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席話語頓時打消了所有人蠢蠢欲動的念頭。
老教授並沒有因為被他打斷而生氣，反而耐心解釋道：「混沌原理是由英國巫師提出的一種假說，雖然全世界各國各民族的神話傳說各有不同，但也有某些極其相似之處，所以也被稱作是根源真理。比方說大洪水，又比方說創世神，所有的神話都不約而同地記述了，在神創造世界之前之，天地之間只有混沌。反過來說，混沌就是根源真理，是萬物之初，也是世界的本來面目。」
「無法融合，所以無法理解。無法理解，所以無從防備。所以越是陌生的超凡力量體系，也可以說是神秘度越高，就越容易發揮出自己超凡力量的真實威力，給對方無法抵禦的真實傷害。」
但具體是個什麼東西，到底是魔法還是科學領域的技術，這個在沒見到實物的情況下，誰都不好判斷。
「現代戰爭可以被劃分為兩個戰場，一個是普通人的戰場，一個是超凡者的戰場。對於m•heｔｕｂook.com.cｏm普通人來說，現代的火藥武器已經足以滿足戰爭需要，再繼續發展也不過就是製造更多的槍支，更大的炮管口徑，以及更充分的後勤供應。而他們真正要擔心的問題，是如何對抗實力強大到足以逆轉戰局的超凡者。」
不過對於這個浮空引擎，船上的幾位學者也同樣感興趣。在玩膩了撲克同時也吵膩了嘴架之後，阿拉伯學者突然提議道，我們要不要去研究一下那個浮空引擎？看起來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開什麼玩笑，老子還在船上呢！
英國老教授一臉不屑的表情：「也就是比普通的飛艇飛得更快一些，載重量更高一些，外形看起來更加華麗。除此之外，飛艇的缺點它是一個都不少。說好聽點是空中巨獸，說不好聽的就是一個空中炮靶。」
「過去凡人軍隊對抗超凡者採用的辦法是凝聚軍勢，將凡人的意志匯聚起來，形成壓制超凡的力量，但在歷史上只有最ｈｔｔps://ｍ•hｅtｕbooｋ•ｃｏm.ｃom精銳的軍隊和最強大的戰士才能完成這樣的偉業，既不可量產，也無法複製，所以無法適應現代戰爭的需要。」
而且更巧合的是，就在這艘船上，還有另外一位網友，他的代號是畫家，目前就隱藏在底艙勞工的隊伍當中。裝載有浮空引擎的動力室雖然不對公眾開放，但對於他們這些苦力卻沒有什麼防範，因為需要人手運送煤炭給蒸汽機提供能源，再者說那些操作浮空引擎的巫師也不認為這些等同於文盲的底層人能看懂什麼東西。
「混沌原理包含兩個部分：第一、越接近混沌真理的超凡力量體系就越強大，神秘等級就越高；第二、觀察角度越相似的超凡力量體系，互相之間的借用參考價值就越大，甚至能夠互相抵消。反之則嚴重對立，無法抵消。」
博士更是慫恿徐世傑直接下手，只要能帶回來，哪怕是一塊碎片，他也願意重金收購。
不過好在，他還有一個龐大的諮詢團隊和_圖_書作為靠山，在目前乙太網的24位用戶當中，至少有一半人都是來自不同領域的專家學者，可以為他答疑解惑。
「假設混沌才是世界的真實，那後來各個民族衍生出來的不同神話體系，不同的超凡力量，都可以看作是對於混沌的片面理解。因為大家都在管中窺豹，所以對於同一個真理的觀察也會得出截然不同的結論。由此衍生出來的假說，便被稱作為混沌原理。」
從那位畫家描述的情況來看，那個被稱作「赫爾墨斯之靴」的浮空引擎，看起來就是一個銀白色的不透明立方體，憑空懸浮在一個形狀非常複雜的圓形祭壇之上，偶爾散發出令人頭暈目眩的光環。就連那些操作引擎的巫師也不能在動力室長時間駐留，每隔三小時就要換一次班。
說實話，徐世傑對於企業號的整體結構和那個什麼浮空引擎的運作原理還是非常感興趣的，但是他看不懂。
有人開始討論要不要等到企業號返回美國之後，把這玩意兒偷出來研和圖書究一下。
「不過就是一個浮空引擎罷了。」
一直在旁觀牌局的羅亞提出了反對意見：「企業號的動力室不對外公開，有專業人士進行操作維護，更何況還涉及船上這麼多乘客的人身安全。你們如果只是看一看倒沒什麼問題，可萬一發生意外，比方說你們之中的某一位先生心懷不可告人的目的，比方說偷偷搞點破壞什麼的，你們願意共同承擔這個責任嗎？」
有一種說法是在無知者的眼中，科學與魔法沒有什麼區別。
這個提議立刻得到了全票通過。
徐世傑不為所動。
你想讓我從大西洋上游回去嗎？
一位對於鍊金術似乎頗有了解的專家當即斷言，這絕對不是過去飛艇上使用的魔法石。
但這個真的是魔法，而且是他以前從未見過的魔法領域。
徐世傑聽到這裏，連忙問道：「這個混沌原理是什麼意思？」
老教授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繼續說道：「具體舉例來說，基督教派雖然衍生出了無數的分支異端和新舊學說，但hｅtｕｂoｏｋ.ｃｏm.ｃoｍ無論是新教徒，清教徒還是東正教徒，甚至與信仰撒旦的地獄教派，他們所使用的超凡力量看似不同，但從本質上來說都是一樣的，可以互相參考借鑒，甚至扭曲篡改，但萬變不離其宗。基督教和伊斯蘭教也同樣如此，但基督教會無法與黑暗議會的超凡體系相融，由此才導致了千年的黑暗戰爭。」
除了羅亞。
「至於更強大的超凡者，火藥武器無法對其造成傷害，那就應該遵循混沌原理，尋求神秘等級更高的武器對其進行壓制甚至擊殺……」
雖然大家都覺得他是強詞奪理，但老教授肚子里確實有些乾貨，當場就給幾個人普及了一下現代戰爭常識和武器發展理論。
「先進的火藥武器可以給超凡者造成傷害，但這種實力水平的超凡者同樣也會選擇使用火藥武器，所以在小規模的遭遇戰中，超凡者依然是無敵的存在。對付這種級別的超凡者，可以訓練狙擊手，使用特種子彈，對其進行逐一鎖定，定點清除。」
「我覺得最好還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