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山中初聞新鳥啼
第三十一章 燕王初陣

很簡單一個例子,如果在長城以南,或者中原一些地方,挖一個大坑,露出土層,然後不去管他。不用經過一個夏天,幾場雨之後,這個大坑,就會被植物覆蓋,等一段時間過去,就與原本土地表面一樣的。
何夕聽了朱元璋的叮囑。
張玉大聲說道:「是。」
各級將領們收兵,收拾戰利品,等事務暫且不提。
就在何夕終於消停起來的時候。北方的戰事終於箭在弦上了。
他最重要的是,與眼前幾個人商議出一套既能體現這個時代知識體系,又能滲透後世知識形態的教材。教學反而是其次的。
張玉說道:「殿下,不管輸贏,我們都要回軍了。一來,魏國公僅僅給殿下安排了這一個目標,我們不能違背軍令,二來,戰事一開,蒙古人不是傻子,估計各部落也都開始跑路了,三來,敵情不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戰事打得太順利,也不是什麼好事。」
這是一個慢功夫,細功夫。
「殿下,」張玉說道:「喝口水。漱漱口。」
而蒙古在漠南蒙古有專門駐地,有專門的城池嗎?
燕王將漱口的水吐到地上,www•hetubook•com.com說道:「張玉,你覺得孤這一戰如何?」
頓時將士們一陣歡呼。
一名千戶騎馬過來,翻身下馬,在燕王馬前下跪,說道:「殿下,這是蒙古台吉的人頭。整個部落已經停止反抗了。」
更讓他不明就裡的事情就是。
一方面是蒙古人全民皆兵。即便是小二也會騎羊,射木弓。另外一方面,大明的軍紀雖然不錯,那是要與誰比的。在國內對百姓,還行。但在戰場上對待敵人,卻未必講究那麼多了。
開始教學工作。
也是最適合打仗的時候。
「屁。」燕王說道;「俺不知道怎麼回事嗎?魏國公謹小慎微,我與三哥都是第一次上陣。決計不敢讓我們有什麼閃失,給出的目標,派一千騎過來,都嫌多,偏偏給了我一個護衛。簡直是浪費兵力。」
草原上,燕王朱棣騎在馬上,縱馬在高坡之上,看著下面,三千騎分成三路,殺入下面的大部落之中,喊殺之聲,響徹了整個部落。
「殿下,您不能這樣對我,我是魏國公舊部。我是魏國公舊部。」一個將領慌不擇言地說道。
可以說,與其說三路大軍,還不如說三個大鐵刷和_圖_書子,硬生生地從草原上刷過。所過之處,到底是血與火。
這次作戰,名義上找了一個蒙古貴族南下犯境的借口,但是實際上,這個蒙古貴族南下與大明打了一仗,自然是有的。但大明處心積慮,可不是因為這一點小事。
張玉說道:「中規中矩吧。」
士卒再多,也沒有用了。
總體上來說,戰事順利的令人髮指。
「蒙古畢竟是蒙古。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的好。」
這一件事情,估計會成為他內心之中永久的謎團了。
草原上的生態之薄弱,是很多人難以想象的。
燕王繼續問道:「張玉,你說實話。孤這一仗打得如何?」
燕王冷笑說道:「魏國公舊部,那就更該殺了。你不知道我夫人是誰?你不給俺面子,就是不給魏國公府面子。背叛舊主,殺無赦。」
燕王讓親衛將自己圍起來,隨即翻身下馬,蹲下來嘔吐不止。
燕王嘆息一聲,說道:「你放心,孤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那就快點回軍吧。要先比晉王回軍早。」
自然是沒有的。有的僅僅是一個個移動的部落。而這些部落,也沒有多少戰士。這是因為經濟的原因。並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不能。
但是在草原https://www.hetubook.com.com上這樣做,他的恢復時間,會很長很長。甚至不恢復。所謂的不恢復,就是土地從這一點坡口還是一點點的變成戈壁灘一般的裸|露地面。
過了一個陣子。
當三個人頭扔在燕王馬前的時候,全軍鴉雀無聲。
畢竟那些勛貴子弟,一個個用棒子打。也未必能學多少。而那些國子監挑選出來的尖子生。只需要讓他們知道學什麼,並將學習的東西,放在他們眼前,剩下的就不需要老師了。
燕王說道:「收兵,將所有俘虜帶回北平官賣,賣了銀子,賞給全軍上下。」
剛剛是強忍著,此刻私下裡才敢暴露出來。
而今的北方,正是南風嬌滴滴掀開了帘子。輕輕撫摸每一個人的面龐。而夏天還羞澀的不肯露出頭巾的時候。
燕王想起誓師大會上,他與晉王私下約定。賭上一把,賭誰的戰功最多。戰功最大。
一片草地承載能力是有限的,一片草場能容納多少牲口,而這麼多牲口又能養活多少。這都是有數的。決計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張玉帶人乾脆利落地將這三個人給殺了。
燕王點點頭,說道:「張玉,你去傳令,既然已經贏,那就收手,不要做得太過分https://m•hetubook.com.com了。」
燕王沉吟片刻,點點頭,苦笑說道:「大抵也就是這樣了。張玉,你覺得孤會不會輸給三哥啊?」
張玉面對燕王的話,不知道該怎麼接。只能不說話。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
冰雪融化的泥濘,已經稍稍褪去。草原上的青草才微微露出了嫩葉,這一點點嫩葉,不足以彌補所有牲口在冬天損失的脂肪。激烈的戰爭就已經開始了。
可不是嗎,對於這些將士們來說,給誰打仗不是打,只要給錢就行了,當然了,要是能打仗,給錢爽快地將領,就更好了。
如果用衛星在天空俯視,就能看見,數十萬明軍分成三路,從北平,大同,遼東,向漠南地區撲去。但細細看下去,就看出來看似龐大的三路大軍,其中又分成了十幾支小軍隊。每支軍隊都有數千騎,或者萬騎不等。
其中一個將領,說道:「殿下,您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後來的朱棣打過不知道多少戰事,但是今日一戰,還是朱棣的初陣。他不是沒有見過殺人。而是沒有見過死這麼多人,更沒有見過,人頭距離他這麼近。
燕王冷眼看過去,忽然用馬鞭一指,說道:「張玉,將這三個人的人頭拿下。」
此刻燕王忍不住打和_圖_書了一個噴嚏,根本不知道,原本他下半生的獨立膀臂,第一謀士,已經不是他的了。他反而想起,大半年前,莫名其妙,被父皇以教子不嚴為名,重重責罰一番,現在想想都有一些屁股疼。
燕王說道:「我在這裏看得清清楚楚,我下令集合過後,你還在帳篷中停留了一炷香,俺不管你做什麼。不遵俺的軍令,就是如此下場。」
這樣薄弱的自然環境,只能讓牧民分成部落。一個部落有幾萬人算多,一般幾千一萬多人。所以一個部落之中的戰士,也就是成年男丁也是有數的。數千騎兵足夠應付,而且是那種非常容易的應對。
是為了將整個漠南蒙古拿下來。
張玉說道:「殿下這一戰,神機妙算,天下名將不過如此。」
他親自下去,好一陣子才將軍隊聚集起來。
在北方,南風來得比南風要晚很多。似乎整個春天都沒有什麼南風。只有呼啦啦的北風,好像勝利者的呼喊。而一旦南風大勝,夏天似乎就拽在後面,施施然來了。
他到而今也不知道,到底因為什麼事情,讓他挨了這頓打。他的世子才一個孩子,即便犯錯又能犯什麼錯啊?他也細細問過朱高熾身邊的人,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真是讓他搞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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