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時空繪卷
第0653章 可憎之物

「啊,你說這個。」
比方說一把火燒掉所有海圖的。
再後來,徐世傑隱隱約約察覺到,這貨的真實身份可能遠不止古神這麼簡單,她甚至能夠察覺到黃師叔家小十三的特殊之處,心心念念地想要誘導十三念誦她的真名。
要不然還能怎樣?
娜娜嘿嘿笑道:「我對於國際時政並不怎麼了解,不過總體上來說,應該是隨著法國的戰敗,人類對於耶穌基督的信仰也轉入低潮了吧。」
「看起來不是天堂的問題,倒像是物質界的反噬。」
朝廷將尚未完工的軍艦交給剛剛打完仗的英國人……這種事聽起來似乎有點匪夷所思。
「所以你到底把我想象成什麼樣的人了啊?」
這一沒有仙人指路,二沒有明確線索,讓他一個人上哪兒去找?更不要說在美國和英國之間還隔著一個大西洋呢!
「好好說話。」
那位傳說中的天主的神威,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強大。
娜娜的真名也類似於此,雖然她天天念叨著想讓十三或者徐世傑念誦https://m.hetubook.com•com自己的真名,但又從來不說自己的真名是什麼,這就顯得十分奇怪。
徐世傑絲毫不為所動。
不是說他不想說,而是用語言無法描述。和娜娜接觸的時間越長,就越能體會到隱藏在她那可愛外表下的不可名狀的污穢。
「那傢伙應該是感受到了吧,天國的大門正在關閉,維繫世界的支柱之一開始坍塌,無數的維度隨之隕滅,他們一直等待著的那個時機,就要到來了!」
當然這並不代表說此事一定與楊家有關,無憑無據的事情不能亂講。你不能說當初人家這樣那樣,之後就一定這樣那樣,過度聯想有失偏頗。
只有點頭同意,吃下這顆藥丸,才能念誦出她的真名,窺見她的真實面目。
這貨雖然實力深不可測,但唯有一點遺憾,或者說是弱點,就是不夠色氣。
跟這貨相處的時間長了,腦海中的記憶,熟睡中的夢境都會一點點地扭曲變異。
白芷抱著貓乖巧地打招呼。
現在hetubook•com.com更讓他頭疼的是自己身邊的問題。
他都能感覺到的,羅亞的焦躁情緒,以及某種無形無質的改變,他不相信娜娜會沒有絲毫察覺。
好在他如今終於有了天後娘娘贈予的法寶,專門克制這類蠱惑人心的妖魔邪祟。
娜娜看了看白芷,又看了看她懷裡眼神兇惡的黑貓,忍不住咋舌道:「沙利葉的眷屬你也敢搞,是真的勇哦,還有這麼凶的貓貓……有沒有考慮過跳槽?我跟你講沙利葉是很悶的,平時沒事根本不理你,不像我啊,我可以天天陪你們玩!」
「娜娜小姐。」
娜娜沉默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徐世傑看著她不說話。
為了不讓白芷受到騷擾,他回到企業號的第一時間,就把定海神針放到白芷手裡,囑咐她不用留手,一有不對勁的地方就直接扎過扎去。
人楊家又不缺這一艘軍艦,就連如今北洋水師唯一的軍艦還是人家施捨過來的。
別問為什麼,問就是你學識淺薄,沒和圖書資格與睿智理性的大老爺辯論。
只能說儘力而為。
古神其實是不講究真名這一套的,只有地獄的惡魔才對真名諱莫如深,因為惡魔是自罪惡中誕生,以真名作為其個體的定義。掌握真名,就意味著了解這隻惡魔的一切。
徐世傑不解道:「天堂那邊是出什麼問題了嗎?」
這是很難用語言來形容的一種感覺,就像是你埋藏在心底不願意回想,但又無法忘記的一段回憶。
又比方說開戰之前把所有軍事行動計劃都送給敵人的……
比較接地氣的說法就是「他老人家」。
十五歲在街邊吃廣西的螺螄粉,吃出半隻帶蛋的廣東蟑螂……
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感覺。
這讓他忍不住想起在巴黎聖母院時,藉助那位大主教的祈禱之力,他也曾遠遠地窺探到了天堂的一個角落,只是在那扇光門之內傳遞出來的訊息,讓他感到十分疑惑。
古人言,與惡人居,如入鮑魚之肆,久而自臭也。
「嘖嘖……」
希伯來語中的「雅威」,翻譯成英文應該是T和_圖_書he one,也就是「你知道我說的就是那個人」的意思。
她只是在習慣性地賣蠢裝傻而已。
但實際上,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她的真名不能用人類語言表達。
只是看起來乖巧可愛,古靈精怪,但實際上無論身心哪方面都沒有女人味。
「總覺得你在心裏罵我……」
徐世傑敲敲桌子低聲說道:「說正事!」
娜娜恨得牙根痒痒:「但是講道理啊,徐先生,你憑良心說我有沒有害過你?」
娜娜一臉茫然:「什麼是正事?」
七歲的時候遇到一個渾身沾滿煙味酒氣的男人,一臉淫笑地伸出手磨搓揉捏你細嫩的臉蛋。
但你只能說你不理解,不能說人家大老爺做不出來。
最初在埃及開羅見面的時候,徐世傑以為她只不過是貓女士過去熟識的好友,性格怪僻的巫師。後來接觸時間長了才意識到,這貨八成是從神話時代活到現在的老不死,並且在過去的神話傳說中擁有相當顯赫的身份,只是就如同羅亞一樣,給自己換了一層身份,老黃瓜刷綠漆裝https://m•hetubook•com•com嫩而已。
「您說笑了,我一直都沒把您當人。」
徐世傑面無表情拉過白芷:「這是我家養的丫鬟,晚上睡覺的時候麻煩你迴避一下。」
當時他心裏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酥哥是不是喝假酒走夜路吹風著涼了?
但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像上帝一樣,不是祂不告訴你真名,而是以人類的語言無法準確描述出那個名字。
反正徐世傑也不在乎。
五歲的時候光著腳在草叢裡玩耍,看著一條蛇從你腳背上劃過,透過皮膚體驗到的那種冰涼的異物感。
至於她的真實面目究竟如何,徐世傑完全沒興趣去探究,因為現在就已經足夠噁心人的了。
娜娜手托香腮,臉上寫滿了委屈。
這就像是一顆紅藍色的藥丸。
以徐世傑的堅定意志尚且如此,換作沒有半點防備之心的普通人,只是看她一眼都容易喪失理智。
十三歲時在青梅竹馬的戀人面前,被一群混混拳打腳踢,往身上拉屎撒尿。
因為娜娜的特殊性,他之前在給白芷介紹的時候並沒有說太多,只說是一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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