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尋抬手一個耳光抽在了他臉上:「老雜毛,敢算計我,是梁靜茹給你的勇氣嗎?」
此時這一人一鬼身上狼狽不堪,特別是老頭,身上的衣服亂糟糟的散發著一股子臭味,頭髮跟雞窩一樣,頂著黑眼圈,面黃肌瘦,一看就是被餓的。
蘇尋這才看清,哎喲,還是個熟人兒,真是烏江邊上跟鬼勾結狼狽為奸宰客的那個撈屍人。
真是不知道如何形容。
蘇尋冷靜的說道:「有沒有可能這就是主墓道,這座墓只有這一條墓道,故意把規格降低,或許就是為了誘導進墓的人放鬆警惕。」
無奈之下,兩個老頭只能顫顫巍巍的跟著曹元正一起走在了前面。
不過剛跑了兩步,就被士兵絆倒,重新抓回來摁在了地上。
「行了,鬆開他們吧。」蘇尋揮了揮手。
「可劉安為什麼要這麼做?」梅胖子不解。
他們走這條道不像主墓道,但卻遇到了屍鬼群,千年殭屍,這種危險程度只應該出現在主墓道上。
「https://m.hetubook•com.com
啪!」
士兵鬆開了老頭,陳二爺也把水鬼放開了。
蘇尋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還記得之前那具古屍說的話嗎,要用我們的靈魂去喚劉安歸來,也可以理解成,要用我們的靈魂去復活劉安。」
「來人,把他們身上所有東西都給我下了。」
蘇尋這才給梅胖子解釋:「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一路上我們一直走的這條道,沒有遇見過其他岔道。」
「我不知道,我直接從那個排水口進主墓室的,然後又從那裡跑了出去。」小白搖著小腦袋。
「怎麼回事。」蘇尋問道。
「怎麼了?」注意到他的表情,梅胖子疑惑的問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
很快,那一人一鬼被帶到了蘇尋面前。
蘇尋面無表情:「在墳里亂攀交情的我還是頭一次見。」
走著走著,蘇尋突然皺起了眉頭。
「絕不違心,他們的確該死。」曹元正咬牙說道。
他又是一陣逃竄和*圖*書,結果剛好撞到了蘇尋他們。
沒想到進墓之後到處都踏馬是髒東西,每個都比水鬼和他加起來還要猛,他和水鬼在墓裏面東躲西逃。
說他們運氣好吧,這幾天又在裏面東躲西藏的狼狽不堪。
「不是,是我,是我啊小兄弟,烏江邊上,我載過你一程。」地上那人雙手掀開自己亂糟糟的頭髮,吐了兩口口水擦了擦臉。
「懂,懂。」梅胖子一臉賤笑。
梅胖子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嘖嘖嘖,怎麼搞成這幅樣子,讓人看了怪開心的。」
曹元正別無選擇,只能轉身走在最前面開路。
一般來說主墓道直接通往主墓室,是最危險的。
老頭眨巴眨巴眼睛:「從門啊,這座墓外面有個門。」
眾人聞言,都是臉色一變。
曹元正一言不發,和先前勝券在握的他比起來,此時簡直是兩副模樣。
就連曹琳琳的發卡都被搜了。
今天總算是在墓里看見人了,本來以為有了救星,結果那群人居然要抓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
梅胖子衝著蘇尋說道。
「不要開槍,不要開槍,我們是好人,好人,良民,我們是大大滴良民啊。」
「還有我,蘇董,我的本事你剛剛看見了,我有大用啊。」老潘也是連忙說道。
蘇尋有些意外:「帶過來我看看。」
當初他帶著水鬼千里迢迢來到北方,專門在墳地裝鬼嚇人,也不能說是裝鬼,畢竟水鬼本來就是鬼。
「不過……」他說完又皺起了眉頭:「用靈魂能復活劉安,這怎麼聽起來那麼不靠譜呢,跟小說里的邪神似的。」
蘇尋冷冷的丟下一句話。
兩人瞬間傻眼了,踏馬的,什麼時候摸金校尉開始研究道術了,現在就業環境越來越艱難了啊。
蘇尋似笑非笑的看著曹元正:「曹老先生,這說違心話啊,可是容易遭報應的哦。」
看見蘇尋,那個人就掙脫了士兵的束縛向蘇尋撲去。
說他們倒霉吧,他們到現在都還活著。
「是啊,這條道看起來分明不是主墓道和-圖-書的規格。」被蘇尋一說,梅胖子心中也泛起了嘀咕。
蘇尋拍了拍曹元正的臉,目光帶著幾分戲謔和嘲諷。
「蘇董,前面抓到一個人和一個鬼。」陳二爺屁顛屁顛的跑到蘇尋面前報告。
蘇尋卻是雙目微凝:「你們是從什麼地方進來的?」
話還沒有說完,前方突然傳來一聲驚呼,緊接著幾個士兵持槍沖了上去。
幾分鐘后,曹元正等人身上除了一身衣服之外,再也找不出任何東西。
「麻煩曹老先生帶著人在前面開道吧,剛剛你準備給我的活計,我現在還給你,也算是知恩圖報了。」
老龐訕笑著說道:「蘇董,我懂道術,我有用,我走中間怎麼樣。」
聽見曹元正的話,蘇尋大笑了起來。
蘇尋沒有回答他,而是問小白:「這墓里有幾條墓道?」
兩人就這麼嚇人詐錢,嘿,還真賺了不少,而且還比在烏江上宰客要輕鬆多了。
蘇尋笑了笑:「不用了,你們懂的,剛好我也懂一些。」
蘇尋眼皮一跳:「會不會說話,什麼和_圖_書叫陰險?這叫算無遺策,智珠在握懂不懂。」
聽完這一人一鬼的遭遇,四周眾人都是嘴角抽搐。
「我就說鬼老七他們帶來這些人氣質怎麼那麼熟悉,原來都是你的兵,夠陰險。」
「小兄弟,我可算是見到親人了啊!」
他偶然發現了這座墓,想要進來淘點陪葬品,後半輩子就衣食無憂了。
「什麼人!出來!」
提起自己這些天的遭遇,老頭就是一臉的欲哭無淚啊。
十幾個士兵上前開始搜刮曹元正等人身上的東西,手槍,雷管,匕首,黑驢蹄子,拉住,洛陽鏟,繩子,火摺子,這些東西通通拿走。
梅胖子不是蠢人,一點即通,一通百通,當即恍然大悟:「怪不得,突然傳出了劉安真墓在遼省的消息,這是故意在引人入墓。」
聽著蘇尋的笑聲,曹元正心中充滿了屈辱和憤怒,但卻無可奈何。
「先秦有練氣士活了八百年的文字記載,兩千年前世界是個什麼樣子誰又能肯定呢?劉安既然安排得如此周密,那就說明他肯定有把握……」