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背後徐世傑默不作聲地靠近過來,艾妲脖頸上的寒毛一層層炸起,連忙解釋道:「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你們現在的實力還沒有達到多元維度的層面,有些事情你們即使知道了也沒有用,反而會徒增煩惱。」
艾妲正要說話,就看到林滄瀾另外一隻手已經開始掐指卜算,頓時無奈道:「這就沒意思了吧,你自己就有預言的能力,還問我做什麼?」
林滄瀾臉蛋紅得像是蘋果一樣,眼見已經有些微醺了。
林滄瀾湊到艾妲耳邊,小聲說道:「為什麼今天一定要讓我和薰出門呢?美國這麼大,怎麼就這麼巧,在波士頓遇到了熟人?還遇上人命案,這事兒實在是太蹊蹺了吧?」
薰剛走進林滄瀾,就感覺到手裡的匕首開始升溫,不停地震顫起來,似乎想要掙脫她的手心。而林滄瀾也若有所覺地望了過來。
徐世傑皺眉思索片刻,從口袋裡掏出他從辦公室帶走的那枚匕首,對薰說道:「如果河野的目的是購買這個的話,和_圖_書那他很有可能就是殺人兇手。」
薰小心翼翼地接過匕首,仔細端詳了一下,試探著問道:「先生,用這個殺人的話……不會弄壞嗎?」
徐世傑手腕一轉,將匕首柄遞給薰,冷聲說道:「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你師父心太軟,看人只願看好的一面。其實這事兒很簡單,你只要冷靜下來好好想想,你的國家真的需要這種人嗎?不需要!想要在國內推動維新變法,真正需要的是像你那個同學西鄉一樣,腦子裡面有東西,能獨立思考,主動學習,能分辨出洋人學問好壞的那種留學生。而不是這種只會依靠打罵學生來維持自己威嚴形象的廢物。」
艾妲豎起三根手指,義正詞嚴地說道:「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送走美女學姐,徐世傑轉過頭去,就看到躲在遠處樹下探頭探腦的薰。
艾妲熟門熟路地在海岸邊找了一間專門做燒烤海鮮的酒館,而且還有非常優質的德國小麥啤酒,當然林滄瀾是被徐https://www.hetubook.com.com世傑和薰盯死了不許碰酒杯。
「不不不,我沒說你不誠實,但你肯定有些事兒瞞著我對吧?」
「聽!」
當然也不是這個案子就此不了了之,畢竟小弗蘭肯先生是個有錢的體面人,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如果有人想要追查真相的話,警局也願意配合。
其實她都不用喝,坐在酒館里聞著酒味就容易上頭。
男人吃著或許有些膩,對於喜歡酸甜搭配的女孩子來說剛剛好。
這天就沒法再聊下去了。
薰搖頭道:「我沒那麼聰明的腦子,不知道如何選擇,先生能為我指點迷津那就最好了。」
比方說這家酒館的主打特色就是海鮮燒烤與水果混搭,招牌菜是煙熏三文魚芒果沙拉和菠蘿烤龍蝦。
「讓這種人活在世上,才是對於你的國家民族的不負責任。」
徐世傑都懶得弄髒自己的手,薰既然要聽自己的話,那就給她這個機會。正好也觀察一下,這孩子現在到底被馴養得怎麼和_圖_書
樣了。
大家坐下來一合計,決定晚上不回去了,留下來看戲,看日本人想要搞什麼名堂。
「當然是寶貝,只不過我很奇怪,這種東西怎麼會流失到海外。河野既然對這個東西感興趣,說明他應該知道一些線索。」
徐世傑離開展覽館,與安傑麗卡會合。本來還想著下午再去別的地方轉轉,或者找間旅館休息一下,但是出了人命案,也就沒有這種心情了。
日本政府維新變法的意願很強烈也很主動,天皇手下並不缺少人才,僅以徐世傑所見過的伊藤浩真、法元和尚來說,都可以稱得上是英雄豪傑。
雖然法元和尚是他親手所殺,而且也沒幹什麼人事,但這個人的志向徐世傑是認可的。雙方只是立場不同而已,同樣的機會換作是徐世傑自己也不會有絲毫猶豫。
很多人以為洋人平時只吃牛排意麵,番茄土豆,這純屬誤解。美國人其實什麼都吃,生冷不忌。不管是內臟雜碎還是魚蝦蟹鱉,就沒有他們不敢吃的。富人有富人的和-圖-書吃法,窮人有窮人的吃法。這個時代美國的窮人遍地,根本沒那麼多講究,只不過新聞媒體不愛報道罷了。
徐世傑將匕首放在薰眼前,低聲問道:「你想怎麼做?」
薰縮起脖子,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老老實實地複述了一遍。
在薰離開之後,三人起身遠遠跟在後面,林滄瀾一把摟住艾妲的肩膀,像是個喝醉了的流氓一樣嘿嘿笑道:「親愛的,現在這裏也沒有外人,跟我說點實話吧!」
徐世傑看了一眼她腰間微微鼓起的位置,擺手說道:「下不去手也沒關係,畢竟是你的同胞。我沒有要逼你殺人的意思,忍氣吞聲也是一種活法,沒必要學我。」
林滄瀾收起臉上的醉態,正色說道:「薰今天印堂發黑,會有血光之災,此去兇險異常,而她本來的命數也會因此而改變。你敢說這些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艾妲要了兩杯啤酒,一副撲克牌。
但林滄瀾只是與徐世傑對視了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
一直打牌打到晚上,看看時間差不多了www.hetubook.com.com,薰就起身前往河野明信片上的住址。
儘管她已經用圍巾遮擋住了臉上的痕迹,但還是讓徐世傑發現了端倪,不由得皺眉道:「誰打的?」
「從他嘴裏問出情報,然後殺了他。」
找不到有用的線索,或者合適的替罪羊,警察們也就準備收拾結案了。
徐世傑點點頭,跟著薰找到林滄瀾二人。
要不然還能怎麼樣呢?大冬天的,誰願意出外勤啊。
安傑麗卡說想要去哈佛大學的圖書館查找一些資料,徐世傑沒什麼興趣,兩人就此作別。
薰咬著嘴唇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啊,先生你要我怎麼做?」
薰驚訝道:「先生,這是什麼寶貝嗎?」
不過你別指望警察們還能有更多的作用,接下來的工作估計要交給私人偵探來完成。
「聽我的?」
艾妲愣了一下,乾笑道:「難道你一直覺得我對你不誠實嗎?那可真讓人傷心啊!」
相比起來,河野這算是個什麼玩意兒?
「這不叫預言,這叫卦算。」
「沒那麼容易壞的,當然你也可以直接用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