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岐大蛇應該有八個頭，而慕容薰的身體里只容納了四個人格，相當於是個半成品。
徐世傑聳肩道：「僅以我的個人經驗來說，落後就要挨打。別人手裡拿著棍子，你閉上眼睛裝睡沒有任何意義。」
平心而論，徐世傑也覺得，最後沒有看到聖子降生，有些遺憾。
「不能說是成功或者失敗這麼簡單……只是證實了一種猜測。」
德拉庫爾點了點頭，拉過表情獃滯麻木的馬車夫，貼著他的臉說道：「清醒一點，老兄，人死不能復生，但你女兒說不定還有得救，我們去給她找醫生！」
就在他們討論問題的時候，埋伏在城鎮外的不明武裝分子已經沖了過來，再一次與駐防的法軍展開了交戰。
這本就是他邀請徐世傑前來的目的。
確實……
你說這些誰懂啊！
站在他身後的副官小聲提醒道：「長官，皇帝投降之後就沒有帝國了，咱們現在是共和國。」
「既然你知曉這個歷史節點，和-圖-書那也應該知道她的名字吧？即使是被擠出鳥巢的雛鳥，也不該籍籍無名。」
「那不一定是好事。」
「德麗莎。」
原因很簡單，就是單純的性別歧視。
「你不覺得氣氛都已經烘托到這裏了，最後聖子還是沒有降生，有些說不過去嗎？」
「你能否想象，在平行的時空當中，也會誕生出杜鵑鳥一樣的存在？」
「就因為那個白痴，讓全世界的人都以為法蘭西的國旗上只有白色。」
上校冷笑道：「現在，讓我們給他們一點其他顏色瞧瞧！」
歧視精神是融入到西方人骨子裡面的東西，輕易改變不了。
米迦勒的目光始終沒有移開，即使在確認了嬰兒的性別之後，也沒有放棄。
也許他們就是那支審判庭的秘密部隊。
徐世傑本想說你是不是有點被迫害妄想症，可轉念一想，似乎又有些既視感。
這次徐世傑算是勉強聽懂了一半。
拉菲似乎也沒打算離開，做好m.hetubook.com.com了迎接戰鬥的準備。冷不防聽到徐世傑的問話，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自己家養的……被梅菲斯特強行捏合出來的大蛇。
槍炮轟鳴，大地在震顫。
「沒有然後，她從小跟著這些修女自虐苦修，很年輕就生病去世了。教廷追認她為聖女，但除此之外，她幾乎沒有在人世間留下任何痕迹。」
忍不住問道：「這就是你要觀察的歷史節點？算是成功還是失敗？」
「你先走一步。」
「去你媽的！」
確實不行。
德拉庫爾一腳將他踹倒，轉身就走。
上校看了一眼娜塔莉懷抱中如同小貓一樣脆弱的女嬰，對德拉庫爾說道：「帶著這個孩子走吧，去里昂，或者隨便去哪兒都行。」
「打起精神！補充彈藥！」
拉菲搖頭道：「你聽說過一種叫做杜鵑的鳥類嗎？這種鳥不會自己做窩孵蛋，把蛋下在別的鳥窩裡，幼鳥出殼之後，還會將同一窩的其他幼鳥推出和_圖_書窩摔死，自己獨享養父母提供的食物。」
拉菲低聲說道：「因為某個存在佔據了這個歷史節點，進而導致平行時空中，所有相同的歷史節點都產生了畸變，所有本該降生於此的聖子，都無法順利降生……」
徐世傑搖頭笑道：「真可惜，不過這一次收養她的是好人，我覺得她會擁有不一樣的未來。」
他好像見過類似的東西。
「不……不用了……」
拉菲確實沒有騙人，涉及高維度層次的秘密，即使給你講，你也理解不了。
「德麗莎？」
徐世傑雙手扶著黑檀木手杖，抬起頭仰視著夜空中的璀璨星光。
我現在十級了，你就告訴我十級的附魔小龍蝦去哪兒刷好不好？
聖子的性別不能為女嗎？
「用你能理解的方式來解釋這個問題——就是真正的聖子，當然也不一定是聖子，在某一條世界線上順利降生，從而導致其他平行時空的聖子全部失敗。或者更準確一點來說，就像是杜鵑鳥一和_圖_書樣，將其他雛鳥推出鳥巢，自己獨享食物……過去我們只是假設性的猜想，但通過這次觀察，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證實。」
以此推論，完整的八岐大蛇至少要涉及四條世界線……雖然不知道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意義。
有種武林高手競相爭奪絕世秘籍，死傷無數最後搶到手翻開一看，上面寫著欲練此功必先自宮的微妙怪異感。
「沒聽說過，所以呢？」
「那孩子叫什麼名字？」
「然後呢？沒有人承認她是聖子嗎？」
「誰？」
拉菲小聲說道：「她的成長，可能會引來『杜鵑鳥』的目光。『杜鵑鳥』愛吃獨食，可沒有與人分享的好習慣。」
「很傳統的教名，在另外一條世界線上，她被加爾默羅聖衣會收養，那些托缽修女為她取名為耶穌·德麗莎。」
別搞什麼元素精通擊破特攻的玩意兒，太複雜聽不懂。
徐世傑過去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這種層面的問題對於他來說有些超綱了。
沒想到馬m•ｈetubook.cｏm.ｃｏｍ車夫臉上卻露出怯懦的神色：「他們想要，就給他們好了……」
理解不了，但是細思極恐。
拉菲耐心地解釋道：「如果真的證實了這隻『杜鵑鳥』的存在，無論對於我們還是你們都不是什麼好消息。今天祂可以把其他的雛鳥擠出鳥巢，等祂成長起來之後，又會跑到其他的鳥巢里去下蛋，由此帶來的危害將愈演愈烈。」
跟值得尊敬的人接觸的時間長了，他都已經差點忘記，法國人雖然不缺乏勇氣，可也同樣不缺乏孬種。
徐世傑注意到拉菲面色凝重。
上校提高聲音，對自己的士兵大聲說道：「給這些敢於侵犯法蘭西帝國領土的雜種留下一個深刻的教訓！」
就像德拉庫爾和上校所說的一樣，最後生出來的是個女孩，就讓那些為此付出生命代價的人看起來像是個笑話。
德拉庫爾沉默了一下，用力點了點頭。
徐世傑微笑著搖頭：「我替你攔住不請自來的那位。」
他似乎是認準了這張彩票。
「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