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意樓

「天閑?你不是說只要防著另外的一些人嗎?那些人都已經在我們的掌握之中,就連你那幾個兄弟現在也已經構不成威脅,這個天閑是什麼人?為什麼先前一直沒聽你提過?」小娜奇怪地問道。
玉蟾大力地喘了口氣,臉上紅得快滴出血來,以前雖然見過了這種事,但自己卻是頭一遭親身體驗,低著頭說不出話來。春來海棠嬌欲滴,難擋狂蝶起幽香,萬眾風情,千般嫵媚,看的天閑呆住了。兩人就這麼相對無言,默默而立。不知過了多久,似乎時間已經停止。「撲哧!我說,你們要站到什麼時候啊?」花語的笑聲插|進這情潮洶湧的寂靜。
「怎麼會這樣?」花語羞極地問道。「這是第一重催眠,是催眠者投影給對方的,對於意志堅強的人,情慾正是最好的意志鎖。」天閑早就猜到這第一道封鎖是什麼,一般用到雙重催眠那都是被施術者的意志力很強,當然還達不到堅定不移,不然催眠術是沒有用武之地的。而想要封鎖人意志所用的第一層催眠最好的方法就是利用人類的情慾或者貪慾。這種情竇初開的少女,充滿詩樣的夢,自然前者的效果要好的多。
「她們是和花靜君姐妹遭遇相同的人,不過應該是被玩膩的那種,再通過催眠灌輸給她們另一種思想,她們就會變成比機器人還好用的高級玩偶,除了干這個,她們什麼都做不了,剛才我只是刺|激了她們腦海深處的催眠指令罷了。」天閑回答道。
「哎,小娜,你終究還是沒想起往事,不然你一定知道天閑是誰。我之所以一直沒提,本來我以為他應該不會恢復往日的修為,更重要的是以他的心性不大可能和我們有所交涉。看來是我大意了,即使沒有天罡法袍,天輪居然也沒能使他昧於前塵……你們準備怎麼善後?」男人憐惜地看著小娜,若不是為她,自己也不會做出背叛兄弟的事來,可是她卻把自己忘的乾乾淨淨。自己明知她只是奉命來迷惑自己,仍然還是無法自拔。
「不,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我才不來。」除玉蟾一口回絕。
「好狠的丫頭!」狂虎終於藏不住了。
可憐的天閑混混沌沌,迷迷糊糊,外加哈欠連天地被除玉蟾擺弄了一天。這拍戲實在是比什麼都累,天閑平時隨便慣了,可是現在卻偏偏舉手投足都要小心,想不累也很難。
「妹妹,我……」總裁專用的電梯里拉卡爾囁嚅著道。說實話,對這個比他還小几歲的妹妹他實在是怕得很。
「有什麼好吃驚的,不過說起來這裏的環境還真不錯呢。」除玉蟾道。
「你究竟對她們做了什麼?」花語怒聲道。
「嘖嘖,居然有人送上門來。來啊,拿下她!仇先生,這算是我白送給您的。」魔術師大言不慚地道。
拐角處天閑看到那兩個被貘獸擺平的人,魁梧的身材,精赤著上身,手上提著皮鞭,臉上帶著面具。正是馮麗麗第一重催眠中的那些人。
「可是,母親的脾氣……」花語也想勸說,可是對於這個姐姐……從小明心就比花語聰明,花語也很聽這個姐姐的話,如今忽然想勸又不知從何勸起。
「嗯,不許賴哦。」貘獸這才高興起來,如同離弦之劍衝著前面人影晃動的地方而去。一會兒,兩聲悶哼后,只見貘獸飛也似地竄回來:「好了,兩個傻大個被我擺平了。」
不顧明心滿身的污穢,花語急忙扶住她,讓花明心趴在自己背上。
如意樓的人也似乎早就得到通知,見到天閑都很客氣地打著招呼,有人還議論紛紛,不知道天閑會不會來一次大換血。
「是,是,那是一定的。」仇松用衣袖抹著臉上的冷汗,今天的事要是捅出去,他的政治生涯就算完了,而且為了保密,上面還會殺他滅口。
「你是說……」花語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天閑。「我也只是猜測,到時再說吧,但願還不是太晚。」天閑道。
「很可怕吧?好好一個人,居然變成了只懂得性的玩物。」天閑的語氣很冷漠,完全用一種旁觀者的角度說話。
此刻電梯已經到達了目的地,頂樓是一處很黑暗的地方,沒有一絲一毫的光亮,拉卡爾和小娜摸出一副夜視鏡帶上。對面的一張巨大的辦公桌前坐著一個隱在黑暗中的男人,即使是戴了夜視鏡也不能看清他的面目。
「我想起來了,那天有個客人訂了一套禮服,叫我送去如意樓六○八室,可是我那是第一次去那裡,好奇想到處看一看,結果就看到那一幕,當時我嚇死了,拚命跑,拚命跑,剩下的事就不知道了。」馮麗麗從催眠中醒來。
「你說他也是七星……」小娜總算明白過來,不過卻被男人堵住未盡之言,「知道就好,總知把如意樓給他,以後不要靠近他。」
「怎麼這麼久了你還沒擺平,上面可是很不高興。」一個怒氣沖沖的聲音,很耳熟。
「你!」大鬍子要發火,卻一眼看到小娜身後的天閑,急忙將話咽下去,低下頭,匆匆離開,這欲蓋彌彰的行為反更叫天閑起疑。
天黑后的精英學院一點也沒有顯得冷清,特別是在如意樓這裏,似乎此刻才最熱鬧。大概有十幾層的大廈坐落在一處喧鬧的岔路口,正面的樓宇裝飾得金碧輝煌,在夜晚彩燈的映照下更顯得光芒四射,正中足有數十米的招牌,「如意樓」三個大字正在不停的閃爍。
「小娜,你來了?」男人的聲音傳來。
「天閑,來幫我。」花語高聲道。因為無法靜下心來,花語半天都沒能制服對手,加上心裏越來越急,招數也就更不成樣子了。
「等等,那是什麼?」花語驚叫。原來此刻馮麗麗走到了包廂的走廊上,而在最裡面的一間,門虛掩著,一個讓天閑熟悉的人,正指揮手下將兩個已經無法動彈的女人抬著。那包廂的地面出現一個通往地下的入口,洞口四周都是血淋淋的屍體。
軍官不知道是不是脊柱有毛病,反正那腰就是直不起來。
「有這種事?」即使除玉蟾見多識廣,恐怕也是頭次聽說有人為了自己的慾望居然會做出這種事來。
「天閑快來幫忙啊。」花語絲毫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還在焦急地叫著。
「謝謝您老誇獎,您老是不是簽個字,我好回去交差。」胡塗把公文遞過來,大體就是說將如意樓劃歸天閑所有,而且繼續經營原來的業務,當然其中也有一些見不得光的業務內容。
花語替明心撤去那些比刑具更可怕的東西。失去鐵鏈的依託,花明心無力地軟倒下來。
「天閑,難道你還沒發現嗎?入世的七星、二十八宿如今都已經失蹤了,而另外兩族一直對我們虎視眈眈,使我實在抽不開身,人間由怨氣而生的契約者頻繁出現。最重要的是七星的本命星都開始變的混沌,如今只有動用這種力量,儘快送他們回來。」北斗星帝道。
「我不喜歡這裏的環境,有沒有清凈點的包廂?」天閑環顧四周,亂鬨哄的舞池,實在是吵得很。
「可是,星帝,難道真的無法挽和_圖_書回嗎?」天閑沒有接過北極星帝手裡的法器。
「哦,沒什麼,見過一面。好了,你看是不是先把周圍這些人撤了,這麼多人圍在這裏,不大好看。」天閑道。
「哦,這樣啊,對了,忘了問你怎麼稱呼了?」好嘛,這仇松為了堵天閑的嘴還真不遺餘力,出手倒真大方得很,那如意樓雖然不大,但裏面的機關多得很,絕不是外面看的那麼點大,而且地點特殊,真可說是日進斗金。
「那自然是不行的,可是你也太高抬那個天閑了,難道他還能和你們兄弟相比嗎?」小娜一轉眼,隱去凶厲之色,恢復了嫵媚。
「可是,這也不能怪我啊!」拉卡爾還想申辯。
「是真的,現在天閑可是如意樓的老闆。」花語關上門,回來時正好接住除玉蟾的話頭。
「好,聊勝於無吧。」仇松的聲音里充滿惋惜,「來,美人兒,過來。」
地道里並不像想像的那麼黑,反而比上面還亮的多。這處是個鐵籠子似的地方,大概是因為他們不是通過機關下來的,不但鐵籠的門大開著,而且一個人也沒有,除了本該是包廂的地方變成鐵牢,這裏簡直和上面的布局一模一樣。
「好了,那兩個呢,先帶來給我看看。」仇松還不敢忘了來的目的。
「昨晚就通知了,現在應該已經到你媽那裡了吧。希望能勸動她,你看你媽會聽勸嗎?」對於花綵衣原諒花明心,天閑其實不抱希望,因為從水傲那聽來的種種,花綵衣絕對不會買他和鳳守恆的賬,不然水傲也不會叫天閑先把人給藏著了。
「是這樣的,上面來了命令,說從今天起如意樓划回您老名下,原來那干霸佔您老產業的黑社會分子一律重判,重判。嘿嘿。」軍官點頭哈腰地道。
「現在你該說說明心被關在哪了吧。」花語看著已經喪失自我的靜容姐妹急躁的說,美麗的臉頰扭曲的有些猙獰。
「天閑?」男人渾身一震,險些把小娜摔到地上。「他已經醒了嗎?早就叫你們不要做那種事,你們做那種事,造成的怨氣是最容易驚動他的,我早就該想到的。」男人自言自語道。
「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除玉蟾憂心忡忡地問道。
「怎麼回事?她在做什麼?」除玉蟾只覺得莫名其妙。
「花語,抓住那帶頭的。」天閑看也不看摔出去的狂虎,卻發現仇松正想從後門溜走。「站住,這麼快就想走?」反正天閑就是看這傢伙不順眼。
「我不管你們的事,這裏的事交給你善後了,你看著辦,最好不要有什麼尾巴。」天閑不願理睬仇松,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
一些稀奇古怪的物事根本不知道是做什麼的,倒是有幾隻巨大的蜥蜴被吊住全身,只有那長長的舌頭不時在花明心的身上舔食。
「你別弄錯了,外面幾個的素質還好,你看裏面那些領舞伴舞,以及服務小姐,她們的氣質都是後天催眠的結果。催眠術可以讓人得到超常的發揮,可是卻不能達到真正的大師水準。」天閑看著眼前這些花枝招展、排得整整齊齊迎接自己的員工,輕聲在除玉蟾耳邊道。
「可是,我怕我已經不能掌握這『法則天平』了。」原來星帝送來的竟然是執行「黑暗法則」的「法」則「天平」。當然,此刻天閑並不知道。法則天平對他來說是一種束縛,是束縛天閑原本力量無限爆發的法器。「天閑,你一直以來最大的錯處不是別的,你太客觀了,始終不肯用一顆人類的心去看待人間發生的一切。當年如果不是你那麼固執,或者天惠不會……這次我讓你到人間來就是讓你多少感染一點人間的溫情。是的,或許我們星神一族真的不需要人情,可是既然承擔著人間的禍福,你就一定要能理解人類的心啊。」北極星帝語重心長地道。天閑的身世,使的天閑天生就不具有普通生物的感情。
總算知道靜容姐妹為什麼會變成那樣的了。花明心此刻正被一副巨大的鐵鏈拉成大字形,不時有皮鞭在機械的控制下抽打著她的身體。皮鞭上一片粉紅,每揮舞一下就散發出一股異香,顯然是沾了不少藥物。
感覺到溫馨熟悉而又安全的氣息,明心的眼珠開始緩慢地轉動著。
「我是這裏的大堂經理,我叫小娜,兩位有什麼事儘管說。」小娜很熱情地道,還衝著天閑拋媚眼。
「那,你再給我兩道劍氣就是了。」小娜不肯死心,這次的事真要追查起來,拉卡爾絕對脫不了干係。這傢伙再不成器,畢竟是父母唯一的希望啊。
天閑尋聲看去。
「是如意樓。」朱絲第一個叫道。那裡是她常去的地方,簡直閉著眼睛都能走過來。「如意樓?什麼地方?」天閑只聽上次和柴文拌嘴時說過這個名字。
「可是……」天閑還在猶豫,在他的記憶中,法則天平事關重大,當黑暗法則的執掌人接過法則天平,就意味地「光明法則」的崩塌。
天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到住處,總之如果沒有除玉蟾領著,估計他也不知道會撞到哪去。
「不好,是靜容、靜君。」花語對這兩個只比自己大幾歲的長輩熟悉得很,「快,救人,不能讓她們被畜牲糟蹋。」
「有啊,等待奇迹。」天閑很不負責任地道,目前他還是沒能完全使用欲魔的一些能力,對於人心的控制,遠遠比不上完整的心魔。
「哦,這邊請!」小娜做個請的手勢,引著兩人順走廊來到一處裝飾雅緻過道,正是馮麗麗來過的那個地方。「砰。」沒留神的小娜撞上一個大鬍子,那人身後還跟著兩個保鏢。
總算把如意樓的問題解決了,天閑覺得渾身輕鬆了不少,正打算回去補個回籠覺,昨晚折騰一宿,現在困的慌,不想除玉蟾卻死拖活拽地把天閑給拉到臨時攝影棚。總之不管多辛苦,戲是不能停拍的。
「靜容,靜君,你們在幹什麼?」花語大聲叫道。聽到熟悉名字,兩女渾身一震抬起頭來,朝這邊望過來,水汪汪的美目中除了性再沒有其他,往日的慧黠再也看不到,有的只是服從與無助。
看著這群兵不像兵,匪不像匪的人離開,花語悄悄問道:「天閑,你真的要經營如意樓嗎?」
「到底怎麼回事。」除玉蟾雖然暫時被天閑分散了注意力,卻也不是就這麼把剛才看到的事情忘了。
從四面湧出無數同樣赤著上身的大漢。「你們都該死。」怒氣沖沖的花語此刻展現出不凡的功力,傳承自鬼谷一門的「菊殘手」招招奪命。
「你不要找藉口,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動馮麗麗那是因為你在打她的歪主意,本來你想留著做自己的私寵,這才不肯讓別人經手,卻沒想到花明心那麼難伺候。這些日子你雖然沒真的壞了花家那幾個丫頭的身子,不過也算折騰的夠了,哼。」小娜怒氣沖沖地道。
天閑臉上的憂色更濃了。
「您是天閑先生吧?」帶頭的軍官沒有像天閑想和*圖*書像的那樣橫眉豎眼,反是陪盡笑臉。
魔法師拉卡爾被人救走後,通過如意樓地下的密道直接來到精英學院外虎王集團的猛虎大廈。那救拉卡爾的女人竟然就是先前在如意樓招待過天閑的小娜。
「哼,你們是不是不想做了?要知道,想貼上面的人多的是。」第一個聲音余怒未消。
「不知道她們倆今天情況怎麼樣了。」花語打開門,昨天她和天閑一夜沒睡,在大廳陪著花明心說話,靜君姐妹的喘息聲一直響到早上三點,這會兒倒是安靜下來了。
「先生和夫人第一次來吧?」迎面走來一個穿著稍微整齊點的女人,大概是領班一類。「嗯。」天閑點了下頭,算是回答。
「好了,好了,要撒嬌你的方向搞錯了。」花語打趣地道。在她身後的花靜君姐妹穿上衣服后不再顯得那麼突兀,靜靜站在花語身後不發一語。
「這是怎麼回事啊?」天閑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該死仇松,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嗯,拉卡爾你下去吧,我還有事。」小娜嫵媚地看了男人一眼,揮手讓拉卡爾離開。揀回一條命的拉卡爾此刻已經是大汗淋漓,聞言忙不迭地退了回去。
其實花靜君姐妹一冒出來,天閑就知道事情要糟。不過已經有準備的他自然不會讓除玉蟾就這麼跑了,再者,這兩個大麻煩還真要除玉蟾幫忙呢,因此立刻就攔住已經衝到門口的除玉蟾:「玉蟾,聽我說啊。」
「來了。」天閑使勁搖搖頭,丟掉剛才的想法。
「那你還看著,快想辦法啊。」花語急道。
「別管那麼多了,還不快進去。」花語催促道。
那牆上出現的是一副淫|糜到極點的畫面。馮麗麗正處在一個滿是鐵鏈、刑具的地方。那裡一|絲|不|掛地綁著無數的女人,臉上都帶著眼罩,綁人的方式千奇百怪,不過都是極盡虐待之能事。還有一些同樣赤|裸裸的男人,臉上帶著半張面具,一些壯碩的大漢還提著皮鞭。其中一個被吊著雙手和另一個女人糾纏的正是馮麗麗。
「去。」天閑從半空截住狂虎。他知道,狂虎的身手花語是應付不來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是真的沒辦法。」天閑目光閃爍地道。方法是有,可是所要牽扯到的人或事實在太多,那樣做的話,對靜君兩姐妹未必是好事。
「她們最近也很累了,特別是昨天……算了,讓她們睡會吧。」天閑悄悄退出去。花語聽天閑說到「她們昨天很累」時,臉沒來由地紅了一紅。
「這是種很古老的方法,千年前一些殘暴到極點的昏君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而培育出除了性以外什麼都不知道的玩物所用的方法。」天閑盯著眼前的花明心,他想從花明心的眼裡找出,花明心現在到底墮落到什麼地步。心魔雖然一直被關在封魔殿,但它們依然可以利用自己的力量去控制人間一些特別邪惡的人。這種摧殘他人靈魂的方法還不算最惡毒。心魔大多只是想使人心如死灰而放棄反抗而已。另外一種真正邪惡的方式是使人完全心死,當然,心魔是不會希望人間真的滅絕的,畢竟他們和創世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天閑,天閑,今天那麼多士兵圍住這裏,有什麼事啊?」一直擔心天閑的除玉蟾看到士兵散去,急忙來看天閑。
「天閑,以前你怎麼對付我的,可別對玉蟾『口軟』哦。」花語見到這種情形,不但不來幫忙,反而拉著花靜君姐妹避到房間去換衣服。
「好了。」一眨眼的工夫貘獸就從地上起出一塊切口斜向下的圓鐵板。這樣人下去了還可以蓋上。
「沒辦法,對人心我也無能為力。」天閑聳聳肩。想不通,慾望本是地球上生命短暫的動物為了延續下一代而產生的本能行為,可為什麼人類會把它變成一種純粹的享樂,同性之間也搞得出花樣來?
房中靜君姐妹睡得很是香甜,兩人玉白的身體糾纏在一起,表情上露出一點嬰兒的純真,可惜夾雜著的淫|糜氣息破壞了這份童趣。
昏昏沉沉的他,只覺得幾雙溫柔的小手替自己寬衣解帶,服侍著自己上床歇息。
「你聽說過有治心病的藥物嗎?這種事只能靠她們自己,不過成功的幾率很小。」天閑腳下不停,直接朝外面走去。
「不是我們,是我一個人回去,這次的事是我惹出來的,我不能連累靜君姐妹。」花明心毅然道。
「那,難道不能解除她們的催眠嗎?」除玉蟾記得馮麗麗的催眠就是天閑解開的。
「啊欠。」貘獸打個噴嚏,用小爪子揉揉自己的鼻子,「什麼味啊,真受不了。」
「好了,下去吧。」天閑對花語道。
「我早就想找你報當年擒我之仇,你送上門來那最好不過。」狂虎似乎這幾年並沒有把功夫落下,功力比之當年不可同日而語。
「快,我知道,你快啊。」花語這時哪還能靜下來。
「哼,那天閑強煞現在只有一個人。對了,根據我們的情報,他可能是我們的對頭炎龍集團星宗宗主,我們可以在星宗人來之前調集人手,把他擺平。」小娜流露出一種完全不符合她氣質的兇狠氣勢,看的男人又是一聲長嘆。
「哎。」天閑無奈地嘆口氣,一袖掃出,封閉的鐵門彷彿紙糊般變的四分五裂。一股濃郁的絕望、悲傷、憤怒和毀滅的氣息撲面而來,逼得天閑後退一步。
「是,是,那是應該的,集合,集合。」胡塗名叫糊塗,實際卻精明得很,天閑下了逐客令,他可不會再不識相。
「姐姐,我來救你了。」花語悲傷地道。
「你既然知道,還……」花語對於那個害了姐姐的如意樓實在沒好感。
天閑搖搖頭,沒有說話。他也知道這對於明心來說太殘酷,花綵衣是月宗宗主,明心從小和靜君姐妹一起,二十多年的感情,卻因為明心一著之差造成這種無法挽回的過錯。
「好。」天閑虛空化出一股勁風,硬把魔術師卷到花語面前。花語出手如電封死了他周身大穴。
「滾!」天閑依然是一袖把狂虎卷飛出去,摔得灰頭土臉。
「怎麼回事,不會這麼快就被人發現吧。」真是擔心什麼來什麼,天閑老遠就看到自己住處四周全是軍隊的士兵,把他的宿舍圍得水泄不通。
「星帝!」眼前居然是北極星帝的身影,天閑忙翻身拜下。
「妹妹,你別難為天閑了,人心確實是最難測的。」花明心從花語身後走出來。果然不愧是月宗的下代宗主,這麼快就從那夢魘中掙脫出來。
胡塗看著天閑簽的字上下左右、翻過來複過去地看,就是看不出到底是什麼字,正在仔細辨認著,聽到天閑問話,忙把公文合上,道:「那是我兄弟,怎麼您認識?」
「我是這裏負責治安的,我叫胡塗。」胡塗連忙道。
花明心的目光也變的有點獃滯了,不過眼角卻還滲著淚水。
「嗯,不錯,以前都是晚上來,這還是第一次大白天過來,這裏的裝潢真得很不錯,員工的質量也高,能不經過訓練達到這種效果確實難能可和*圖*書貴。」除玉蟾稱讚地點了點頭。這地方還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最重要的是不知如意樓從哪找來這些「演員」,簡直比起自己影視城的班底也不遜色。
「她被關在東面第六間。」魔術師看到花語現在的樣子,不敢說謊。
「人間萬象,還汝本來!」天閑朗聲道,手中的光彩忽然顫動了一下。牆上的畫面忽然一變,出現一處彩燈輝映,樂聲震天的舞池。
「待會去看看吧,估計會讓你大吃一驚的。」天閑神秘地對除玉蟾道。
「是的,這是個秘密。我早說過,如果你記起往事就會想起天閑的身份,否則我也不能告訴你,總之你們不要去招惹他。」男人雖然愛極小娜,這點上卻不肯讓步。
「找找看,這裡有沒有地道。」天閑把貘獸放在地上。
「哎,我說不過你,說到靜君,你真的沒辦法幫她們嗎?」花語問道。
「不用說了小妹,做錯了事就得承擔,姐姐絕不逃避,就是靜君她們,讓我難以心安。」花明心自責地道。
「難得你經歷輪迴之後還能前因不昧,這次我來找你,是為把這東西送來給你。」北極星帝捧出一團閃爍著黑光的東西,一個黑色的底座上豎著一個丁字形的不知質地的支架,在頂部橫竿的兩端下方,懸挂著兩個透明發光的托盤。在北極星帝的手中,橫竿總是朝一邊傾斜著。
「咋,真是極品,若不是上面要,真想好好試一試。」仇松咽了口吐沫道。「沒關係,您可以先試試,只要不破了她們的身子,還不是隨便您,我另外準備人讓您盡興。」諂媚的聲音繼續道。
「好,好。嘿嘿,是天閑啊,我還以為是強盜呢,你怎麼來了,我被人挾持,多虧你來。」仇松一點都不臉紅地道。
被花語一言提醒,加上除玉蟾越來越激烈的動作,天閑猛然朝除玉蟾紅艷的櫻唇吻了下去。
「噁心,真是仇松!」花語悄聲道。「嗯,我知道。不過另一個人怎麼好像是狂虎。」天閑低聲回答。
天閑用移形換影大法將明心、靜君、靜容帶回自己的住所。以她們現在的樣子,實在是不便被外人看到。
「花語,還是你來說吧。」天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花語此刻正挽著天閑的手,做出一副高興的樣子,實際上早已心急如焚。
然後就是馮麗麗頭也不回的奔跑畫面,後面似乎有人一直在追著,最後回到住處,馮麗麗面前出現了那個魔術師,剩下的就變成一片漆黑了。
「天閑,現在怎麼辦?」關上包廂的大門,花語急忙問道。「別急,先讓小灰去看看。」天閑今天特地把貘獸帶來就是要利用它鑽洞尋穴的本領。
「花語,你別太激動,等會兒一定要有心理準備。」天閑心知自己所料不差,這裏果然有這種勾當。這是天閑到人間后第一次真正摸到心魔的尾巴。
「早,主人!」沒等天閑說話,花靜君和花靜容不知怎麼醒了,推門問好。兩個赤|裸的身體,纏繞著畸形的細鐵鏈,兩個SM劇的女主角就這麼活生生地呈現在除玉蟾面前。
天閑舉步走進如意樓,第一層是舞廳,不過實在不像是學生來的地方,到處都是些妖艷媚骨的風騷|女郎,濃濃的脂粉味讓天閑皺起了眉。
「天閑幫我看著他,我去那看看。」花語現在是一刻也不能等的。
「嗯,如意樓出了點事,我用了你給的那東西。」小娜姍姍走到男人身邊,靠坐在男人的膝蓋上。
「靜君,靜容,記得月宗,記得你們大姐花綵衣嗎?」天閑不死心地問道。不過天閑也知道希望不大,她們和中了催眠術的馮麗麗不同,靜君姐妹是自己放棄了人的思維,因為痛苦和屈辱,用封閉自我的方式來逃避這一切,能解開這種枷鎖的除了自己,別人是誰也幫不上忙的。「不記得。」靜君靜容異口同聲地道。
「不怪你?他們怎麼找上門來的,早就叫你殺了那個馮麗麗,你就是不聽,讓你先把人送出去你也不理,現在我看你怎麼交代。」小娜的語氣沖得很。
「嗯。」天閑點點頭。
「看來只有去那裡看看了。」天閑若有所思。「我也要去。」最關心花明心的終究還是花語。
「好了好了,最多回去給你吃的就是。」天閑無奈地道。現在這兩個小東西越來越難伺候了。
「是,主人。」兩聲充滿誘惑的女聲。
「小灰,過去看看。」天閑讓賴在自己肩膀上的貘獸下來。「又要跑。」貘獸很不樂意。
「沒什麼,不過有人想把如意樓送我當禮物。」天閑不打算瞞誰,反正瞞也瞞不住。
「雖沒有外面那些夜總會的規模,倒也有幾分別出心裁。」天閑停住腳步,側頭對花語道。
「不要對我說,你跟你姐夫去解釋。」小娜很不開心地斥道。
「天閑,真的沒辦法還她們本來面目嗎?」花明心問道。
「靜君,靜容,你們還記得我嗎?」天閑試圖喚回靜君姐妹的記憶。
「可是,那時候殺了馮麗麗不是容易惹人懷疑嗎?再說那花明心是炎龍集團的人,如果輕易轉移我怕引起炎龍的注意。」拉卡爾想要強辯。
「我是說正經的。」除玉蟾氣苦地捶了天閑一下。她這裏正在說正經事,天閑卻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
「哎,走吧!」天閑招呼花語,「外面還有兩個呢。」
「你跟我來看。」天閑也不強求,只是拉住除玉蟾追著那些離去的包廂女招待。一處包廂里,傳來女人放蕩的笑聲和勸酒的話語。
北極星帝希望天閑經過這次的人間之旅可以擁有人類的溫情。
「還是我來說吧,是這樣的,今天如意樓來了一個叫天閑的人,他破了我們地下室的買賣。」怎麼說拉卡爾畢竟是小娜的哥哥,雖然小娜說的絕情,倒不忍心真的不管他死活。
「心姐,自己保重。」天閑對即將登機的花明心道。這是炎龍集團旗下的航空公司,天閑動用了星宗宗主的特權,所以才這麼快就安排好飛機讓花明心回去。
「要找什麼?這下面肯定是空的。」貘獸對於洞穴的感覺是很神奇的,它可以找出方圓五里內所有的洞穴,現在站在洞的頂上怎麼能感覺不到。
被提醒的除玉蟾仔細一看,果然,這些人雖然動作氣質都極盡幽雅,但在細微處卻露出一些僵硬的痕迹。這還是因為除玉蟾本身就是演藝出身,不然還真的看不出來。「真的,你怎麼看出來的。」除玉蟾不以為天閑對女人的研究那麼細緻。「眼睛,催眠術造成的後果在眼睛里會表現為一種隱約的陰影。」天閑讓眾人各歸本位,自己卻將手攏在袖中彈了個響指。
「你們調集人手能對付得了我嗎?」男人仰天問道,每當小娜露出那種表情,他的心中就覺得生疼,枉自己手眼通天,卻連心愛的女人受人控制也無能為力。
「那個人可能是仇松。」天閑悄悄對花語道。「不會吧?」花語將嘴湊到天閑耳邊。「不,一定是他,雖然沾了鬍子,他那噁心的德行卻太明顯了。奇怪,他來這裏幹什麼https://m.hetubook.com.com。」遠遠看去天閑和花語倒像是情人在細語。「兩位到了,還滿意吧。」小娜打開一間廂房的門。
靜君姐妹和她名為姑侄,情同姐妹,這次不是因為花明心自以為是不聽勸告也不會發生這種事。現在看著心高氣傲,年過三十還守身如玉的兩位大姐姐變成這種樣子,心裏的痛哪是天閑可以體會的,所以她無論如何都要回去,也許被花綵衣懲罰后她的心裏會好過一點。
「別嫌了,我還不是受不了,快找。」天閑催促道。
「嗯,也好。不過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到時看到什麼都別難過。」天閑道。
「不知道,過一天算一天吧,希望姐姐能勸動母親,早點把她們接回去,也許回到過去生活的地方,會對她們的記憶有所幫助。」天閑不是很肯定的道。這種摧殘身心的方法雖然和心魔親自操縱的洗腦儀式無法相比,但這種傷害,相對人類而言,已經夠刻骨銘心了,畢竟普通的人類太脆弱。
「拿去吧,你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北極星帝沉痛地道。
「仇先生,好久不見。安好?」天閑諷刺地問道。
「別開玩笑了,說真的。」除玉蟾嬌嗔道。
「真的?」這回輪到除玉蟾呆住了。沒想到天閑居然這麼神通廣大,昨天剛去如意樓找麻煩,今天就把如意樓收到自己名下。
「哎。」天閑今天似乎特別喜歡嘆氣。看來自己當日的猜測沒錯,那個傳言也是真的。只希望明心的心性別被扭曲的太厲害。對於極端理智的人,經歷了這種事,要嘛被擊跨,要嘛就會忽然悟透很多事,從此心性大變。
「是你。」狂虎認出天閑。
「好。」天閑抬步走到魔術師面前。「天閑,來幫我,我打不開。」花語去后不久,天閑就聽到她的叫聲。今天花語似乎十分失態。
「好了,順便問一下,胡威你認識嗎?」天閑簽字時筆走龍蛇,也不管別人認不認得。
「玉蟾,你還真的怪不得天閑,你聽我說。」花語把除玉蟾拉到一邊,一五一十的將昨天發生的事告訴除玉蟾,當然不能說的她也就一帶而過。
「是,是是,還請您多包涵。」接著響起幾個媚騷到極點的聲音,「仇哥哥。」「嗯,哦……」「啊……」
「能,當然能,可是她們就會變成花靜君她們那樣的活死人。」天閑又彈了下指頭,低沉的聲音傳出老遠。包廂中的女子也如夢方醒,停下自己毫無意義的獨角戲。除玉蟾則跟著天閑悄悄地離開。催眠術本身並不是用來害人的,反而是一種治療人類心靈創傷的技能,可惜人們總是能從有用的東西中找到用之作惡的辦法。
「你還打算繼續經營下去嗎?」除玉蟾在演藝界打滾多年,接觸不少達官顯貴,對於如意樓的一些風言風語多少知道一些。
「七星劍氣。」天閑脫口驚呼,等他睜開眼時,地上的魔術師已經不見了,遠處一個女人的身影一閃而逝。
「回去吧,那邊還有兩個大姐不知道怎麼伺候呢。她們這樣回去,你娘不瘋才怪。」天閑可笑不出來,自己那還有兩個大麻煩呢,現在那對寶貝除了發春什麼都不知道,還好現在自己的宿舍很少有外人,要是被別人看見,那天閑就真的滿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糊塗?難得糊塗,好名字啊。」天閑語帶諷刺地道。
「你們就兩個人去會不會太危險?」除玉蟾不放心天閑。「沒關係,放心吧。」天閑笑笑。真正能困住他的地方並不多,而花語自保是不成問題的。
「天閑,靜君她們怎麼樣了。」花語在浴室問道。
狂虎知道自己還是不能和天閑抗衡,藉機遁去。而仇松邁出去的腳步卻就此打住。
「天閑,天閑。」威嚴的聲音傳來。
「我知道,帶你來就是這麼回事,這行你熟悉,幫我打理著吧。」天閑說出帶除玉蟾來的真正目的。
「天閑,怎麼會變成這樣?」花語拉扯著天閑的衣袖問道。
「這你就不明白了,縱觀上下五千年,任何一個國家,從大禹開始,這種皮肉的勾當就一直存在。既然這樣,不如好好控制,這樣至少不會出現花靜君她們那樣,被人徹底摧毀自我的玩偶,像她們那種類型的人生命是很短暫的,即使保養的再好,也不過活到四十多歲,就會因為年老色衰而被當成垃圾丟掉。」天閑道。
男人環住小娜的腰,看著下面還在發抖的拉卡爾,沉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問題竟然出在學校里?難怪三宗弟子翻遍羊城也沒找到。當初不是說我們雙方都不能在這裏生事嗎?」天閑問花語道。「不清楚,我也很少過問娘的事。」花語對炎龍集團的事知道的比天閑還少。
「好自為之,我走了。」天閑話落從袍服里探出雙手,虛空畫出一個圈,把花語、靜君姐妹都包裹在其中,一陣強光閃過,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主人,我們是您的奴隸,請不用憐惜。」雖然目光中沒有一點獃滯,說出的話卻除了媚惑的聲調再無其他。
門外自有迎賓小姐為兩人拉開門,笑容可鞠地道:「歡迎光臨!」
「是精英學院最賺錢的地方,據說有政府要員和黑社會分子在背後支持,囊括了酒店、娛樂和衣食住行各方面。」柴文雖然不去如意樓,對這個對手的底子倒是蠻清楚。
「哎,我很小就跟著師父,後來又被你拐走,和母親相處時間很短,我也不知道。不過,媽的脾氣……」花語強做笑顏,雖然離開母親很久,可是印象中的母親是個很嚴肅而且很要面子的人,恐怕很難接受姐姐身上發生的事。
「姐姐才美呢!」除玉蟾被花語說得很不好意思。「對了,那你們打算怎麼辦呢?就這麼把她們留在這裏,那遲早會被人發現的。」除玉蟾擔心地道。
「實在對不起,您也知道,這女人不是一般的人,請再給我一個星期,我保證她會服服貼貼,那兩個已經準備好了,就請您老先回去,還請多多美言。」第二個聲音年輕了許多。
「你沒看出來,如意樓除了表面那些生意,還兼著不少見不得光的交易,比如像你姐姐那種。你別看他們這麼大方,店裡都是他們的原班人馬,根本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他們只要每個月從贏利里拿出一部份零頭分給我,就可以堵住我的嘴,讓我不方便再去生事,這麼便宜的事他們何樂而不為?」這種老掉牙的伎倆,天閑實在看的太多了。因為在仇松看來,人沒有不貪財的。善財難捨,如果如意樓變成天閑的產業,即使還弄些見不得光的皮肉生意,天閑也只會睜隻眼閉隻眼。即使天閑想鬧,因為業主是天閑。真鬧大了直接給天閑扣頂大帽子,還能順手找個背黑鍋的。
「暫時是沒事了,不過我想或者只是被藏在記憶深處了吧。」花明心顯得很冷靜。
花語第一件事就是帶明心去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的污穢。至於靜君、靜容,想是剛準備交仇松帶走,倒是早就清洗乾淨了和_圖_書
「星帝?」天閑驚訝地道,他比誰都明白星帝此舉的含義。
「你!」除玉蟾氣的說不出話來,她做夢也想不到天閑居然會做出這麼變態的事來。
玄鳥喜食玉石,貘獸好吃五金。現在這小傢伙卻只吃黃金,幸好吃的不是太多。
出現在花語面前的仇松正坐在一張寬大的沙發上,對面坐著的正是那天在精品店所見的魔術師。在仇松腳下,靜容、靜君姐妹彷彿狗一樣地趴著,身上沒有一點半點的遮羞物,被鐵鏈系著脖子,胸前也因為那些鐵鏈而顯得異常突出,因為是伏著身子更顯得沉甸甸的。
「別您老您老的,叫我天閑就可以了,不要把我叫老了。你左一個上面,又一個上面,上面是誰?」天閑不以為會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禮多必詐,這軍官這麼客氣,恐怕有陰謀。
「嗚。」除玉蟾被天閑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更加激烈地掙紮起來。天閑卻更加用力地抱住玉蟾,不肯放開,終於除玉蟾捶在天閑身上的粉拳顯得越來越無力了。「嗚,嗚。」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除玉蟾開始熱情地回應天閑的吻,唇舌交纏,頭頸纏綿。過了良久,天閑確定除玉蟾不會再發火,這才慢慢放開玉蟾。
「天閑,我發現她們穿著衣服和不|穿衣服簡直是兩個人。穿著衣服時她們只是花瓶而已,可是脫掉后就變成了充氣娃娃。」花語把剛才的發現告訴天閑,因為有除玉蟾在場,花語盡量用一些隱晦的詞來形容。
「嗯,很滿意。你下去吧!」天閑遞出幾張鈔票。
「嗯,來了。」天閑想拖著面前的魔術師一起去。「看打。」一道黃色的光芒朝天閑打來。天閑不介意地抬手就擋,那點光芒卻毫無阻礙地穿過天閑的長袖。天閑臉色一變,忙退後一步。那點光芒在天閑原來立身的地方爆炸開來,變成一片光雨,刺的所有人都睜不開眼。
「那找個不起眼的地方打個洞,夠我們通過就成。」天閑道。花工夫找機關他沒那工夫,硬擊出個門來動靜又太大,不如讓貘獸來,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肉體極度疲勞的天閑,元神自然而然地掙脫出來,飄飄蕩蕩,不知到了什麼地方。
「怎麼回事?」帶著明心回來看到這一幕的花語目瞪口呆,現在她連害羞都忘了。
「沒用的,你既然已經動用了一次,他就有了防備,何況再用的話可能連我的身份也會暴露。」男人道。
「是……」拉卡爾想開口。
「等等我,你走慢點!那就讓她們這樣過一輩子?」除玉蟾好容易跟上天閑的腳步。「等吧,時間是治療心病的唯一藥物,也許過了十年八年,她們能恢復,不過在這之前,就只能麻煩你了。」既然除玉蟾拐自己去拍戲,自己也就拐她一回吧,「老鴇」這職業蠻適合除玉蟾的。
「天閑,你們星宗可以安排我儘快回去嗎?我想回去看看。」花明心平靜地問道。
仇松現在已經被天閑嚇破了膽,到現在都沒敢離開,看到天閑出來,連忙陪著笑臉迎上:「天閑啊,這個,今天的事還請你……」言下之意自然是希望天閑當沒看到他。
「是我。」天閑應道。
「這裏就讓給她們吧。」天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能做什麼,默默退了出去,看來他和花語得另收拾個房間了……
「你看怎麼樣?」天閑問除玉蟾。這種娛樂業的生意,除玉蟾比自己有經驗多了。
「是,是。怪我沒說清楚,其實這是仇副總理親自下的命令。這裏還有您的產權證,營業執照也轉到您的名下了。」
「你沒事了?」天閑懷疑地看著換上花語衣服后的明心。
這一幕更是震住了仇松,如果說剛才他還打著什麼壞主意,現在那是一點歪念都不敢起了。這種超自然的現象根本不是科學能解釋的了的,還不知道炎龍集團有多少人有類似的絕技,要是真惹毛了天閑,哪天半夜起來發現找不著腦袋才冤枉呢,他可犯不著給上面頂罪。
「有人嗎?」除玉蟾好奇地湊到窗口,卻發現包廂里只有那招待在自說自話。
「好吧。」除玉蟾無奈的點點頭,當初如果不是遇到天閑碰巧心血來潮,可能她自己也和那些女人遭遇相同的命運吧。
這七星劍氣是北斗七星的絕技,普通人別說用,連聽都沒聽過,難道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也發生了嗎?
「不聽,沒想到你也是這種人,語姐你那麼好,我,我也……你竟然還做這種事。」除玉蟾在天閑懷裡拚命掙扎。
頂樓成了男人和女人的二人世界……
「哦,這樣也好,慢慢想辦法吧。」天閑道。
「哦,這樣啊,那請仇先生休息一會,等花語拿下那個人,問出明心的下落,我送先生出去。」天閑負手站到仇松身邊。
「是!什麼事?」天閑點頭道。
走廊的拐彎處人影閃動,似乎人都聚集在那邊。
花明心的目光轉動了一下,茫然地看著花語,卻發不出聲音。
天閑躺倒的行為造成了一個誤會,失去一切的靜君姐妹心中剩下的只是服從和性。天閑彷彿給了她們一個暗示,兩姐妹搖擺著消魂噬骨的步伐,一左一右走到天閑身邊,親熱地坐到床的兩側,體貼地為天閑按摩全身,還時不時地將不著一絲的嬌軀在天閑身上廝磨著。
「天閑,通知水伯和鳳叔了嗎?」花語看著載著花明心的飛機越飛越遠,擔心地問道。
「你還是自己來看吧。」天閑揮手讓靜容和靜君退開。真正讓天閑吃驚的事發生了,現在靜容姐妹是受不起一點誘惑的,剛才的一番動作,兩女已經鼻息粗重,玉體如蛇般不停擺動,此刻天閑讓她們退下,兩女居然當著天閑的面做起那磨鏡之戲。
「那……聽說如意樓有那種生意,是真的嗎?」除玉蟾試探著問道。
「語姐。」被人撞破心事的除玉蟾沒了心思和天閑慪氣,只是在那跺腳,越發顯得嬌艷可人。
天閑帶著除玉蟾去如意樓,留下花語照顧靜君姐妹。
「是,是,來啊,把那兩個新人帶來。」接著一陣鐵鏈響動的聲音,伴隨著梭梭的腳步聲。
「哎,都是我不好,回去接受母親責罰后,我會儘力找出讓她們恢複本來的方法。」花明心看著眼前渾然忘我、沉迷慾海的兩姐妹,眼裡蒙上一層水霧。
「當然,不然天閑已經有你這麼個大美人,怎麼還會胡來。」花語取笑除玉蟾。
「哎。」天閑無力地倒在床上,如果說星神之眼有什麼無法看透的那就是人心吧。人心隔肚皮,所謂常恨人心不如水,等閑平地起波瀾。便是斗轉星移,物是人非,看盡了人間萬象,遍覽那紅塵百態,天閑還是無法掌握人類的內心。也許這也是星帝借故讓天閑下界的原因吧。畢竟夏蟲不足語冰,不身在其間又怎麼能領略人心苦澀。
「你還是別回去了吧,花姨現在還在氣頭上,你們現在回去……」天閑遲疑著道。按照水傲的意思是暫時把花明心留在自己這裏,等他和鳳守恆勸服了花綵衣才讓明心她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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