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這些條狀的紋理會不會就是這黑暗之獄中的盲道,畢竟在這樣的所在,又不能使用火摺,如果再不給些提示的話,這個遊戲未免設計的有些不近情理。
沒等我再作聲,黑暗中的那人已是朝我大叫道:「你是誰,是川口君嗎?」聽上去,還是個東瀛玩家。
既然聽出是個東瀛玩家,我哪裡還會客氣,手握雙匕,一言不發的對著發聲處已是疾刺過去。
但我這樣真的有用嗎?我不知道,心中不由湧起一絲厭倦。
正思緒漫離間,一隻有力的手突然摸到了我,幾乎是在同時,我和對面那人都是齊聲驚叫出來,在黑暗中突然遇到如此狀況,任是誰都會受驚的。
人就是這麼一種奇怪的動物,對於未知的東西,就算是再有把握,也總是會猜想是不是還有別的可能,也不知這算不算是人的一種悲哀。
沉沉黑暗中,溫暖的火花再次燃起。
黑暗彷彿帶有實質,在不住涌動,帶有種無形壓迫,似能讓人窒息,這樣的地和*圖*書方,要是心志稍不堅定之輩,極可能會受不了,難怪規定至少要66級才能進,雖說等級並不能代表什麼,但至少等級高的,毅力也相對優於旁人。
受驚中,突然記起這種怪物有些像是在《山海經》中描述過的怪物:泗喙。
冥皇之匕和百裂刺無聲無息的刺在對面那個東瀛人身上,沒等他作出反應,我又是連著刺著數下,雙匕強橫的攻擊力,讓那個東瀛人根本沒有作出任何的反擊,就直接倒地發出一聲砰想,在黑暗裡,我雖然看不到這東瀛人臉上的表情,但想來實是寫滿了驚愕和無法置信。
知道是這種怪物,心中稍寬,雖然四周再次沒入黑暗之中,但我心中已沒有剛才那般的緊張,索性將火摺放進了腰帶,這地方既然被叫成黑暗之獄,那想來無論如何,都是要維持這黑暗之名了,還不如循規行事,免得引來什麼不測。
隨便選了一個方向,我開始向前摸索過去,好在這地方好像也沒有什麼
和*圖*書東西阻隔,不用擔心會被撞著,但這種在黑暗裡行走的感覺仍是讓我很是難受,偏有泗喙在側,又無可奈何,只得安慰自己,就當是好好體驗了一下盲人的心情。
沒有了火光的照亮,要行走在這片無盡黑暗中,可真可謂是舉步維艱,在這樣的黑暗裡,沒有方向,也不知道何處是盡頭,甚至都不知道應該在這黑暗尋找什麼,讓我心中不由升起一陣茫然,忍不住心想,不知紫色水晶她們幾人遇到的是不是也是相同的情景。
地上的圖案像是有規則的水紋,我順著這些圖紋往前後都摸了會,發覺這些條狀紋理幾乎都是一樣的,讓人根本估不出是什麼東西。見到摸不出什麼玄妙來,只得起身,心中卻還是在不停測想,這些究竟是什麼圖案,畫在這裏又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意思。
沉吟了下,忍不住打亮火摺照了下,又迅是熄滅,但憑著這短暫的光亮,我已看清這地上的條紋,確實是有些如盲道,只不過要細上許多,和圖書心中不由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有了這些條狀水紋的指引,我走起來一下要快上許多,也覺得有了些方向感。只是雖然能肯定自己猜的有很大的可能,內心卻仍是不免忐忑,要是這不是所謂的「盲道」,那我豈不是一直要被這麼條紋戲耍?
第一眼,我就看到自己前一個火摺正滾落在腳前不遠處,在這種黑暗之地,火摺是頂頂要緊之物,忙上前幾步,將地上的火摺撿進了腰帶。
沒有點燃火把,那些泗喙果然也沒有再光顧,我往前一直這樣摸索了數十米,腳下突然踩到一塊凹凸不平的地面,用腳踩了一下,並不平整,倒像是在地面上刻著的什麼圖案一般,心中好奇,但由於怕惹惱泗喙攻擊我,也不敢甩亮火摺來看,只是蹲下身去,用手撫摸。
這般一想,更覺得自己所想的實是大有可能,忍不住又用手去摸了一陣,發覺這如水紋的條狀只有尺許寬,此外幾十米內都沒有并行的條狀紋,頓知自己可能已找到了這進入真正黑暗hetubook.com•com之獄的通道。
看到這麼輕鬆就解決了一個東瀛人,未免自己都不些不相信,不過,對於東瀛人,我從不介意多殺幾個的,更不會有心理負擔,調整一下,又繼續往前,心中則是決定,如果再碰到這種狀況,定不好先發出聲來,免得到時連死都不知怎麼回事。
黑暗裡,這樣的獨行,也總是會讓人回想一些往事,我忐忑一陣后,心緒漸定,開始想到了暗月組織,我在東瀛鬧騰了這麼久,也沒見暗月的人出來找我,不知這是不是說明我選用的方法是失敗的,或許我就算殺再多的東瀛人,以暗月這樣隱藏在極度黑暗裡的組織,也未必會來出來。
現在我倒覺得這濃重黑暗的好處了,在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我根本不用擔心冥皇之匕和百裂刺會泛起什麼反光,驚擾了那個東瀛人。
等我直腰起來,幾道異常凌厲的突然再次撲至,這次我看得分明,這幾隻從黑暗中疾電般飛撲出來的怪物,鷹身蛇頭,通體黑色,特別是還配了一個鶴嘴,長相可和圖書說極是怪異,更給人種異常驃悍的野性。
由於突然遇到了這個東瀛玩家,心中也是排除了一個人獨處一個空間的想法,那現在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地方很是空曠,一進來,就會被隨機安排在某個地方,然後要靠你自己在這找到到黑暗之獄的通道,那麼這個地方,其實也很有可能根本不是黑暗之獄,可是連接黑暗之獄的一個緩衝區。
但我來東瀛這般刺殺,其實也是一個賭博,賭的就是暗月背後那股真正的力量,這股力量既然能撐起暗月這麼一個神秘又強大的組織,那在東瀛肯定有著極為深厚的背景,那他就不能不正視那麼普通遊戲幫眾發出來的聲音,對我這樣的大舉刺殺,無論是從姿態上還是實際作為上,都要給出一個交待來。
這種被稱為泗喙的怪物,就是長著鶴嘴蛇頭,能夠飛翔,喜黑暗,對於明火這類的東西,總是會竄出來撲滅,只是不知怎麼會出現在這東瀛之地。
這幾隻怪物也沒有朝我身上攻擊,而是直接撲向了我手上的火摺,將我的火摺再次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