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以後上帝要試驗亞伯拉罕，就呼叫他說：「亞伯拉罕！」他說：「我在這裏。」神說：「你帶著你的兒子，就是你獨生的兒子，你所愛的以撒，往摩利亞地去，在我所要只是你的山上，把他獻給我。」亞伯拉罕清早起來，備上驢，帶著兩個僕人和兒子以撒，也劈好了獻祭的柴，就起身往上帝所指示他的地方去了……
就像是一個古老的封建帝國……
上帝的十誡中說，不可殺人，不可姦淫，不可偷盜。
「你還說自己對於西方神秘學並不了解，實在是太謙虛了吧？」
哪怕是聖經上黑紙白字明文書寫的上帝教誨，人類也能將其曲解為自己願意相信的含義。那所謂虔誠的信仰，又有多少是純粹無瑕的信仰呢？
儀式魔法……
「比方說混沌之蛇拉哈伯？」
「問得好，我不知道。」
羅亞耐心地解釋道：「就算延續兩千年前的做法，其實也不失為一種合理的手段。但現在的教會卻選擇了他們自以為正確，但實際上卻是https://m.hetubook.com.com南轅北轍的錯誤方法，也就是唯我獨尊和盲目擴張。當然這也不能全怪他們愚蠢，只不過是因為兩千年前的真實歷史早就已經從宗教典籍裏面被抹去，取而代之的則是對於上帝的無限讚美與頌揚。」
「在兩千年之前，這種信仰體系還算是一種先進的思想。通過從多神教向一神教的轉化，人類開始拋棄過去胡亂獻祭的原始愚昧狀態，節省下來的人力物力促進了當時社會文明的飛速進步，從奴隸城邦漸漸轉化為封建君主統治。現在其實和兩千年前一樣，隨著人類進入地理大發現時代，文明世界的邊緣不斷拓展，更多的宗教信仰也隨之出現。」
徐世傑好奇道：「兩千年前你們是怎麼做的？」
「承蒙誇獎，徐先生對於水的理解也讓我耳目一新，回頭找時間咱間們可以好好聊聊。」
羅亞笑道：「聖經上只說上帝用七天創造世界，在第六天創造人類，卻從沒有說過天使是從ｗｗw•heｔｕboｏk.cｏｍ.ｃｏｍ哪裡來的。而事實上，許多天使以前都是行於地上的古神，只不過被吸收融合進了基督教的神話體系。你在古代的宗教典籍中還能看到他們的名字和事迹，不過隨著時代變遷，這些『異物』也都被教會從聖經中抹去了。」
羅亞挑眉笑道：「當然不是同一條蛇，象徵意義也完全不同。但問題的關鍵也在於此，事實上，第二條蛇還未誕生就被斬殺了，這才是讓我糾結的地方。」
說到這裏，羅亞放下茶杯，壓低聲音正色說道：「坦白說吧，徐先生，以你的智慧應該已經察覺到了，這次環球旅行本身具有極其重要的象徵意義，是大儀式中不可或缺的一環。」
徐世傑突然開口說出來的名字，讓羅亞臉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
「確實是計劃之中的變數，但這個變數變成什麼樣子卻不在我的掌控之內。」
徐世傑點頭笑道：「略知一二。不過我猜，那位女士所斬的蛇，和上帝當年斬的應該不是同一條吧？」
「只是恰好和*圖*書聽說過這個名字而已。」
那些殺人者，姦淫者，偷盜者，他們真的能算作是信徒嗎？難道誠心懺悔就可以贖清他們犯下的罪過嗎？
嘴上說著信仰上帝的人，真的信仰上帝嗎？
當然真神不需要信仰，需要信仰的，是凡人自己創造出來的宗教信仰體系。而這種信仰體系，雖然也在不斷自我進化和完善，但其進化的速度已經遠遠追不上時代的腳步。
羅亞臉上的表情恢復正常，語氣也變得溫和起來：「至於現在，我想我們還是應該聊聊關於那三顆子彈的問題。不知道徐先生你是否知曉斬蛇的象徵意義？」
面對徐世傑臉上你他媽耍我的譏諷表情，羅亞無奈攤手道：「我只負責其中一個部分，對於儀式的全貌並不知曉，這是必要的保密措施，就像是徐先生你為了避開我的耳目，故意用那個故事以閑聊的方式對德拉庫爾進行暗示。同樣的，我們也有這方面的顧慮。」
徐世傑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儀式？」
「第二條蛇還未誕生？」
「可www.ｈetuｂｏｏｋ.ｃｏm.coｍ你剛剛還說這都在你的計劃之中。」
替罪羊理所應當是人，而不是羊。
「吸納與融合。」
但很明顯，時至今日，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種族的人類會從字面意義上去理解替罪羊這個詞的含義。
那些乘船縱橫四海，燒殺搶掠販賣黑奴的人，那些躲在告解室里撫摸少年嫩臀的人，那些在博物館里欣賞世界各國珍貴文物的人，他們的信仰是真實的嗎？是純粹的嗎？
他抬起手指了指頭頂上笑道：「雖然我也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但是怎麼說呢，畢竟還是要考慮到那一位的感受，能謹慎就謹慎一些，沒必要明目張胆地行事，引來無謂的爭端。就算那一位不在乎，他的忠誠僕人卻未必不在乎。」
……他們到了神所指示的地方，亞伯拉罕在那裡築壇，把柴擺好，捆綁他的兒子以撒，放在壇的柴上。亞伯拉罕就伸手拿刀，要殺他的兒子。耶和華的使者從天上呼叫他說：「亞伯拉罕！亞伯拉罕！」他說：「我在這裏。」天使說：「你不可在這童子身上下和_圖_書手，一點不可害他。我知道你是敬畏神的了，因為你沒有將你的兒子不給我。這是你獨生的兒子，留下，不要給我。」亞伯拉罕舉目觀看，有一隻公羊，兩腳扣在稠密的小樹中，亞伯拉罕就取了那隻公羊來，獻為祭牲，代替他的兒子。亞伯拉罕給那地方起名叫耶和華以勒，直到今日人還說：「在耶和華的山上必有預備」……
徐世傑聳肩道：「掌握時空和水的權柄的天使，從天堂到地獄都不會有第二位，只不過是對號入座罷了。」
創世紀22。
如果神需要信仰，這樣的信仰吞下去會不會消化不良？
「沒錯，打個比方來說，就像是一條龍還在蛋里孵化，就有人打造好了專門針對它的屠龍武器。這個因果關係很顯然是不對的，甚至可以說是倒果為因也不為過。」
雖然不意外，但是怎麼說呢，人家不懂魔法的用儀式魔法也就罷了，像你這種大佬也用儀式魔法？不嫌丟人嗎？
心裏信仰著上帝的人，真能遵從上帝的旨意嗎？
操……
這是有關於替罪羊的最早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