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直掛雲帆濟滄海
第七十九章 牛痘疫苗

因為戴原禮高超的醫術,幾乎所有權貴,不管是持何種政見。都會對戴原禮禮遇非常。畢竟戴原禮幾乎是這個時代醫術的頂峰。沒有人敢保證今後自己會求到戴原禮身上。
不過,何夕也陷入沉思之中。這一件事情最重要的是信任。
故而對戴原禮身上的一些問題,也是能容忍的。
戴原禮說道:「真有一個問題。」
不過,他對這些事情,本就沒有什麼興趣,不過是分何夕的神而已。
何夕聽戴原禮如此說大吃一驚,立即打斷了戴原禮說道;「也就是說,這事情成了。你只能不早告訴我?」
其次,百姓幾乎都有自己小時候的親戚或者夥伴因為天花而不在消息。即便沒有也聽過天花令很多村子,整村整村的死人的事情。
已經到達了推廣的標準,即便有些問題,也是瑕不掩瑜的。雖然說,很有可能,依然有很小的概率,讓一些人因為牛痘而死,但是比起天下大批百姓免疫天花。這已經是可以付出的代價了。
這牛痘疫苗早晚都要給孩子種的。
而戴原禮雖然在這一次實驗之前,已經進行過不知道多少對成人的實驗,奈何死囚之中,很少有孩子的。畢竟這www•hetubook•com•com也是大明朝廷的仁政,一般小孩子發配為奴就行了,不用殺頭的。
戴原禮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安慶,在養濟院之中實驗過。沒有出任何問題。」
於是,戴原禮在上層的人緣很好。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戴原禮已經初步搞出來了。
而何夕沉迷在家庭之中,連這樣重要的事情,也疏忽了。
實在是天花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太過恐怖了。很多人對天花,不,對痘這一個字,都會用應激反應。要知道,天花在古代的肆虐程度,要比新冠在現代厲害很多。
何夕心中暗暗自責。
何夕微微搖頭,暗道:「戴原禮真是的,在不確定天花安全性這一件事情上,最持重的人是他,在已經確定這一件事情的安全性之後,最急切的是他。真不知道說他什麼是好了。」
戴原禮看何夕的表情,說道:「你別這個表情,快出出主意。總不能讓這麼好的東西,從此束之高閣吧。」
何夕也有一些慚愧。
何夕微微錯愕,一時間哭笑不得。不過,他倒是理解南京城百姓的所作所為。
除非父親有滿門抄斬等罪名。
https://www.hetubook.com.com對何夕的回答迷惑之極。拿捏不準其中的關鍵。
何夕心中暗道:「該怎麼辦啊?」何夕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最需要這牛痘疫苗的是什麼人?」
首先,天花傳播廣泛,幾乎到處都有,頻頻發生疫情,為古代小兒夭折負很大責任。
何夕說道:「真沒有問題?」
戴原禮壓低聲音,說道:「你要做的牛痘,基本上差不多,我已經用刑部錦衣衛各個大牢之中的死囚做過實驗。最近千餘人一點問題都沒有,最多是微微低燒。而且他們也對天花有了抵抗能力。」
何夕一愣,說道;「你自己中了?」
何夕雖然不知道後世牛痘疫苗的標準,但是絕對戴原禮已經做到自己的極限了。可以說相當不錯了。
畢竟,越上層的人士,是越不會感情用事的。真要說起來,不要說小小冒犯,即便是奇恥大辱,未必不能唾面自乾。只是看這個人值得不值得。而對很多人來說,戴原禮足夠值得。而且戴原禮本身也是謙謙君子。在為人處世上,也很難給別人冒犯的感覺。
戴原禮說著,將袖子捋上去,露出上臂,卻見上面,有一個開花的形狀。何夕和圖書既熟悉又陌生,那正是種植牛痘留下的疤痕。其實八十年代出生的很多小夥伴身上也有類似的。
畢竟,雖然說自己的孩子降生對何夕來說,是一件大事。但是對於大明百姓來說,或許牛痘的問世,才是真正的大事。
「也就是說——」
但是戴原禮依然覺得慚愧萬端,
而戴原禮這個疤痕,要比後世那些疤痕大。那是因為手術器具,與精準度的問題。但是並不影響療效。
何夕最後問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或許大明人的神經都大條吧。但是何夕是萬萬不能忍受的。他無法想象,自己孩子夭折了,他會是什麼樣子的。所以要加一道保險。
戴原禮說道:「孩子。大人如果發痘,還有活下來的可能。但是小孩子一旦發痘,幾乎是九死一生。」
其實,阻攔戴原禮的不過是心中的道德。實際上,戴原禮發現牛痘的安全性非常高的時候,他自己就已經在快馬加鞭,一步步地加快手中的事情了。實驗結果越來,越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讓戴原禮更快地完成這一切。
何夕雖然有些狠心,但是也有原因的。第一個原因就是天花太恐怖,小兒染上幾乎是九死一生。何夕自然不想讓自hetubook.com.com己兒子淪落這個下場。孩子的夭折,在這個時代,或許是一個個數字,很少有母親沒有生過夭折的孩子的。
但是同時,戴原禮畢竟是技術官僚,在前幾十年的生涯之中。一直用心醫術。對人心鬼蜮,缺乏認識。所以,他雖然在權力場之中,但反而看不清楚權力場中的走向。
正因為如此,很多人連聽都聽不得一個痘字。
戴原禮低聲說道:「我不是擔心這個結果有誤,而且你這裏也忙。」
戴原禮對何夕也不客氣,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廢話,這東西我不能先實驗嗎?」隨即嘆息一聲,說道:「但是即便我都自己實驗了。依然很多人畏之如虎。不要說什麼牛痘,談痘色變。我本想在京師之中推廣,卻不想走漏風聲,甚至有些人將自己家的牛都給殺了,就是擔心染上牛痘。這弄得人人心惶惶,推廣種痘根本不可能了。」
戴原禮是大明權力場的檻外人。
何夕說道:「那小孩子們種痘安全嗎?」
牛痘疫苗作為新鮮事物。出現在大明。面對大明百姓對天花的恐懼,自然不敢輕易嘗試。除非,信任疫苗的安全與作用,超出了他對恐懼的恐懼。
養濟院就是明代撫養孤兒,贍養老人和-圖-書的福利機構。這種機構遠離京師之後,很快就會淪為擺設。但是在京師,在朱元璋的眼皮下面。卻還是有用的。
「好。不用你孫子了。」何夕說道:「用我兒子。不過,其中關鍵,你可拿捏准了。」
戴原禮說道:「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如果不是我兒子已經長大了,孫子都不在身邊,我就給實驗一下。」
不過,牛痘到底不急在一時,而孩子已經迫在眉睫了。何夕穩定心神,細細詢問牛痘的情況。這是戴原禮本行,他對答如流。
何夕有些心不在焉,說道;「說吧。」
戴原禮見這些自己不明白的事情,自己也說不清楚,聽不明白,簡直是驢同鴨講,於是戴原禮就說到他自己遇見的難題,戴原禮說道:「果然什麼事情都難不倒何大人。不過我這裡有一件事情,正要請教何大人。」
甚至有一種,現在就離開這裏,去詢問牛痘事宜,甚至現場去看牛痘情況的想法。
戴原禮大吃一驚,說道;「你真敢啊?」
安慶公主進入臨產期之後,安慶公主幾乎奪去了他所有的心神。很多事情都放下來了。連牛痘這一件事情,也不再關注了。當然了,也有他覺得,他已經逼得戴原禮夠緊了。也好意思再逼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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