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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劣酒啊,居然用這種酒來進行英雄間的戰鬥?」Archer一臉厭惡道。
Archer向周圍看了看,不悅道:「真虧選了這麼個破地方,也就這點品味吧。害我特意趕來,怎麼謝罪?」
「Archer?為什麼?」大驚的愛麗絲菲爾不由後退了一步,遠坂時臣不是死了嗎?為什麼Archer還能保持現界?
「哼,雜種,竟敢擅自處決了我的臣下。」Archer盯著愛麗絲菲爾,讓愛麗絲菲爾感到害怕極了。
內心出現了一個空洞,這個洞大得令間桐雁夜這個人格的輪廓崩潰了,殘破到了無法辨認的地步。
「親臨現場果然和一段熒幕畫面的記憶不同啊。」
「轟!」
「卧槽,Caster我希望打開能容納魔樹插入吸收魔力的『門』,可沒叫你玩兒大噴發啊?」克勞恩皮絲連忙用【訊息[Message]】聯絡Caster。
「某種意義上我也是『王』,去蹭口酒沒關係吧?不不不,我在被通緝的時候搞不好他們會為了爭搶而一起打過和圖書來啊!」克勞恩皮絲無聲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冷靜,今天的天真好,今天是好天氣……」
「不過鑒於那傢伙一開始就背叛了本王,所以對你們的擅自處決就不追究了。」Archer並沒打算回答Saber的問題。
「是嗎?明明從這兒的市場買來的,不錯的酒啊。」Rider似乎困惑不解。
而衝突也就止步于言語了。
「王什麼的真是好難理解啊,拼酒的面子很重要嗎?」在克勞恩皮絲眼中,連時臣家的酒都嫌棄而跑到綺禮家喝的吉爾伽美什,光是端著這種批發貨都會覺得受侮辱才對。
不不不,有情報說Rider你和韋伯有偷雞偷書的喲,連那種東西都付不起,你們哪裡有錢買成桶的酒啊?真的不是偷來的嗎?可就算是偷來的也會美其名曰「王的掠奪」吧。
愛麗絲菲爾和韋伯分別在他們身後,但愛麗絲菲爾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雖然看不懂但似乎在和韋伯做著眼神和手語互動,韋伯那慌亂的樣子真是可愛。
霸道的征服王,高傲的英雄王,和*圖*書清斂的騎士王,展現得淋漓盡致,Archer和Rider在聖杯所有權上針鋒相對,而Saber因為思想和願望與另外兩位的世界觀差距太大,而遭到了Archer的嘲笑和Rider的怒斥。
「愛麗絲菲爾的反應,和我給他們的捲軸有關嗎?Archer真慢啊。」
克勞恩皮絲連忙向旁邊挪了一步,避開走進花園的Archer。佔據視野最好觀察酒宴移動也最方便的地方果然有問題啊。
「在他們分開前,看來我是沒機會做些什麼了。」
Archer也很乾脆地一飲而盡。
不知是不是開光嘴,情況瞬間突變——未遠川方向,那宛如火山爆發一樣磅礴的魔力噴發,以及,升到空中的淡紫色霧氣。
這引起了在場三王倆魔術師的注意。
這傢伙瘋了。克勞恩皮絲得出了結論。
嗯,雖然為了擺出王者風範而沒有摔,但果然不好喝啊。
「啊~啊~我也想喝啊。」儘管克勞恩皮絲已經移步花園邊上,可剩下的一絲酒香還是飄過來了。
「哦,和圖書太感動了。」Rider眼神就像看到了無盡財寶一樣,事實上那確實是無價之寶吧。
不過今天還真就是好天氣。很適合克勞恩皮絲在這裏看三王一台戲。
「砰!」早已是屍體的腦袋頓時開了花。無頭屍體倒了下去,觸發了切嗣設置的詭雷。
可Saber也猜出幾分了,大概是Archer的Master背叛了Archer,而這位Master被切嗣殺了。這倒是符合切嗣作為魔術師殺手和那個職階Assassin的風格。既然Archer如此從容,那應該是找到新的Master了。
Saber起身用自己的身體擋住Archer銳利的視線,回問:「Archer,你指的是什麼?」
Archer看起來沒啥變化,看向Saber的樣子也毫無變化,明明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卻如此看淡,讓克勞恩皮絲有些失望。也讓他緊張,被時臣這個死板傢伙稍微牽制一下的Archer其實更好對付吧。
這個地方不具備魔術機能的情況下,火災已無法制止,過了些和圖書時間,終於變成了街道也能看得清清楚楚的大火。
感到自己裝逼成功的Archer,開心地將新酒倒入三個杯子里。
說不定真的是神之酒,就連從不挑食也從不醉酒,把酒當汽水飲料喝的克勞恩皮絲都有點下意識咽口水。
但很快,Archer跟著便沿著道路走進了花園中。
「?!」已經開著最高級別隱蔽【完全不可知化[Perfect Unknowable]】才成功神不知鬼不覺偷偷摸進愛麗絲菲爾的結界的克勞恩皮絲愣了一下,嘴角一抽,「雁夜那傢伙也太沒用了吧,這是怎麼突然死掉了啊?事先準備好讓Caster提供魔力真是太好了。」
爆炸距離用來記錄的紙張和一些不含魔力的書本太近了,那裡已經點燃。
「嗯,過去的勝負就過去了,現在是酒桌上的勝負。來,遲到者罰一杯。」無視了有些險惡的氣氛,Rider豪邁地從帶來的酒桶中舀了一大瓢,遞給Archer。
克勞恩皮絲來到城堡花園的時候,發現Saber和Rider已經喝上了。
晚和-圖-書上,愛因茲貝倫城堡——
作為遠坂家人的葵接到電話后驅車趕回幾乎變成廢墟的家中,只能跪在地上,淚眼汪汪地注視著被搬出的丈夫和青梅竹馬的屍體,直到被回收。
因為周邊居民撥打火警電話,而讓這場大火被撲滅,則是兩小時后的事情。
雁夜見到即使自己把手槍頂在時臣後腦勺上,他也毫無反應,頓時感覺火焰要從胸中湧出,手指便用力起來——
「會這麼想是因為你根本不懂酒,雜種。看看吧,這才是王之酒。」Archer嗤之以鼻地張開金色波紋光暈,從裏面拿出了金色的酒壺和鑲著炫目寶石的酒杯。
時臣的屍體變得慘不忍睹,被爆炸掀倒在地上的雁夜,雖然身上中了好多彈片,血流不止,卻不動了。不是痛得動不了,這種痛比起刻印蟲啃食根本不算什麼,他動不了的原因是,動力失去了——
Caster:「Assassin喲,盛宴即將開啟,如今我將再次高舉救世主的旗幟!遭捨棄者聚集到我身邊來!受蔑視者聚集到我身邊來!吾等受欺凌者的怨恨,即將傳達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