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歐娜悚然一驚。
「因為還有一種一可能性，雖然小，但不能說沒有。」
徐世傑嘆氣道：「不要太妄自菲薄，就算是廢柴也有廢柴的使用價值。」
徐世傑解釋道：「沒有足夠的情報支持，就不可能制定這麼周密的計劃。想要針對留學生設計這樣的圈套，就說明對方在學校里有情報來源，至少有一個教師以上級別的眼線。這一次學校的態度非常強硬，實際上也是一種試探，看我會不會因為此事對學校施加壓力。這說明對方的眼線至少是可以影響到校方決策的高層，就以校董事會最為可疑。在這個時候，我們的態度只要稍微軟弱一點，就會讓他們產生可以要挾我們的錯覺。」
徐世傑繼續說道：「我在明處，他在暗處，他在沒有把握對付我之前，根本沒必要來招惹我，那又為什麼非得試探出我的弱點，拿捏我的把柄呢？這就說明他對我也許還有別的想法，下一次他還可以故技重和圖書施，繼續拿留學生做文章來威脅我。」
徐世傑點頭說道：「我需要知道你的想法，下一次才能根據你的思考能力給你安排更合適的工作。」
「所以，哪怕是強加罪名，捏造事實，我們也要殺雞儆猴，起到敲山震虎的錯覺。但因為你太過於心慈手軟，導致這個方法沒能實現。」
「你既沒有搶到人，也沒有收集到相關情報，甚至就連昨天發生的這件事背後的真相都沒搞明白，對吧？」
「又比如說，他有辦法獲取到我們在乙太網上留下的信息——畢竟咱們也不是什麼秘密的結社組織，目前的乙太網完全就是一個實驗性質的產品，既沒有任何防護，也沒有任何隱匿性。薰基本不在網上留言，你甚至都不知道她在不在線，換句話說，就算有別人登錄我們也無從得知……」
「不用跟我說抱歉，我想聽的是你的想法。」
菲歐娜乾笑道：「所以昨天晚上我去不去其https://m.hetubook.com.com實都不重要對吧？」
「不，很重要，老鬼和律師給你的建議非常好，但你心太軟了。」
「我錯了！是我沒用！」
「我是想過的……」菲歐娜小聲說道：「但……真有必要說出來嗎？」
面對徐世傑心平氣和的詢問，菲歐娜終於低下了頭。
「當然有必要。」
我倒是想！
「當然這種可能性不高，我只是舉個例子。」
「換句話說，這就是我的弱點，可以脅迫我的把柄。」
徐世傑點點頭，又問道：「那如果換作你是那位幕後主使者，你知道接下來要如何做嗎？」
「什麼？」
菲歐娜驚訝道：「您不打算解僱我？」
徐世傑意味深長地看著菲歐娜說道：「比方說，這個幕後主使者就在我們中間，就隱藏在乙太網上。」
「抱歉……」
「別這樣說我啊！」
「你們這些聰明人心真臟啊……」
徐世傑驚訝道：「原來你不是真傻啊！」
「我m.hetubook.com.com當然不是傻子！」菲歐娜咬牙切齒地說道：「這種程度的推理我還是能做到的！只是我覺得那些小混混都是被推出來頂鍋的炮灰，真正的幕後主使者既然能做出這麼完成的計劃，就不可能留下什麼線索，他們幫派的老大也確實對此一無所知。」
徐世傑這一晚上什麼都沒做，早上起來吃完飯，就收到了聖殿騎士的邀請。
旁觀了乙太網上全部教學過程的徐世傑當然知道，這孩子是真的廢柴，不僅智商不在線，而且神經也粗得不分叉，就連最簡單的任務都完成不了，帶都帶不動。
菲歐娜茫然搖頭。
這個確實超出了她的智商範圍。
徐世傑豎起兩根手指說道：「他這樣費盡心思把我調開，其實說白了就是沒有信心能跟我發生正面衝突，或者說代價太大，得不償失。但如果他的真實目的僅限於帶走天使的話，完成前兩步計劃就可以了，沒必要再畫蛇添足，搞出一件人命案來拖和圖書延我的腳步。他不知道我們有乙太網可以互相聯繫，如果我沒有及時趕回來的話，上哪裡去追他們呢？」
出門的時候，他看到女獵魔人一臉訕訕地蹲在門口，一見他走出來，臉上就露出討好的笑容。
菲歐娜臉上露出彷彿挨了一槍的痛苦表情，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飛快說道：「其實我真的是想過的，昨天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實在是太巧合了。正好在你被邀請外出打獵的時候，審判庭的教士跑到彼得羅夫莊園帶走了天使小姐。然後又恰好發生了打架鬥毆鬧出人命的事件，拖住你的腳步，讓你不能脫身，我認為這是有人故意做出來的設計。」
認錯的態度倒是很好，就是看起來還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覺得，如果昨天晚上聖殿騎士沒有橫插一腳的話，自己說不定還有轉圜的餘地。
「那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啊，我又不是聽不懂……」
「不是，我是說你太厲害了，竟然能想得這麼深和*圖*書遠！」
菲歐娜頓時無地自容。
徐世傑正色說道：「我知道你的水平有限，有收穫算是驚喜，沒收穫也不會怪你。但你總不會告訴我說，自己完全沒有思考過這件事背後的因果來由吧？」
看這傢伙快要被嚇哭出來的樣子，徐世傑話鋒一轉，好言安慰道：「這些問題不需要你來擔心，你只要心裡有數，就行了。既然聖殿騎士已經把人帶走，他們早晚都要給我一個說法。這邊的事情不用你再操心了，我現在交給你一個新的任務，去紐約追查天使的下落吧。」
「菲歐娜·艾倫小姐。」
菲歐娜用力點頭，只覺得恍然大悟，茅塞頓開。
「所以，那這事兒拖延我的腳步是假，尋找我的破綻才是真。他的真實目的，是希望通過這樣一次簡單的試探，判斷這些留學生在我心中的地位。如果我因為牛天亮殺人退學的事情被拖延住腳步，那在別人看來，就意味著這些留學生在我心中的價值要遠遠高於天使，當然這也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