題，我們使團有充裕的活動經費。而且就算退一步說，就算我們真的資金緊張，那也不能做這種有失體面的事情，您說對不對？」
「誰也沒說你的配方有毒。」
克萊因先生聳肩道：「說實話我也偷偷擦過了，感覺比市面上和-圖-書的乳霜要清爽一些，也沒有那麼誇張，我也不知道那幫女人為什麼會這麼瘋狂。或者有沒有可能是，您發明的這種藥物對於女性特別有效呢？」
雖然他們夫妻感情很好，但這也確實不是能讓體面的男人們拿到檯面上來討論的話題。
弗朗索瓦不耐煩道：「你管我為什麼要加貓薄荷？總之我認為不是藏紅花就是貓薄荷的問題，這兩種藥材的藥性非常活躍，勉強能和魔葯沾上一點邊。中國人的珍珠粉也沒有問題，藥性配不到一起去的。要麼就是跟你的那些化學品起反應了，我聽說現在有不少巫師都在研究石油產品的魔法性質？」
徐世傑皺眉道：「我自己試過的，不可能有這麼明顯的效果。」
實驗室里，弗朗索瓦教授大聲喊冤：「我的配方絕對沒有問題，你們就算懷疑配方，也不能懷疑我這麼多年的配藥水平！裏面絕對沒有毒性的成分！」
克萊因先生猶豫了一下，試探性地問道：「那你們就沒考慮過……做成商品售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